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机械狂潮【54】
【54】左利手达米安•其四！
“接下来的故事，是与西部牛仔有关的冒险传奇。”
“在淘金热与西进运动盛行的时刻，西部荒漠中的沙尘，都可能掩埋着改变开拓者一生命途的财富。”
“当然，开拓的过程，不能总是一帆风顺。”
左利手坐到死兆小姐身前，书柜上的收藏品中，一件扎满钢钉、布满弹孔的皮质玩偶被他取下，放至掌心。
“印第安土人们，在武器装备上是落后了些。”
“可他们保卫领土的决心，他们对图腾和战斧的信仰…”
“…这些支撑着他们的战斗。”
“当时，一位名叫塔金•威尔塔的殖民区总督，他用一种奇特的方法，从心理层面摧毁了这些敌人…”
在勇敢的巴洛安部落手握石矛、弓箭外出狩猎时，威尔塔总督的军队手握铁枪火把袭击了营地。
只是失去营地，这对遇水则居、遇林则安地印第安人而言不算什么。
可是，威尔塔通过留在营地中的老人、女人和孩子，铸成无数颗心灵炮弹。
他将老人们绑上十字架，四肢被烧红的烙铁镣铐锁住，直到他们被活活烫熟。就像现在日本的铁板烧料理。
女人们被反复玩弄尊严，被铁枪扫射—从脚踝到头顶，由下至上。
孩子们的头皮很娇嫩，很柔软，最适合做成纪念品。
“他们用印第安人营地中的匕首，轻轻剥开孩子们的头皮，心灵手巧的殖民者妻女们将之缝制为布偶，挂上遇袭营地的废墟…”
五天后的第二轮袭击中，巴洛安部落的酋长交出羽冠，祭司交出木杖，战将交出骏马与战斧—而屠杀一帮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所付出的成本，远比对抗落后但疯狂的战士们要低的多。
“人这种生物，有时比口中的狼虫虎豹更加无情。可更多的时候，情感和信仰不仅能带来力量，也会成为枷锁。”
“死兆小姐，要想击败最不可战胜的人…正面对抗恰恰是最愚蠢的…”
“比起要用何种方式去战斗，我们更应该关心—我们的刀该挥向谁—”
左利手握住手上的芯片，将芯片闪闪发光的银色接入口，插进人皮玩偶的后脑时，这种大局既成的快感，比华尔兹舞曲还要欢快。
被金属面具包围的脸部，死兆小姐只需一颗砂金大小的想象力，就能设想出左利手面具下的脸，与其脸部的惊悚狞笑。
“是时候，去屠杀我们的巴洛安部落了。”
“您说呢…死兆小姐…？”
迈克尔和戴斯今天有事要忙，准确来说，是迈克尔拜托戴斯一定要来。
他需要个听众和建议者，他需要更多经验。
好了好了—戴斯盖住因焦虑而不住倾诉的迈克尔—他连迈克尔在苦恼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还怎么帮迈克尔？
“好吧朋友，听着，我有点语无伦次，吃字典都无法治好的那种…”
“听我说，我…我在两星期前的现在…在网络论坛里认识了个姑娘…”
戴斯大体上明白了：所以，迈克尔，他在网络上认识一个女孩。
他们要见面，就像所有电影恋爱电影一样，迈克尔很紧张。他需要点经验，一点来自他戴斯•怀特的经验。
“不，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相互欺骗…他其实是个男孩，而我在网络上假扮成了女孩…我们在见面后分手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以陪我去酒吧喝一杯么？就在披萨店关门后。”
迈克尔将自己的窘况全盘托出，戴斯则向面前的果汁杯中投入几颗冰块：迈克尔，迈克尔，迈克尔，你还真是个—
—戴斯努力查找起记忆中的词语碎块，就像周日板报的填字谜游戏。
倒计时结束，戴斯抓起迈克尔的衣领：“迈克尔，我的朋友，仔细想想的话，其实这很公平。你欺骗了他，他也欺骗过你。”
戴斯这里可没什么酒，弗莱迪披萨店是儿童餐厅。
他从柜台下找到鞋替代品：迈克尔要不要试试看，这些炸鸡味花生奶。这款饮料的设计灵感是花生酱炸鸡。
除此之外还有汉堡味大可乐，生菜味肉排和聪明人才看得见的空气饮。迈克尔要不要试试其中之一？—等等，迈克尔需要思考一下。
“可上面那些东西根本不可能做出来，调味料和添加剂，它们什么时候这么万能了？这只是普通花生奶，不是什么炸鸡口味对么？”
迈克尔拉开罐装花生奶的拉环，一口倒入嘴中后，花生奶中的白砂糖与坚果口味证实了他的猜想：以上那些瞎编乱造的口味，根本不可能实现。
“对啊迈克尔，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戴斯对迈克尔点了点头，打开一大瓶汉堡味碳酸可乐，“即使像我们这样面对面去谈，我都能骗到你，你也可能骗到我。更何况是屏幕相隔的网络呢？只要接受就好。”
“还好你没尝剩下两个，这可是辣椒水和日本芥末。”在将剩下的奇异饮品收回储物柜后，戴斯又对迈克尔做出补充。
“好了，迈克尔，别哭丧着脸，看看这个—有个名叫布兰莎的小姐，她塞给我两张游乐场门票。上面还写着绝对不是陷阱—要不要去看看？”
迈克尔一把接过戴斯手中的游乐场门票，去游乐场可能是个好主意。
分散注意力，游玩些娱乐项目，冲淡孤独和恐惧，还有痛苦。能有什么事？它都说了绝对不是陷阱。
比起迈克尔，黑程式与鬼面锯如今的情况倒更不容乐观。
黑程式最近找到个新工作：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收银员，鬼面锯也在便利店门前充当安保—没人敢当着手握圆锯的她的面，在便利店动手动脚。
“随便了啦，我不在乎。这不在我的年薪考核范围内。”
因此，在维多莉娅与雷诺斯协同警队前来时，鬼面锯高举双手，还不忘用口中的泡泡糖吹出个粉色草莓泡泡。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只是来购物的。”
格雷戈里将购物袋挂上双臂，手掌放于后脑勺后蹲下。身边的雪尔莎见状，也抱紧糖果罐躲到大充气雪人身后。
安琪眼疾手快，更是在第一时间跃上长管吊灯。
在格雷戈里的提示下，安琪意识到吊灯上方并不安全。于是，她将躲藏掩体切换为儿童图书角的纸板树丛。
鲁本选择的躲藏地点是图书角—两大层重叠的历险漫画—可惜，他的身高没有希尔顿那样幸运。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维多莉娅对身边的警员、蒙戈马利及罗克姗点头示意后，黑程式与鬼面锯又被扼住双臂，请入押运车厢舱。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书到“用”时方恨少，还是鲁本他太高了？
“克里斯，啊我就知道，不是你就是格雷戈里。我正在尝试…融入正常生活…你们没权利逮捕我…还是在安琪和格雷戈里面前…”
在见到押运车厢中的克里斯•阿夫顿后，黑程式最关心的还是安琪与格雷戈里：前者会为他感到担心，后者肯定会将这当成笑话，四处宣讲。
没准不久之后，黑程式在便利店入狱的故事，就会成为“只工作不玩耍，聪明杰克也变傻”这类舔糖小孩都会念的顺口溜了。
“隐私方面，你和她面锯大可放心，”维多莉娅望向黑程式，又刻意对鬼面锯加重语气以引起注意，“这次行动之前，我们已经切断店内监控、传声设施。格雷戈里那边—我们也会负责说明，要求他们严格保密。”
“好吧，如果这就是你们的邀请方式，那目的是什么？”
黑程式坐到鬼面锯身边，在提问结束后又检查起鬼面锯的身体：他可不希望其他人对她动手动脚。
“最近有个叫左利手的黑帮打手，四处肇事，将铁拳挥向他的同行，”克里斯戴好防指纹手套，将由塑料薄膜包裹的恐吓信层层解开，“今天早间八点，警视厅收到类似其手笔的恐吓信，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信中所说的你们。”
“那就算了，曾经绯红刑者想碰我的时候，要进出你们的小号子，对她而言像玩推拉门一样。我要怎么信任你们？”黑程式十指交叉，对克里斯发出反问。
“咳咳，抱歉？绯红刑者…是你的前任助手么？”无需多想，鬼面锯就能听出这是个女孩的名字。还可能比她要酷很多。
“啊，在我遇到你之前，发生过好多事。有时间再说，”黑程式一把抱住别过脑袋的鬼面锯，看得出来，她很在乎这件事，“不过那家伙不是我的助手—我的助手和最好的助手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抱歉，先给我一分钟。”克里斯拿出手机，来电号码显示是迈克尔。
“迈克尔，我正在忙，没有时…你是谁…？”
“什么…你…”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告诉克里斯，无需在意他这位来电者究竟是谁。
他只需要知道，有两个傻瓜，就要被无安保设施的过山车运往地狱，且其中一位的名字还与克里斯十分相同—那家伙的名字叫做，迈克尔•阿夫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