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演讲

        “我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探索根本还没有完成，因为到处都是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在进入星塔前，在塔外我曾经尝试过去研究这些，有一次捡到了一些化学试剂，带回了家，尝试去研究它们。

        在一次实验中，因为塔外知识资料的匮乏，我不小心喝了一杯散发迷人湛蓝的溶液，结果我的声带受到损害，原来那就是 CuSO4·5H2O！小小的二价铜离子使我产生恶心、呕吐、胃的强烈烧灼感，居然我家那只老母牛产的牛奶救了我，稀释了那要命的Cu²⁺，捡回了小命……

        先生们，你们可以嘲笑我，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明白！”

        焕然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这才是人类应有的状态！”

        我盯着星筏，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些指示。他同时也在望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

       可惜距离太远，我听不见，也看不清他嘴唇的形状，无法猜测重要字词……

        “这才是人类应有的状态！面对未知，每个人都有权利去探索，为了探索而牺牲是伟大而光荣的！

         相反，我们被人欺骗整个世界都已经探索完毕，被人欺骗说根本不存在更广阔的世界，被人欺骗了塔外的生活是最佳选择的生活！他们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糟了，该怎么办？我逐渐焦急起来。

        这时，星法忽然抬起头望向塔尖的方向，我也迅速望向那个方向，但什么都没有……

       他想暗示什么？我紧张地注视着星筏，他又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星航仪。

                           二十六、拱火

        “塔尖，星航仪？到底什么意思？”我不由得小声地说了出来。

        “没错，侮辱！之前我从没有这么想过，但现在我明白了，我们就是一群历史罪人！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难道就真的没有怀疑过吗？你们在进入这里之前又得到了什么样的诺言？难道你们从没有思考过人类为什么会衰亡吗？”

        “我尝试去想过，但一直感觉思考没办法继续下去！”人群中一个人喊道。

        “我也是，每次想到这些事情，似乎脑子都不好使！”另一个人也这么说。

        “这到底为什么？”有一个人开始产生疑问。

      “我有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我们经过纳米信息植入后，知识储量太多了，大脑检索信息的速度变慢了。”

       

        “可为什么只有这一个问题是这样？”

      “让我来告诉诸位吧！”焕然拿出了一块类似手表的东西，举了起来，“是因为这个！这是一个脑电波监视仪，它一直在星筏院长的身上放着，以便他监视我们每个人的想法……他一旦发现有人在思考人类衰落的原因，就会立刻加以干预！”

        “原来是这样！”

        “院长这也……这也太过分了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人群中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充斥着对约瑟夫的不满。

      

                            二十七、后果

        我看到焕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一次望向星筏院长，院长垂下了眼睑，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他们真的在守护一个伟大的秘密，也许我还能够原谅他们……如果真相真的会让我们走向毁灭，那我们也当然不会阻止他们去保护真相！但是……”

        秦焕然的眼神突然变得凶恶起来，声音中充满着愤怒，“他们那个真相究竟是什么？由于他们的脑电波监视仪出了问题，而我们伟大的星筏院长又不幸没有及时发现，于是十分“遗憾”地成功获知这个真相！那个所谓的真相……根本就无关痛痒，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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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蠢货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心里不敢去想真相一旦公布会具体发生些什么，但心里也清楚那绝对是极其可怕的后果！

       “那么，秘密究竟是什么呢？答案很可笑，我们大家都可以轻松理解，我这就告诉大家……”

        “快住口！你有想过后果吗？”我猛地大喊。

        “看看吧，看看吧，诸位！”焕然嘲笑地喊道，他嘶哑的声音听上去更发刺耳，“他们只知道要堵住我们的嘴！”

       “你错了！你只是知道了真相本身，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

       “那又怎么样？”焕然反问道，“你们欺骗了我们，欺骗了全人类，让塔外的人们永远无知！你们视他们为蝼蚁，你们觉得他们根本不是人，觉得他们不配拥有知识！”

       “你能不能先冷静点！先别想着你自己的那套说辞，考虑一下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