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相爱一家人(All然*三十七)
相亲相爱一家人(All然*三十七) 一个月后 “林队，放弃吧，我们不知道那个药的具体配方，连替代品都没办法给他找，这样来回在他身上试，对孩子来说也很损伤。”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多注意一点，多检查一下他那个糖果，或者留下一颗，也不至于…”林楠笙哐哐哐砸着墙，悔不当初 “林队，那个针，很疼，成人一般都扛不住，更别说他这样一个小孩子，让他少点痛苦离开吧。” “我知道，我…再给我点时间吧…”林楠笙双手抹了把脸 “今天晚上，最后一针，然后，停了吧，我送他走。” 对方拍了拍林楠笙的肩膀，叹息着离开。 林楠笙带沈巍来见井然，一个月，井然变成小小的一团，瘦得皮包骨。 每次打针他都很怕，那个针针头特别长，打脊椎，每次都是林楠笙固定着他，前十三天井然打完之后还能勉强说两句，喝口水，后来打完一看，井然每次都是晕过去的。 就算他愿意花钱，在打下去，井然也撑不住了。 找不到化解他体内排斥反应的药，也没有医生敢让他上手术台，以井然的情况，前几天刚送来的时候状态还可以都不敢让他上，现在，更没有谁敢接。 “小巍，你，你再陪然然说说话。”林楠笙都不敢看，留沈巍在病房里就自己出去了。 如果不是他做父亲的失职，怎么会等到病发了才知道井然被人改造过，怎么会没有留意到那个糖果是井然救命的药。 沈皓给他的死亡信息005，005写的那么清楚；如果这个孩子身上没有特殊的用处，他又怎么会被单独隔离监控；如果他能经常回家，早点发现井然的糖果吃完了，上点心去给他找一找，把那个药瓶留下来也行啊！！ 也不至于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井然一天天的枯萎。 病房里，沈巍拉着井然几乎只剩骨头的手，小然，小然，不要死，不要死，快点爬起来跟哥哥去玩好不好，你不是希望哥哥陪你玩吗？ 哥哥以前不敢跟你去玩是怕别人说你有个哑巴哥哥，不想你为了哥哥和别人吵架打架，哥哥其实很喜欢小然的，也很喜欢很想和小然一起玩的… 醒过来好不好，小然… 沈巍一边亲一边哭，其实他动作更大一点井然也感受不到，井然一天醒过来的时间已经很少了。 哥哥会做饭了，你起来啊，起来尝尝哥哥做的饭… 哥哥现在也会说话了，虽然还不是很流利，但哥哥能叫然然的名字了… 病房里沈巍在哭，病房外林楠笙在悔。 沈巍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听到医生说要停井然的药，上去就又推又啊啊叫又比划的和医生起了冲突。 林楠笙赶过来，和他解释说然然这样太痛苦了，我们让他走吧。 沈巍不同意，他对着林楠笙又打又踹，林楠笙抱着他直哭。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小巍，但我们找不到能救小然的那个糖果瓶，没有办法了…” 沈巍停止了打闹。 “我也不想小巍，但小然这样太痛苦了，那个针，每次打进去小然都很疼，即使让他这么疼，也还是救不了他的命，你看看他，他撑不住了，小巍…”林楠笙哭得稀里哗啦的 “啊…呼…瓶？”沈巍看着林楠笙 林楠笙没听懂沈巍再说什么。 手语：瓶子？瓶子？你在找然然的糖果瓶？ 林楠笙：对，小巍你知道在哪！？ 沈巍坚定的点点头，拖着他就往家跑。 “诶？你为什么知道？不是被吴妈扔了吗？” 沈巍手语飞快的告诉他：他把那个瓶子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了！ 小然喜欢吃那个糖果，他想拿着瓶子去给他买！ 但那个糖果有一种很奇特的甜味，他去超市尝了很多种，都没有尝到一样的。 “你吃过那个药？” 手语：那是药？ “对，那是能救小然命的药！”两人一边赶回家一边交流。 手语：小然说那是糖果，分给我吃过，我吃过两三次，看他喜欢，后来没再要他的。 他刚来的时候，说没什么能分享给我的，一直给我那个糖，我后面给他悄悄放回去了。 [说明：那个瓶子上有个标签，上面有一几个字母数字Cw113，沈教授随手做的标注，沈巍以为那是个糖果牌子，其实没什么用，就是随手写的。] 回到家，沈巍在那堆纸箱里狂翻。 他们从别墅里搬出来，因为井然的病，林楠笙也没多大搬家心思，只是把重要的证件让沈巍装起来，他简单打包了一部分，要什么不要什么，基本都是沈巍打包处理的。 搬家公司来了之后，就按照沈巍的贴在箱子上的文字操作的。 他只是在付账的时候来了一下，看着他们搬进去，堆在一起，他也没整理过。 沈巍从那堆纸箱里拆开最深处的一个，箱子角落躺着一个洗得发白的补丁熊，补丁熊的旁边有个小木盒，沈巍把那个小木盒拿出来，打开，除了一些沈巍父母留给他的小玩意，盒子边缘就是那个玻璃瓶，拿起来，示意林楠笙，这个？ 林楠笙往里扑，被箱子绊倒，顾不上疼的一把抱住沈巍“小巍，谢谢你，谢谢你，小然有救了！” 那个小瓶子里，还有五分之一颗药[之前掰碎的半颗磕掉的]，以及一些来回磕碰掉落的药渣。 林楠笙喜极而泣。 “小巍，你在家等爸爸，爸爸拿这个药瓶去化验。”林楠笙在他脸上猛亲了一口，抓着瓶子就跑。 井然昏迷，第三次醒来的时候，林楠笙就问清楚了。 第一次醒来，井然失血太多，太虚弱，很快就又睡过去。 第二次醒来，林楠笙问了他，伤口是什么时候有的，井然不知道。 第三次醒来，林楠笙急忙抓着他问“然然，那个糖果，你是不是一直在吃？给爸爸讲讲那个糖果的故事。” 刚开始，医生以为是伤口导致失血，但是后来发现，血只有减缓的趋势，但是无法完全止住。 后来，通过扫描检查，确定井然多了一套类女性器官，这套器官一直在渗血。 化验，更精密的检查，确定，这套器官应该本身并不属于井然，应该是人造的，但当时给他做手术的人技术应该非常精妙，看起来和正常的人类器官没什么区别… 最后确定，这套器官一直在渗血的原因，应该是排斥反应。 那为什么井然这么久了都没有病发？只有一个原因，一直有人帮他控制着。 可是，如果说井然在人贩子手里的时候有人帮他控制，那，他被林楠笙带回来了一年多，也没有病发啊… “林队，这孩子，是不是一直有在吃药？他平常吃的什么药？” 井然没有在吃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有病，井然一直有在吃的，不，应该说他看到的。井然断断续续在吃的，和当初事情有关联的，只有那个糖果，沈教授给他的糖果！ 他突然想起来。 井然在四五个月前和他提过一句“林爸，糖果要吃完了，我还想要。” 他当时的回答是“那让吴妈带你去超市买，想吃哪种买哪种，看小然喜欢。” 吴妈后来给他买了好几罐，但井然觉得味道不对，和沈巍抱怨了一下。 “虽然也很好吃，但好像和我之前吃的不一样，味道不对，我还是更喜欢博士叔叔给我的…” 沈巍记在了心里，所以在井然糖果吃完，瓶子被吴妈扔进垃圾桶的时候，重新捡了起来。 林楠笙不知道[瓶子被沈巍捡回来了]，他在推论井然的那个糖果有可能是药的时候，立刻给吴妈打了电话。 吴妈说有印象，看小少爷吃完玻璃瓶空了就直接扔垃圾桶了，那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井然断药了两个月才病发，到底是不是那个糖果不确定。 然然，给爸爸讲讲那个糖果的故事。 慢慢诱导，井然慢慢想，慢慢讲。 林楠笙终于明白一切的始末：那个糖果是沈皓特意做给井然控制病情的。应该是怕对方知道他已经研发成功了，会迫害更多的人，所以一直没说，但井然得救。 所以沈皓想方设法把药藏在了糖果里，装作是给小孩子的福利，帮井然控制住了病情。 “博士叔叔说，糖不能多吃，吃多了牙齿里会长小虫子，很吓人的。”井然缩在林楠笙怀里抓着他的衣服，仿佛想起了对方吓他的样子 牙齿里长虫，很吓人的。 “那他和你说，多久吃一次？” “嗯，刚开始的时候，博士叔叔说，糖是甜的，能缓解疼痛，不让我那么疼，基本就是肚子疼就吃…… 后来，博士叔叔说吃多了会长蛀牙，以后要控制，不疼的话，就五天吃一颗…… 再后来，博士叔叔说，我的牙齿要坏了，要再减，十天一颗…… 再再后来，博士叔叔说我要学会珍惜，他给我做糖果需要很久才能做成一颗，要学会省着吃，大概一个月一颗，但如果疼的时候是例外，疼了就赶紧吃…… 再遇到林爸爸前几天，博士叔叔来过一趟，给小瓶子加了好多颗，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有人来带我去看外面的世界，让我记得一定要把糖果瓶带上，告诉他这个很重要。然后还说要给我做巧克力味的，下次来带给我……” 井然断断续续，分了几次给他讲完的。 所以井然隔了那么久才病发，是因为他的这个药，并不需要每天吃。 等和井然聊完确认之后，林楠笙疯了一样的去查两个月前的垃圾流向… 警局的人都觉得他疯了，两个月前的垃圾去哪找？ 化验的结果出来了。 “林队，做这个糖果的人绝对是生化方向的顶尖高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这个是药，我一定也认为它就是普通的糖果！太精妙了！大师级的手艺啊！…” “少废话，快说结果！” “我和你说，这个糖果里有一种添加剂，他的化学分子式是甲苯blabla…，哦对，我和你说了你也听不懂，简单的说就是，这个添加剂能控制你儿子的排斥反应。” “那你赶紧给他做啊！等着救命呢！”废什么话啊 “问题是…”对方面露难色 “说！”林楠笙简直想掀桌子了 “国内不具备这种添加剂的合成技术。” “说话不要说一半，国外呢！”林楠笙双手拍在桌子上 “别急啊，我已经帮你查过了，国外，国外也没有这个分子式的药，但是”在林楠笙掀桌子前急忙加了一句“但是啊，我查到了它的近亲，一种国外用于骨髓移植病人或者是重病患者的高端保健药，目前只是试用研发阶段，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那就试！”林楠笙咬牙，真想咬死面前这个卖关子的家伙。 “但是…” “但是个屁啊，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直接上手拽衣领 “林队林队别生气，我是军医，必须向你说清楚所有的药效。” 林楠笙放开他。 “但是，这种药有副作用，并且需要长期服用，还有，它很贵。” “什么副作用？多贵？” “副作用是，他会影响人的食欲和消化，不过小井然那么小，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吧。”算是安慰。 “价钱的话，国内引进，两万四一盒，1000一片。” “不贵，给他治。”每天早晚一万一针都在打，这算什么。 “林队，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这可是需要常年服用的，你已经为他…”倾家荡产了 “我说了，给他治！我现在刚卖了别墅，有的是钱！” “别墅钱不也是你父母的，我听说你和林老爷子闹得不可开交，你要不” “老子会还给他们的！我说了给他治！治不好老子要你偿命！”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激动，我现在就找人调货，这个药宁城没有，国内都很少有人用，离我们最近的，应该只有龙城用于生物实验的H研究所有一些储备，我马上打申请找人去调，如果后续真的有用，我们找人从国外买。” 申请手续拿到之后，林楠笙亲自去龙城取回来的，第二天停了注射，给他吃药，早晚一片。 井然的病没有恶化。 连续吃十天后，井然的清醒时间逐渐增多，已经有力气和沈巍聊聊天玩一会了。 但井然的食欲极其差，什么都不想吃，一直用营养针吊着。 一个月后，多个医院专家会诊综合讨论下来，给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永久解决方案，那就是摘除井然的这套类女性器官，这样他就永远不会再被排斥反应困扰，也不需要持续服药。 目前井然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支持上手术台了，摘除这套器官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由于时间太长，井然的这套类女性器官已经和他的生理男性器官融合了，也就是说，他们在摘除这套器官的同时，必须摘掉井然的男性器官，会变成一个类似于太[监… 专家的话还没说完，林楠笙直接掀了桌子。 这就是你们讨论了一个月拿出来的解决方案！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变成太[监]，你们还是人吗！你们怎么有脸说得出口！破口大骂… 林楠笙发飙了，差点和专家医生打起来，视频会议另一方的老外专家还在用不熟的中文说着，是你们来求我的，再说你们华国又不是没有过太jian[历史… 我草尼玛！林楠笙举起凳子就砸向电视屏幕… “林队林队！……” 会议室一片混乱。 最后的最后，林楠笙不同意。 井然的这套类[女性[器[官也就保留了下来。 “对不起啊然然，对不起，是爸爸替你做的决定。但他们说要摘就必须两套一起摘，否则有生命危险，我…”林楠笙抱着他一边哭一边道歉。 “没事的林爸爸。我现在也很好，没事的，它的存在，不影响我的生活，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十三岁大的井然抱着林楠笙安慰，他知道林楠笙一直都非常内疚 “小然，小然，小然别怕，别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 我们家小然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能接受你伤口，接受你过去，能平等对待你，坦然接受你身体的人，明白吗？” “嗯。”井然点点头笑笑，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井然，你要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了 “一定会幸福的小然，一定会有这样一个人的，他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