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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之下(Undertale)同人』第十一章:决心与重置

2023-08-19 23:01 作者:暮光龘龘  | 我要投稿

这个系列的“重置”和“回溯”不是同一个能力,所以弗里斯克和Chara都不了解有关于“重置”的事情。(原著中主角拥有重置是因为有“玩家”的存在)

灵魂是魔法的容器,同时也调控着智慧生命机体的生命能量,在机体中以场的形式存在。只有人类和怪物才拥有心形或倒心形灵魂。

因为人类灵魂所容纳的魔法比怪物更浓厚,所以按数量上来说,一个人类灵魂远强于一个怪物灵魂。且因为人类灵魂中有“决心”,故人类灵魂也更不易破碎。

通过某种试炼之后的灵魂可以成为“纯粹灵魂”,在怪物中其拥有者被简单粗暴地称为“BOSS怪物”。纯粹灵魂拥有者拥有比其他同族更为强大的魔法力量。(目前已知的纯粹灵魂拥有者:设下结界的七个魔法师、贝利尔、托丽尔和艾斯戈尔)

一旦失去灵魂,人类会在10分钟到1小时内死于体内生命能量紊乱,而怪物则会即刻化为尘埃。

刚诞生的人类灵魂与怪物一样,都是白色。但随着时间推移,有些人类灵魂会拥有七种性质(耐心勇气正直毅力仁慈正义恒心中的一种。获得灵魂性质的人类在学会使用魔法之后可以使用相应的“特殊攻击”,怪物也可以通过学习掌握“特殊攻击”。

人类无法吸收人类灵魂,怪物亦如此。但人类灵魂与怪物灵魂结合而成的融合灵魂是可以被吸收的。


灵魂魔法的本质是一种催化剂,只不过它是通过能量之间的传递来完成对不同化学元素和不同物质之间的转换。


决心(Determination)”既代表着生物存活下去的意志,也代表着毅然面对牺牲的觉悟。它的物质形式为金色的液体,相当于灵魂的黏合剂。怪物并不是没有精神上的决心,只是决心不能以物质形式存在于机体内。


意识体又被称作“真正的灵魂”,是个体的意识、记忆和精神所在(怪物方面直接将意识体称之为“精神”),呈量子态存在于机体内。

意识体在机体内会受到机体自身状态的支配,比如记忆会受到海马体的影响等。

当机体死亡、灵魂破碎后,意识体会处于游离状态,直到遇见一个合适的载体,并与其产生共鸣。“全知之眼”可以控制处于游离状态下的意识体。

意识体可以被某种方法捕获和剥离(如清除记忆、剥夺情感等),但不可被人为更改,更不可被破坏。

意识体的共鸣可以发生在生物中,也可以发生在非生物中。部分情况下被注射过决心之后甚至还可以获得新生(对,小花,说的就是你)。

新生是游离状态下的意识体一段时间后与一个新机体产生的强烈的共鸣。一般而言,新生之前的记忆会被抑制,精神也会发生改变。(通俗地讲就是转生)

“那你们所说的‘重置’是怎么回事?加斯特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弗里斯克继续发问。

“它和你的‘回溯’一样,本质上也是令时间线收束的能力。”特雷斯解释着,“但它的原理是使用‘全知之眼’将自己的意识体拉回到「过去」的时间节点,结束后会回到重置前的「现在」而非「过去」。并且可以回到的过去并不仅限于‘上个存档点’,愿意的话,去往自己未诞生的过去都不是问题。因此,它也不会产生时间裂缝。”

“也就是说,重置就相当于更彻底的‘回溯’吗?”

“并不仅仅是这样。在回到过去的时候,发动者能通过抹除其它人或物的「存在」来改变既定事实。但这么做的代价是会将自己的「存在」也抹除。所以‘重置’非必要最好不发动。”

“加斯特他……真的这么干了?”

“如果只是重置的话加斯特最多只会被抹除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记忆,本体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在重置快要结束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这件事具体是什么情况?”

“这个还是我来说吧。特雷斯也不是很清楚。”衫斯接过了话题,“嗯……感觉得从最开始说起呢。”

“最开始?”

“也不算太早,就是加斯特开始着手‘蓝窗工程’的时候。”

“总感觉陌生的概念越来越多了呢……”弗里斯克吐槽道。

“也没什么复杂的。‘蓝窗’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型转换器,但它除了常规物质的转换以外,还能转换一些例如「光明」与「黑暗」这种概念性的东西。同时,它也是发动重置最便捷的方法。

“在Chara和艾斯利尔死亡之后不久,‘蓝窗’就开始建造了。之后,地底又掉下来了一个人类一一他和其他的‘坠落之子’一样,都是因为Chara共鸣的藤蔓才掉下来的。但这个人类不仅没有灵魂性质,在整个伊波特历史上也没有任何记载——这点加斯特也一样。这是因为他在来到地下后杀死了很多怪物,加斯特注意到了这件事,用‘蓝窗’发动了重置,抹除了他的存在。

“嗯……其实原本建造‘蓝窗’的目的就是为了发动重置一一这样的话或许就可以改变两百多年前的那场战争的结局。但后来因为发现这么做会牺牲很多怪物,并且改变历史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因此大部分怪物都反对这个提案。加斯特就只能用‘蓝窗’来做其它研究了。而很显然,蓝窗只不过是一个物质转换器,和复制灵魂并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加斯特通常会拿它做一些概念性物质的转换实验。

“当时我和艾菲斯都是加斯特在皇家科学研究院的学生,他也有很多追随者。在发动重置之前,最后一次使用‘蓝窗’是一个关于「黑暗」的实验,做这个实验的时候我和艾菲斯都在场。”

(看来那次试验就是我看到的“记录编号17”了。)弗里斯克想道。

“就在加斯特因为重置再次启动‘蓝窗’时,那个人类已经知道了加斯特的计划,赶到了现场并放出‘蓝窗’内的「黑暗」将加斯特包围。尽管当时我、帕派瑞斯和加斯特的追随者们都在现场,也很快就解决了那个人类,但我们都没能逃过「黑暗」的侵蚀,连当时还在休眠中的你也不例外。

“在这之后的事情你就很清楚了:你被加斯特唤醒之后,他让你带上那张照片,前往来接应的特雷斯那里。在向他确保你安全了之后,加斯特才发动了重置,用自己的「存在」抹除了那个人类已经出生这一事实。这也就是那个人类和加斯特从历史上‘消失’了的原因。”

“一开始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加斯特为什么要给你一张照片一一这对你意义不大,Chara的意识体总会找上你。”特雷斯用手托着下巴,“但直到你从结界安然无恙地跑出来,我才发现,加斯特把自己的一小块灵魂碎片通过照片融合进了你的灵魂中,以此保证你能通过结界。”

“唉?所以说我一开始就能通过结界吗?”弗里斯克震惊道。

“正是。但是那块灵魂碎片实在太小,所以你也只能通过结界,并没有融合灵魂那样强大的力量。不过这也是我这次叫你来的原因之一一一既然结界已经被破坏了,那你身上的那块灵魂碎片也可以物归原主了吧?”

“这样啊……当然可以。不过,明明都已经重置了,加斯特为什么还会变成现在这样?「黑暗」的破坏力有那么强大吗?”

“这就是那场‘意外’了,”衫斯凝视着加斯特的碎片,“在重置即将结束的时候,地球上有人发动了‘回溯’。事后特雷斯了解到,这对处在重置中的人来说是毁灭性的一一加斯特的身躯和灵魂在「黑暗」中彻底破碎,并散落在地下世界各地。”

“这也有可能是「黑暗」的原因吧。”

“「黑暗」只是削弱了加斯特与「光明」之间的联系。他当时处于两种状态之间一一这两种概念是对立的。所以加当时其实并没有听上去那么虚弱。”特雷斯解释道。

“但是它会扩散重置的影响程度和范围。”衫斯叹了口气,“首先是加斯特一一这就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我还算好,因为当时我的意识体也进入了‘重置’中,所以我只是被抹除了「存在」;而帕派瑞斯不仅「存在」被抹除,连除我以外的记忆也丢失了;至于加斯特的追随者们就更惨了一一他们全都失去了生命,只有「黑暗」状态下的影像还存在于地下王国。”
这让福想起了一些事。

之前她从雪镇的店主那里了解到了衫斯和帕派瑞斯是“突然出现,招摇过市”,而且在他们家后面的房间中,她还看见了衫斯和其它“不认识的人”的合照以及“一台陌生的机器”。现在看来,这些恐怕都是……

“不对啊,那为什么你还记得加斯特?”良久,弗里斯克才反应过来,向特雷斯提问。

“我的量子切片具有将空间‘切割’和‘置换’的效果。加斯特在向我确认即将重置之后,我就用它们将我和你包围了起来。在当时,我们实际上是处于整个宇宙之外的另一个宇宙中。‘重置’奈何不了我,但是你已经被「黑暗」影响到了,我也没办法。”特雷斯解释道,“而且我之前与贝利尔交过手,从她的对话中我了解到了她也还记得加斯特——但具体是怎么做到的就不为人知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贝利尔所追求的是这种力量吗?”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她的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追求的并不是‘力量’,而应该是和加斯特一样,要改变某个「既定事实」。”特雷斯纠正道。

“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贝利尔要解决你了吧一一因为有加斯特的前例,只有解决所有决心浓度超过上限的决心持有者,才能保证重置能够安全进行。”

“那个,这么说来……贝利尔之前似乎已经‘解决’掉我了。”

“啊?”衫斯和特雷斯同时惊讶地喊出了声。

“……请让我检查下你的灵魂。”特雷斯在这时变得十分严肃。

在观察了弗里斯克的灵魂投影后,特雷斯面色复杂,好一会才开口。

“你的灵魂被限制了最高决心浓度,无法再使用‘回溯’和‘回档’了。”

“啊?”这次该轮到弗里斯克惊讶了,“那还能再恢复吗?”

“这种情况我见过,它很难再恢复。换句话说,你现在只能活一次了,孩子。”衫斯再次闭上了眼窝,“不过说实在的,就算你的决心没被夺走,用它对付贝利尔那样知晓时间线的纯粹灵魂也毫无用处。”

“好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知道贝利尔到底是谁吗?还有虐杀组的人好像说过,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市长’的真名来着。”

“她在人怪战争的时候既是那七个魔法师的同事,也是当时英国一个城市的市长一一她‘市长’的称呼应该就是因为这个。而‘贝利尔’这个名字和她那七个同事一样,都是当时英国的王室和教会在征求其同意后赋予的。不出意外的话,她的本名确实没和活到现在的任何人提起过。此外,她还是‘全知之眼’的三个主要制造者之一——另外两个是我和加斯特。她和她的追随者构成的组织叫‘上帝之眼’,就是‘全知之眼’的另一个称谓。”

“那请问‘全知之眼’到底是什么呢?”

“它可以扩大人对于自然界各种事物的观察范围,也可以精确地控制魔法和其它概念。”特雷斯在解释的同时还展示着他已变成‘全知之眼’的左眼,“以及,它也可以在没有建立联系的灵魂之间进行交流。”

“哦…冒昧地问一下,它和犯罪活动什么的没关系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特雷斯紧盯着弗里斯克。

“……这是Chara说的。”弗里斯克回避着特雷斯的视线,而许久没说话的Chara也扶了扶额。(“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供出来了……”)

“……我想Chara会产生这样的误解可能是因为:在贝利尔的追随者还没赶来之前,她通常会把「解决目标」的任务交给像虐杀组这样的‘专业人士’。以及,一些宗教或邪教组织也会把‘全知之眼’当作信奉的对象。”

“好吧……接下来,我得问些现在的事:你知道融合怪刺杀事件是谁干的吗?贝利尔貌似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连贝利尔都不知道,我就一定会知道吗?会使用‘仇恨’力量的人多了去了。”特雷斯耸了耸肩,“而且这件事将会引发的后果才是最紧迫的问题。”

“后果?你是说……真的会引发第二次人怪战争?”弗里斯克有些惶恐地问道。

“你担心的是这个吗?在我预测的结果中,在短时间内它是不会爆发的。”特雷斯半闭着眼睛,“现在需要注意的是敌人下一步会采取的行动一一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让衫斯告诉托丽尔他们了。”

“州长那家伙想要给所有密苏里州的公民都注射决心以‘强化灵魂’。”衫斯解释道,“你觉得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样的话……决心持有者也会变多吧。这对贝利尔来说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正是。孩子,你得先为此做好心理准备一一不管是虐杀组还是追随者,贝利尔肯定会派人在这个政策落实前向州长发出恐吓,或是直接‘解决’掉……这次应该就是真正的‘解决’了。这样应该会导致公民暴动,甚至开始驱逐怪物。”

“他们驱逐的目标难道不应该是贝利尔他们才对吗?”

“他们可不知道、也不想管‘贝利尔他们’是谁。他们只知道『怪物为了自己利益不受侵犯而暗杀州长』。”衫斯的表情中带着不屑,“自从怪物入驻地表开始,各种意外就开始频繁发生,并且已经威胁到了美国人的利益和安危。这会激怒谁就不用多说了吧?”

“反怪物组织?”弗里斯克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

反怪物组织是美国民间的一个非正式组织,其最初目的在于遏制和阻止怪物影响美国人类的正常生活。因为它实际上并没有对怪物构成什么实际威胁——反对怪物的人类多了去了,所以弗里斯克和托丽尔他们也没怎么把这个组织放在心上。

“可它不是一个民间非正式组织吗?会有什么危险?”

“目前来看是没有什么危险,即使他们对州长想要用‘决心’的有关资料换取怪物能进入城市这一做法也很反感,但请别忘了,对怪物持有极端排外心理和仇恨心理的大有人在。”特雷斯提醒道,“至于这股潜藏的危险是什么……想想伊波特的怪物曾经对人类干过什么吧。艾斯戈尔应该已经得出答案了。”

“……”经过这番提醒,弗里斯克已经想到“潜藏的危险”是什么了一一就像特雷斯说的那样,艾斯戈尔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刚才又为什么能肯定短时间内不会爆发人怪战争?”

“别忘了贝利尔——她和她的追随者们已经行动了。而且看这架势,美国本土应该是她最后需要解决的地区。这就意味着在她解决完所有决心持有者后就能发动重置了。

“之前我有幸在加拿大见到过她的一个追随者‘解决’目标的场景……相信我吧,若真与贝利尔他们打起来的话,密苏里州的军队一时半会根本没空去管怪物的事。”

“这样啊……那这样一来,我们现在行动的目标应该是……”

“那得看每个人的立场了。如果你真心想帮助怪物们,并且已经了解了怪物方面所受的威胁的话,就得从反怪物组织开始下手;至于贝利尔那边……嗯……我会尽力的。”

“我的一个朋友也在贝利尔的目标名单之内,所以我是不会放弃抵抗她的。”弗里斯克转而问道,“不过……贝利尔应该不会威胁到怪物们,对吧?”

“目前如此,但是其他怪物应该不会轻易放过贝利尔——对他们来说,你的‘决心’是将他们从地下解救出来的象征。况且我和衫斯昨天在找加斯特的碎片的时候还发现一件事:贝利尔已经来过伊波特山,并把小花杀死了一一它不仅是决心持有者,而且已经掌握了‘回溯’的权能,她必须在你之前先解决掉它。”

“这样吗?嗯……好吧,我没什么问题了。”弗里斯克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那么我也该回去睡觉了……加斯特的碎片还是你来解决吧。”衫斯转了个身,然后消失了——八成是瞬移到自己的卧室里去了

“那么……再见了。”在特雷斯说完这句话后,弗里斯克和Chara朝着洞口的方向离开了。

在地下王国的瀑布湿地中,一个深绿发色的男人正在草丛中翻找着些什么。

男人名叫史奎格(Squiggler),是自怪物获得解放之后第二个走进地下王国的人类——仅晚于贝利尔。

但他很显然不是来旅游的。他一到地下王国就直奔瀑布湿地——那里有他想要的某件东西。

而后,一阵压低了声音的欢呼声传来——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史奎格面目有些狰狞地笑着,“怪物们……准备好迎接‘反怪物组织’的复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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