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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赠尔春风几笔兰(十五)

2019-09-19 09:31 作者:坛子放久了会长猫  | 我要投稿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只为满足本人脑洞

请勿上升真主

封面图片来自微博@孟鹤堂 ,侵删

文笔不足,多多谅解,欢迎讨论交流




9月12日到14日是纲丝节,孟鹤堂所在的五队全员都会参与演出。孟鹤堂和圆圆短暂相聚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北京参与纲丝节的排练。不过日子总算有了盼头,最迟今年12月份,圆圆就可以来北京了,孟鹤堂给圆圆买了一个手机,一是老是麻烦张阿姨也不太合适,二是时不时地联系有助于增强孩子的安全感。

纲丝节,是自德云社黑色八月风波产生的粉丝节日,当年的德云社风波不断,人心动荡,师父为了感恩衣食父母的热忱,承诺以后每年的九月十二日前后都会举办纲丝节,到今年(2014年)已经是第五届了。这是百度百科上可以查到的官方说法。

但是对他们内部的师兄弟来说,每年的开箱,封箱和纲丝节,就好比德云社相声演员的三次大考,轮到轮不到,都是师父对自己业务水平的一种鞭策。

自师父在相声界被封为“非著名相声演员”之后,尽管是人红是非多,但是客观上有很多人冲着郭德纲这三个字慕名而至,德云社的学员数量一年比一年多,学员质量也一年比一年好。

云字辈的徒弟,大多都是儿徒,像张云雷,烧饼还有孔云龙,岳云鹏,这都是跟自家孩子一样拉扯长大的,师父还能顾得上手把手的教。等到了鹤字辈,社里有能耐的人多了,大多都是学得好的带学得差的,师父商演繁重,抽空能点拨一下就不错了;而九字辈往后很多都是传习社的学员,这是正经交了学费来上学的孩子,学校里老师各司其职各专其长,师父就更顾不上了。

但没一个人不想着能在师父面前露脸的,所以只要有幸排上了节目单,大家都憋着劲儿能好好表现。

这一次,孟鹤堂和周九良有一场铃铛谱,最后一天,还要和师父一起演武松与潘金莲的笑剧。

孟鹤堂这边每天忙里偷闲给闺女打电话,以及和陈丽约会,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篇幅有限暂且按下不表,陈丽那边却和家人有了十分激烈的冲突。



陈丽是那种乖乖女,从小到大都没和父母唱过反调,兴趣爱好也好,文理分科也好,择校也好,就业也好,都是按照父母的意愿来的,但这并不代表陈丽对父母有多唯命是从,只是运气比较好,自己想要的和父母要求的不矛盾而已。

所以,你看,即使是孝顺,也看运气的。

“我不同意你跟那个小子在一起!”电话里传来了母亲略显尖锐的声音,掷地有声,听上去下一秒就能从福建杀来北京。

“凭什么啊,这人不也是你们找关系介绍给我的嘛?”陈丽不解道。

陈母想到这事情就狠狠地剜了陈父一眼。他们家是福建的,本来姑娘一个人在北京打拼当娘的就不放心,一心想着能不能把姑娘的婚事定在离家近的地方,结果这事情吩咐给陈父去办,陈父却理解成了给姑娘在北京找个对象有个依靠,这才托曾经在饭局上认识的于谦多打听些青年才俊。(说是认识,也不过是自己的朋友认识于谦,当着于老师的面稍微介绍了一下,这交情和一个小区的邻居也差不多。)

“这事儿我说不行就不行,那孩子现在事业能发展到什么程度谁能保证,一个说相声的,放在过去,这就是下九流!你辛辛苦苦上了大学,临了和一个中专生在一起?”

“妈!您说的这也太难听了吧,学历只能代表受教育水平,又不能代表素质,我只希望自己未来的老公温柔善良三观正直就行,别的哪有那么重要。”

“好好好,你翅膀也硬了,啊做娘的说的话你爱听不听!

行,他的职业我们不提,那你跟我说说,他还带这个孩子算怎么回事?我的姑娘,你就这么便宜,上赶着给人家当后妈?”

陈丽被父母说的心里难受,想怼回去又觉词穷。其实陈丽的性格温温婉婉,几乎没有和别人吵架生气的经验,这也注定了她吵不过自己的父母。

陈母看电话那头不出声,又怕逼急了自己的闺女,于是又说起软话:

“你也别怪我这个做娘的说话冲,当父母的没有哪个不为自己儿女着想的。你现在觉得两个人感情好就成,是因为你根本没想过后面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好歹陈丽,也是受过高等教育支持自由恋爱的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屈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思想,“妈,您为什么不能长足地看一个人呢?为什么他现在不行,以后就一定不行呢,至于孩子,具体的事情我也和您说过了,那也是一份善行,他有什么错?”

陈母冷笑几声:“这还没和他走多久呢,心就这么向着人家,他说什么你信什么是吧,你怎么知道不是他自己造的孽呢?他不是说相声的吗,那嘴皮子圆谎应该一流吧?”

“您先入为主太严重了,我不想和您说了!”

陈丽生气地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越想越气,又把手机拿起来,一把扔到沙发上。手机弹起来老高,啪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陈丽更生气了。



自从这次争吵之后,类似的对话就一直发生。陈丽的父母是相当强势的人,在他们不看好陈丽的这段感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给她安排相亲对象,以及新的工作单位,不断催她回家乡发展。陈丽无数次跟家里大吵,整日抑郁寡欢,工作效率大打折扣,人也消瘦了一圈。偏赶上孟鹤堂这段时间一门心思排练,一时之间顾不上她,有时候都没工夫回复陈丽的微信。

陈丽能体谅男朋友的忙碌,所以家里对孟鹤堂的意见,对感情的质疑,她就一个人默默消化了,但自己心里也忍不住委屈,又不知道应该怪谁,心里更加郁闷。陈丽本来是活泼开朗的性格,因为这件事情渐渐变得有些脆弱易怒。

孟鹤堂对女朋友的情绪并非没有察觉,但是自己实在太忙,加上陈丽也不愿意说清楚,好容易今晚终于得空,小情侣俩可以好好聊聊。

陈丽这才把父母的话,略去不能听的部分大致讲了讲。孟鹤堂听罢也沉默了,人家父母的话虽然难听,也的确是为了自己闺女做打算,并非毫无道理。而令人感到扎心的就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具体的承诺,这让他感到更加羞愧与自责。至于圆圆的事情,他也自然能够明白,除了自家心大的父母,能有几个姑娘家的父母同意的。

孟鹤堂坐在桌子的这一边,细细打量着对面的陈丽,最近她瘦了很多,肤色较之前显得暗沉,眉心不自觉地皱着,爱笑的嘴角也向下耷拉着,她目光看向手中杯子飘扬上来的雾气,却好像看向了更加虚无的地方。

“丽丽……”孟鹤堂握住陈丽的手,她的手纤细修长,触感细腻温凉,像一块玉石,“对不起,是我太差劲了。”

陈丽低着头,不说话。

孟鹤堂用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要笑起来才好看啊,别难过了。”说着用双手轻轻往中间推陈丽的脸蛋,陈丽被迫把嘴张成了O型,像一只被食物撑大嘴巴的小仓鼠。

陈丽瞪了孟鹤堂一眼,没好气地把他两个爪子打掉,但被孟鹤堂这么一弄,郁闷的心情终于有了一处出口,“笑不出来,不想笑!”

孟鹤堂仍然抓着陈丽的手,上半身倚着桌子向前探,这样使得孟鹤堂看向陈丽的目光尤为专注,“好好,那就不笑,”他摩挲着她的手,“我当时根本就没想过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声音低沉,目光灼灼,令人难以招架,陈丽一时恍然,想起初见时他精致的眉眼和腼腆的笑容。

“对于工作,不光是你的父母有意见,其实我才是最有意见的那个,”孟鹤堂把目光垂下,落到交缠着的两双手上,语气显得有些失落,“谁不想成角儿呢,可这件事我实在没有把握,我会尽我所能去学习和进步,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可能就这样一辈子挣着几千的工资,可能还会失业,”孟鹤堂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我不能对你做无法保证的承诺,所以我向你道歉,但我能做到的是,坚定地努力,坚定地和你在一起,”他说着说着又心虚起来,“你要是不想……”

“好,”陈丽打断他的话茬,反手握住他的手,“我们再试试,也许就好了呢?”



有时候你以为,窗外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已经是黑色夜幕中的全部,但只要你仰头向天上望去,便会看到黑暗中无尽的沉默的星子。

有无数被压抑的心跳和悸动,在黑暗中痛苦地苟延残喘,也有更多的梦想和故事,熬不到黎明便消逝在风中。

黑暗之中,有两只再普通不过的小蚂蚁,隔着生活的洪流相视而笑,他们的触角,隔着空间和时间紧紧地相拥。


钢丝节刚开场那天,周九良和曹鹤阳,朱鹤松,还有张鹤舰临时加演了一段绕口令用以垫场,尽管匆忙,但大家基本功都瓷实,更难得的是,周九良一个九字科在鹤字科师哥里表演地丝毫不逊色。孟鹤堂在二道帘瞧得骄傲极了,悄咪咪用手机录了一小段发给圆圆。

这段时间陈父陈母也消停了不少,孟鹤堂和陈丽的感情总算度过了坎坷期,进入了稳定期。

几个月之后,圆圆的领养手续终于要弄完了,明天就可以去接圆圆了,孟鹤堂兴奋地恨不能绕五环跑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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