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你】“你说想要很多爱,我不懂什么是很多爱”
他不在乎我花他的钱。 这是我刷了马嘉祺的卡买了三台冰箱后得出的结论。 其实我也不需要冰箱。 我不喜欢做饭,我也没有名贵酒水需要储存,所以冰箱是我这个土鳖最敢想的“皇帝的金锄头”了,我去了商场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刷爆我这个古怪金主的卡! 看着店员把三台笨重的冰箱扛进马嘉祺的别墅,我越发搞不懂,搞不懂他为什么包养我,搞不懂我跟他到底是想要什么。 我没有破产的父亲,也不是靠贷款助学金拼前途的大学生,就是在我一个人在酒店门口喷泉池子里捞我掉进去的手表的时候,马嘉祺从我不认识的豪车上下来,问我要不要做他的情人。 他的眼睛里映着喷泉的水和蛋糕上的烛光,比月亮还澄澈,比夜空还深情。 我不漂亮,我不会是这种人长情的可人儿。我不明媚,不会哄他,说他爱听的情话。我不聪明,不能让他在生意场上高枕无忧。我不热情,不会让他流连忘返,醉死在我的床上。 但是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我一直按部就班的完成父母给我规划的人生,突然有个好看又有钱的陌生人走进我的世界,我感到新奇,我想打破这无聊的规则。 可是我想要什么呢?我没有太大的花钱欲望,两千块完全够我一个月的开销。 我需要爱。 我要他爱我。像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忘记呼吸那样爱。 可是他把我接过来住着,带我出去吃饭,带我去试私人订制的衣服,去晚宴,去商会,我是他人尽皆知的女伴,却没有与他超出界限的深入交流。 半个月我就腻了,我开始尝试挑衅他,试图得知他有没有隐婚的妻子,或者对我的态度。 我把他打理的玫瑰拔了,插瓶摆在自己的房间。他什么都没说。 我把别人送他的红酒开了瓶,又放进常温的橱柜。他还是没反应。 我去他房间里喷橘子香水,让他冷冰冰的西装闻起来像奶茶店的围裙。他回来后关上了房门,紧接着门缝的灯光也熄灭了。 所以最终,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十万元的扣费记录,回到家就看到贴墙站着的三个超大冰箱。 我倚着门看他,既然十万块钱对他来说是皮毛,那我买三个和别墅的装修风格相冲的大冰箱,他总该有点情绪波动了吧。 马嘉祺背对着我,良久才听见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打开冰箱的门,又关上,又打开一个,又关上,直到每个冰箱都被细细打量过一遍,他才转过身,像往常一样掏出一个礼盒,“去试试,过会有个聚会。” 我穿着他挑的裙子,系着他送的项链,打量着桌上冲他敬酒的形形色色的人。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挡酒,马嘉祺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拦下我,看着我一杯一杯回敬那些想搭他的线合作的人。 印象里,他中途好像离开过,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失态而觉得丢人。 我不在乎了,我不想从一个乏味的生活跳到另一个乏味的生活。我要结束我们的关系。 等我喝高兴了,感觉胸口终于不堵得慌了,我想走,想离开这里。 我偏过头去告诉他我想回家,马嘉祺没有听清,于是凑过来,在离我一臂的地方定住。那是他对我一贯的礼貌距离。 我故意使坏,用更小的声音重复,他不得不弯腰凑得更近,在他离我还有一拳的位置的时候,我贴过去,把下巴伏在他肩膀上。 马嘉祺的耳垂温温凉凉的,附在我的嘴唇上,像软玉,我感觉到呼吸撞在他的脸上反弹回来,“我不想陪你参加聚会了,以后都不想了。我想要爱,很多很多爱。我想离开。” 他把我扶正,短暂地留了一句“你在这一等”,就起身离开了。走得很匆忙。 可能还没有谁主动提出离开他吧。既然他对我也算放纵,留他一个体面的结局我也是乐意的。 不一会儿他挂了电话走过来,向桌上的几位浅浅致意,便带我离开了。 一路坐着车,我摸着柔软的坐垫和扶手,恍惚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喜欢我?哦不对,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的情人?” “……因为你与众不同。”他简单的回复了这么一句,就又把头扭回去,托着腮看向窗外,不再看我。 我感到胃里有火在烧,感到眼泪咸涩,感到对他不舍,也感到我们必将分道扬镳。其实我不知道,他转过头去,是不想我看见他抑制不住的笑意,和早已红透的耳根。 我调整好心情准备回家收拾行李,想着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被司机护着车门,下车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司机憋着笑伸出胳膊搀我。 我愣了一下,很快又释怀,是啊,有几个人愿意放弃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的?我确实可笑。 马嘉祺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他的背很宽,可惜我没有抱过,不知道能不能环住。 他引我在冰箱前停下,哦,冰箱,我还得还他冰箱的钱。 他转过身,我想在他开口前告诉他我会还钱,却被他绕过去,站在我身后。我感觉双臂被两只温热的大手抵住,“冰箱里有什么?” 我一惊,我没有放进去过什么,难道是家里雇的阿姨损坏了什么藏进去的? “你最近很反常,不再愿意说你的经历给我听,也不再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不擅长猜测和表达,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我做错了,所以我想道歉。你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上前去拉冰箱门。 是花!第一个冰箱里塞满了玫瑰花!花的香气随着冷气飘出来,轻轻打在我的脸上,冲进鼻腔,填满心房。 “去花园里摘会划伤手,以后这个冰箱里一年四季都会有花。” 我来不及转头看他,也不想叫他发现我脸上的惊讶和眼泪。我赶紧拉开第二个冰箱。 “那天晚上我怕香水味跑了,关了一晚上的门窗,坐在床上使劲闻,可早上醒来香味还是散尽了,”我转头看他,刚好看到他说“使劲闻”的时候像小狗皱鼻子的表情,原来他也会做可爱的表情。 “所以我在你试项链的时候,让人从所有水果店找了这种有橘子味的香橙,会留香更久一点。”他低着头,搓着手,一副很小心的样子。 “那第三个呢?你买了一冰箱的红酒?”我歪着头看他,压抑的哭腔引起他的注意,我看见他疑惑地看着我,又忍住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说想要很多爱,我不懂什么是很多爱。我又怕花和橙子算不上很多爱,所以在回家前,我打电话问助理怎么样叫很多爱,她说钱在哪,爱就在哪。” 我打开第三个冰箱,忍不住笑出来,笑的瘫在地上,“所以你让她一趟一趟取了这些钱擂在上面?” 马嘉祺不好意思地蹲下,也不说话。 我笑够了,起身走到他面前又坐下,“为什么要我做你的情人?” 他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亮亮的贴近我,“不是情人!我从国外回来没多久,语言也刚刚转换回来,我不知道情人原来有不好的意思!” 他兴奋地看着我,呼吸也急促起来,“所以,我那个时候想问的是,你可以做我的爱人吗?” 不重要了,我不漂亮为什么会被喜欢不重要了,我为什么没法发现他的别样情绪不重要了,他为什么不亲我抱我、去做情人和金主该做的事也不重要了。 他不擅长表达爱,可我确实被真真切切地爱着。 我被爱着。 只要知道这一点,那颗孤独、要强、骄傲、易碎、试探、渴望被爱的心就满足了。 我被我爱的人厚重地爱着。 几年以后,我欣赏着冰箱里常换常新的鲜花,突然想起那个未解的答案,“小马,什么叫因为我与众不同你才喜欢我?” 马嘉祺环住我腰的手松开,往后撤了一步,“你当时在喷泉那儿捞手表,我以为……你在捞池子里那王八上的硬币,我想这姑娘一点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虽然贫穷,但是勇敢哎哎哎!我错了老婆!别扔!我说错话了!啊!疼!早知道橙子不买这么大的了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