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的意义

• 本文是《实用主义》的第二章演讲稿的论述，詹姆士阐述了实用主义的意义。除此之外，由于笔者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理工科式的唯物主义教育，在实践上几乎等同于实用主义，所以笔者在这篇随笔中会倾注大量笔墨。

  首先先解释上篇中笔者不明的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理性主义主张人的理性可以作为知识的来源，认为理性高于感官感知，崇尚演绎推理；经验主义认为知识来自感官经验，注重实证，崇尚归纳总结。两者是认识论的范畴，但很多时候并不是那么泾渭分明。有点像当今数学家和自然科学家的区别，这点上笔者相当有发言权。数学理论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度抽象的高度，最近几年发表的数学论文大概只有同一个领域的人才能看得懂，把符号理顺就挺折磨人了；而自然科学家只顾哼哧哼哧做实验，一遇到新现象就想强行用理论解释实验结果，两方可以说是鸡同鸭讲。

• 一、理性主义or经验主义

    本节开始之前，我想提一个问题：有关于哲学的第二个基本问题，我们人类是否有信心说自己对于世界是可知的？

    对于笔者的问题，看似是一个哲学问题，但认识论确实是我们根据刺激做出反应的基础。就如詹姆士在第二章演讲稿的开头讲的一个故事一样，我们人类的语言实际上就充满着歧义，这里不打算引述詹姆士的松鼠绕树问题。举一个简单例子，我们给一个人发命令说抬起手来，那个人抬起了手，但他抬的高度却可能并不如我们预想的那样。确实，抬起手来鬼知道你要抬多高？同样的道理，笔者的前两篇随笔表达的东西也仅能表达自己想表达的十之一二，读者们看起来大概又会产生失真。因此，我对我们人类的认知能力实际上是有深深的怀疑的。

    对于认识论，我有几个疑问先摆出来：我们能准确认知世界吗？世界传给我们的信息是真实的吗？我们接收信息后对信息处理会产生失误吗？人类自身对于世界的信息只能通过视觉、味觉、触觉、听觉来接收，这里我并没否定一些超自然途径。我们人类看不到的东西是很多的，人眼的可视光频率范围实际是很小的：

    但人类可以通过科学仪器来进行观测，那么科学仪器接收的信息就是正确的吗？对也不对，对说明仪器接收的信息不是凭空产生的，它建立在一定的物理规律情况下，是客观存在的；不对说明这些信息不能直接为人类所感知，甚至仪器当中电信号和数学算法都可能会造成信息传递或处理的失真，由此可以说经验主义和理性主义都是相当片面的。

    中国不存在神学和西方哲学，因此很多人无法理解牧师有多么疯狂，神学离我们很远，这里笔者举一些浅显易懂的道理。

    读者可以将数学家当成理性主义的代表，化学家当成经验主义的代表。实际上西方也是这样分的，最开始理性主义就是有一帮哲学家通过研究数学得到灵感从而想建立一个有关世界本源的绝对真理。读者可以想一想，勾股定理、幂函数、指数函数、双曲线、微积分、复变函数、微分方程:

......

    你如果读过理工科就明白数学的威力了，上面哪一个公式不是如雷贯耳，数学是工业科技的母亲，没有数学，我们就无法搞清楚土地的面积、无法推出有用的公式、无法传递信息，现代生活的一切便利都将离我们远去。所以，数学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世界本源，而它确实是抽象的、简单的、优美的、甚至是神圣的，连我在很多时候都因为一些公式感到陶醉，许多前人也就没理由不去探寻真理了。那么理性主义就万能吗？显然不是，至少在实验科学上。

    化学领域作为一门自然科学在某种程度上很依赖人的感官经验，相信读理工科的同学都深有体会，大学实验不论是物理实验还是化学实验都是一门玄学，每个人做的结果都不一样，最后只能互相抄[笑哭]。物质的颜色，形状，气味，质量，密度......都表明仅凭数量是无法准确描述事物的。以至于人们搞出了许多近似，这些近似在我看来无疑是丑陋的，它破坏了真理该有的抽象性，绝对性。我甚至早年对应用工程中的经验公式产生了厌恶，想要跨专业读数学[幸好我不切实际的想法没有实现]。但实际上，人类工业工程中有相当一部分的技术都是没有完美解释的，理论上都是相悖的，甚至是连自洽都很难，但工程师不管这些，他们只需关心这些现象的结果即可，能够使用就行，结果人类的物质文明越来越繁荣，生产力空前强大，最近很火的人工智能在理论上的解释是不能通过数学证明来验证的，但并不妨碍人类使用。

    以上的例子表明经验主义和理性主义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决定着人们的认知，有的人崇尚完美，想要建立一劳永逸的方法来理解世界；有的人只相信自己的感觉，眼见即为真。反映到生活中就是学院派和实践派，但我们普通人没有哲学家那么泾渭分明，我们处理某些事上会进行演绎推理，但在处理另外一些事上反而会相信感观，我们认知世界总是交替着用的。

    所以，人就是复杂的动物，复杂到我们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理性主义中也包含着经验主义，经验主义中也包含着理性主义，只是拥簇者侧重点不同罢了。

    回到小节开头，我们人类是可知的吗？我们如何描述自己？身高、体重、样貌、学历、家庭？我们能够从这些指标上清楚地复制信息从而建立正确的概念认识自己吗？显然不大可能。单薄的词汇限制了我们的想象，更加模糊了信息的准确度，更遑论每个人的思维都是不一样的。因此，人做出错误的决定也就不足奇怪了。

    笔者在这里无意纠结人是可知的还是不可知的，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发表时间是在19世纪，那个时代正是自然科学风起云涌的时代，他没理由不相信人类科学能够继续无限下去。因此他认为世界是可知的，只有尚未被认识的事物，不存在不能被认识的事物，但我这里打一个问号？我认为，现代科学的复杂已经不是我们人类这种生物能够理解了的，就像蚂蚁无法理解人类一样，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但是，虽然世界不完全可知，但凭借人类手握的筹码仍然能够有一番大作为。

    我们人类连可知与否都无法确定，那么争论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又有何意义呢？理性主义不对客观世界进行抽象处理如何进行推理？经验主义不进行缜密的推理验证如何保证正确？相信理性就会忽略大千世界的特殊性，拒绝那些真实存在而自己却不愿相信的事；相信经验就得相信自己是可知的，但我们人类有那么厉害吗？这种对立就像当今社会男女权一样，谁没爸爸妈妈？你打拳还不是打自己亲人身上？笔者可能会专门出一篇文章来阐述实用主义眼中的男女权力关系。

    那么詹姆士如何做呢？与我的想法惊人的相同。

• 二、理性主义and经验主义

    对于神学和现实，他关注具体和事实，似乎与经验主义类似，但他比经验主义更加彻底，抛弃了意识形态方面的对立，也认可神学的事实作用。对于旧观念和新事实也比较温和，在认可新事实的前提下也得保证旧观念不被冲击。总而言之，实用主义就像万能胶，经验主义、功利主义、实证主义都能或多或少与其沾上边，但又不完全等同，因而实用主义被翻译成实验主义或是实效主义更恰当。如果你细心研究，这一点上我国政府奉行的哲学完完全全就是实用主义。

    因此，理论是我们的工具，拿科研活动举例，我们不能为了研究理论就搞出一大堆晦涩难懂的公式，要注重实际效果。可能有人就会反驳我：这样的话，科学家都去搞应用工程谁还去研究理论，开创未来？这不就是典型的二极管吗？谁能界定理论与工程？如果陶哲轩不是因为朋友照片的意外，他并不会研究数字成像技术，可能也不会提出压缩感知理论；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不通过实验观察如何证明是对的。理论与实践就像人的两条腿，单腿跳着走永远走不远，一前一后才是稳妥的。

    人为划分意识形态的对立才是愚蠢的，人类是社会动物没有错，但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就盲目排挤他人是不明智的。美国上世纪因为务实，与阿拉伯人交往、与中国人交往、与黑人交往从而获得不菲的利益，现如今陷入了意识形态的对立不断打压中国，污蔑中国，罔顾事实，自断朋友，燃起的大火终究会烧到自己。

    有用即使真理；真理的价值体现在实践当中；但我们要认真思考到底什么才是有用，什么才是符合自己的，不能陷入虚无主义，更不能陷入功利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