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当下的博士

  “你掌握了他们的命运并自以为能给他们带来好的结局，你不应是需要我忠告的人。”

  轻微的痛感伴随着陌生的画面在大脑里搅动着。博士请了病假，混乱的记忆让使其无力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是记忆苏醒的前兆。”凯尔希向关心此事的干员们宣布了研判。

   ……无论博士变成什么样，他都是我的博士。对阿米娅而言，博士身体的不是是唯一值得她去关心的。

   但对于与之前的他有渊源的干员们，情况则十分的复杂。

   罗德岛食堂。

   “那个混蛋的记忆要苏醒了，你打算怎么办。”

   “……”

   “开口说话啊！如果真的苏醒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撬开他的嘴，悔恨的交代一切，最后送他下地狱。”疯狂的笑声在食堂毫无顾忌的扩散开，干员们警惕地看着w，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w，如果是以前，你早就行动了。”

   “怎么，伊内丝，你觉得我会手软？”

   “不，你根本下不了手。”

   哐，饭盘子被掀飞，饭菜撒了一地，汤汁糊了邻桌干员一脸。

   但他只是转过身去任由w离开。w的恶名早已被众人熟知，没人会想要和暴怒的w起冲突。

  身在风暴中心的博士对此一无所知。

  对于即将苏醒的记忆，博士采取了平常心，除了偶尔的头痛让其颇感困扰外，其余一切都照旧。

   “凯尔希，是什么事会让你直接表现出不安？”

   “阿米娅，不必担心，我永远都会是博士。”

   “…………”

   但记忆苏醒对于博士来说，真的只是大脑里多了一段回忆而已吗？

  仍有些混乱，当博士再次走出病房时，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陌生的，冷酷的，超然的，木讷的，呆滞的，了无生气的旧日亡灵。

  凯尔希的眼神冷了下来。

  原本热切的忧虑的干员们仓促让开了道路。

  博士径直走到了阿米娅跟前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领袖？”博士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渐渐复苏的亡灵，身边环绕的压迫感让众人感到无所适从。

   “是。”阿米娅怯生生的回答。

   “博士。”凯尔希从中插入，将人群，阿米娅和博士隔开。

   “勋爵。”

   “你该好好休息。”

  “我想也是。”

   于是博士径直走向卧室，留下一众心情复杂的干员们。 

………

  博士复苏后的第二天便重新开始了工作。

  再次出现的博士并未被接纳，仿佛突兀的异物被众人排斥着。

   没有人愿意再 与博士搭话。即使因为工作必须要前往办公室，大多数人也惜字如金不肯有多余的一个动作，多余的一句话。

   原本抢手的助理工作也因为干员们的不配合而废止了。

  冷言冷语并未让博士的心出现一丝波澜。

  即使被当面质问，歇斯底里地要求把以前的博士还回来，也不为所动。

  所谓亡灵，空无依凭的死物，对此当然不屑一顾。

   蔑视，一言不发的举措，让众人陌生。一段时间的不知所措之后便是歇斯底里地暴力。

   拳脚相加，踢打，掌掴，泼热水……无妨，博士依旧会准时出现在食堂，出现在办公室。

   没有一句话多余，没有一句话有感情，没有一句话有变化。

…………

   在一段时间后，w带着杀意找上了博士。

   彼时，博士正在病房里视察。

   医务人员当然拦不住w，而且他们也根本不想拦w。

   所以w顺利把博士五花大绑挂满炸弹打算开口逼问过去，粗鲁地拨开博士的头套看到的是睡眠严重不足而充满血丝生不如死的眼神后。w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长久的相处让w再也无法提起恨意，即使内心否认对老好人博士的好感，但否认不代表不存在。

  此刻眼神红肿的博士，无助地哀伤地看着施暴者。

  “砰”，w将其摔在地板上，跑掉了。

  医务人员围了上来，看到博士的这班姿态，慌乱了，愧疚了。

  重获自由的博士推开众人，戴回头套，独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