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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罗笔记2】雨夏感情实例& the Gospel of july

2022-08-02 10:57 作者:植蕨Ferne  | 我要投稿


在五月份刚开始动笔写塔罗笔记时便已经在心中敲定这个记录至少会有四篇,不过当我写完第一篇后自我承认的逃避心理就自然而然地找上门来,于是我又持续地过上了一种用低级趣味支撑的得过且过的生活,尽管脑袋里会蹦出一些想法,编织的语句也在继续游荡,但是我的身体却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闲得厉害,精神却因为左右思量而累的要死,像是一台燃烧不起来的生锈的发动机。在这段间隔的时间里,我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什么精力有限、不能左右兼顾之类的自欺的鬼话,可到最终,我什么都没有做好——意料之中的事。如今身处这样的喧闹的夜晚,重新抓住过往的思绪,好似其间所有的时光都未曾发生,我没有写下这些文字之前,都不像是在活着,我的生命,好像也只是为这些个创造的当下而存在着、沉默地燃烧着……所以,有什么想做的就一定要及时去做,因为时间太珍贵,有着太多的来不及。不将想法落实到实处,就像风穿过深夜的密林,颤抖战栗的树叶终会息止,倒不如将这些光点及时埋藏于土壤,来日回首遥望时,或许能在月光下闻到浮动的芳香。有人说:写作时,人大部分是活在过去的。不过,这样的审视着自己过往的时光或许也带来了新生的“未来”吧,人每时每刻都在经验着自己的人生,又能在此时此刻将一切推倒重建,何其虚幻的记忆。

近来我时常觉得自己变得冷漠、迟钝,不过心中却依旧是有不断溢长的爱的,且少有怨恨,只是我想:我每日活的像一个许久没有更新的卡顿的电脑程序一样,是因为我一直都没有做自己的原因吧,总是随着周遭随波逐流,对他人戴上微笑退让的假面,可内里却是一天比一天落寞,于是热情也在不断地减退,而人一但对自己应付,那生活中的各个方面都会充满令人厌烦的应付,只能眼睁睁看着原本充盈的时光转变为虚弱的消磨。在有觉知的意识到自我在慢慢改变时,我经常会问自己:我能否完全的换一种人、换一种人生去活着。这样叩问的过程像是在滴血。我如今的生命是“过往”的一切经验所堆砌塑造而成的,就算有一天我能清除掉所有的记忆,那属于我的碎片一般的独特的底色也可能难以磨灭,继续将我引领至某个路途。我能不断努力去做的,是要将精神超脱于上,把这一生当做一场梦境、一段影像,不执着却认真,真心真意地为自己的生命负责。每当从一场迷乱的梦中醒来时,想到完全不能自主的意识在各种故事中游荡不止,心中总是会升起莫大的恐惧,有时候在梦中也会告诉自己要快快挣脱,可悲伤之处在于意识到自己要解脱时我依旧认为自身处在一种“真实”的现实里,不能瞬时醒来。一个晚上做梦,记得自己总是在傍晚的床上睁开眼睛,推开门走到外面的宽阔处,看到天空塌陷露出方形的深蓝色,又看见西边的天幕上到处点染了红色与橙色的云彩,散发出金色圣洁的光芒,太阳神阿波罗驾着太阳车在空中迅速地划出了个一个优美的弧形,转眼就消失在了山峰之后,我仰着头在地面上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同样的床,同样的西方天空,同样的不能自控的轨迹,就这样的一直连续醒来三次,睁开眼睛,我才回到了这个“世界”,那种感觉既荒谬又无力,想来就这样腐烂下去也好,我经常有那种去古寺里残度余生的想法,过一种恬淡虚无、与世无争的生活。

最初给周围人占卜我是有私心在的,一是我需要积累与牌意相应的实占经验,二是我想借此与现实中碰得到摸得着的人说话,大抵是我是太孤独。可算了一圈下来,便觉得有些无趣,一句都不太想提起,当我想写下真实案例时,发现这部分的记忆几乎已经所剩无几,残留的也凑不成一幅具体的篇章。都说占卜师对自己的问题难以解答,不过,那些令我印象深刻的牌面与故事几乎全部都是发生在这一年内我与塔罗的不断谈话中。

用文字记录的过程是应该完全为自己而写,我一直觉得这是写字的初衷,将被阅读的后续考虑出来,会影响当下的发挥与输出,写就要忘我、极其投入地写,仿佛一切都已经消融在哒哒的键盘声里。一直记得舟舟在新版《飘零》里面写,当她与S先生再见面时,S先生坐在她的对面拿出了这本书,给她提出了作为读者的意见,舟舟一时间感到非常的窘迫,因为她将对他所有的情感与记忆全部都赤诚无比地写在了这本书里,这本书异常的真实,但也因为真实有着太多的隐秘与“丑陋”。我此时多多少少有着这样的心情,花开花落,却一直习惯性地想太多。

在我的心中,爱情像是一门我学不会的艺术,说一些话、什么样的情绪都需要仔细思量的合适的“契合”,一些话尽管彼此心知肚明且但也不能坦诚地说出,要维持着多有矫饰的自我迷雾般的影像,保持着隐私,塑造着一但登上神坛就不好回归普通的神明,还要把现实和自我的期待不断地进行比较衡量,我经常觉得,我这样的不纯粹简直“侮辱”了“爱”这个字。或许,真正好的爱情是给已经准备好的人的吧…我总是不能太相信自己的记忆与情感,因为觉得这些总归会是变的,它们是水中月雾中花,藏匿着捉摸不透的朦朦胧胧的情愫,回首间,好像只剩下了最高温时的迸发。我有时候在想,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剥去皮肤、骨骼与感官神经,那还剩下了什么。在面对一些情感状况时,我习惯性的用第三视角将自己抽离出来,避开现实将自己进行精神剖析,提前找好退路,划分好自己的安全区域,可是这其中又存在着多少的偏执。我甚至感到现实生活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非常的重要,那些必要的言语行动是我通过外界学习照葫芦画瓢模仿出来的,动不动就会累得不行,这样的行为还只针对于我想去关心费心思的人。我总是看不清楚自己,在一些方面也很难原谅自己,在想,如今这个样子的我是因为精神疾病尚未痊愈而产生的后遗症还是在恢复变好的过程中趋向于自我保护的行为?不过,回到最初的病因,装裱后的一切美化又好似全部凋零了,被花瓣包裹的自我还是在流泪悔恨羞愧,林林总总、真真假假的记忆随意在脑中演奏,能说的清吗?我又一次掉进了时间记忆的陷阱里。脱离主线地写了这么多,只想在最后表达:关于塔罗的这部分文字会尽最大的努力脱离主观的情感,只去描绘客观的事实。我的情绪或许是不理智的,不过在此之上关于塔罗的奇遇却是真实的。

写到这里竟然有些不知道怎样继续给实例写一个顺其自然的开头,说起牌阵的特定位置与重复出现的单张牌,好像一个四五行的段落就可以说得清,不过又像是可以在里面填补很多的东西。从宏观一点来看,问问题的角度不同,四元素出现的偏重也大不一样。关于每一张牌对应的行星、星座、方位、身体部位以及太多的延伸含义,还是有着太多的东西需要积累。生活是一个天使与恶魔相互撕扯的过程,而我大部分是倾向于麻木的享乐。

最初学习塔罗是一个拿自己下手的过程,那时手中仅限于一本浅显的类似于二创的工具书,看的教学视频也大抵如此,对于符号、画面与牌意有一定的介绍,却不够深入。不过,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被一次出牌的概率给惊讶到。

那时候用了一个简单的六字牌阵占一个事件的走向,在五号牌代表未来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张逆位的权杖国王,而过了大概半个多月,我又用相同的事件抽了一次赛尔特十字牌阵,在牌阵中十号牌最后一张的的代表结果的位置依旧出现了一张逆位的权杖国王。那时的看着牌,感到非常的惊讶,看看抽出来的牌,又看了看自己抽牌的右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儿,我将赛尔特十字牌阵拍了照并在日记本上做了文字记录。不仅仅只有这张逆位的权杖国王,在这个事件中,权杖五与星币六的出现次数几乎连续出现了两个月,而这样的搭配总是让我觉得生气又悲伤,觉得既然是这个样子倒不如让这个事情倒不如早早结束的好,不能在心里立刻切断也不能在精神费太多的心力,一切都像是要被燃烧殆尽的火堆,尽管后来有点佛光返照的味道。那个期间内我出现了一场幻觉,在一场事件尚未结束时我无法接受一个人对我的很“粘稠”的善意,而且这“良知”有99%是我自作多情,有谁在意呢?而且我还因此伤害了一个温柔的人对我的那样好的善意。头痛眩晕恶心中的迷幻的世界,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看到了一只并不存在的毛茸茸的小动物从床头柜上跳了下来,还在床边冒出头来用晶晶亮的小眼睛看了看我。m在知道我出现幻觉后责问了我一番,说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书了,然后转头就走了。夜晚里,自己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在被遗忘的时间里发了霉,思绪控制不住地飞窜,我觉得我的脑子即将炸裂,像负荷过度的铜线不断地迸闪着火花,而我的灵魂早已经身处在半个世界之外。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什么都会过去,念了一会儿《心经》,又觉得好累好累,还是睡觉吧,什么都不去想,在梦境来临之前,脑海中的声音全部都是:睡觉吧睡觉吧睡觉吧……等一个一个清晨来临时,我发现精神慢慢变得平稳,恢复了一些应对世界的精力,我知道我又无声地度过了一段必经的人生之途,这种境况很像一张沉默隐忍、缓缓渡河的宝剑六。生活中有太多太多不能挽留的遗憾,时间却不会回转,人与人之间有一个短暂的交汇点,随后又像河川分流般展开各自的人生版图,去遇见更多的人与风景,有些人的缘分就只能有这么多,什么都不会再回来。

后来到了学校,开始搜罗小破站内的塔罗师的视频,听他们的解牌思路,那天在主页上刷到了一个叫Louensd的占卜师,他的名字是谐音应该是孤独的意思。那时候他还是单身,视频里没有露脸,画面里只是可爱动物的塔罗牌和他的一双带着很多银戒指的手,声音很温柔。过了一两天后,我无聊地点进去他的主页找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占卜的依旧是那个事件的走向,他开头和中间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只是在最后,louen说:“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前世的缘分。”随后他抽牌补充,抽到了一张皇后牌和一张星币骑士,他又说:“这像是前世有遗憾留了下来,而在今生有了短暂却注定分离的交汇。”当时我看到这样的解释,在心中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于是决定自己抽牌试一试。吃完午饭,把桌面收拾干净,坐在床铺上拿出韦特,没有采取抽牌,而是嘣牌的方式,我看见两张牌依次从手中嘣出,一张是皇后,一张是逆位的星币骑士。那时我看着星币骑士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出现了错误,以为是权杖骑士,所以又去视频中看了一眼,而占卜视频里出现的确确实实就是一张星币骑士。时至今日,我依旧为当时发生在我眼前的事件感到不可思议,生活中有多少概率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只能一次次地记下塔罗为我的平凡生活带来这样美丽奇妙的惊喜。我曾经在某处读到,因果层面的演变是比空气中的微尘还要细小,是以人难以想象的方式运作着,带来的影响也难以预料。在我心灵中的某处,我一直感到羞愧,我在想:身边的人为什么偏偏遇到的是我,我为什么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的朋友以及和那么多人短暂地相遇又分离,因为我觉得不管我用何种身份,我都是不合格的。不过现在我想,既然相遇了,不管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网络世界中恰逢其时地出现,也都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吧,他们只能甘认“倒霉”喽。只是,go men nei…与你们相遇时的那个“我”不是一个相对于现在的时空来说已经变得更好的“我”。

这篇文字真的真的拖了太久,它跨越了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并终于要在此刻携上三天的记忆得以圆满相见。到底要怎样去说、去描绘我心中的结尾?那是一种没有预备的情感的自然流露,如同冰水流淌过鲜红跳动的心尖,那种瞬时的悸动在以后只能靠潜进回忆去浅浅体会到几分,想重新感受是再也不能了,而用文字又能表达出多少?它是延后性的、有限的。不过,我却始终觉得有一种别样的浪漫是独属于文字的,每当一些字句从指尖滑落至屏幕时,心中总会伴有一种别样的柔情。

那是19日的午后,我一个人从商场里面出来,热浪一下子就裹挟了身体,后背的皮肤很快变得潮湿,我有些步履匆忙地走在马路上,从一个有座位可供乘客休息的公交站台走向不远处的站牌处,忽然一阵风从脸上吹过,漫天的绿色小花从空中落下,滑下我的衬衫、我的头发,最终停在了炙热的柏油马路上。那一刻时间像是暂停,连花朵降落的痕迹似乎也是可以瞧见的,久违的宁静在我的心中绽放般的苏醒。我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上方的树木,那是几棵高大浓密的槐花树,在这样的时节里它的花朵正开的烂漫,这时一架飞机又恰巧飞过淡灰色的天空,此时此刻,我觉得一切都是这样的恰到好处,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必须去做的事情。我弯下腰来拾起一朵小花,拉下口罩放在鼻前轻闻,只是有着很清新的草木味道。

有些不知道怎样形容那日下午4、5点钟的阳光,那根本不像是夏天的阳光,它是带有颜色的,当它从穿过树木的缝隙落在公交车内时有着肉眼可见的橙黄,温暖却不炙烤,在公交车尚未抵达时,我坐在休息椅上看了很久的风吹动马路对面的树叶让其轻轻摇晃的景象,这样的风很难得,一切都刚刚好,我的生命似乎就被我遗忘在了这样抛掉自我的时刻里。公交车穿梭在街区里时上时下,我靠窗坐着凝视着窗外不断变幻的景象,天空愈发的蓝,阳光愈发的浓郁,老旧的居民楼下的银杏树的绿色叶片闪着光亮,道路两旁的茂密的槐花树已经落下了一层薄薄的地毯,转眼间,车辆行驶到一座身处高处的现代桥,因为没有遮挡,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车厢也变得明亮起来,宽阔的河水向远方流去,天的尽头是透着微光的块状白云。我用手拖着脸颊走神,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嗓子几度变得哽咽,眼睛变得潮湿,连光线都变得迷离,我用手指用力地抹了几次眼角,大抵温柔的事情总是相通的,当下是真的太温柔了吧。那一刻,我体会着自我的心境,将我意识到、感悟到的的事情在心中讲述给自己听:好像尚未完成和已完成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同,悲伤与喜悦也都是同样的虚幻,在它们中间或者尚未分离、融为一体之处有一座永恒的岛屿,这座岛屿有着波澜不惊的沉静,在某些时刻,我确定我已收到它的呼唤,它就在我迷雾般的心中。

22日,一个微雨朦胧的夜晚,紫薇花径自开放,我撑开伞从地铁站走了出来,穿过一段斜斜的有高低差的人行路,右转进入一座教堂,教堂高高的尖顶直指天空,像是在风云涌动的百年幻影里不断地对上帝进行着祈祷与低语。嘎吱一声,一位上了些年纪、满头白发的的看守人帮我拉开黑色的铁门,引领我从侧门进入教堂的大殿,当我环望着优美的拱顶与五彩的玻璃时,这位看守人已经在跪凳上右膝下跪并在胸上画了一个十字。我问他:“我进来需要行什么礼吗?”他有些诧异地问:“你不是conversus吗?”我说:“我不是。”他摆摆手说:“不用。”随后就把正门打开出去了。我缓缓地在两排跪凳间踱步,看见支撑着教堂的高大石柱已经有了长长的裂痕,我用手指抚摸着冰凉的缝隙,心中空荡荡的。一瞬间,白色灯光突然倾泻而下,大殿的灯光被全部点亮,远处的cross、Jesus与Virgin Mary一下子在眼中变得明晰起来,尽管我是一个jiao外人士,但在那一刻,我还是觉得很神圣,而在最靠近圣像的第一排的跪凳上,早已经有人在胸前打开Bible跪在那里默默念诵许久了。

六点半的Mass准时开始,priest穿着白色的祭衣出现在祭坛前,祭坛上已经点染了两根白色的蜡烛,站在一旁的侍者时而摇动着手中金色的铃铛,发出叮叮铛铛的声响。信众们时站时跪,对着不同的书虔诚地诵读或唱诵,并在结尾处说着“阿肋路亚”与“阿门”。我观望着他们,在弥撒的仪式中,他们闭着眼睛,心无旁骛,仿佛心中只剩下了God,样貌、身份与地位不重要,他人的眼光不重要,世俗的欲望也变得淡泊,暂时的身体是方舟,时间是海洋,他们用心中的信念去掌舵前行,只是渴望与God的距离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大抵不将自己全身心的奉献敞开给神明的人是感受不到这样的心境的。一想到因为害怕受伤给心灵加固栅栏、摇摇欲坠的自己,不由的对这些信众们平和的面容升起十分的羡慕。当人们在priest面前排起长队领圣体时,两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加入队伍,真心觉得生在一个有宗教信仰的家庭里多多少少是一件有点幸福的事情。弥撒结束后,有人去跪在祭坛的阶梯前闭着眼祷告,坐在前面的一位阿姨也走向前去,一位年轻的侍者看到她时把自己的软垫递给了她,两个人相互点着头微笑,转头时,我看到已经换上黑色常服的神父挺直地坐在最后一排的跪凳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此时此刻,我不想去揣测皮囊下的人心有多么的阴暗与怎样的复杂性,我只是觉得,来到这里的人是想最大的激发出自己的内在的神性的。“阿周那啊,骚动不安的感官甚至会使奋力达致圆满的智者,也被迫失去自制力。”像爱德华克制着自己对贝拉血液的渴望,修行人守着像带有荆棘刺的铁链般的戒律,人生来就要与一部分的本性对抗的,这或许可以称之为“罪”吧。人想要获得更高级的恩宠与加持,就要顺着信仰给予的梯,克己复礼,对自己的一部分做到狠厉。坐在我身边的一消瘦、精气神十足的85岁老奶奶与我说话,她说:“从前在菲律宾的时候,我的女儿带着孩子去参加慕道课,哎呀,我转头就走,一句也不听,打心底里的抗拒。后来,发生了一些很神奇事情,我也感受到因为信仰我的家人所做出的改变,所以,教会有什么活动我也会陪孩子来,我也愿意去听神父讲授的教义,不过我不会受洗,因为我从很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坚定的共产党员。”我说:“今天来这里的路上,看见一本书上写:‘那时方东美先生教我们每读一家哲学必须先入乎其内,而后出乎其外。对于东西的大传统更要出之于同情理解的态度,取高瞻远瞩的观点,掘发其精华,这样自然能够拓宽自己的眼界。不要一上来就心存敌意,吹毛求疵,结果花了许多功夫,还是未能入门,依然故我,于自家分上何有。’ ”(当时说的是大概意思)这位老奶奶听完后,竟然拿出记了一些笔记的笔记本,打开笔问我是哪一本书。我说书名后,她又问了我作者,用我看不太清的笔记写在了上面。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我说我要回去了,一位阿姨陪我一起走了出去,我仰望着散发着光明的教堂,说:“哥特风的建筑真的是太好看。”阿姨问我要不要去别处逛逛。我说好。她对我说:“这个教堂有些年头了,修女住的地方还在施工,这的房顶坏过,地下的水管崩过,有些东西还是神父自己动手修的,一开始没认出来他就是神父吧。以前我总是在别的教堂的,后来到了这,虽然这个教堂小了一点,但是总觉得来到这里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现在外面环境很喧闹,人的心理压力也很大,而回到了这里我们就都是亲近的兄弟姐妹。我的女儿马上要出国了,我和她说,你不要担心,只要有教会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临走前,这位阿姨说:“我们抱一下吧。”在我们相互拥抱的那一刻,我结结实实地感到到了我的心之壁——难以打破的心之壁。我一向自诩清醒地认为人与人之间难以真正的彼此关怀,可是对这个世界难以敞开、异常防备且心中有太多批判对立的人却是我自己。在回去时的路上,我悲哀的彻底。

夜晚的地铁飞快地穿梭过不同的城区,雨水也在慢慢变大,我倚在门口的长长的扶手上发呆,地铁每停下一站时,雨水就会顺着车顶哗啦一声流在上下车时的人们的身上,喇叭里的提示音又一次响起,车门关闭,窗外灯光迷离的夜景又开始迅速划过,我感到非常的疲惫与落寞,好像生命就倔强地存在于这一口气之上,放弃掉了,整个人就会软绵绵地瘫倒下去了。人生的旅途依旧在前进,话也是说不完说不尽的,答案已经写在了纯洁的白纸上了吗?我会如何做?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只想学会安然地体会到每一个流逝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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