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骑士之刃》(十五)

珍妮卡带领矛阵在湿地上飞奔。太阳从他们的背后升起,透过薄雾和阴影的帷幕,在沼泽上投射出闪烁的光芒。骑士们在死水中犁出尾流,带起的滚滚水浪拍打着半沉的废墟。特拉欣的爬行者紧随其后,引擎热气腾腾地努力跟上战争机器的步伐。
在火之蔑视不知疲倦地追赶它的猎物时,珍妮卡思索着发生的一切。她的身体充满疲惫与痛苦,尽管特拉欣在她允许的有限时间内尽最大努力治疗了她的伤口。尽管兴奋剂和营养物抑制了她的生理需求,但她知道疲惫和伤痛最终会追上她。
“即使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我也不过是个凡人,”她自语道。“但还没到软弱的时候。”
时间不断流逝,珍妮卡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塞进驾驶舱储物架上的布包吸引。在黑暗中,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很容易对她的伙伴们隐瞒那件奇怪的战利品。她仍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某种感觉在告诉珍妮卡,这把剑应该保密,至少在她了解更多它的缘由之前。
“丹能知道更多,”她想。“即使没有,他也知道该仔细研读哪本书,直到找到为止。”
一想到弟弟,她就感到一阵忧虑。长途通讯一片混乱,所有通往龙之尖塔、天马鹰巢城和铁迷宫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珍妮卡没有办法知道对抗兽人的战争进行得如何。或者,她痛苦地想,提醒她的人民她对审判官马萨塔的怀疑。
那个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地王座幽灵低语道。他是名审判官,他为帝皇代言!
若是如此,为什么要对坦·德拉科尼斯女士隐瞒他的目的呢?
审判官不需要告诉任何人他们的计划,信者自信。
但我们以前信任过,不是吗?幽灵们的意见并不统一。信任常常会遭遇口是心非。如果他是这个世界的威胁呢?
永远要相信审判官。
永远不要相信审判官……
“还有五英里就要到谢菲特因山口了,”努阿拉女士的传讯打断了珍妮卡脑子里的幽灵的喧嚣。
圣物守护者特拉辛说:“目标保持不变。现在距离是2.63英里,正在接近。”
“该是我们得到答案的时候了,”珍妮卡说。
“女士,你真的相信他对我们不怀好意吗?”爱德华爵士问。“我们向他展现了忠诚和荣誉。”
“如果不是,为何要撒谎?”瑞思爵士回答。“他让我们相信坦·德拉科尼斯女士死了,让我们像傻瓜一样站在那里,而他则消失在夜色中。”
“我希望相信他的意图是纯洁的,”珍妮卡说。“但据我们所知,他就是个黑暗之神的仆从。”
“绝不可能,”努阿拉女士惊呼。“帝皇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
“帝皇允许了多纳托斯,”瑞斯痛苦地说。
“我只知道,”珍妮卡说,“似乎这几天我好像一直在蒙着眼睛玩弑君棋。现在是时候查清真相了,不管它会揭示什么。”
“在审判官所在的位置观测到武器开火的迹象,”特拉欣发出警告。“有大量的生命信号。”
“兽人,”珍妮卡说。“快。”
她给动力驱动器注入更多的能量,尽可能快地推动她的座驾,状态符文闪烁到橙色。前方是高耸的灰色山腰,山口笼罩在黑暗中。黎明的曙光还没有穿透它的阴影。
审判官的战马运输车已严重损坏。驾驶室被破开,翻倒在地。车身向一侧倾斜,布满弹孔。
珍妮卡走近看到了这一幕。她增强过的大脑以超人的速度思考,眨眼间就得出行动战术和目标解决方案。马萨塔和他剩下的随从被困在载具的残骸中。他们依托狭小的掩体,探出身子,开枪射击,试图赶走包围他们的兽人。这不是一个庞大的战斗团体。几十个拿着废铁枪的绿皮组成了队伍的主要部分,一群摩托手负责支援,他们在残骸周围欢呼雀跃,还有几门大炮由一个头发斑白、体型惊人的兽人监管。
现在只需要冷眼旁观马萨塔和他的追随者全死光便足够了。
“努阿拉,”珍妮卡说。“把长枪点掉。爱德华,瑞斯,消灭步兵。我负责摩托。谨慎行事,骑士们。不能伤害到审判官。”
同意的符文在她的视网膜显示器上闪烁。奇怪的是,兽人看到高耸的战争机器驶来,他们的反应似乎很兴奋。他们那皮肤粗糙的督头咆哮着发出命令,屁精们疯狂地旋转火炮。火箭弹从努阿拉座驾的甲壳上跃出,在他们中间引爆,把火炮和炮手炸成碎尸。
与此同时,爱德华和瑞斯爵士开火了,德拉科尼斯和佩加森并肩作战,试图消灭兽人的威胁。绿皮在绽放的爆炸中消失时,珍妮卡也把战斗炮对准了摩托手。绿皮突然转向她,射出猛烈的炮火,轰击她的护盾。子弹穿透座驾的装甲,射进次级系统中,不过珍妮卡无视伤害报告。她瞄准目标,就像她曾经教丹尼尔做的那样,然后开火。
两次重击声响起。两枚炮弹从空中飞过。一次接一次地爆炸使兽人摩托在空中翻滚着燃烧起来。绿皮的尸体弹跳滚动,最后停了下来,烟雾散去,兽人机车暴徒只剩下燃烧的残骸和血肉模糊的尸体。
“这是比较容易的部分,”珍妮卡看到她的战友很快就收拾了兽人。“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女士们先生们,我要你们保守秘密。我来处理。记住,此人仍是名审判官。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我们不会与他为敌。”
骑士们停下来,笼罩着审判官的载具残骸。珍妮卡下机,看到马萨塔已经走出来,正在一堆兽人的尸体中等候她。卡斯顿中士和审讯官纳什站在他两侧,两人看上去都很憔悴。在他们身后,林提古斯·莫滕蜷缩在拖车的后舱口,珍妮卡注意到他抱在胸前的那本沉重的书。
她不紧不慢地拔出剑,走向马萨塔。
“坦·德拉科尼斯女士,”他说。“我很高兴你活了下来,但看到你的战士们放弃看守,我很失望。”
“马萨塔审判官,”珍妮卡说。“他们留下来这么久,只是因为你对他们撒了一个谎。我不喜欢别人为我编造遗言。”
“必要的欺骗,”马萨塔说,不论他是否因被识破而感到羞愧,珍妮卡并不关心。“不然的话,我相信他们会冲进废墟里去找你,这会让帝国的生命冒不必要的危险。”
“你可没这么好心,”她说,尖锐地瞥了莫滕一眼。抄写员满脸羞愧,缩进了阴影里。“为了那本书,我想你已经拿很多人的生命冒险了,包括我的。不是吗?”
“不仅有风险,而且还失去不少,”马萨塔说。“文奎斯特、莎妮玛、莎玛拉都死了。迪布科奄奄一息。除了你,我想,还有许多其他人。我向你保证,女士,没有什么牺牲不能付出。”
“就为了一本书?”珍妮卡问,在马萨塔面前驻足。她揣摩他的肢体语言,注意到他的手在小心翼翼地移向斧柄,他的随从的姿势被迫放松。他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马萨塔说:“这不仅仅是一本书,这是对抗帝皇之敌的有力武器。一本魔书最终能让我打败一个可怕的敌人。那本书里有导致多纳托斯事件的恶魔的真名,还有很多其他的暴虐之物。谁能知道恶魔的真名,谁就能消灭恶魔。”
“说实话,审判官,”珍妮卡说。“我相信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来帮助我们,而是来伤害我们。你对魔书只字未提,为获得我们的信任和帮助而撒谎。你还撒了什么谎?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真的是帝皇的仆人,还是只是另一个表现得忠诚的黑暗之神的使者?”
马萨塔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天空上布满玫瑰色的云朵。他回头看向莫滕,他把书紧紧攥在胸前。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承认,女士,我没有把全部真相告诉你,”他说。“可是现在,在这紧要关头,又有什么害处呢?我想我至少欠你一个解释。我和我的随从早在我们相遇之前就来到了阿德拉斯塔波尔。我们在这里待了很多年,监视,隐藏,揣度你们的意图。判断是否有罪。”珍妮卡的神色变得危险且面无表情。
“秘密审判?”她问。“无关我们的知识,不管我们的荣誉?”
“你们的世界产生了两个极其异端的贵族家族。坦白地讲,女士,如果阿德拉斯塔波尔是一个巣都世界,它很可能会被毫不犹豫地清洗。但骑士是有价值的军事资产,被许多人认为能与星际战士相提并论。我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但考虑到奇迈罗斯家族和怀沃恩家族的表里不一,以及艾丽西娅·卡·曼蒂科斯的力量来源,我认为公开表明我的存在太危险了,以免让混沌的特工警觉到我的存在。”
“这么说,你骗了我们,”珍妮卡说。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她的骑士精神根深蒂固。她对这种不诚实的行为感到厌恶。她竭力抑制自己的愤怒。
“一个知道自己被监视的人,就知道他必须隐藏什么,”马萨特说。“再者,说实话,我早就打定了主意。我只是想确认你们的罪行,还有一个获得魔书的机会,艾丽西娅正是从魔书中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在我寻找那本书的时候,阿德拉斯塔波尔享受了死缓,仅此而已。我早已计划好了,并在守望者中安插人手,随时准备让我进去。”
“你就是这样知道奇梅尔堡下方的腐化的?”珍妮卡说。
“是的,”马萨塔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我不知道在找回魔书的过程中我会面临多大的威胁。任何行动似乎都可能暴露我的秘密,让我向潜伏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异端暴露弱点。然后,一个机会出现了。”
“一个机会?”珍妮卡问,她感到一种可怕的怀疑像胆汁一样从喉咙里冒出来。“什么机会?”
“兽人。”马萨塔说。
“兽人,”珍妮卡重复道,她的指关节在剑柄上变白了。
“怎么回事?”
“关于我的战舰,我没有撒谎,”马萨塔说。“但是真理之光完好无损。在我的命令下,拉涅拉兹船长发动了一场巧妙的攻防战,以引诱兽人,而我和我的特工们则在阿德拉斯塔波尔作好了准备。她和她的姐妹船引诱异形,把他们引向庄严星系。”
“你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了这场灾难?”珍妮卡问。“你还敢直视我的眼睛?”
“当然,”马萨塔说。“我为帝皇效力,铲除瓦拉克·洛开启的邪恶,艾丽西娅·卡·曼蒂科斯至今仍在传播。兽人是用来分散注意力,让你的人有事可做,让我以警告使者的身份出现,并获得足够的帮助,以实现我在奇梅尔堡的目标。然后我会找到并重新启动我的随从几年前在至高王谷隐藏的登陆器。我的计划是,由卡斯顿中士驾驶,在拉涅拉兹船长发射旋风鱼雷之前,这艘船将载着我们和魔书到达安全的地方,鱼雷是我下令并在出发前准备好的。”
珍妮卡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旋风鱼雷。
“灭绝……”她喘着气说。
“对不起,女士,”马萨塔说。“是的。”
珍妮卡想象着自己挥舞利剑,想象着自己从审判官的肩膀上砍下他的头。她知道她能做到。她可以在卡斯顿或纳什阻止她之前发动进攻。他已经签署了她的世界的灭绝令,他站在那里,平静地承认了这一行为。
但是,她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稳住颤抖的双手,收起利剑。
“马萨塔审判官,”珍妮卡用她最正式的宫廷用语说。
“你犯下错误,我相信你知道这一点。你替帝皇做出错误的判断。你以他的名义犯下大错。”
“这个世界庇护着异端和恶魔崇拜者。”马萨塔说。“对于这样的罪行,无论怎样严厉的判决都不为过。”
“我们消灭了那些异端,”珍妮卡说。“我们杀死了所有与黑暗之神为伍者。我们以帝皇的名义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你已经看到我们的真相,审判官,所以你必须知道,如果德拉科尼斯、佩加森和米诺托斯的骑士犯有什么罪,那只会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的盟友和我们自己一样可敬。这是一种荣誉和信任的罪过。我不管你怎么为你的行为辩护,审判官。通过他们,你让我们又犯了同样的罪,我相信你会因此和奇迈罗斯与怀沃恩一样受到诅咒。你声称你要对抗艾丽西娅·卡尔·曼蒂科斯的邪恶。我认为你为此履行职责。”
“天哪,”卡斯顿中士说。“也许......”
“安静!”马萨塔吼道。“我的判决已经通过!”
“但你怀疑自己,”珍妮卡对视马萨塔。“不然你为什么非要我陪你到废墟里去呢?”
马萨塔说:“我告诉过你,我不知道威胁大小。”
“我观察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干的战士之一。我把你当作另一把剑带过来,仅此而已。”
“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珍妮卡说。“你带我来,因为你知道你的判断是错误的。你想让我做出反应,在奇迈罗斯家族的坟墓里揭露一些东西,以某种方式证明你是对还是错。”
“我是帝皇的仲裁者,我没有怜悯和怀疑的余地,”马萨塔咆哮着举起他的斧头。“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你却在阻挠我。如果我不能及时到达登陆器,那么这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如果你这么做,那么你就不是帝皇的工具,而是黑暗之神的工具,”珍妮卡说。“但如果你对自己的判断如此肯定,那么我作为帝皇的忠实仆人又有什么资格质疑你的话呢?”
她跪倒在他面前,不顾她的骑士们透过通讯珠发出的怒吼。
“我会服从你的判决,马萨塔审判官,”她伸出脖子。“如果要执行,那就从我开始吧。我不会反抗帝皇的正义,我的人民也不会。”
马萨塔伫立在她面前,手里拿着斧头,表情严肃。审判官的随从们瞪大了眼睛,显然不习惯在他们的主人身上看到这种情绪。珍妮卡的心砰砰直跳。在她心中,她做了一个简单的祈祷。
斧头从马萨塔手里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晨光在斧刃上闪耀。
“好吧,”马萨塔说,他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把这些话挖了出来。“也许我判断有误,或者我的方法太过极端。恐惧迫使我采取行动,所以我错了。你的勇气使我感到羞愧,女士。”
让他的随从惊讶的是,马萨塔弯腰抓住珍妮卡的肩膀,把她拉起来,站在他面前。
“不过,我只能向你表示衷心的歉意,”他说。“太迟了。根据我的时间,距离拉捏拉兹执行我最后的命令,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了。”
“取消灭绝令,”珍妮卡说。
“我办不到,”马萨塔说。“必须是我的声音发出命令,要做到这一点,我需要高功率轨道通讯。入侵,战争,污染了大气层。我的通讯无法使用。”
“阿德拉斯塔波尔承受了数千年与帝皇之敌的战争,结果却要被他自己的仆人消灭,”珍妮卡愤怒地说。“你说你有一架穿梭机是吗?”
“对,”马萨塔说。“一艘天鹰登陆器,大概在正南方四十英里处。但当我进入轨道,避开兽人飞船时——”
“够了,”珍妮卡不耐烦地插嘴说。“去龙之尖塔!你会找到轨道通讯。你可以取消攻击,并命令你的船只加入战斗。你可以纠正这一点,审判官。”
马萨塔沉默了好一会儿。珍妮卡在心底以前所未有的热诚向帝皇祈祷。
“是的,”马萨塔最后说。“是的,你说得对。其他任何路线都只会为恶魔的目的服务。”
“如果这本魔书真的能打倒艾丽西娅·卡·曼蒂科斯和她所带来的任何恐怖,那么我向你发誓,在你的战斗中,你会得到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的帮助,”珍妮卡说。“现在让你的战士登上特拉欣的爬行者,快点。我们需要你指路才能到达登陆器。”
“当然,”马萨塔说,然后他停顿片刻。“我杀死过比你更伟大的人物,因为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坦·德拉科尼斯女士,”他说。“我赞扬你的勇气和荣誉,因为你帮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别谢了,审判官,”珍妮卡说。“等我们拯救阿德拉斯塔波尔后,再说也不迟。”
卢克透过放大望远视镜努力观察,强忍着眼前的景象所带来的恐惧。
“我们曾认为铁迷宫的状况很糟糕,”埃卡特琳娜说。“但这……”
“一场浩劫,”卢克语气沉重。
他们趴在一片长满青草的高地上,望着东边瓦拉坦河对面燃烧的龙之尖塔。吉斯蒙德的几个手下蹲在附近,通过一个笨重的通讯装置向劳瑞特·坦·佩加森和库尔特·坦·米诺托斯传达他们的发现。凡瑟琳人的金牛运输车在斜坡底部无所事事,等待着把他们带回骑士部队在瓦拉坦集结的驻地。
“里面还有活人吗?”叶卡捷琳娜问。卢克震惊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女士,”他说。
他记忆中的龙之尖塔(其实我想翻译成天龙之巅,但感觉太中二了。)已不复存在。周围是一片沸腾的兽人海洋,剩下的只是一片废墟。它的一些塔尖和塔楼形若倒下的橄榄石,它们的重量还压碎了其他的墙壁和建筑。满目疮痍的城垛上挂满了挂在尖钉上的尸体和兽人旗帜,被摧毁的座驾横躺在废墟中,被劳作的绿皮拆解。成群的异形在废墟周围横冲直撞,从龙之尖塔防线的裂口中涌入。更多的旗帜从诺里斯炮台升起,卢克在那里看到了一群他见过的最大的兽人机甲。
“瞧,”卢克指着他说。“他们没有攻击诺里斯。我猜那里已经是他们的了。但他们还在向龙之尖塔进军。”
“意思是他们还有人可以打,”叶卡捷琳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的朋友们可能还活着,卢克!”
“但愿如此,赫斯帕女士,不论如何,仍有人在战斗,若是如此,我们有责任去帮助他们。”
“此外,如果我是一个肮脏的异形大军阀,那我肯定会用那种具有个人特色旗帜,所以戈尔格洛克肯定还在。显然,我们要在这里获胜,重新开始狩猎,那个军阀必须死。”
“正是这样,”卢克皱起眉头。“我不知道是什么使他们如此兴奋?”
他指了指围在周围的凡瑟琳人。其中一个人抬起头,急切地向骑士们招手。卢克和叶卡捷琳娜从山脊滑下来,慢跑两步,急忙加入了士兵们的行列。
“是特级通讯呼叫,”其中一人说。“大人,上面显示的是审判庭的许可代码,要求与目前集结在瓦拉坦的骑士部队的领导人谈话。”
“那应该让女侯爵或大元帅去接,”卢克说,但士兵摇了摇头。
“不,大人,他们把荣誉交付给您。他们说他们是军事指挥官,但您是领袖。”
卢克眨了下眼睛。叶卡捷琳娜在一旁窃笑。他从凡瑟琳人手中接过通讯器耳机,皱着眉头把它夹在耳朵上。
“这里是灰烬骑士。现回复特级通讯,完毕。”
“卢克?”
“珍?”卢克低声问。“珍妮卡,女士,是你吗?”
“是的,”她回答。“卢克,你不知道我能听到你的声音有多高兴好!”
“我想我听到你的声音也差不多,”卢克说。“你在哪儿?看在王座的份儿上,你为什么要使用审判官频道?”
“我在一艘审判官登陆器上,”她说。“我们正从北面靠近。”
“审判官,女士?一个审判官在阿德拉斯塔波尔干什么?你为什么在空中,你的座驾怎么了?”
“没时间了,卢克,”珍妮卡说。“我们必须马上进入龙之尖塔的轨道通讯。我们得把审判官的船叫走,否则天黑前我们就要坐上帝皇的餐桌了!”
卢克感到一阵困惑和不安,但他训练出的条件反射牢牢地控制住了情绪。
“好的,女士,”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改变航向,降落在我所传递的坐标。龙之尖塔被重兵围困,我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谁还活着。我怀疑这个通讯系统是否还在运作。”
“至高王怎样了?”她问。
“我不知道,”他说。“有很多事情要讲,听起来时间不多了。但我们必须在还有人能救的时候进去。如果你需要轨道通讯,也许我有个主意。”
“我很快就会见到你,”她说。
珍妮卡切断连接,卢克把通讯耳机塞回操作员手中。
“进入金牛车,”他命令道。“带我们去集合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