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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荷鲁斯之乱泰拉围城《战鹰》第六章:毒气罐大孝子互相不服,终极之门白疤死战不退

2023-06-11 11:18 作者:Blackprada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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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图转自流星r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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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毁灭者 Destroyer

原体改变了——糟糕透顶,唯有这件事他无法忍受。莫拉格当然知道自己主人肉体被转化了——这乃是神明所为,他们所有人肉体都被转化了——但你必须期望他某种程度上仍保持故我。自大转变以来,他曾在战场上见过原体的身姿,那足以令人印象深刻,可你永远都没法真正了解转变程度有多深。对他来说,对凯法·莫拉格来说,那感觉就像是他整个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翻转,拉伸,捶打成一种难以名状之物。但一名原体……哎,谁知道呢?他们永远都是例外。

他现在身处狮门空港。这座被毁坏的宏伟建筑匿入腐败大气下的黑暗中,其平台逐级攀升,层层堆叠,不停延展,远远超出了他的视野范围。每面外墙都黑黝黝的沾满污渍。大部分是钢铁勇士的弹药造成的,但并非全部。自从死亡守卫占领这里以来,霉菌和藻类的菌垫就在护墙和城垛未受损的部分蔓延,进一步腐蚀了剩余部分使其变得更黑。现在下垂的藤蔓和网挂满和堵塞了登陆平台。苍蝇在墙壁夹角处聚集在一起嗡嗡作响,它们繁殖得如此之快甚至形成了一张活毯子,瀑布般掠过砖石结构。这座庞大到难以置信,超乎想象的结构,已经开始衰败坍塌,慢慢瓦解成了活体。内部闪烁着淡绿色光芒,鲜艳的颜色穿透了笼罩其上的黑暗。他们占领的时间越长,它的变化就更大,就越发接近……巴巴鲁斯。

这是有意为之的吗?当然不是。他们都恨那颗星球——莫塔里安比其余人更恨。也许他们注定背负了它。或者这只是一个过渡阶段,一旦那奇异赐福的真正本质显露,他们终将迈过它。

尽管如此,在这一切的共同作用下,这座堡垒变得更加强大。它的物理防御工事,其中许多在征服中被保存了下来,从周围混乱的废墟中冉冉升起,依然坚固,依然巨大。一些天桥已经被拆除,但一些凸起的高架桥仍然连接前部腹地(Anterior hinterland)和迷宫状的通行隧道。舰船仍然在上层平台降落,尽管现在几乎全都是十四军团的登陆者,原因是战帅舰队的其余成员选择了永恒之墙和达摩克利斯作为切入点。(笑死,死守臭的连其他CSM都受不了)

这帮人真是神经脆弱(Squeamish),莫拉格边稳步穿过低处的走廊边想,在闷热的空气中喘着气。你们过段时间总能习惯这种恶臭的。你们还会开始欣赏这无所不在的旺盛繁殖力,那些深坑中凝结的各种噬菌体。如果死亡守卫的盟友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坚持他们不怎么开明的旧习,那是他们的损失。

他爬上了长长的楼梯,艰难绕过巨大的支撑桥墩,爬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高。空港较低层的每个房间都挤满了人。坦克中队正在挖洞,排出的烟雾弥漫着通风管。步兵连已经涌入了高耸的拱形集合室,在那里稳定进行重新补给。这些部队绝大部分是不败者(Unbroken,源于第二章,莫塔里安对子嗣们说过的话:You are my unbroken blades. You are the Death Guard.)——星际战士——因为大多数凡人都死在了亚空间中。在那之后,他们的数量得到了各种变种人、兽型怪物还有邪教分子的补充,但这些士兵价值有限,所以聚集在洞穴状内部的核心力量现在都穿着威力无比的动力甲。

所有人,除了恶魔。那些幽灵般的存在在黑暗的走廊中忽隐忽现,从具现化中消失,然后又抖动着再次显形,仿佛劣质视频电影一般跳动摇晃。他们中大多数是大腹便便的潜伏者——对肥胖或感染痘的凡人的拙劣模仿。它们摇摇晃晃地吼叫,或者只是倒在角落里啃噬着肉末。莫拉格尽量避开他们。毫无疑问它们很致命,毫无疑问它们对有用,但他不喜欢它们。也许当他看到它们与敌人作战的样子时,他会改变主意,但现在它们很碍眼,灵能护盾的残余力量使他们难以维持完整形态。

当他向上攀爬到接待室时,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仿佛惊恐的孩子们一般叽叽喳喳低语着。空气变得更加模糊,眼前一切都爬满了苍蝇。第四军团存在的最后痕迹已被彻底抹去——你甚至再也闻不出他们,再也找不到任何曾经属于他们的遗弃物品。

他走到两扇重重把守的密闭高门前。两名守门的死亡寿衣静静站着,他们的镰刀在门前交错。莫拉格无需对他们说什么——他刚一走到楼梯顶,镰刀就收回,大门亦滑开。一层齐脚踝深的浅绿色凝结膜滚过门槛悄悄滑过花岗岩,空气明显变冷了。

他走了进去。远处的房间很大。也许过去这里是某种主要指挥控制中心,配备了数百号职员,但现在它几乎空无一人,地板上到处是破碎的设备和碎玻璃。通过西向的大窗户可以看到许多重型着陆台在空港的较低层扇形展开。此外,远处密集战斗的闪光在如今永恒的黑暗中荡漾,形成了一个波光粼粼的星座。

莫塔里安站在暗处,庞大的身影笼罩在阴影中。半成型的恶魔在他周围浮现又消失,仿佛一支幽灵合唱。他现在体型巨大,薄薄的翅膀伸入拱顶,粗糙的盔甲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的呼吸发出微弱的嘶嘶声,进气口那被腐蚀的青铜上结了霜。

他怎么会需要这个,如今?或者说,他从来都不需要它吧?莫拉格不知道。他从来没问过,也许永远都不会问了。(从空气变冷和结霜判断,感觉好像是指毒气罐现在开始用自己曾经上蹿下跳声称最恨,永远都不会碰的灵能力量了)

他们二人之外唯一的另个存在是半真实的——从前方某处传输进来的全息投影在干扰的泳动下勾勒出一个人形。不过,莫拉格对这人的轮廓非常熟悉,因为和莫塔里安一样——就像所有人一样——它也在亚空间中被痛苦改变了。现在它的身形变得更大,因塞满赐福而肿胀直至旧盔甲在压力下破裂。全息投影可视范围内满是嗡嗡作响的苍蝇,从战甲的排气口蜂拥而出,在糟糕的传输信号下仿佛断裂并四散开来。

泰丰斯。那个对他们做了这一切的人。莫拉格显然闯入了一场激烈讨论之中。但是似乎快要结束了,他低下头在稍远处等了片刻。

“时机现在已经成熟了,”泰丰斯通过全息连接恼怒的说,“我们手头有我们所需要的一切。”

“还没有,”莫塔里安回答道,听上去似乎已经厌倦了谈话,“能收获的太少而损失又会太大。耐心点。”

“耐心!你就会这一件事——”

“立刻住嘴。”原体的声音突然压低变为一种带着警告的咆哮,使得莫拉格粗糙的皮肉上寒毛直竖,“注意你的舌头,别让我觉得应该把它扯掉。现在时机很微妙,你根本看不到大局。不像我。”原体带着痛苦长长的吸入一口气,“都怪这次仓促行军的疏忽,我父亲的灯塔被夺回了。如果那里的抵抗力量被剿灭会很有帮助。你可能会对这个感兴趣,卡拉斯——以太告诉我,第一军团的考斯维恩负责指挥山峰(the Mountian,应该是星炬所在地)。”

泰丰斯犹豫了:“考斯维恩?”

“就是他。”

全息投影短暂断开然后重新连接。莫拉格尽量不去仔细观察,但泰丰斯似乎正在斟酌:“如果你不授权这次进攻——”

“我已经给了你我的理由。”

“——那么至少这件事是确定的。”

莫塔里安微笑起来。而这只能从他眼睛周围灰色皮肉翻起的褶皱判断而出,见识这个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对于你这么一名有才能的指挥官来说,收复它很简单。到时候等你回来了,我想那会我已经准备好全面出击了。”

泰丰斯不是傻瓜。他从来不是。他考虑着面前的提议,对自己可能会被当成碍眼的不受欢迎者排除出主要战役颇为敏感。不过莫拉格对他和第一军团间的过往有所了解。复仇的机会难以回绝,而且也没人敢称星炬(Astronomican)为一个不起眼的目标。

最后,泰丰斯草草鞠了一躬,全息石噼啪作响——一种带着轻蔑的简短动作。“很好,”他说,“但我会持续监视前线。如果我发现——”

“如果前线推动了,而且也需要你,我会第一个召唤你,”莫塔里安耐心地说,“不然还能如何?”你和我,我们将一同跨越门槛。我向战帅保证过——已经做出了承诺。”

泰丰斯又坚持了一会儿,仿佛还会开口说话。然后突然间连接切断,全息屏散落成一片雾状的灰绿色火花。

直到那时,莫塔里安的目光才转向莫拉格,直到那时,莫拉格才终于爬完最后一级台阶,走向他主人所在的位置。

“凯法,”原体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说,“你全听到了,不是吗?”

莫拉格深深地鞠了一躬:“不多,吾主。”

“单是我们部署的那部分。”

“只是那部分的话,是的。”

莫塔里安调整了位置,他那看似陈旧的盔甲上悬挂的各色装置和药瓶撞击一处发出咣咣声:“你可能会同意他的观点。”

莫拉格决定小心行事。他的主人听起来心情不是特别好:“我绝无怨言。”

莫塔里安哼出一声刺耳的笑声,拨动了某个缠在胸甲闪闪发光的东西:“卡拉斯头脑太简单,真的。(唉,就是因为你老自以为是,认为他头脑简单不如你,你才被泰丰斯玩坏了的啊,毒气罐。泰丰斯才是觉得你头脑简单不如他,看不到大局,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大宝宝,死亡守卫就应该听他的安排。人家狮王咋说的,人家说绝不轻视阿斯塔特军团中的任一人)他就该被放到别的军团里去——某个愚蠢的军团,在那他可以纵情于自己的品味,他那对戏剧性一无是处的喜好。”他交叉一双巨手从手甲上刮下铜锈,郁郁不乐地盯着自己交错的手指。“我们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而他根本没看到。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神明都向我们降下他的伟大赐福,经由此地传播。从这里张望,帝国圣所的顶端肉眼可见,而每当我的目光落上去时,它都又被摧毁了一点。里面大多数人永远不会知道疾病从哪来。他们将无法给它命名,只是意识到如此沉重的虚无让人难以思考,难以睡眠,甚至难以举起武器。而对于那些真正理解的人呢?他们既无力量也缺乏意志来攻击我。(可汗:喵喵喵?)红天使(the Red Angel)正在他们的咽喉要道,他们的城墙已被攻破,防御工事在四周化为废墟。”他那双好像得了风湿病的眼睛眨着转回莫拉格,“我们正在非常娴熟地从远处杀死他们,而卡拉斯一门心思只想冲向城墙。他对其中危险视而不见。”

莫拉格不确定自己此刻是否该说些什么。他赌了一把:“那是指,吾主?”

“来自我们自己这边的,”莫塔里安阴沉地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也许一个星期。也许更短。然后呢?谁有愿景?这群怪物和疯子谁会真正在乎之后发生什么?”他轻蔑地摇摇头,脖颈周围的电缆发出刺耳的金属叮当声,“我把我们从一个活地狱里带出来不是为了径直走进了另外一个。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将保持完整。当我父亲的喉咙终于被割断时,我们将凭实力在新帝国中刻下我们的位置。佩图拉博已经离开了赛场,福格瑞姆已经屈服于他的欲念。安格隆的战犬已经开始分裂,而马格努斯的巫师们人数太少不值一提。我选择在其他人都筋疲力尽、被打散或准备投降时前去攻破城墙,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要和我一起。我的军团将会在我身边,永不言败(unbroken,然后每天嘴上挂着unbroken的毒气罐不仅在终焉号上向亚空间屈膝讨饶,还接受了自己最恨的灵能),辉煌夺目,团结在神的荣耀下。”

“我明白了,”莫拉格说。虽说事实上仍有一个巨大的疑虑,一个自他转变以来就一直困扰着他的疑虑,但他对自己的主人有着完全的信任。如果非要描述的话,那是一种他不需要的奢侈。

莫塔里安又笑了笑。“但你还是有点感觉,是不是?某种微弱的渴望?羞耻。你本想成为第一人,挥出最初一击。”

莫拉格想了想。当他们在马尔马克斯共同战斗时,他和克罗修斯谈过这件事。自登陆以来,考虑到他们为此所遭受的一切,感觉这似乎就是他们的宿命了。但现在……不,他再也不敢那么确定了。他的嗜血欲不知为何似乎变得迟钝,取而代之是一种奇怪的麻木感。

“我不确定,”他诚实地说,“然而……”他抬起头来望着他的主人,害怕用力过猛。

“继续。”

莫拉格喉咙吞咽:“有人……有某些人,军团里,我的意思是说。有人说,嗯……泰丰斯大人决定了这些事……有些人会……亲近他,如果事情变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些事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令他松了一口气的是,莫塔里安似乎并没有因他所说的话而暴跳如雷。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他被逗乐了。

“让我帮你说出来吧,凯法,”莫塔里安说,“你听到流言说泰丰斯才是真正的主人。你已经听说过,是他迫使我们转化成如今的状态。他欺骗了我,欺骗了我们所有人,瞒天过海,而他现如今居然还在按自己喜好行事。是这样吗?”

这太危险了。“或多或少吧,大人。只是流言,请留意。”

“我明白了。你不认识那些流言背后的任何名字。而这,也是应该的。”他又吸入一口长气,呼吸咯咯作响,在他阴影中合奏的恶魔喋喋不休,变得焦躁不安,“我不会为自己辩护。在船上的那段时间很艰难。痛苦。很难重塑。”原体的双目短暂地显示了那疼痛——其中短暂的一瞬,能从呼吸器边沿瞥见端倪。“我只能说这么多。终焉号(Terminus Est)上发生的一切不是什么意外。我太爱你们了。这是我唯一会承认的错误。卡拉斯无关紧要——他只是工具,一把神明喜欢使用的工具。这能让你安下心来吗?”(flag先立好。坐等毒气罐后面被可汗说破防,笑嘻嘻)

莫拉格不太明白这一切。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该不该懂。也许这只是一次挑战——某种对信仰的考验。或者其中确实藏有真相,不透明的真相,正是他曾想要了解的。

“我很满意,大人,”他虚弱地说,“我一直如此。”

“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在这里,而他却不在。忠诚对我很重要。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就会知道这次袭击的计划,而他之后才能知道。”

原体挨得更近了点,他那庞大的身躯拖行,翅膀颤动。

“因为这里正是历史变得对我们有利之地。”他说,“保持诚实,凯法,保持耐心,你会见证这一切的,正在此地,就在我身边。”(我带你玩,我就不带他玩,气死他是吧!果然是没长大的巨婴。镇不住大孝子,就抓了个老实儿子一阵甜言蜜语找认同感的毒气罐真是渣渣!)

 


艾卡73号 Aika 73

我本身并不特别爱看平凡场景,但是这段真的挺打动我的。虽然只是备战中的平凡日常,但是已经可以在脑海中预想出他们以凡人之躯与死守军团交战的惨烈战况,这群有些吊儿郎当,甚至有些颓废的帝国老兵,明知此行有去无回,士气非但没崩溃,更是淡然面对,毅然投身绞肉机般的战争。亿万凡人才是帝国的基石,凡人之躯比肩神明,那种壮烈感与史诗感。作者把这段和前段放在同一章内,帝国凡人士兵,与毒气罐及其手下形成了相当讽刺的对比。毒气罐和死守光在凡人军团的士气和决心面前都相形见绌。

地下磁悬列车密闭的壁板嘶嘶作响,使高拱形空间充满了蒸汽和烟雾。它的笼式侧翼有十米高,长列的无顶货车一直延伸进装载终点站嘈杂而半昏暗的混乱中。军官们吼叫着命令,警告喇叭声响起,重型运输车停靠在缓冲区并开始打开装载门。目光所及之处人们都在奔跑,打手势,拳头砸进倾斜的手掌,用手指戳向下属。

坦克指挥官塔尔维特·卡斯卡(Talvet Kaska)望向眼前展开的这幅图卷,深吸一口他的尼古丁棒,感受廉价烟雾更多充盈了自己的肺部。他双脚交叉坐在一堆弹药盒上,旁边是一个半空的水壶。他的组员们在他周围闲逛。沃施(Vosch)睡着了。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能在终点站的嘈杂声中打盹的,但不知为何她似乎总能睡上那么几分钟。詹德夫(Jandev)正在读一本平板书,而默克(Merck)正嚼着一个蛋白质块。德蕾西(Dresi)独自抱膝坐着。卡斯卡对她的了解不太多。如果他再勤快点可能会问,但他累的像狗一样而且暴躁易怒,管他的,只要到达前面的集合点,后面时间多得很。

“他来了,”默克干巴巴地说,大大的下巴慢慢移动,“完全按计划进行。”

坦克是一辆很奇怪的东西。组员们总爱把它们拟人化。(懂的,像舰娘一样,坦娘呗)在一些营中它们都是女性。而在贾达第12装甲团中,它们通常是男性。有时它们会被给予亲切的称呼,或开玩笑般的绰号,但贾达中队是一帮严肃的人,坚持着交付时机体设计师给它们起的名字。卡斯卡的坦克名叫艾卡73号。这是一辆标准瑞扎型机体。体面的发动机,体面的大炮,这款型号不配备突出炮座炮手。一些指挥官可能会念叨这个——他们会说,在近距离战斗中很方便——但卡斯卡很高兴没配备。一旦炮弹装填完毕,黎曼鲁斯的内部就变得又热又狭窄,然后你还得想办法再塞进来两个汗湿的身体。

“丑陋的老混蛋,”卡斯卡喃喃道,心中嫌弃与喜爱混杂。

机体现在正被装载机爪升起,从平板运输机上移动过来,它在运输货车的阀门蒸汽中摇摆着。这操作本身就值得一看——一辆黎曼鲁斯主战坦克裸重近60吨,加上大炮长8米。看到一整队它们被从平板车上夹起,巧妙地一个接一个摆放到位,这太令人印象深刻了。装载机爪是很笨重的东西,每一个都由七名被固定了的机仆操纵,控制单元能在下沉轨道中沿着边缘上下滚动,然后展开其长悬臂。唯一令它们相形见绌的是磁悬列车本身,它得有八百米长。

卡斯卡看着这一切。他注意到了艾卡73号的样子。他研究了营指挥部对前部激光炮的维修工作——炮台周围的痕迹依稀可见。长长的划痕、凹痕和凿痕一五一十的都被快速涂了漆,但无法彻底移除。他注意到他们已经更换了所有的毒素过滤器。艾卡73号曾经历过一些艰苦的旧战。卡斯卡不止一次视死如归,准备好面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任何状态,但不知为何,组员们总能设法回到安全处。当然除了朱戈(Jugo)。这个可怜虫一星期前开枪自杀了,导致他们没了司机。

卡斯卡又瞥了德雷西一眼,她似乎茫然地什么也没看。他甚至不知道他们从哪辆车上捞出来的她来代替朱戈,也不知道她为何是空闲的可以被重新部署。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糟糕了。不过,他还是很幸运,他们居然还能找到人。一些战斗群现在非常缺乏载具、燃料和机组人员,因此出于效率考虑他们被闲置,困在仓库里四处搜刮零件。只要还活着的人就会想要去战斗。因为很可能接下来他们所有人很快都会死,因此还不如出击做点被训练去做的事情。

“这说不通,”默克抱怨道,“我们被撤回,接到命令,他们把我们拖到欧罗巴(Europa),而现在又这样。他们已经失了智。”

卡斯卡又抽了一口烟。默克可真讨人嫌:“命令变了,士兵。”

“是的,但这没意义啊。狮门后面还能剩什么呢?断壁残垣还有废墟,就这些。”

“反击,”詹德夫平静地说,没有从书中抬起头来。前炮手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迟早会来的。”

默克哼了一声:“算了。只是又一次对其他地方的支援作战。剩不了多少可攻击的东西了。”

士兵默克,装填手,组员中最低一级,通常来说他说的话不值得听,但这次卡斯卡不得不同意他的观点。他们焦虑不安(strung out)。最后一次师司令部命令他们夺回地表,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损失了一百多台载具。空中支援现在已经没了,步兵支援也不可靠,只要走出任何距离都有可能遇到叛徒星际战士。这些都是很可怕的事情。卡斯卡见过一队叛徒星际战士撕入一台毒刃(Baneblade),然后啃出一条通路从另一边出来,浑身浴血,破坏力场能量噼啪作响。然后还有……其他的东西。那些每个人都见过但无人谈论的。那些怪物,那些从空气中闪亮登场的生物,那些有九只眼睛、血红色纺锤形腿和透明皮肤的野兽。

卡斯卡还记得几周前他首次报告一次目击事件时。他们告诉他那是异形。只要对它们用激光炮就行了。但那些不是异形。没有哪种异形能被困在这血腥、泥泞的垃圾表演(shitshow)中。它是另一种东西。不管有多久战斗经验,这还是每个人都很害怕。

“会有很多攻击目标的,”卡斯卡干巴巴地说,不愿再想下去,“光看看这列火车就知道。”

现在它确实满载了,一辆货车接一辆,每辆坦克都被锁住,排气口被盖上,枪管也被粘住。预定出发不到一个小时。他们甚至完全可能做的到。然后整个装置将向下延伸至地下标线,随后沿地下高速公路隆隆地朝东南方向驶离。组员们很快就会挤进其他磁悬载具的人事室跟上,一种根本没法好好休息的地方。会很吵、拥挤、还臭烘烘的。然后,他们就又是坦克手了。他们已经习惯于这些。

“到时候我们最多坚持五分钟整,”默克说,“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不是狮门,”詹德夫说,“没必要停在那。会从东向出来。戈比尼克堡垒,我推测——这条线上的一个洞。”

沃施醒了。她环顾四周看了一会儿,然后吞咽,咳嗽,揉眼睛,“我们的载具什么时候到这里来?”她含糊地问道。

卡斯卡又抽了一口,微笑了起来。“很高兴你回来了,下士,”他说。沃施可能是个昏昏欲睡的人,但她是一名优秀的主炮手,也是他真正喜欢的组员之一。当她不在时事情会变得更令人暴躁。“我们现在要出去了。我只是想看看他是否把一切都安全的装载好了。”

艾卡73号的装载爪已经结束了对它的工作,正颠簸地沿着轨道来到下一个运输泊位,另一个黎曼鲁斯在那里等着它的关注。除此之外,就只有装载机臂和平板车的模糊轮廓,穿过充斥着一切的烟雾来来去去。

沃施打了个哈欠,然后伸手去拿一个水壶。她的脸上挂着明显的“炮手眼镜”——眼睛周围的两个环形红肿:“好极了。我无聊的很。”

卡斯卡又看了看德雷西。司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向太空。

“那么,那么我们的部队指挥官是谁呢?”默克问,“有人知道吗?到底是谁把我们从欧罗巴拉出来,把我们派到废墟里去见鬼的撵耗子?”

卡斯卡最后抽了一口尼古丁棒,尝了尝辛辣的烟草卷,然后把烟棒弹到甲板上。他站起来伸直身子,伸手去拿自己的水壶。

“不知道,”他说,现在只待语音警报响起,他们就会艰难地走向载人磁悬列车。他不指望很快能被告知——即便语音频道还在工作时,它们也没派上过什么用场,“不过,心情好点吧——我们可能会发现自己还能多活几个小时,。”

 


风暴之子 Sons of the Storm

昔班一有机会就来到了前线。巨像门不断受到炮火攻击,但它厚厚的城墙还没破裂。真正的战斗发生在北方,在戈比尼克堡垒的阴影下,敌人试图打开马尔马克斯和戈尔贡防线(Gorgon Bar)后面的通路,以便对狮门要塞发动直接进攻。第五军团和第九军团的分遣队被派去再多阻击敌军一点时间,尽管他们都明白这块领土很快将要被放弃。

在这一点上,两支盟军的战略已经开始出现分歧。在拉多伦连长的指挥下,圣血天使们穿过战场撤退到终极之门,在那里他们将很快重新驻扎到皇宫内城外围。不久后,他们都将到达那里,加入他们的原体进行核心区域的最后防御。白疤们则走了相反的路程——当他们的阵地最终被放弃时,他们向东杀出一条路,回到了巨像门的集结地。因此,第五军团的指挥所也变得越来越孤立,被敌军进攻的汹涌潮水所包围。终极之门的附属堡垒陷落后,这个唯一的突出部将被完全切断,变成陷入敌人汪洋大海的孤立堡垒。巧高里斯的快速包围战术如今反被应用到他们自己身上,绝对是故意而为之。而这正是战争的讽刺之处,昔班想。(唉帝拳龟缩内城,白疤顶在前面打阵地战。多恩是名优秀将领,但绝对当不了好统帅。个人认为,有足够人格魅力和军事才能来统领全局的唯荷鲁斯、狮王、费鲁斯三人尔,基里曼都悬,因为放30K的大背景,其他原体都不服他,估计谁也指挥不动。个人感觉十三大宝贝打架不行也是其他人看不起他的一个重要因素……原体兄弟里比较不能打的,像基里曼,洛迦,阿尔法&欧米茄都属于鄙视链最底层)

他驾驶一架突击艇穿过了残垣断壁。在过去他本可以等到天黑才冒着危险离开掩护,但现在天随时都是暗的,毒云无休止的搅浑着,浸溺于持续性的黑暗中。火焰肆意的到处燃烧,隐藏的钷素爆燃点亮了黑暗。突如其来的闪光照亮了一片完全被摧毁的地形——绵延一公里又一公里的山体碎屑堆积还有纠结的裸露线团,战壕和地基纵横交错,所有活物都被扫荡一空,只剩下少数墙际仿佛哨兵一般立在碎石沙丘中。而在这一切开始前,仅这些地区曾经就能容纳数十万人。而现在它们只是一个巨大的墓地,被两组日益疲惫的战斗人员争夺着。

指挥所不远,就在巨像门西部外堡不到80公里处。当昔班接近它时,定位符文在他的头盔显示屏上跳动,引导他进入。他低空降落在两个大仓库筒仓空荡荡的残躯间,前往地表一个加固后的豁口。在他前方矗立着曾经的一家大工厂的骨架,尽管拱形屋顶不见了,数百扇窗户玻璃也全被打碎,层层加固的墙壁仍在原地完好无损。他的战术显示标出了几个隐蔽的迫击炮单位和狙击手的细节,他们暂时躲在掩体下,武器保持静默。

他往豁口里跳下去,向地下进发,下降了好几层直至到达曾经是制造厂装配层的底层。当岩石天花板变矮时,他停下突击艇,关闭了它,步行走完了剩下的路。

前方基地横跨数个地下房间。到处都是沙袋墙,还有匆忙修复破损地基的痕迹。隧道入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开,向南向北延伸,以便快速进入该区域网络的出口站点。一些车辆——大部分是奇美拉,加上坦克油罐车、补给卡车还有装甲越野车——停在堆叠的物资和弹药箱旁。整个地方挤满了制服脏兮兮的帝国卫队士兵,有些人在站岗,还有许多人睡着了,头对脚的躺在拥挤的临时宿舍里。

昔班径直走向指挥掩体,它坐落在工厂更深处,旧地下室的一个加固房间中,这里回声荡漾。在这里他看到了第一批军团的战士们。当他进入地堡时,他们都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他们的盔甲已经变成了深灰色,上面覆盖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所有的盔甲都肉眼可见遭受了严重损坏。这些战士们属于风暴兄弟会,他自己的敏罕(minghan),他成为可汗后所领导的。他带去永恒之墙空港的那几人都死了,这种逐渐消失的集中即将成为绝唱。兄弟会曾经有将近400把好刀,但现在已经减少到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最近增援的新血。

结果就是房间里大多数人他都不太认识。共计十名部族伤痕累累的战士,还有几十名操作武器和通讯设备的军团仆从。兄弟会的大部队在外面长长的隧道里战斗,为军队从更西面的两个阵地撤退争取更多时间。

他们的野战指挥官一曼(Yiman,这是亚洲名字,如果是英文伊曼应该是Iman)正在这个屋顶低矮的房间正中心等着他,看上去和他的其他随从一样衣衫不整。在他周围,初级工作人员正在研究战术全息屏或与报错的通讯盒较劲。

“欢迎您,我的可汗,”一曼垂首道,“我相信您已经康复了。”

昔班弯曲了他的人工手,感觉到关节的障碍,残留的疼痛,“很完美。现在怎么样了?”

一曼转向一个全息柱,打开蛛网状的隧道网络:“他们已连续进军两天了,毫不停息,这里还有那里。我们拆除了这些路段以减缓他们的速度,但只争取到这点时间——他们有大量的挖掘机。过去两周这个数字有所下降。不过,我实话实说,也没有我担心的那么多。”

昔班点了点头,消化着这一切:“皇宫内城的城墙被攻破了——他们正蜂拥而至,争夺主要的奖品。”

“我们差不多也猜到了。那我们就会被要求坚持更久了吧?”

“不,大汗正在加速撤军。你们被命令保持位置多久?”

“再过二十四个小时。”

“改成四个小时。届时丢下任何不能回收的东西。所有军团资产前往巨像门,所有辅助人员前往终极之门。”

一曼犹豫了:“四个小时,”他低声说,“我们就这点时间。”

另一个犹豫——清楚地计算什么可以挽救。“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军队单位……他们在这里行动太艰难。”

“你们在这下面遇到夜叉了?”

“越来越多。”一曼拍了拍腰间的弯刀,“我们自己人在了结它们这方面做得越来越好。这让我很满意。但辅助军(auxilia)没法面对它们,这样要求他们太残忍了。”

昔班环顾着地堡内部,研究着那些努力工作的人们的脸。第五军团的军团仆从们一直以来都非常强壮,训练有素,可以与帝国军队中的任何非军团军队相媲美。然而现在,他们的表情暴露出他们所饱受的煎熬。他们似乎没人有充足的睡眠,假设他们睡得着的话。他们肤色苍白,行动迟缓。换个场景,他可能会斥责一曼放任这种溃烂的环境,但这次不同。他自己也感受到了——疲倦、不断的精神紧张拖累了他,一直低语着他所经历的每一次失败。即便你知道它不是自然的,理解它的来源,它依旧很难对付,而这还是他拥有各类优势的情况下。对于打了几个月败仗的辅助军来说,这很快就会变得不能忍受。

“我看出来了。”昔班说,“应该给他们机会逃离这里,哪怕只是很短一段时间。”

然后,伊曼转向他的副官,发出了一系列的战斗标志命令。战士们鞠了一躬,匆匆离开前去实施:“我很荣幸您亲自前来下达了这些命令,我的可汗,”他说,同时远处墙上的鸟卜仪因重新扫描出了新的目标亮了起来,“但是现在,如果我们只有四个小时,我必须得出发前往隧道——如果我们想撤离自己,得先打一场硬仗。”

昔班笑了笑,从背后取下长长的动力关刀。他灵巧地用双手挥舞着它,享受着刀刃熟悉的重量。这是自七年前尚达克斯战役(Chondax)起他一直携带的武器——和他一样,很难被杀死。

“我来这里不光是为了下达命令。”他说,“这里仍然是我的兄弟会,一曼——带我会会恶魔们。“

战锤荷鲁斯之乱泰拉围城《战鹰》第六章:毒气罐大孝子互相不服,终极之门白疤死战不退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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