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mos说书】十版战锤40k小说《列维坦》第一话

总所周知，位于诺丁汉的知名支柱型村镇企业——Gamesworkshop旗下的经典桌面战棋游戏《战锤40k》在2023年终于迎来了第十个版本，其主线剧情推进到了人类帝国与泰伦虫族之间爆发的第四次泰伦战争，而接下来我要说书的小说《列维坦》正是描绘主线剧情的第一本小说。作者是Darius Hinks，之前写过黑石要塞小说系列。这里不得不先吐槽下小说标题“利维坦”（Leviathan）该词在战锤40k语境下指的是泰伦虫族中出场率最高，也是规模最大的虫巢舰队——列维坦虫巢舰队，它是第三和第四次泰伦战争中，人类帝国面对的主要敌手，而十版战锤40k对战包也同样采用该词汇作为产品名称，这包里给的总规则书也叫这个，另外还有一个无畏型号，太空矮人的超重战车都叫“利维坦”，GW真是命名鬼才。

 

介于这是本人第一次以“说书”的形式搞战锤内容，那就顺便科普下什么是说书：说书是根据原文内容，由说书者再筛选再整合的形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二创，或是更详细一些，更具个人风格的梗概。说书毕竟不是翻译，难免存在说书人主观喜好，春秋笔法问题，因此想要获得更原汁原味的完整体验，想进行更加严谨剧情讨论，或是设定考证的朋友还请购买并阅读原版小说。

 

接下来正式开始说书：

小说故事发生在是一颗名叫“雷吉姆”（Regium）的星球，该星球位于银河系西方的太平星域 ，是 “圣域防线”（Sanctus Line）防御体系中的中流砥柱，是阻敌于太阳系之外的定海神针，具有重大的战略价值。雷吉姆处于同一星系另有一颗名叫“卡拉索斯”（Krassus）星球，富含大量生物质。

小说正式开篇迎来的便是一副末日场景：

狂乱的人群丧失了逃离的希望，互相攻击，伦常崩溃，理智丧失，到处是颤栗声，尖叫声。

萨罗和人群一同嚎叫，徒劳地向攻击他的怪物们求饶......

“砰”的一声，他从床上跌倒在地，周遭只有他熟睡的妻子瓦拉西亚，原来是一场梦！然而梦境却如此真实，萨罗穿戴好衣服，走向室外，瞭望星空，试图理清思绪。

一些零碎的形象依然萦绕在脑中，那种一个长有四臂的巨大的身形，一边疾走一边挥砍，它的脸庞过于骇人，难以直视，骨质的利刃从那脊状的背头颅伸出。它是如此可憎，一侧被烧蚀的脸颊之下漏出了焦黑的筋腱，它带来的不仅仅是死亡，它带来的是终焉与湮灭 ，它既是 “告死先驱”（the Harbinger）。

“帝皇保佑”他一边祷告，一边离开住宅，希望夜晚的空气能使他冷静，奇怪是虽然已是深夜，但今夜却是灯火通明，成百乃至上千人聚集起来，一齐望向星空，他们脸上布满恐惧，脸色苍白僵硬。尽管毫不合理，他却暗中知晓是什么吓坏了他们，知道为他们为聚集于此。

“那个梦”他轻声向周围一个年轻女人说到。

对方微微点头，一阵颤栗。

“告死先驱”这个名讳在他嘴中是如此异质，沉重和寒冷，以至于立即后悔说出它。

女人拒绝回应他的视线。

萨罗回忆起了噩梦中的那些声响：利爪的摩挲声，几丁质的吱嘎声。他血脉奔涌，想象中的利爪向他砍削，将他开膛破肚。“我们怎么可能共享同一个噩梦？”他问道。

“这是一个预兆”女人喃喃低语。

“是什么的预兆？”

“末日。”

在巢都萨拉米斯工业区的某处，一名女工正饱受寄生虫的困扰，它们在她的手臂上疾走，划开皮肤钻入肌肉，从内部撕咬他的手臂，疼痛难忍。这些寄生虫有些长得像是蝗虫或蟑螂，另一些像是毒蛇，互相盘绕扭曲，但本质上并非所有这些已知生物，不管它们是什么，都不是雷吉姆的本土物种。她看到它们爬满了精炼厂的烟囱高塔，甚至爬上了工友的皮肤和肌肉，然而这些人竟不顾她警告，毫无作为，任凭寄生虫入侵自己的身体。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必须阻止它们！女工鼓足勇气，登上烟囱高塔——那里正是寄生虫繁衍的虫巢。“为了帝皇！”女工往烟囱深处丢下了预先准备好的爆破炸药。在被炽热的气浪掀飞下坠之时，女工这才发觉真相，所谓的寄生虫完全是她脑中的幻象，其他人是正确的，那些爪牙和飞翼只是漂浮的尘埃。她被彻底欺骗了。

在轨道上空的杜拉空港上，局势动乱，人心惶惶，曾经黑白两道通吃的空港之主库伦已经失踪几个月了，而他的女儿贝尔提斯才刚刚勉强地阻止一场工人暴乱。她回到父亲的房间，只见破碎腐烂的桌椅和窗帘随意地放在地上，上面满是虫茧虫卵，蛾子和甲虫来回飞舞，地上则爬满了白蚁。曾经的空港统治者赤身裸体，带有刺青的壮实身躯被一束粗大的白色发绺所遮盖，他正不停地用手抓取昆虫，送入自己的嘴巴，使劲咀嚼并呆滞地看向远方。“它们认为它们能吃掉我。”他一边咀嚼吞咽一边说道“但它们错了，我吃它们。贝尔提斯，我会拯救大家，如果我把它们困在这里，如果我吃光它们，它们就无法吃掉城市，你明白了吗？”

视线转向雷吉姆星之上的扎拉克斯要塞城，本书主角极限战士战团的一连的副官——瓦鲁斯 卡斯特孟 堂堂登场，其麾下有来自一连的大量兵力，以及第八和第九连的预备队加之雷吉姆当地辅助军，甚至是来自卡迪亚的兵团，放眼太阳系之外，极少有星球能享有这样的防御兵力。在要塞城的战术室内，三位极限战士——卡斯特门，智库馆长 朱西斯 阿巴瑞姆和士官 塔纳洛 与一众高阶凡人辅助人员正在分析当前形势：近期捕获的深空探测信号显示一支源自列维坦虫巢舰队的分支部队正从银河西侧而来，并正在的雷吉姆所在的星系边缘徘徊，这显然与雷吉姆星近期广泛爆发的噩梦，癔症以及分裂主义者行动有关联。众人分析认为泰伦虫族只是一群遵循掠食本能的野兽，无法理解的雷吉姆在圣域防线中扮演的重要战略价值，而毗邻雷吉姆的星球卡拉索斯充满生物质，更可能是泰伦入侵的常规目标。因此另一名极限战士副官泰鲁斯从守军中抽调走了三分之二前去卡拉索斯拦截泰伦部队，而由副官卡斯特孟则负责指挥留守雷吉姆的部队。

在不可腐化号指挥舰桥上，副官泰鲁斯接到了来自卡拉索斯的最新通讯：“鸟卜读数显示没有任何的异形生物信号，卡拉索斯上晴空万里，并未遭受攻击。”不管是灵能唱诗班直连阵列，还是贝塔十二占卜哨站都没有收到任何舰队读数。泰鲁斯神色凝重，整支生物舰队不可能突然消失，是信息被扭曲还是人员误解？泰鲁斯望向现场唯一未身披蓝色的极限战士，生物药剂师——沃提斯，他身着锃亮的白色动力装甲，各类复杂的诊断装置和手术设备收纳于胯下的帘布之中，背包后则配有可转动的电锯和刺针，而腰带处的样本收容瓶正因晃动而咔哒作响。“沃提斯修士，你怎么看？有没有可能你出错了呢？”

沃提斯摇了摇头：“卡拉索斯是子星区中最富含生物质的星球。异形应该就在这。我所知所有有关泰伦虫族的狩猎模式都表明它们都优先以食物资源最多的地方为目标。漏过卡拉索斯就是违背了它们的天性。”

“但它们不在这儿。”

沃提斯闭目后仰，思考了几秒后说“副官，即使是我也对这一物种知之甚少。自以为看透它们的人常常被打得措手不及，在几十年的研究之后，我只对该种异形有了初步的了解。我甚至不知道它们是否按照我们可以理解的模式进化。有人推测它们可以以惊人的速度进化——如此一来它们能在心灵和物质层面上都适应外部刺激。” 沃提斯开始自言自语，援引着贤者和异形生理学者们的秘传文本。

“沃提斯修士”，泰鲁斯问到：“你认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沃提斯点点头“极速进化理论与我的个人研究相吻合。并且如果他们的理论接近真相，这一支部队可能进化出了一种新型的狩猎模式，展现出了与我们先前研究对象不同的掠食习惯。即使对我来说，泰伦虫族也彻底难以理解。它们是一个谜团，但…….我有预感这种超常行为是有原因的。”他看向展示屏并点击符文面板，摇着头说“我不愿作出未经证实的猜测，但这感觉像是一种策略。”

“一个陷阱？”

“也许吧。”

正当最新的侦测扫描确认泰伦主力正开向雷吉姆时，远处突然爆发出一阵轰鸣声，指挥甲板瞬间一片黑暗，几分钟后，红色警报响彻了整个舰桥。不可腐化号右舷的虚空盾失效，武器阵列下线，等离子驱动器失去反应，动力系统瘫痪。是跳帮行动！泰鲁斯下令所有战斗人员火速前往伊托克甲板迎击敌人。

“气压控制已被…”

“我看见一个大家伙。它正在撕碎隐修圣所，就像…”

“这阵烟雾看起来有古怪。就像是固体化的阴影，我想它一定是—”

泰鲁斯试图回复，但通讯声的干扰越发严重直到他不得不关闭通讯频道

固体化的阴影，泰鲁斯凝视着烟雾，发现它确实奇特。它在地面上爬行，像是爪牙一般抓握。他怀疑这是否是一种化学攻击。虽然他的装甲并未报警，但这团腾滚动的阴影显然有古怪。

在一名战士使用等离子焚化枪熔化一扇故障的装甲强化门后，隐匿于烟雾和闪烁警灯之后身形袭向了泰鲁斯一行。它们是佝偻的双足生物，贴近地面的四臂末端是钩状利爪，他们的身躯肌肉虬结且覆有装甲，以惊人的速度移动。

“敌袭！”他吼到，举起手枪瞄准。

极限战士们的齐射狠狠地轰飞了这些异形，双蹄朝天的泰伦一边四爪乱抓一边坠落到走廊深处。但更多敌人从阴影中涌入，在黑暗中它们攀越彼此的身躯，丝毫不顾疼痛或者恐惧。泰鲁斯或许感受到了勇敢，但将勇敢一词用在泰伦身上就好比赞美一种疾病。甚至“敌人”这一称呼也是不确切的：它们是虫害，是必须用钢铁和火焰净化之物。

泰鲁斯谨慎地射击，过于专注于战斗以至于没注意到背后动静。突然有一阵撕碎金属的爆炸差点将他掀飞。头晕眼花之际，他看见墙体上裂开了一个巨大破洞，就好像一辆主战坦克撞开了船体。烟雾萦绕之间余烬舞动，他震惊地看到几名极限战士倒下了，他们的装甲和舱壁一样被野蛮地撕开了。小队中余下的成员，赶紧退离破洞，武器朝向残骸。

“难道你们没有人看到它吗？”泰鲁斯问到。大多数人摇了摇头，只有沃提斯说“我看见一个身影。我认为是一头泰伦生物，但超乎寻常地庞大，并且异常迅速。”

泰鲁斯思考着舰船布局以及被损坏的围墙。“不论它是什么，它似乎是要前往火炮甲板。”他爬过孔穴进入到隔壁的房间，并示意其他人跟随。

又是一阵激烈交战，又是一声巨响，只留下更多的极限战士残骸。

“它到底是什么？”泰伦虫族依旧在开火但他无视了它们，泰鲁斯一边与愤怒做斗争一边前去查看墙体上刚刚被撕开的新孔穴。

“有什么东西正在和我们耍花招。”沃提斯看着装甲内置的装置说到“一击脱离战术。”

泰鲁斯用枪放倒了又一只泰伦，但它继续爬向泰鲁斯，于是他抽出格斗刀划开怪物的甲壳，斩下了它的头颅。与此同时，一些地板上的尸体也抽搐了几下后倒在了地板上。“这很反常吗？”

沃提斯点点头，低下身查看死亡的泰伦。“还有其他的异常之处。你注意到你将这个样本斩首之后发生了什么吗？其他的尸体也有反应。”他凑近观察。“而这其实不是头部。仔细看，原本的脑袋还在呢。而这其实完全是另外一只生物。”他拎起一片泰鲁斯之前切下的泰伦组织，只见它是原本链接在一个更大的生物之上的一个小型生物。这个样本还活着，当沃提斯使用钳子锁住它时还在作殊死挣扎。随后他使用背包后的工具钻开样本的甲壳。当钻头深入时，周遭的尸体再度颤动。

泰鲁斯看到一些泰伦的试图爬起，举起了手枪。

“等等！”沃提斯举起带血的钻头。“让我再试试。”他将钻头推入与先前不同的部位，更多的泰伦尸体试图站起。它们虽然只是被击杀的尸骸，但每当沃提斯刺探这个小型生物时，它们就突然焕发生机，像是破损的木偶一样颤动扭动。

“有意思。”沃提斯在腕部的数据板上点击“我好奇之前有没有这种行为的记录。某种信息素激发机制。我记得读到——”

“药剂师修士”泰鲁斯警告说“把你的研究放在我们拯救这艘船之后！”

沃提斯敬礼起身，将样本收纳于腰间的样本收容瓶之中，随后加入到其他极限战士的行列。

看穿阴影变得越发困难，泰鲁斯环顾四周，现在加上沃提斯只有五名星际战士在跟随他。

“继续前进，”他说到，跑步穿越另一个破洞，追踪着一系列破坏的迹象。

正当泰鲁斯攀上阶梯进入一个维修隧道时，熟悉的撕碎船舱的爆破声再度响起，阶梯不存在了，多条通路也被封死，泰鲁斯与其余小队成员被分割在了俩个区域。沃提斯猜到了敌方的意图，立即打开通讯系统，警告泰鲁斯说他就是目标，就如图狩猎者分割兽群一般，敌人正在狩猎泰鲁斯，更糟的是，语音通讯质量也在每分每秒地下降，时断时续。

咚！

仿佛是一柄大锤砸下，就好似巨人正在猛击地板。

咚！

声响愈发强烈 来源越发靠近。

咚！

地板剧烈颤抖以至泰鲁斯只能勉强站稳。

咚！

充斥电子干扰的通讯系统内终于响起一阵勉强可辨的声讯。

“泰鲁斯副官。”又是沃提斯发话：“你不可能......我们......你必须回到舰桥。你不可能......回到舰桥......离开——”

泰鲁斯靠近墙体，举起手枪。“我可不是猎物”他说道，解开腰间的链锯剑，发动马达。利齿转动，发出令人愉悦的咆哮，空气中泛起了钷素的芳香。

他听见了一声呼吸，称重而缓慢。

“来吧”，他低语到；“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真面目。”

一时间墙体爆裂四散，被击飞的塑钢重重地砸入了泰鲁斯的装甲，直接将他击飞。他向后翻滚，口含鲜血，但立即起身开火，一阵爆弹子弹射入尘埃。

终于，一个庞大的身形映入眼帘，它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必须俯身低头才能挤入房间。泰鲁斯脑中一度泛起了荒唐的想法——他面对的是一头神话怪物，某种民俗传说里的怪兽。他长得像巨龙，身环熊熊烈焰和炼狱邪光。它靠着一双后腿站立，一条巨大且披着硬甲的尾巴在它的铁蹄边上舞动。

他诵出一段战斗祷言来稳定思绪，再次定睛一看，显然，它并不是一条恶龙，而是一头泰伦巨兽。紫色骨色的甲壳，昆虫版多节的构造，一切瞬间变得熟悉。但他可从未听闻泰伦虫族可以长到这般大小。他甚至费了一些功夫才理解它的庞大，它甚至要比舰用观测窗更高大。此刻，泰鲁斯暂未开火，而俩位斗士则开始互相审视。

“是你在狩猎我。”泰鲁斯凝视着泰伦的脸庞，它眼中闪现出来的智慧令他震惊。甚至读出了异形对他的认可。不知采取了何种手段，它了解他是谁。当它的其余族类火速开往雷吉姆之时，它来到了这里，只身一虫，只为他一人。

泰伦变换了姿态，一只铁蹄重踏地面。它视线从泰鲁斯身上移开，审视房间，观察废墟和破损机械，随后它望向观测窗，显然没有将泰鲁斯和他的武器视作威胁。泰鲁斯则利用这段时刻研究它甲壳的链接处，搜索弱点或是伤口。

泰伦看着地面上漂浮起一片金属，随着舰船的重力面板的失效，正越浮越高。泰鲁斯意识到这就是他的答案。它的甲壳与他所见过的更小生物并无不同。如果他能够够到它的脖子，他的链锯剑就应该能切开。并且随着重力的快速丧失，他能以一定的速度攀上它的身体。几发恰到好处的爆弹子弹应该能给他争取到爬上腿部的时间。

泰鲁斯蹲伏下来，转动肩膀。

泰伦转过头来盯着他。它的眼中充满了嘲讽的神色。这可绝对错不了。这情绪是如此清晰，如此熟悉，以至于使得泰鲁斯分了神。虽然只是不到一秒钟的犹豫，但这也足够了。泰伦以惊人的速度移动，向前突刺并向他伸出一只利爪。

泰鲁斯向后跳跃，使用链锯剑进行格挡，但他只成功一半。他劈开了怪兽的利爪，避免了被斩首，但破碎的爪依旧划开了头盔上的嘴部护栏，刺穿了他的下巴。

泰鲁斯马上拔出利爪并翻滚拉开距离，鲜血从破损的头盔澎涌而出。由于面布护甲的破损，装甲的数据反馈系统也随着下线，泰鲁斯卸下头盔，牙齿顺着鲜血洒在胸上。疼痛压制器官麻痹了他的面部，并且他已经能感受到瘢痕组织开始形成。毕竟他拥有一幅被特意培育，强化自保能力的超凡身躯。

怪兽绕着他踱步，泰鲁斯摸摸脸颊，尽力将破损的下巴塞回原位。他的第二心脏正努力地支援先天心脏，视线也开始模糊，但计划依旧可行。

泰鲁斯佯攻一击，冲向一扇敞开的大门，怪兽中了计谋，转向该位置试图拦住他的逃离。

泰鲁斯反向横跨一步并开火，朝着泰伦没有甲壳保护的膝盖后侧射出一阵弹幕。

泰伦被得打步履蹒跚，吃了一惊，急忙使出一记神龙摆尾，只可惜误判了位置。它原以为泰鲁斯会后撤，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躲过了这一击。

泰伦发出一阵尖啸。这声音是如此尖锐以至于泰鲁斯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仿佛被打了对穿，但他继续跑动，跃向怪兽，链锯剑顺势劈开了大腿侧的甲壳。

怪兽试图用蜘蛛一般的爪子攫住他，但他猛地一拧，拔出了链锯剑，并跳得更高，直达泰伦暴露的肋部。

泰伦又嚎叫了一声，但正当它试图甩开泰鲁斯之时，后者再度使用链锯剑猛击。链锯的利齿咬开了怪兽的手爪，旋转研磨，火花四溅，沥青般黑色的污血横流。异形鲜血落地之际，地板滋滋作响，被腐蚀的金属泛起一阵泡沫。随后泰鲁斯激发了他嘴部内侧的腺体，再度跃起并朝着泰伦的面部啐了一口。

泰鲁斯的酸性唾液烧进了泰伦的下颚，溶化了它口腔周遭那崎岖不平的骨质硬板，逼得它蹒跚后退。

泰鲁斯骑上它的肩膀，抽回链锯剑，随后径直朝着怪兽的颈部砍去，锯齿发出阵阵尖啸。

一时间，撕碎声，爆裂声和鲜血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

泰鲁斯停顿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鲜血是红色的。

霎时间，他已经不在怪兽的肩上。而怪兽正以一臂之距抵住了泰鲁斯，后者被贯穿于它的镰状长爪之上。纵然泰鲁斯身躯中诸多的生物工程奇迹也不能承受如此创伤。这只长爪洞穿了他全部俩个心脏，直至肩胛骨间而出。大量的血液损失夺走了他的力量，而他的武器也从手中滑落，跌至地板上叮当作响，滑落直至数英尺之下。

泰伦继续将泰鲁斯定在原处，俯身贴面，细细端详，双方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能看见怪兽的唾液顺着利齿流下。

泰鲁斯试图回应，但已几乎浑身无力。值得宽慰的是，泰伦正张开下巴，就要将他送往它的血盆大口。一切就要结束了。

近在咫尺之时，泰鲁斯这才打出他的最后一张王牌，他激发了腰带上的手雷。你得不到我的船，是他的最后一丝念想，瞬间，爆炸吞没了双方。

内含微剧透的分析吐槽：

总的来说，本小说开局引人入胜，细致地描绘了泰伦入侵前夕的心灵攻击是怎样的，可以看出这里作者使用了一些经典恐怖片桥段。在泰伦虫族的影响下，陷入疯狂的人主观上虽然保持着对帝皇的信仰，自以为在做好事，实则是在大肆破坏，助力入侵，确实非常可怕。

众做周知，GW以桌面战棋为核心盈利产品，而本篇配合小说联动，自然而然地有推销新品模型的任务。我通读全文后，得出结论：泰伦虫族侧显然是在卖诺恩使徒（告死先驱），而星际战士侧则是生物药剂师（沃提斯）。在前篇的跳帮战部分，告死先驱先安排一波泰伦部队正面充当炮灰，吸引星际战士注意力，自己则利用高速度和势能一击脱离战术，不断在刁钻位置袭击他们。此战术有三妙：一则逐渐消耗星际战士的人数，二则破坏舰船，三则攻心，使得泰鲁斯越发愤怒和急躁冒进。果然，告死先驱成功将泰鲁斯与其他战士分割开来，使其孤立无援更更容易刺杀。但当双方真正开始单挑时，告死先驱的战力开始下线，显然丧失了先前连星际战士都捕捉不到的超凡敏捷（这让我想起来第一部铁血战士中，铁血的行动速度在影片前后的巨大反差）被泰鲁斯骑在身上，上下翻飞，双方有来有回 ，甚至一度感觉泰鲁斯有机会用链锯剑这样最基础的近战武器（也就比格斗刀厉害点）斩首。当然最后告死先驱并未死于手雷贴脸爆炸或是不可腐化号的舰船爆炸，而只是炸黑半张脸，变得越发狰狞可怕，但自然也多了一个严重弱点。此外，本小说中的诺恩使徒有一个奇怪萌点，就是使用虫巢意志的强大灵能进行星球范围的广播宣传，上至智库，下至平民百姓都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还取名叫 the Harbinger 告死先驱，看来四战中的虫巢意志开始重视宣传报道和树立虫设，还学会了嘲讽的情绪，对人类语言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最后：泰伦被sm吐的酸痰所伤，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虫族？笑死。

专有译名对照表

Regium 雷吉姆

Sanctus Line 圣域防线

the Harbinger 告死先驱

Krassus 卡拉索斯

Apothecary Biologis生物药剂师

Vultis 沃提斯

THE INCORRUPTIBLE 不可腐化号

Tharro 萨罗

Valacia 瓦拉西亚

Kulm 库伦

Beltis 贝尔提斯

Lieutenant Varus Castamon 副官瓦鲁斯 卡斯特孟

Librarian Zuthis Abarim  智库馆长 朱西斯 阿巴瑞姆

Sergeant Tanaro 士官塔纳洛

Lieutenant Tyrus 副官泰鲁斯

THE FORTRESS CITY AT ZARAX 扎拉克斯要塞城

Port Dura 杜拉空港

the Norn Emissary 诺恩使者 或 追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