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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伞花】合久必婚(二)

2022-09-17 14:34 作者:会做梦的水獭君  | 我要投稿

“阿……方少主总跟着我做什么?”阔别多年再见着人了,吴決心中不知是畏怯还是羞臊,一声临到口的“阿辰”忽而低没了声音,又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方才应该也听见了,师叔说了会由他为你安排住处。”

方殊辰未置可否地笑了笑:“嗯,是啊。”但脚上没有动作,还是跟他寸步不离。

“那你怎么不听从师叔的安排,反倒跟着我?”吴決一时有些发蒙:莫不是蓬莱风浪太大,这人渡海时被吹傻了?

“前辈他有事耽搁了,还说‘若是阿決不介意就跟他一起’……”方殊辰似笑非笑,言语中竟还带些委屈,“我打东海远道而来,可叫一个舟车劳顿,又人生地不熟的……阿決莫不是嫌弃我?”

我介意!吴決险些要翻白眼:“方少主可是我万花谷贵宾,怎敢嫌弃。”

“还说不嫌弃,阿決从前分明都是直接唤我的名字,现在一口一个‘方少主’,尽是生分……”方殊辰神色淡然,柔声问道,“阿決,你说身份什么的真就那么重要?”

没料到他会提这茬,吴決一时不知如何答话,索性不理他,自顾自埋头快步走。

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惹这人不高兴了,方殊辰连连追上去道歉:“阿決,我不该乱说话的,你莫要恼——”

“你自己说要一道去我屋里的。”吴決不情不愿地说,“还不跟上?”

方殊辰薄唇轻扬:“来了。”


“我平常是一个人住,屋子小了些,还请方公子莫要嫌弃。”

“阿決为何总同我那样客气?”方殊辰的眼中重又浮现出几丝笑意,“还记得小时候我要带你一起去海寇残部里‘探险’,那里到处乱七八糟的,你不也二话没说就跟着了?那时候可真快乐随性啊……”

吴決故作淡定地招了招手:“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现在你我都长大了,自然……”

自然怎样?

小时候这人就说过长大了来找自己 ,可找到人了之后要做什么呢?还哥俩好似的漫山遍野到处跑 ?幼不幼稚啊!

若是等到以后各自有了情缘,这人还是这样不着调怎么办……哎呀,怎么越扯越远了!

他一时又想不好如何说了,只得掩饰地一边喊一边跑出去:“阿鸣!”

所以为什么自己头脑发热就将人带回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那头蠢鸟还不在!哪怕稍微打个掩护也好啊!

“阿決给你那雕儿起名叫‘阿鸣’?倒是有点意思……哎别喊啦,他听不见!这会儿阿鸣应当是跟青雪她在一起……我这就带你过去找他们。”方殊辰信步走到吴決身边,伸手一带就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中,顾不得这人挣扎的小动作,他一手将伞撑开,低声叮嘱道,“搂紧点,待会儿别掉下去了。”

吴決则是恨不得在自己全身上下都写满“拒绝”二字,疯了似的摇头若拨浪鼓:“不、不用!你撒手!我可以自己坐墨羽雕的!我……啊!”

他话音未落,就见方殊辰已同脚下生风般带着自己腾空而起,随之佐以蓬莱绝学“九霄踏云步”,飘带随风而动,身姿愈发飘逸灵动,竟是如步云中。

“他们在那……诶阿決,你们这儿的那片花海叫什么名字?真好看。”

因空中风声呼啸,他的声音飘渺不定,吴決一时都恍惚了:不同于平日里乘坐墨羽雕只为便宜代步,而此刻他被方殊辰搂在怀中,迎面而来的微风温热,这人身上还带着一股自然清新的香味,那才真叫一个漫游天际,随性至极。

“啊?哦那里是晴昼海……啊你慢一点!降落得太快了——”他一激动,脑袋就重磕在了方殊辰胸前的珠贝装饰之上,疼得他叫唤上了好一阵。

所以说为什么你们蓬莱的身上要有那么多硬邦邦的东西啊!

“阿決?你这……我弄疼你了?我……我这就——”

两人平稳落地后,见方殊辰正因此自责着要扯下衣上装饰,吴決赶忙阻止了他:“是我不小心才自己撞上去的!不怪衣服!你这身很好看!”

方殊辰只得爱怜地替他揉着额上被硌出来的红印子,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就在这时,原本在晴昼海附近玩闹的两只雕见主人们来了,一同振翅而来。

阿鸣自然跟之前一样只会拍着翅膀瞎扑腾瞎叫唤,而青雪则是在二人头顶盘旋,还时不时地在他们身边穿梭而过,发出嘹亮的啼鸣。

方殊辰隐约叹息:“愿为晨风鸟,双飞翔北林。”

彼时正有羽翼掠过时带起的强风扰乱了他的听觉,吴決只见方殊辰嘴唇翕动,压根没听清他嘀咕了句什么,便好奇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了?”

那人轻笑一声:“没什么,就有感而发吟了句诗。”

吴決又问:“你方才说要教我学通灵兽语,还作不作数?”

方殊辰仍旧笑着:“嗯,自然。”

“那你说,胖胖在说什么?”吴決一把抓起正在地上刨松果的松鼠递到方殊辰面前,见小东西“叽叽吱吱”地叫个不停,他歪着脑袋问,“你听懂了吗?”

“你放过他吧!”方殊辰只好无奈地接过松鼠胖胖,将这小东西搂在怀里安抚过一阵才重将它放走了,“你是不是总欺负他?胖胖说他的尾巴哪天要是被撸秃了你得负全责!”

“哪有……”

就在这时,阿鸣挪到二人跟前后就扭着圆滚滚的身子不肯离开,还一直叫个不停,吴決无奈地问方殊辰道:“阿鸣他这是怎么了?”

方殊辰托腮作思考状,答道:“他这是‘容貌焦虑’。按照海雕一族的审美来说,要身姿修长矫健才称得上是‘美男子’……他大概是被青雪嫌弃了所以在生闷气呢吧?”

吴決撇过头去:“要怪就怪阿鸣自己贪嘴!从前每顿吃蛇胆不够还要好多鱼,自己管不住嘴,肥不死他!”

阿鸣叫得愈发悲愤。

“阿決,你讲点道理,阿鸣怎么说都是你的同伴雕,哪能这样说他……你瞧他都难受得哭了!”方殊辰望着吴決微微笑了,“海雕小时候食量都大,你难道忘了我们青雪小时候一顿没有三条文鳐鱼都哄不好,更叫人头疼。”

吴決没忍住就咯咯笑了起来:“你不怕青雪听见你说她坏话过来啄你啊?”

“我们家青雪可懂事了,这不正在带着阿鸣帮他减肥呢吗?”方殊辰仰头望着在空中飞旋的白色海雕,平静地说,“我们这样不挺好的?”

这人怎么回事,一口一个“我们”……

什么意思啊……

吴決试图说服自己别再胡思乱想,拨清自己的思绪后就见方殊辰已经像个孩子似的领着那两只海雕玩闹,还远远地挥着手招呼他一起。

倘若眼前这般欢乐无忧的时光能一直延续下去该多好啊……真不想长大。


“吴师弟,吴师弟!你在想什么呢?”

被这声呼唤彻底召回了神思,吴決有些纳闷地看向声音的主人:“孔师姐,怎么了吗?”

“吴师弟,那位公子是你的朋友?他长得可真俊俏啊!若是……”

瞧这少女怀春的模样,吴決双眸骤亮,如临大敌:

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吧?师姐难道对方殊辰有意思?!

那个方殊辰有什么好的,他不就长得漂亮了点,身上香了点,说话的声音好听了点,笑起来好看了点,气质特别好,还有……

什么毛病!怎么脑子里想的全是他好的地方!

“吴师弟你怎么了?脸好红啊……可是身体不舒服?发热了?”

吴決赶忙捧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强装镇定地支吾道:“没、没什么啊……可能是刚刚飞太高了还没缓过来吧!过会儿就好了!”

“诶对了,谷主先前说这几日会有蓬莱的客人过来,我见他服饰独特,莫非……哎呀他过来了过来了!凑近了看果然更俊!啊我先走了!”

方殊辰皱了皱眉,有些吃味地问:“刚刚跑开的那名女子……是你师姐妹?”

吴決都没留意这人何时就站在了自己身边,只希望自己如今这副面红耳赤的糗样别被瞧去,心中这样想着,脚下竟已是先跑了起来。

“阿決,你跑什么?”方殊辰虽是不解,但也当即追了上去。

绚烂花海里,有一紫一白两道身影穿梭在其中。

“你缘何总跟追着我?”待跑累得气喘吁吁,吴決蹙起了眉头,“你们蓬莱当少主的,都是那么闲的吗?”

方殊辰又笑:“那阿決又为何总是闷闷不乐的?”

吴決没好气地飞了他一眼,嗫喏道:“还不是……通、通灵兽语太难学了。”

“嗯?那就更得努力学呀,而且不是还有我在嘛!”方殊辰追上来后同他比肩而行,好几次两人的手指都因走路时手臂的摆动轻轻擦过,但这人始终没有上去牵手的勇气,只是笑得愈发意气风发,“再不济,到时候我就没日没夜地缠着教你,叫你再不情愿也得学,一直到你会了为止!”

吴決心中一动,嘴上却在嘟哝着:“你、你当自己是狗皮膏药啊?”

“汪!”

方殊辰一定是没听清,才会闻言发出一声清脆的狗叫。

吴決扭过脸去憋着笑:这人也没聪明到哪儿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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