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数心跳 03
*翔霖，微微量文轩
*伪先do后爱，伪海王收心，真一见钟情
*美丽原罪
*假调戏真心动严✖️ 一见钟情暗恋贺
*无三观
*全文预计20章左右，日更不会坑
一句话简介：
我的人生原本是没有永远的。
【“你……你快点儿就好了……”
“我快不快你不知道吗？”】
03
贺峻霖和孟舒航都在音乐系，是同班同学。两人相熟，源于游泳课。
贺峻霖是个旱鸭子，游泳却是冥大的必修课。这项运动往往需要一些互帮互助，但他在学校一向独来独往，再加上前段时间的流言蜚语，本就与全班同学都不熟的他，这回更是被避如蛇蝎。
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已习惯并且预判。毕竟，在初中遇到宋亚轩之前，他都是这么被孤立着过来的。
他也无意与任何人产生交集。
等宋亚轩有空找他帮忙就是了。
本来这么打算着，孟舒航这个例外出现了。他主动提出可以教贺峻霖游泳。
这人长得阳光硬朗，样子特别像电影里的青春男高，笑起来还有梨涡，给人的感觉十分单纯无害。
他在午后光线里笑嘻嘻地对贺峻霖说：“我高中可是校游泳队的哦。”
贺峻霖只问：“为什么要帮我？”
“我是游泳课代表啊！老师要我督促同学训练，全都会了给我加学分，嘿嘿。我这打眼一看，好像就你连扑腾都还扑腾不起来啊……”
“不好意思，耽误你挣学分了。”贺峻霖看着对方的瞳仁，“其实我怕水。”
“是有什么童年阴影吗？”
贺峻霖愣了愣，没直接回答，笑着说：“能不能把我教会就看你水平了。”
下周便要随堂测试，两人只能抓紧一切闲暇时间练习。
孟舒航确实很专业，但无奈贺峻霖对水的恐惧感非常强烈。他可以强迫自己下水，可一到水里就四肢僵硬，根本无法放松漂浮。
“其实可能是你服装的问题，你可以试着让皮肤全面接触水，去感受它，这样会好很多。我还有一套泳装，你换上？”再次上岸后，孟舒航说。
贺峻霖穿的泳衣是那种类似于潜水服的款式，身上一点儿皮肤也不露。
愣了愣，贺峻霖摇头。
孟舒航说：“那我们明天继续吧，时间跟今天一样。”
“如果会觉得麻烦的话也不用帮忙的。”贺峻霖认真地盯着孟舒航，“我会让朋友尽量教我。虽然结果可能不尽人意，也可能会耽误你的学分，但其实这不是我的义务。”
孟舒航愣了愣，随即爽朗一笑：“我知道，我没有觉得麻烦呀。而且必修课不过你也会很难办呀，我们一起努力，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贺峻霖笑了笑：“谢谢你，孟舒航。”
“不客气哦。”
第二天贺峻霖来到游泳馆，却并没等来孟舒航。
他等来的，是辨不清样貌扒他衣服的男男女女，扣他皮肤的指甲，和将他推到深水区的手。
窒息的感觉与小时候很像。
是七岁还是八岁来着。
绝望的感觉也与那时很像。
呼救是没用的，挣扎是没用的。
他的妈妈就在隔壁，选择当一个听得见的聋子，会说话的哑巴。
拼命地掩盖着自己的身体。
不能给任何人看到。
不然会被惩罚的。
那太可怕了。
*
贺峻霖两天没找他上床，说练习游泳太累了。
他妈的。
游泳比上床重要？
严浩翔唇线紧绷，满身火气无处宣泄。刘耀文提议去找两个女人，人到酒吧，蹦也蹦了喝也喝了，女人搂了。清纯学生妹黑丝御姐都搂了。
没感觉。
反倒没欲望了。
烦躁至极，烟一根接着一根，很快抽完了一盒。
“翔哥，怎么了呀，心情这么不好？”刘耀文跟他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下，仰头，见底。
严浩翔没答话，刘耀文靠近他，低声说：“你上次说你睡了个男孩儿还未成年，不会现在好这口了吧？我去给你找两个来？”
“算了，没兴趣。”严浩翔将钱包连带着烟头拍在桌上，“你结账吧。”
“你去哪儿？”
“找未成年。”
等回过神，严浩翔发现自己已然身在游泳馆大门口。
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没理由，去干嘛。
他还说在学校就当不认识呢。
难不成偷窥吗。
脚步顿住。
也不是不行。
算了，丢不起这个人。
等等。
他严浩翔做什么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走着。
在今后的人生里，严浩翔无数次感谢老天爷，让自己那天选择了走进去。
游泳馆灯光亮堂堂。
贺峻霖在水里挣扎，围观的人嬉笑，拍照，录像。
他看起来明明那么痛苦，却没有人救他。
严浩翔跳下去靠近他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求救的本能。他不抓救命稻草，只是用力地抱着自己。
将人抱到地面，宽敞的空间，明亮的灯光，使一切都叫人看得分明。
白色长T因浸了水而变得透明，牢牢贴在身体上。皮肤的颜色，薄薄两片的肩胛骨透过似若没有的布料，让人感知到这具身体是那样纤瘦细腻。
领口扯坏了，露出半边肩膀，肩膀上有红印子。
严浩翔知道那是自己留下的。
围观的人不知道。
他们像是终于看到想看的东西，要多兴奋有多兴奋。
严浩翔的外套也湿了，但他还是脱下来盖在贺峻霖身上。
因为他一直在用颤抖的手，试图遮挡自己的身体。
口哨声夹杂着污言秽语，在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严浩翔迅速夺过所有人的手机。
完美的几道抛物线，手机落进泳池。
有人骂道：“你他妈有病吧！”
有人劝阻：“算了忍忍吧……他好像是那个严浩翔……”
不再理会，严浩翔弯腰将贺峻霖打横抱起。
于是肉体相贴，将对方细微的颤抖传递，放大。
“抱紧我。”严浩翔说。
几秒后，贺峻霖手臂攀上对方的背，复而将脸埋进温热的胸膛。
*
严浩翔将贺峻霖带回了宿舍。
他们寝室四个人，个个都是日日不着家的主儿。打开门，屋内一片寂静，果然一个人也没有。
贺峻霖状态已经基本恢复如常，端着严浩翔倒给他的热水，抱着膝盖，整个人缩在严浩翔的电脑椅里，小声说：“谢谢。”
严浩翔蹲在他身前将拖鞋摆好，“洗个热水澡去。没新的，穿这个吧。”
“你的吗？”
“嗯。”
脚丫伸进黑色拖鞋，并不合脚，脚背都顶不到鞋面，小小两只在里面晃荡。
严浩翔挑眉，怎么感觉比他小了好几个size啊……
“你也洗一下吧。”站在浴室门口，贺峻霖说。
“嗯，”严浩翔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随口应：“你先，我等下。”
“一起吧。”
严浩翔动作顿住，从毛巾里缓缓抬头。
浴室空间很小，两个人光是站进去就几乎要紧挨着。
不合脚的拖鞋，最终还是回到了严浩翔脚上。
贺峻霖不需要，因为他被托着夹在浴室门和拖鞋主人之间，双脚是离地的。
“再张开点儿。”
“都张到最大了还怎么张……”
嘴唇贴着肩膀，薄荷一样的声音带着轻颤，仿佛是顺着皮肤传递到耳朵的。
严浩翔一手撑门，一手托着怀里人的全部重量。闻言，轻笑了声，也懒得再废话，一下将两人仅剩的一点儿距离填满了。
“想我没有？”
严浩翔声音带着明显的情欲，这个“想”显然也是单纯的“性明示”。但贺峻霖还是不受控制地因为这个有些缱绻的字眼心头一颤，连带着下面都紧张了。
“看来是想了。”严浩翔说。
“你没戴套……”贺峻霖小声控诉他。
“宿舍里没了。”
“你身上怎么可能没有……”接着控诉。
严浩翔挑眉：“我在你眼里会随身带套子？”
贺峻霖没回答，严浩翔捞起他的手指一根根吻，然后手背上鲜红的指甲印便映入眼帘。
眸光暗了暗，语气却调侃：“三好学生，你惹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
“真不知道？”
诚实地摇头：“可能就是看我不顺眼吧。”
贺峻霖态度轻描淡写，似乎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不是掩饰或伪装，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麻木淡漠。
他好像已经很习惯了。又或者说，因为经历过更深刻的痛苦，所以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严浩翔无意识地触摸心脏的位置。
刚刚它好像缩紧了一下，告诉自己有点疼。
浴室里水汽蒸腾，空气稀薄，贺峻霖的呼吸声比以往的每次都要急促。
将门开了条缝隙，严浩翔动作不停，哑着声音问询：“还行吗？要不要出去？”
贺峻霖摇头，严浩翔又说：“不会有人的。”
“你……你快点儿就好了……”
严浩翔笑。
“我快不快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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