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丁字母之注音伪史考——汉语为拉丁字母注音
原作者:文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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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拙文《拉丁元音字母源于明朝音韵学》(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UzNzEwMjkwNg==&mid=2247485457&idx=1&sn=8294652fcdb66b464b927ec68330b999&scene=21#wechat_redirect)的研究结论,进行推理得出推论,既然西方元音字母源于中国汉语音韵学和语音学,就说明其发音系统将重构,而重构得来的新的发音系统将以汉语(方言)为标准进行注音、标音,而这将体现在明末西方关于汉字的著作中,于是,翻看《西字奇迹》和《西儒耳目资》,果不其然,可视为实证。上篇文章已预告了这一重大发现,本文将进行充分论证。
拉丁字母为汉字注音?
“1605年(明万历三十三年),意大利耶稣会数士利瑪蜜( Matteo Ricci )在北京出版‘西字奇迹’一卷,这是中国第一个拉丁字母的拼音方案。”(《明末罗马字注音文章》,文字改革出版社,1957,内容说明)
“采用拉丁字母为汉字注音,已经经历了三百五十多年的历史。1605 年,来中国的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最初用拉丁字母来给汉字注音。1625 年另外一个法国传教士金尼阁又用拉丁字母给汉字注音的办法著了一部“西儒耳目资”。他们的目的是为适应外国人学习汉语汉文的需要。” (周恩来,《当前文字改革的任务》,《江苏教育》1958年Z1期)
这是当今学术界的一般认识,即:传教士编写《西字奇迹》和《西儒耳目资》的目的是“学习汉语”,方法是“采用拉丁字母为汉语注音”。真的是这样吗?
先看一下传教士编写的《西儒耳目资》,从书名就可以看出,“资西儒耳目”,就是帮助西方传教士学习汉语的读物。全书共分三卷:一是《译引首谱》,主要音韵学和语言学的名理知识;二是《列音韵谱》,以音查字,按拉丁字母顺序排列汉字;三是《列编正谱》,是以字查音,按汉字部首排列。


图1 右侧橙色竖线所划为声母,上边橙色横线所划为韵母:自鸣一字元母、自鸣二字子母;图2 右侧橙色竖线所划为声母,上边橙色横线所划为韵母:自鸣二字子母、自鸣三字孙母。图1和图2中的“自鸣字母”相当于现在的元音和韵母,“同鸣字父”相当于现在的辅音和韵母;“一字元母”对应于“韵腹”,“二字子母”对应于“韵头+韵腹”或“韵腹+韵尾”,“三字孙母”对应于“韵头+韵腹+韵尾”。
图1上方橙色横线所划的“自鸣一字元母”中的“a-丫、e-额、i-衣、o-阿、u-午”,如果拉丁字母原来就明确了这么读,何必用汉语标注呢?有人辩称,这也可以看作以拉丁字母给汉字注音。我承认这里存在可辩驳的逻辑空间。但是,再结合图2中的“自鸣二字子母”中的“ue-五石”,“五石”毫无意义,何必采用“ue”给“五石”注音呢?只能理解为用两个汉字“五石”反切来给“ue”注音。再看图2 中的大量无意义的汉字组合,如“peao百了”、“seam色两”等,这里的“百了”和“色两”显然与“五石”一样,没有意义,根本没有必要用拉丁字母为其注音,实际上也不是,只能理解为用两个汉字的反切法来给拉丁字母组合“peao”和“seam”注音,就像中国古代用反切法来给某汉字注音一样。因此,这些都是采用汉语为拉丁字母或其组合注音,包括右侧橙色竖线所划的汉字声母系统,则是用来给拉丁辅音字母注音的。

再看图3下边蓝色横线所划为“五声西号”,如果说,这是用拉丁字母为汉语注音,那西方字母中有声调吗?没有!因此,用拉丁字母为汉语注音说不通。所以,只能是用汉语声调为西字/西号注音,而非相反,西字/西号没有相应符号的,传教士可以马上造字。
综上所述,《西儒耳目资·音韵经纬总局》(图1、图2)只能是采用汉语为拉丁字母及其组合注音,《西儒耳目资·音韵经纬全局》(图8)是采用拉丁字母为汉字注音。
所以,这就引出问题:西号(拉丁字母)创始于何时?来华之前,抑或来华之后?
我不否认,来华传教士用拉丁字母来学习汉语,但是,在用拉丁字母学习汉字之前,必须先给拉丁字母定音,即:先采用汉语为拉丁字母注音,后用拉丁字母给汉字注音。
变动不居的拉丁字母
要做到“采用拉丁字母为汉语注音”,必须满足条件,即拉丁字母系统本身业已成熟、明确、稳定,但实际上,拉丁字母并不成熟、不明确、不稳定,表现在如下方面。
一、拉丁字母的字形
其实,拉丁字母发展定型是非常晚近,也就是说,现今我们看到的西方字母并非自古以来。如四库全书版的《远西奇器图说》中的字母顺序跟今天不一样:

图4左右对比显示,a、u、v、f、h的字形发生明显的变化。从图4左《奇器图说》看,a似乎源于“丫”:先把“丫”倒过来,再闭合叉口,去掉“竖划”而形成手写体的“ɑ”,保“竖划”并弯曲就形成印刷体的“a”。

图5显示,c有头上加撇(或上角标c),也有上下加撇(c),与今天明显不一样。

图6显示,K、p、t左上角加撇(c),c下方或上下都加撇(c),显然字形也与今天不一样。
总之,古今对比,拉丁字母的字形并非一以贯之,而是明显处于变动之中,呈现出不稳定状态,尚未成熟稳定。尤其是“f”字形的演变,脉络清晰:图4左→图12→图4右。
从“a”、“v”、“f”、“h”的字形演变看,《西字奇迹》(1605)和《西儒耳目资》(1626)中的明显比《奇器图说》(1627)要更接近于当代,《奇器图说》中的字形明显更为原始。据此判断,《西字奇迹》《西儒耳目资》的年代要晚于《奇器图说》。
二、拉丁字母的顺序
无论从《奇器图说》,还是《西儒耳目资》看,拉丁字母的先后排列顺序跟今天的完全不一样,呈变动状态。
三、拉丁字母的数量
图4《奇器图说》有5个元音字母和15个辅音字母,图6《西儒耳目资》有5个元音字母和20个辅音字母(另有4个bdrz)。《西字奇迹》显得纷乱,有ʃ、ü(图5“矣”字);有个像“马”字草书的字母,又像“δ”(图5“悟”字);有rR,但发音不同,r发[r],R发[q];又有yY同在。因此,拉丁字母的数量并不一致、不统一,呈变动状态。
四、拉丁字母的发音

图7显示,K在这里主要读[j],c在这里读[k],v在这里读[w],p在这里读[b],明显与今天不一样。不存在w。

又如图6、图8显示,a在这里读“丫[ia]”,K在这里读[g]或[j](图12),K’在这里年[k],t在这里读[d],g在这里读[ə],也跟今天不一样。
图6显示,b、d、r、z,“再有四号在每圈一周之末,他国用、中华不用。”(《西儒耳目资·万国音韵活图》)
竟然说b、d、r、z在中国明清找不到对应的发音,可按照古代和当代的发音,显然中国都在用,故此说不实,据此可判言,这四个西号的发音系统跟今天不一样,也可能还未被赋予发音(但奇怪的是,《西字奇迹》中落款欧罗巴的“罗”却用[r])。从古今对比看,b取代p的发音,d取代t的发音(t发t’的发音),z取代c的发音,另g取代k的发音。显然,这四个西号发生了变化。
由此可见,拉丁字母的发音远未确定和稳定,而是极不稳定。即使《西字奇迹》和《西儒耳目资》中某些拉丁字母,发音也并不一样,如K发音[j]或[g]。不同传教士编写的汉字/拉丁字母的对音方案都会不同。无论动态分析,抑或静态分析,拉丁字母的发音均不稳定、不一致、不统一,变动不居。
对《西字奇迹》和《西儒耳目资》进行综合分析,《西字奇迹》的年代早于《西儒耳目资》,结合上文“拉丁字母的字形”,可推定年代早晚为:《奇器图说》→《西字奇迹》→《西儒耳目资》。
有专业人士认为,你错了,凭什么认定汉字发音不变?其实是拉丁字母发音不变,变的是汉字,如“格”字,由清音的[k]浊音化为[g],而拉丁字母k保持不变发[k]。如果是这样,问题就归结于图9:

我核实过,无论用莆田话还是用粤语,格、国、功、歌等声母都是发[g]音。
当然,从语言学理论讲,图9的问题很复杂,并不是非此即彼这么简单,影响因素很多,牵涉到方方面面,如汉语的清音/浊音,送气/不送气,方言问题,各民族听力问题。真的如此吗?

如图10,“希腊”在《坤舆万国全图》中为“厄勒齐亚”,拉丁语为graecia,在《职方外纪》为“厄勒祭亚”,但以今天发音看,g与厄的发音明显不符合,为什么呢?从图1、图3、图4、图6、图8看,g则发“额[e]”,所以,二者完全相符;1842年魏源《海国图志》还翻译为“额利西”,1848年徐继畲《瀛环志略》为“额里士”,1898年严复《天演论》为“额里思”,1903年张相译著《万国史要》则为“古利司”,可见,g发[g]音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事,此前一直发[额ə]。
概而言之,“graecia”的发音:厄勒齐亚(15世纪)→厄勒祭亚(1623)→额利西(1842)→额里士(1848)→额里思(1898)→古利司(1903)→格里斯。“g”的发音:[额]→[古]→[格]。“cia”的发音:[齐亚]→[祭亚]→[西]→[士]。
可见,g在1903年还发[gu]音,后来才发[g],故不可能在此之前搞出送气的g和不送气的g,何况明末清初时。同样,k、p、b、d、t在明末清初也不可能有送气和不送气之别,君不见,《西儒耳目资》曰:b、d、r、z“他国用、中华不用”?前述这些字母左上角加撇(c)的事实(图6),现在被西方解释为送气符号,我认为,这是错误。理由:❶送气符号是比较晚的做法,如19世纪末国际音标;❷c上下角都有加撇(c);❸拉丁字母本来就有由两个符号组成的,如u由两个“ι”组成ιι;❹《奇器图说》中并没有字母上角加撇(c)的情形;❺K念[j],K’念[k],故与送气无关;❻《西儒耳目资》中提到创定51条,却没有提到创定送气。其实,这是西方伪史为了圆谎在国际音标上耍的花样,以便与《西儒耳目资》进行一一对应,显得西方在明末清初就已经很科学先进。
又如,西方表示“国家”的发音有“尼亚”“利亚”“齐亚”,“china”应发音为“瓷尼亚”,而今china的na发[na]或[nə],明显不相符,为什么?从图1、图3、图4、图6、图8看,a发“丫[ia]”,据此,则“na”的原始发音即为“尼亚”:“na”由[尼亚]音变为[那][nə]。再后来,英文中“chi”由[瓷]音变为[tʃai]。
值得注意的是,“厄勒齐亚”的现代西班牙语为“Grecia”(图11),据此我认为,所谓拉丁语graecia要晚于Grecia,是后来伪造的。据此可推理,拉丁文可能真的不存在,是后来伪造的;还可据此推理,Grecia的前身是:Greca。综合推定其演变脉络为:Greca(早期西班牙文)→Grecia(现代西班牙文)→graecia(伪拉丁文)→Greece(英文)

实际上,现代英语中还有保留其他的这种变化,如skin[sgin],skirt[sgə:t],school[sgu:l],又如speak[sbi:k],spend[sbend],还有如cool[ku:l](图7)。现代西班牙语也保留着这种变化,又如Té[de],英语则也有stay[sdei]。
从上述拉丁字母的字形、顺序、数量看,都处于变动状态,凭什么k的发音就能400年保持不变?我们应该考虑的是拉丁字母的变化,而非汉语的变化,那么图9选2。
因此,发生音变的绝对是拉丁字母,而非汉语,汉语是成熟语言,其稳定性不容轻率地置疑。事实上,《西字奇迹》和《西儒耳目资》自身、之间都存在一些纷乱和矛盾。当然,我不否认汉语也会发生变化,但汉语有《七音韵》《广韵》《韵镜》等大量字音可以核对,且《西儒耳目资》中选择的标准汉字并非《广韵》中的标准汉字“见……日”,不会产生对近代汉语发音产生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应,导致大面积调整而无法还原古音。

综上所述,拉丁字母的发音呈现出非常明显的变动不居,这种变动不居大致遵循如下规律:
明清汉语→早期西班牙语→现代西班牙语→英语(等现代其他西方语言)例:德t[d]→t[d]→t[d]→t[t] 额g[e]→g[e]→g[g]→g[g] 中国china→[chinia]→[chinə]→[tʃainə]
所以,没有那么复杂,核心是拉丁字母的发音不稳定,发生了变化。从汉语注音拉丁字母的角度,从拉丁字母变动的角度,复杂问题就简明了,就能理出真正的西方语言发展脉络,揭示真相。所谓复杂,其实是西方试图欺骗我们,是西方伪史已经渗透进了现代语言学理论,搞得一团乱麻,越理越乱。因此,我们必须用西方伪史论的观点颠覆和改造整个现代语言学理论。
如此便同样引出一个问题,即拉丁字母是传教士来华之前已经存在,抑或来华之后才在中国始创的?
如果这套拉丁字母是传教士来华之后根据中国某些字号改造的,那一切(字形、字序、字量、字音、字意)都是在中国建构而成的,自不必说。如果拉丁字母是来华传教士已有的而带到中国,那么它们发音系统就被汉语重构了!
结 论
有观点认为,日语、越南语、韩语、八思文、藏文、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语都是采用汉字汉语注音的。本文论证表明,拉丁字母/西号也是如此。
拉丁字母很不稳定,还很幼稚,还未定型,从字形、字序、字量、字音看,拉丁字母处于变动不居的状态,乃至纷乱矛盾,事实上,西方字母一直在变,直到1888年“国际音标”方案出炉,还在变(这也是表音文字不具备传承性的深层学理和逻辑之一),因此,变动不居的拉丁字母根本不具备为汉字注音的能力和资格。
《西儒耳目资·音韵经纬总局》(如图2)中大量两个汉字的反切法只能理解为给拉丁字母组合注音,图3声调也只能理解为汉语音韵声调给五声西号注音。
从道理上讲,处于亚欧大陆东西两端的相隔万里的两个不同族群,西方人发音不太可能跟中国人总体一样。所以,明末来华传教士为了采用拉丁字母给汉字注音,必须先用汉语给拉丁字母标音,即先以汉语为标准化发音系统(标音系统)给拉丁字母的标音、校准,然后才能用拉丁字母给汉字注音,即先标音,后注音。这就必然导致用汉语建构/重构拉丁字母发音系统,必然导致拉丁字母系统的发音跟汉语总体一致,不会超出汉语发音的范围,如15/20个拉丁辅音字母发音不会超出宋代36个声母和洪武31个声母的范围。进而,塑造了西方人的语言音位发声不超出中国人的范围。可以说,中西方语音相同、相通。
先标音,后注音,何者在先,何者在后,先先给谁注音,关涉到中西语言语音学的源流问题,关涉到中西语言语音学的标准音问题,干系重大;只知后者,而不知先者,会导致中西标音系统被颠倒反说,是可怕的无知,是致命的错误。
如果打一个比喻的话,就是:拉丁字母/西字/西号是形,汉语是神;拉丁字母是形体,汉语是魂魄。按照语言学的形、音、意理论来说,拉丁文其形是拉丁字母,其音是汉语,其意是汉文(部分)。
近代以来,关于《西字奇迹》和《西儒耳目资》的研究,关于中西方语言文字理论的研究,都以拉丁字母/西字/西号是成熟稳定的表音字母作为预设,这是导致语言学理论存在严重错误的关键所在,只有推翻这一预设,才有可能改正现代语言学理论中的严重错误,而本文所论已经足以证明该预设是错误的。
推 论
明清汉语(方言)派生早期西班牙语,早期西班牙语派生现代西方语言文字和伪拉丁语,一句话,明清汉语(方言)派生现代西方语言文字。我不懂西班牙语,但我相信,早期西班牙语非常接近明清汉语,不太需要国际音标,基本上用直读法即可。与其研究英汉同源,不如研究汉语-西班牙语同源,会更为简明通透,之后再研究英语等其他西方语言(包括伪拉丁语、伪古希腊语),脉络会更加分明,逻辑会更加清晰。
粗浅划分,西方语言中包括土著语、阿拉伯语、汉语(方言)和其他国家语言,如宫殿、帝国的词源是阿拉伯语,都是用经汉语发音系统重构的拉丁字母进行拼写注音。
[示例]帝国:إمبراطورية[imbraduria](阿拉伯语)→Imperio[imberiə](西班牙和葡萄牙语)→impero(意大利语)→L'Empire(法语)/imperiul(罗马尼亚语)→empire[impeə](英语)/Imperium[imperəm](德语)
总体而言,就与汉语的亲缘关系而言,从近到远排序为: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意大利语-罗马尼亚语、伪拉丁语-法语,英语,德语。
[示例]爱德之国[aidə]→Atena[iadənia](早期两牙语,现代Atenas)→Atena(罗马尼亚语)→Atene(意大利语)→Athènes(法语)→Athens(英语)→Athen(德语)→雅典
[示例]茶:北方官话→chá[cha](葡萄牙语)、南方方言→Té[də](西班牙语)
从这个意义上讲,现代国际音标是在拉丁字母为形符、明清汉语为标音的基础上发展演变而成的,即现代国际音标的内核或底层是明清汉语(图13)。

余论
最近对于“拉丁文”一词的使用有点混乱,一会儿拉丁文,一会儿早期西班牙文,一会儿伪拉丁文,颇为让人迷糊。
根据本文分析,作一下总结。西方所谓的拉丁文根本不存在,所谓从中世纪一直使用到18世纪的历史-拉丁文¹根本不存在。作为现代西方语言之母的概念-拉丁文²其实是早期西班牙文(两牙文),故早期西班牙文才是西方语言之母。所谓语言-拉丁文³其实是伪拉丁文,是指我们现在看到那些被称作拉丁文的语言。西方把法语产生时代的变种法文择出来伪造了语言-拉丁文,也就是说,早期西班牙文之后,法国以西班牙文作为模板进行改造形成法文,英国以法文作为模板进行改造形成英文,在法文和英文改造形成的过程中,那些失败的、没被采纳的就作伪成为语言-拉丁文,当然也有一些正式西班牙文和法文被选择作为语言-拉丁文。所以,语言-拉丁文产生于早期西班牙形成之后,正式英文形成之前。早期西班牙文有时可以在意大利文和罗马尼亚文中看到。
余绪
上篇《拉丁元音字母源于明朝音韵学》讲到“到宋元时期,中国古代音韵学已经跨进语音学(音素、音位)的门槛了”,对于明朝的音韵学和语音学的发展,没有涉及。
本篇讲的是明末清初以汉语(方言)为标音系统为拉丁字母(西号)标音在先,以拉丁字母(西号)为汉字注音在后。此时韵母的分解已经很充分和明确了。
那么,介于宋元到明末清初之间的明朝是否进一步发展了音韵学和语音学呢?发展了什么?怎么发展?发展到什么样?这种发展与明末清初的西号元音及其组合是什么关系?
“人之生也则有声,声出而七音具焉。所谓七音者,牙舌唇齿喉、及舌齿各半是也。智者察知之,分其清浊之伦,定为角徵宫商羽,以至于半商半徵,而天下之音尽在是矣。”(《洪武正韵序》)

由此可见,洪武年间,明朝人已对音韵进行生理学和物理学分析,从口腔发声部位(唇、齿、牙、舌、喉,半齿、半舌)的角度,研究如何协调部位动作,以发出语音,可以说,语音学理论已经相当成熟。
另外,从这里可以看出,洪武年间就已经有七音阶:“角徵宫商羽,以至于半商半徵”,比古代多出“半商、半徵”即“si(7)、fa(4)”。所谓中乐五音阶、西乐七音阶,实乃大谬也!明朝洪武年间就已有七音阶了。
那么,洪武之后,明朝有进一步的更为深入细致的发展吗?目前真正研究之中,希望日后能够成文,欢迎广大网友踊跃留言,提供线索、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