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问题的周末曝光聚会(二)
警戒并没有着急离开居民楼,而是靠着门边的墙开始发愣。自己在干什么啊?
警戒这样想着。
抱着一份保密度几乎为零的文件,打着让总书记签字的旗号就这么没头没脑地用钥匙当着一众不明所以的聚会军官的面开了门,但事实上却只是单纯地想来看看萨布林。叹了一口气,听到屋内又重新热闹起来的声音,警戒才带着不知哪里来挫败感,一步步地迈进了电梯。
警戒再次到关于萨布林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雅科夫列夫打电话给警戒时,她正好去国防人民委员会收取关于前线的战事报告,把手机遗忘在了办公桌上。等她回来后,莫斯科(警戒的同事,上文中接电话的那位,导弹巡洋舰莫斯科,而不是游戏中的重型巡洋舰)才把在电话中雅科夫列夫说过的话复读了一遍,笑着让她赶快去照顾总书记。
于是警戒带着被莫斯科强塞给自己的一大包东西,不由分说地被推出了办公室。
在萨布林的公寓门口,一只蓝色的驱逐舰正努力地试图蒙对门禁密码。“大概是谁家的基辅来接人了吧?”警戒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门禁卡打开大门,并招手示意那个基辅跟上。电梯里,警戒开始清点袋子里的东西,最上面的是醒酒药,外加一大保温杯的热水。中间似乎是蔬菜和几条火腿,倒也正常。再下面是一本料理书,这也还算对劲。但下面还有东西。“调味料,请务必加进菜中。”警戒照着纸条上的字读了出来,又低头看了看那包可疑的白色粉末,决定待会再思考是要把这玩意冲进下水道还是加到莫斯科的咖啡里看看效果。至于那包状似气球的东西(不 大 对 劲,我相信你们懂,手动滑稽),警戒认为还是把它如数奉还比较稳妥。
掏出钥匙,开锁,推门,一气呵成,于是两人看到了令人不禁为苏维埃联盟的未来担忧的一幕:几个军官七扭八斜地倒在地上,还有几个趴在桌子上,唯有萨布林用胳膊直着头睡着。一地的啤酒罐和零食包装袋让警戒的血压上升了好几级,强压着用AK-726炮惊醒这群人的冲动,警戒嘱咐基辅去把她家提督叫醒,自己则抱起萨布林走到卧室。
安顿好萨布林、回到客厅时,雅科夫列夫已经清醒过来了——他本身也没喝多少——现在正摁着太阳穴。警戒没说什么,走进厨房拿出扫帚,开始清扫残局。门外不断响起敲门声,军官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架走了。雅科夫列夫作为仅有的还清醒的人,也来帮忙。不久,他也带着基辅告辞。警戒熬了锅汤,又给萨布林喂了醒酒药,才回了办公室。
晚上,已是将近八点,警戒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有气无力地倒在椅子上。突然,额头传来一阵凉意。回头一看,莫斯科笑眯眯地拎着两瓶冰过的格瓦斯站在椅子后面。
“出去坐一坐?”
于是警戒接过饮料,跟着她一起走到了一处对着港口的台阶坐下。
“警戒,你有什么心事啊?”莫斯科打开饮料,痛饮了一口。
“没有,今天心情不好罢了。”警戒闪烁其词,抱着饮料出神地望向涅瓦河的方向。
因为某些活动,包括萨布林在内的一批中央人员在一段时间前集体来到了列宁格勒。
“真的?我看你可不像单纯的心情不好。”
“那像什么?”
“C国的古书里有一本叫……嗯,《诗经》,上面有一首诗里有这么一句:‘乘彼垝垣,以望复关’,和你现在的样子挺像的。”
“那是什么意思啊?”警戒拧开饮料,灌了一口。
“一个女人望眼欲穿地眺望向心上人所在的地方。”
“噗!”警戒将格瓦斯尽数喷回大地母亲,“胡说些什么啊,莫斯科……而且这诗的结局不是男方变心,女方意欲和他分开吗?”
“啊,这里是我的疏忽。那么你是承认你对萨布林同志的心意了吗?”
“啊……”警戒垂下了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莫斯科把手搭在她的肩头上,给出了建议:“不好意思向萨布林同志开口的话,找个代理人怎么样?”
警戒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她猛地站起来,将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
“什么代理人啊……又不是干涉哪国的内政。不过我明白了。”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这个人或许能胜任这份工作。
——“第七港区”第06号港区——
“第七港区”并非正式的军事防区编号——毕竟,找遍全S国也未必能凑出这么多有布防价值的港口。因此,编号百位数字的“7”并非数量,而是一个代号。第7xx号港区,事实上是对负责对异星远征舰队所需物资进行运输的港区的代号。
我此时正看着桌上成堆的文件叹气。总的来说,这些文件中的大多数都是谁家的姑娘又双叒叕大破了来要快修工具,或是谁家的姑娘又要换新装备了来催后勤发货,还要协调C国发来的后勤补给与自家后勤补给的运输,忙得要死。而最近好像要在列宁格勒组织什么大型活动,又有一部分管理工作落在了我头上,这真是忙上加忙。
看了一部分补给申请后,我打开电子地图看了一下各个第七港区的补给舰队的状况,绝大部分都已经出发或还没回来。
这份工作还真是艰苦啊……
我在心里绝望的想着。
大多数人单看到了后勤和战略防御司长这份工作的“肥的流油”,不错,这份工作确实在收受贿赂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在我上任的这一年内确实能深切地体会到(指一年内被挡回去的各种人物送来的各种“薄礼”,尽管一件也没收,也能估计出这是怎样可怕的价值量)。但是,这份工作的责任之重与公职人员的本分,又有多少人能注意到呢?
抛开这些有的没的,我又看起了文件。
“滴滴——滴滴——”内线电话响了。
“值班室吗,什么事?”
“指挥官同志,有人找您。”
“我知道了,这就到。”
放下电话,长叹一口气,我起身走向大门。11月的列宁格勒一点也不暖和,虽然还没到零下十几乃至零下几十度的程度,但是也让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走进值班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