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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三日温情④·初伴(中) 2021张起灵生贺

2021-11-17 15:05 作者:君别云辞兮  | 我要投稿

文by君别云辞兮☁


白玛的眼睛还有些肿。她笑着让我坐到她旁边,闷油瓶反而坐到我和胖子中间了。我觉得不太合适,便让闷油瓶和我换一下。


“阿邪,坐。我想和你多说说话。”白玛拦住我起身的趋势,喝了口龙井,许是太苦了,她微微蹙眉,笑却未减。


“龙井放多了是有些苦。”我替她杯里又冲了些水。


“却也回甜。比酥油茶好得太多。”白玛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她握着我的手,轻声继续道:“辛苦你了呀。我没照顾好你们,却抱着诺儿(藏语的宝贝)只顾着哭了。真是……嗐……”


“我们晚辈敬重您是应该的。您和小哥那么久没见,这样也是人之常情了。”


白玛抿开一笑,“你们住的这儿真好看。”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山坳间薄云雾霭连绵,勾勒青山翠柏蜿蜒轮廓,溪水潺潺,鸟雀飞舞。


是啊,雨村干净得不染世俗,真美。


“妈妈下午想去市里吗?”想来白玛应该一生从未离开墨脱,此时见雨村山黛起伏,不如再带她见见福州大厦鳞次栉比。


而且藏袍在福建这地方,穿着真是太热了。


白玛迟疑一瞬,略显局促:“是……什么是市啊?”


我也愣了愣,随即笑着向她解释一番 但过程略微冗长,便按下不提,总之我们决定好下午去福州。


午睡的时候我把枕边的小黄鸡被子抱给白玛,她莞尔一笑,一副妈妈模样打趣我:“阿邪还喜欢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呀。”


我瞥了一眼旁边偷偷搓衣角的闷油瓶,憋笑道:“小哥喜欢,我也喜欢。”


白玛踮起脚刮了一下闷油瓶的鼻梁:“小孩子。”


我憋笑憋得辛苦,等出了房间闷油瓶替她合上房门后,就忍不住耸动肩膀剧烈但无声地笑。闷油瓶往我腰上惩罚性地捏了一把,而后咬了咬我耳廓,他滚烫的气息猝不及防钻进耳里,引起一阵酥麻。


“小哥,好痒。”我往一侧缩去,要挣脱闷油瓶。


闷油瓶却没打算轻易放过我,我被他打横抱起,径直入房后把我压在身下,往我侧颈上咬了几口。


“在妈妈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嘛。”我顺了顺有些炸毛的闷油瓶。


他贴在我颈部安静趴了一会,才道:“你也是。”


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我当然知道闷油瓶不是这意思,但它还是忍不住从我脑子里蹦出来。


“哪里的事儿?15年的时候你还说我老了来着。”我朝他眨眨眼,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闷油瓶定定看着我,索性躺到一遍,收紧抱我的力度,盖上被子,亲昵地又和我蹭了一番。


这哥们是不打算理我了,我只好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窝进他怀里睡觉。


吃完午饭的时候我嫌小金杯坐着不够舒服,便打电话给小花请他划一辆能下午到雨村的豪车借我。我好说歹说,小花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保护好他的车。


小花的效率就是高,下午我果然见一辆很骚气的通粉玛莎拉蒂停在门口,引得大家围观。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跟小花借车是不是正确的选择。”我对胖子说。


“幸好没下雨。”胖子若有所思地看向铺着乌云的天空。


我也跟着看。是啊,幸好没下雨,不然溅了玛莎拉蒂一身泥,就算洗干净,小花把我扔进泥潭,也不是不可能。


小花派了他盘口的伙计开过来,这小子跟过我一段时间,人还挺机灵,当我跟闷油瓶胖子他们隐居之后,我就把他推给了小花。


我拍拍他肩膀:“辛苦了伙计,今天做一下午农家乐的老板怎么样?”


他咧嘴露出八齿,“行,谢谢小佛爷。”


胖子坐上驾驶位,他对玛莎拉蒂向往许久,摸来摸去不停感慨有钱真好。我下意识拉开后座门,才突然发觉自从和闷油瓶确定关系以后,除了闷油瓶开车的时候,我已经很久没有坐过副驾驶了。


我悻然侧开身子,待闷油瓶扶白玛上车,他上车时,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了笑,坐进副驾驶,在村民艳羡的目光中一骑绝尘。


看着后视镜中乌泱泱的人群,我知道我们三个又火了一把。


吴邪家不仅藏了个藏族美女,还藏了一辆玛莎拉蒂。


唉,想不出名都难。


玛莎拉蒂果然到哪都太晃眼,奔驰在市马路上,仍惹来不少侧目。没办法了,只得把宝驾“珍藏”到商业区地下停车场,步行陪白玛买衣服。


白玛对于这些眼花缭乱的衣裙手足无措,而且那个时代的女性很难接受相对暴露的衣服(封建思想要不得啊)。


我们三个男人提不了什么好意见。胖子更偏向性感风的,我觉得女孩喜欢就行,闷油瓶这个大爷嘛,从来就没注意过女人,更别提有什么想法。


四人面面相觑,无奈求助导购员。她挑了件白底灯绒芯以刺绣辅缀的长裙,设计得修身精致,又搭了一件白桃毛衣开衫,她叽里咕噜介绍一大堆,好像是什么森系风?我也搞不懂。


白玛换完衣服,低着头不自然地捏着裙子,双颊透红,纤长瑰丽的眸中溢着羞赧与期待,问道:“好看吗?”


她一身长发由导购员用最近掀起浪的鲨鱼夹盘起,碎发落得恰到好处,尽显慵懒,肉粉外搭白裙雅俗共赏,加之她身形窈窕,当真是美。


我和胖子齐刷刷点头,她转而看向闷油瓶,笑靥如花。


闷油瓶点点头,眉宇间有笑意。


拜托导购员尽快把衣服洗净烘干,白玛穿着更为舒适。走到前台付款时,听见店员窃窃私语:“天呐,这什么神仙颜值,什么神仙爱情,好羡慕。”如此云云。


我一愣,回头看见白玛依偎着闷油瓶,与他低声细语,双眸弯成新月。


直到前台唤我,我才回过神万分抱歉地付了款。刚才给白玛订的花也送了过来,我拿去送给她,她连眉梢都雀跃起来。


我却有些不是滋味。白玛是闷油瓶老妈,我不懂自己在难受什么。


等晚饭时,胖子把我拽出包厢,“天真你咋了。”


“没事啊。”


胖子一脸不信的表情,“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我拍拍他示意一切OK,便回到饭桌上。上的菜都是福建特色,白玛很是新奇,闷油瓶照顾我成了习惯,照顾白玛来也是得心应手,但终究不及女人含在骨子里的母亲属性。她虽然年轻(指逝世时的年龄),但凭着持家的经验,她把我们三个人照顾得滴水不漏


当然,对闷油瓶的偏爱是显而易见的。不过母亲嘛,能理解。


吃完饭,又在商业大楼逛了许久,天空墨色渐浓。走出去,雨已淅沥。


闷油瓶背起白玛,由她撑着伞,兀自走进雨里。我凝视着他们渐远的背影,愣在原地。


往常落雨,是我和他……共伞同行。


好像已经习惯了闷油瓶给予我的独一份温柔,他给人的安全感实在太过于可靠,所以我从未想过属于我的这一份,有一天也会与别人同享,不,应该是被别人完全占有。


他在我之前是否也如此这般对待别人过呢?我不得而知。我恍然清醒过来,自己何曾是张起灵的唯一特例啊,只不过我被他惯得忘了自己是谁。闷油瓶的温情、专注向来不会指定是谁,他平常只是淡然,但只要他愿意,那人是谁都行。


不过是,吴邪有幸罢了。


胖子撑开伞,对我道:“别发呆了,走吧。”


我钻进他伞下,不徐不疾跟在闷油瓶他们后边。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小段距离。


雨越下越急,溅得我们裤腿都湿了,只有白玛安然无恙。坐上车,白玛替闷油瓶擦去身上的水,俯身又擦了擦他湿漉漉的裤脚。末了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万分慈爱抚着他因水汽而润的发,“乖。”眼里有复杂情绪。


当年满心欢喜抱在怀里的婴孩,白云苍狗,已然磨砺成了极富安全感的男人。


这其中遭罹的苦难,任哪个母亲会不心疼呢。更何况他是张起灵啊,这三个字所承担的非常人可比拟。


我盯着后视镜里的他们,难受又感慨,蓦地对上闷油瓶的视线,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不知他的视角是否也能与我对视,但我先移开,望向窗上一层又一层的水痕,窗外雾气弥漫,什么也看不清。


但我清楚,小花要把我扔进泥潭了。


胖子车技很稳,我安逸地靠着车忍不住打盹。到了家反而没有什么困意可言。雨下的很大,我让那伙计今晚就在喜来眠休息。


洗完澡,闷油瓶正在给白玛吹头发。我坐在一旁看,他替她吹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胖子从我身边经过,拍了我一下,就进了房。


白玛高兴地站起身尝试着驾驭吹风机,想给闷油瓶吹头发。我见我的事已经被她接手,待在这里也是多余,敲开胖子房门,他果然等着我。


“说吧,整天失魂落魄的。”


我刚坐下来,就听见胖子关上门问。


“我有吗?”我反问。


“你不就吃醋嘛,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胖子也坐下来。


“哪有。”我避开他的目光。胖子心思一向缜密细腻,也许正如他所说,可他们是母子,我有什么立场吃醋。


我跟胖子聊起傍晚盯着闷油瓶雨夜里身影的那些感慨,胖子听完直接往我背上来了一巴掌。


“小没良心的。小哥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他可要伤心了。”胖子翻了个白眼。


我一时语塞。


“你还不算他的唯一的话,你就不要叫吴邪了,谁爱是谁是。”


胖子劈头盖脸给我批了一顿,喝了口水,慢慢道。


“你不就纠结小哥对你的唯一性嘛。这事从不同角度上看,很好解决。”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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