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我』“嫁给我?”[小叔文学]

酒吧的后门连接着昏暗的小巷,我的手腕被攥的生疼,只好快步跟上前面的马嘉祺。 从酒吧吵闹的环境里出来,神智才一点点恢复。 他停在巷口,我顺势往他怀里倒,妄图通过装醉逃避一场审问。 “站好。” 他神色严厉,我不得不听从。 “来这干嘛?” “找你。小爸爸说,你不在家就在酒吧。” 眨巴着的大眼睛几乎要沁出眼泪来,他心下一软,脱下外套随手给我披上。 “回家。” 如果说我高三一年做过最后悔的事,一定是让母亲来参加一次家长会。 四十岁的母亲拿下了三十岁的班主任,从此我不得不尊称他一声小爸爸。 婚礼那天,手欠的我加了一个帅哥QQ,还约他以后一起出去玩,后来才发现他是我的小叔。 母亲大手一挥,将我安排去了国外的大学,离小叔工作的地方很近,我理所当然地搬进了他的别墅。 本以为他独居是潜心工作,直到那天傍晚,他带回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大姐姐,而当我一身绒毛兔子睡衣出现在客厅,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在了马嘉祺脸上。 大姐姐转身就走,马嘉祺无奈地望向我。 “我只是下楼拿个薯片。” 那晚他坐在沙发上凝视着电视里的鬼片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卧在他的身旁想着怎么弥补刚刚的过失。 “小叔,那个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嗯。” “她是不是误会我和你的关系了?” “嗯,她现在以为我孩子都这么大了。” “马嘉祺!!!我不是小孩!!!” 他饶有兴趣,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我。 “你不是小孩?那你猜猜,大姐姐来家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所以……你怪我坏了你好事?” “也不全是。毕竟,你也是女人。” 我立刻红了脸颊,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扶在他大腿上的手,转过身来正襟危坐。 “马嘉祺你不要脸!你这是诱骗无知少女。” 他起身便压了过来,邪魅的笑在黑夜中异常蛊惑,胳膊抵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撑在我身侧,没有触碰分毫,我却觉得和他是那样的近。 “无知少女这个点应该去睡觉,而不是摸帅哥大腿。” 他只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刮一下,等我反应过来他早已起身,我只得拖着小碎步跑回房间。 小叔在附近的一家公司上班,手下负责很多个项目,平常就忙得不可开交,放了假更见不到他人了,四五天才抽得出一下午陪我吃顿饭。 一个平淡的下午,吃晚饭时他漫不经心地提到: “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说你做过几次模特?” “啊?哦是有这么回事。” 男人不钓不会上钩,当时半真半假的话,他居然记得这么清。 “现在还有兴趣吗?” “干嘛?” “公司明天临时需要一个亚洲模特,找不到信得过的,你要是有兴趣,明天带你去试试。” 他一直看着我低头扒拉盘子里的半块肉,等我抬起头时对上他温柔的眼神时,一声“好”已经脱口而出。 他好像会什么魔法,总是流露着一种女孩不能拒绝的魅力。 第二天他把我带到了拍摄的地点,交给五六个扛着摄像机的帅哥美女手上就去工作了,杂乱陌生的场景让我心生不适,一上午的拍摄都在乏味中度过。 以前的我如果遇到了在广告公司拍摄的机会,八成会左右逢源去交朋友,然而今天,当他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一股慌张感油然而生。 挨到中午,我伏在电脑边看摄像师选片,明亮温柔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耳中,抬眼,他正在不远处,浅灰色西装,纯白色内衬,手拿一份文件,搭在胳膊上签字,银色的腕表很是晃眼,一边在给身边的员工交代些什么。 这里帅哥不少,大都焦头烂额地在奔走,只有他如一缕清风款款而至。 我这是……心动了? 他把文件交给旁边的人,抬眼向我走来,我立刻埋下头盯着电脑屏幕,生怕他发现我不安分的眼神。 他好像走到我身后了。 “小孩,别离那么近,把眼睛看坏了。” 我把腰板直了一些,只是微微弯腰,他也许是想看看电脑里的拍摄成果,突然站到我身侧,一只手扶住我的肩头,脑袋就这样靠近了我的颈窝。 其实根本没有碰上,只是我的耳朵根怎么这么烫。 他又转头和旁边的人交谈些什么,发丝擦过我的脸颊,我紧张到几乎难以呼吸。 他们讲的语言我听不懂,之后才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你很漂亮,而且表现得超级棒。” “真的?”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亮眼放光,转头面向他,也许是意识到离得太近,他刻意向后靠了一些,点了点头。 照片登在了品牌的官网上,虽然只是偏僻的一角,但还是被眼尖的同学发现了,学校里顿时多了不少联系我的帅哥。 学生会的会长,校长的亲孙子,学校里人人得而爱之的混血大帅哥,五位数的项链说送就送,我只能含泪答应他一起参加派对的请求。 晚上下了很大的雪,马嘉祺坐在客厅里玩手机,瞟到我穿的很凉快地轻步从他眼前走过,头也不抬地问道: “去哪啊?” “派对。” “穿这么少不冷吗?” “车里很暖和。” “谁的车?” 他语气加重了些,抬眼对上我虚心的眼神。 “朋友。” “男朋友?” “昂……算是吧。” “去吧。一会散了,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不是,我男朋友可以送我回来。” “不答应,你就别去了。” 严厉的神色真和他那个哥哥有一丝相像,不禁让我产生了对班主任天生的畏惧,我只好先应下来。 那帅哥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帮我挡了别人的酒,却给我灌了很多饮料,等我上头了才发现那饮料度数不低。 直到我站都站不稳时,和他告别打算回家,他却执意要送我,说着就搂起了我的腰,将我往车上拽,而我身上已经没有力气,甚至连挣扎一下都难。 看了眼表,离我让马嘉祺来接我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街边也空无一人。 这下完了,守了二十年的节操今天折损在这孙子手上了。 突然街边的一辆迈巴赫开了远光灯,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脑袋只觉得乱,之后便被他搂了过去,进入熟悉的怀抱,酒醒了大半,脑袋昏昏沉沉地靠上了他的胸口。 车上他给我系好了安全带,也许是离得很近的缘故,他在我的领口多停留了一下。 “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缓缓睁眼。 “被灌的。” “你这样,我以后怎么放心你独自出来。”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对啊,他本来也没有照顾我的义务。 “你给我添的麻烦是不少,所以以后自己才要当心。” “如果我想一直麻烦你呢?” 当这句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依旧凝视前方,一句话也没说。 等回到了家,我已经有半边脑子在梦中了,他给我开了车门,我下车后因体力不支,又不敢和他太亲近,于是靠在了车身上。 昏暗的路灯在远方照射,他身周只有一点微弱的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我始终不相信他的眼中对我一点喜欢也没有。 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我挽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那晚我确信,他俯身了。 情动初开,试探性的一吻过后,我便昏昏沉沉地被他抱到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衣物完好无损,不禁想到一句古语: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 那晚过后,他好像有意无意回家的频率高了起来,但对于我们的关系闭口不提,我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依旧和他保持距离,依旧和那些活在口中的“男朋友”来往密切。 也许,他对我没有喜欢,或者有,只是一点点,一个成年男人,愿意和一个女孩接吻,说明不了什么。 圣诞节稀里糊涂地过了,转眼到了中国年,我和他一起坐飞机回了国。 家里尴尬的处境没什么好说的,倒是初六那天,他和朋友的聚餐快结束时,突然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声音慵懒,说让我去接他。 露天的餐台,去时还没有散场,槅门轻掩,里面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到,他的身影也看得一清二楚,好奇心驱使我多停留了一会。 一个清亮的男声说道: “看一眼,别让小姑娘等急了。” 马嘉祺修长的手指夹着半支烟,在烟灰缸里掸了两下,缭绕的烟雾从他嘴里轻吐。 他以前在家里从来没抽过烟,我甚至连个打火机都没见过。 “不着急。她应该还没来。” “你怎么确定?唉……万一人家真对你有意思呢?”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一言不发,旁边的男人怼了怼他的胳膊: “我说你老牛吃嫩草也积极一点,不管到没到给发个消息。” “还小呢,下不了手。” “等大了就跟别人跑了。” 他们语气随意,就好像处理一只宠物,一件衣服。 心下想时,没注意到身后的服务生端着餐具撞了上来。 餐具碎了一地,闹出来不小的声响,最重要的,门被撞开了。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转身就走,他拿上手机和外套就追了出来,最后在楼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低着头靠在车身,咬着下唇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说话的。就是,好奇……我什么也没听见。” “来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想给你个……惊喜。” 这话一出我就后悔了,我提前来接他,顶大显得我关心长辈,算个什么惊喜? “嗯。挺惊喜的。没想到,小孩这么关心我。” “你觉得我这只是关心你吗?” 我仰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眼眶瞬时红了起来。 我怕他知道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的喜欢,怕他就此疏远我,又怕他知道我这样幼稚,幼稚到会把那晚的一个吻当真。 他微微低头,凑的很近。 一股刺鼻的烟草味袭来,我伸手推开了他。 “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家。” 他上了车就随手拿起后座的毯子盖在身上,一路不语。 如果说为他那晚的话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我没法要求他为我做任何事,毕竟先动心的是我。 后来直到年后再回到国外,也没怎么和他说话,他的工作忙了起来,早上走得比我早,晚上回来得比我晚,有时甚至在办公室睡下。 唯一干的人事就是记得按时在柜子里添零食。 学期过半,由我总负责的社团艺术晚会举办了起来,投资方公司的名字越看越眼熟,直到表演当天,看到马嘉祺的身影,我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晚会,合作方大笔一挥在万后面加了个零。 他被邀请坐在场中间,西装革履的样子我越看越不顺眼,这不要脸的男人还让我坐到他旁边给他介绍活动理念。 离近了看,发现他把头发烫了,快三十岁的老男人才显得和晚会的风格不那么违和。 虽然但是,各色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真是女人看了都嫉妒的容貌。 “这次活动以环保为宗旨,舞蹈的服装用的是当下最新型的材料,土壤微生物可降解……” 他一开始盯着舞台的设计只顾着点头,后来渐渐看向我,再到后面干脆装也不装了,只转头盯着我看,在我说话的间隙,他打断了我。 “为什么生我气?” “什么?” “我问你,在介意什么?” 我被他盯得心里七上八下,他的眼神出了名的多情,这些日子我总是在气氛加持下做出点出格的事。 “马总监,我敢介意什么?您二十万美元都投了,我不得俯首称臣?” 我打趣道,仍然不敢看着他。 “你们学校和公司合作一直很密切,这二十万本来也不是我投的。别和我们的事扯上联系。” “哦,我连这二十万都不值。” “那我给你二十万,你承认喜欢我,好不好?”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说什么喜不喜欢的,老男人。” “那……嫁给我?” “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