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盖如故 第二十章
小白文笔 私设如山 ooc预警
观影人员:皇帝与一众大臣(没有晋王一众),江湖各派(没有莫和赵),叶白衣,温客行,周子舒,顾湘,曹蔚宁,张成岭,毕长风秦九霄韩英毕星明等人。
时间:周子舒创立天窗第8年
私设1:温客行的身世,
私设2:朝廷现状。
有些台词会更改。
{}是观影内容。
‘’这是心理活动。
【】弹幕
ps:原剧剧情不会太多描写,尽量会用台词展示。因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剧情播放后,可能不会把所有人的反应都描写一遍。
第二十章
{悦樊楼上,周子舒眺望着当日安吉四贤奏乐舞剑的方向,脸上一片死寂。
‘但是周首领你敢说你平生所杀的便都是坏人?’温客行这句话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躺在血泊中依然颤颤巍巍地伸手叫他叔叔的女孩。接着李大人,静安郡主,毕叔的脸也一一浮现眼前。(还记得不,第一集为了不引起误会,隐藏了这些人的死。)
“我还以为他真是我的知己。平生所为,你我这样的人,平生岂堪一问?罢了,是我错了。”}
【物是人非】
【阿絮当时是多么的艳羡】
【无疑是泼冷水了】
【老温这句话真的扎心】
【可是他也只是刀,这就是晋王杀九霄和弟子们的原因】
【心软之人怎能当刀】
【李大人也有私心的,非晋王党,亦非皇党】
【最可怜的就是静安郡主和小雪】
【那个时代女性的悲哀】
【阿絮有自厌心理,九霄没了后他心态崩了】
【九霄是师父的儿子,是他心中四季山庄的未来】
【九霄没了后他才开始打钉子】
【韩英在后面,可怜的暗恋者】
秦九霄错愕地看着光幕上的静安郡主:”师兄屠了静安满门?“
兄弟们都担心地看着他,生怕他心生芥蒂。
秦九霄是个直肠子,便直接问了出来:”使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使者:“振武节度使搜集晋王谋反证据,试图向朝廷参奏引起朝廷与晋王的纷争,从而达到掌握西北兵权的目的。周子舒奉晋王之命将其灭口。”
“可是!”秦九霄话没说完就被使者打断:”论私,周子舒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论公,两年后,圣上卧床不起,朝局动荡。草原干旱畜牧受影响,瓦格剌因此频频来犯,西北不能乱。李大人非死不可。“
使者并不是很喜欢秦九霄,他的天真赤诚是周子舒和弟子们用命供出来了。在这点上,使者无法认同周子舒的做法。
秦九霄喃喃自语:”李大人分明是爱民如子的好官。“
使者冷冷地说:”对西北的百姓来说,晋王也是合格的管理者。节度使与藩王本就是冲突的。政权之争何来对错,只有成败。“
秦九霄沉默地低下头,脑子一片混乱。他当然不是怪师兄,毕竟对他而言还没有发生。且观影至今,他也知道师兄内心的折磨与身不由己。他只是在质疑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
看他沉默不语,师弟郭浔故意打趣韩英缓和气氛:“居然敢觊觎庄主,胆子不小啊。”
韩英慌乱地摆着手,嘴硬地解释:“只是担心,没有别的意思。”
几人故意打打闹闹,毕长风看着沉思的秦九霄,心想:希望能有所成长吧,以往是庄主保护太过了。
温客行顾不上吃醋韩英在光幕里对周子舒的觊觎,只是担心地看着周子舒与皇伯父,生怕阿絮的灭门之举让皇伯父心生不满。
身后的大臣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幸好皇伯父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反而突然发问:“阿行,你知道为何朕一直知道晋王有谋反之心却任由其发展吗?”
温客行摇头:”为何?”
皇帝没有回答,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知道要是朕知晓李克宁想参奏晋王,朕会如何处理吗?”
温客行犹豫了一下:”压下不理?“依使者刚刚所言,直接派兵是万万不可。
皇帝失笑,这孩子怎么那么天真:”朕会派人提前杀了他。”
温客行十分震惊:”为何?”
皇帝意味深长地说:”谋逆是大罪,如果已经捅破这层纸,却压下不理,朝廷的尊严何在,皇室的尊严又何在?但那时朝廷,西北,瓦格剌正处于微妙平衡中,破了这表面的平衡,受罪的是百姓。李克宁若带有私心那是毒,若无私心也是蠢。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吗?这些人哪个不是盼着朕早日断气?谁奸谁忠,朕清楚得很。只是掌权者万事必须从大局着想,该瞎的时候必须瞎。一个有不臣之心的李克宁算什么,就算是一个正直的为国为民的好官,若他犯了蠢,在不该执着的时候咬着不放,他也必须适时地闭嘴。”
温客行嘀咕:”不就是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嘛。”
皇帝没好气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臭小子!敢编排朕。”
温客行连忙护着后脑勺:”懂了懂了,必要的粉饰太平,以免节外生枝对吧?”
周子舒看他越说越离谱,伸手拧了拧他的胳膊:“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温客行一手护着头一手揉着胳膊,觉得自己已经成沙包了,连忙转移话题:”所以大阿絮没必要自责对吧?”
周子舒看皇帝放过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便放心了,顺着话往下接:”就像弹幕所说,九霄的死让我出现了自厌心理,把过往的杀戮都归到了自己身上。但平心而论,一把刀又能左右什么呢?只要执刀者有意杀戮,不是我这把刀也会有其他刀。”
他洒脱地举杯一饮而尽:"于现在的我而言,我有错,错在识人不清。但我无罪,起码不是罪不容诛。我曾守过城门,也曾深入敌后。作为周庄主,我有愧,作为周子舒,我无悔。”
温客行噗嗤一声,笑着举起手中的茶杯:“敬周子舒!”
“碰!”
江湖人瑟瑟发抖地缩在后面,天窗首领果然心狠手辣,与鬼主真是再般配不过了。
{ 青楼里
四个美女拥簇在旁的温客行抓起一把琉璃:“好看吗?”
绿衣女孩疑惑的问:“可是公子这琉璃怎么是碎的呀?岂不可惜呀。”
温:“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绿衣女孩不知其意,妩媚地喂了他一颗坚果。
温客行倒出一袋金珠:“今晚,谁能陪我满饮此壶,一壶换一颗金珠。”
而另一边的客栈里,周子舒回想着两人之前的对话。
(周子舒:这么说,温兄是在行善积德?温客行: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有光的地方就有暗。最凶最厉的鬼往往披着人皮,隐藏在茫茫人海之中。我来到此地,就是为了揭穿他们的画皮,让他们灰飞烟灭。阿絮,你说这算不算行善积德啊?)
周子舒醉醺醺地喃喃自语:“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世上无难事,庸人自扰之……哈哈哈哈……小二,拿酒来,酒!”}
【老温你在干什么?!!!】
【阿絮快来啊,你男人逛青楼了】
【老温居然回收这些假的琉璃甲了】
【好物易碎,好梦易醒】
【貌似这钱包是阿絮的啊】
【好家伙,拿阿絮的钱来喝花酒】
【两人都在买醉】
【但阿絮是自己喝啊】
【论攻受的不同】
【老温你个渣男!我先嫌弃3秒钟!】
【阿絮终于开始揣摩老温的话中意了】
【惨了阿絮,你坠入爱河了】
不好!看到大阿温出现的那一刻,温客行脑子里立刻响起了警报声。
周子舒阴测测地咬着牙:”吵架就跑去喝花酒,温客行,可真有你的。”
看着那袋金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觉得5两也有点多了。”
温客行一惊,大长腿一缩乖巧地跪坐在椅子上,扯着周子舒的衣袖哀求:”阿絮,真的不能少了!5两连一瓶好酒都买不到了。阿絮你不能迁怒我。阿絮,周相公,子舒哥哥~“
可怜的大狗狗眼巴巴地看着周子舒,奈何郎心似铁:“迁怒?你敢说这不是你能做出的事?”
温客行一下哽住了,小声狡辩:”这是罗姨开的,十分安全,而且都是些弱女子,我能放心买醉。你看我就是喝酒,没干其他的。哎哟,阿絮,你轻点!”
周子舒掐着他大腿:“怎么,美娇娥靠身上不够,还想干点什么?说来听听。”
温客行连连求饶:”没有阿絮,我错了!我对她们没兴趣。真的,不信你把脉看看,我真的还是童~呜”
周子舒连忙捂着他嘴:”闭嘴,不许胡说八道。”但脸色确实缓和了一些。
温客行打蛇随棍上,立刻举起右手竖起三指:“我发誓以后没有阿絮的许可绝对不会踏足这红粉之地。”
“坐好,一点仪态都没有,长辈孩子还在呢。”周子舒总算是放过他了。温客行连忙坐好,堆着笑给余怒未息周子舒扇风献殷勤。
原先还在自我怀疑的秦九霄看到光幕上买醉的周子舒十分震惊:”师兄居然如此失态!“
毕长风感叹:”庄主不知不觉中居然陷得如此之深,我原以为这个时候还没有动情。“
秦九霄看着难得失态的师兄,感叹:”虽然吵架买醉,但也死气沉沉要好。有了心上人,他应该就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吧?“
毕长风点头:”先前庄主心如死灰,纵使温公子屡屡表露,也没有探究的欲望。如今他终于愿意去思考探究。也算是新的开始,总比一直缩在壳里好。虽说是吵架,但这次撕开了两人表面的伪装,只要好好处理,或许心会更近。两个初识情爱的强者,碰撞是难免的。“
韩英有些不满:”自己做了错事,居然还敢用庄主的钱跑到青楼去。“
一旁的兄弟疑惑:”我怎么觉得吃亏的是鬼主?“
众人抬头看着那明艳的倾国倾城貌,顿时觉得那环肥燕瘦的四位美女确实过于平庸:”确实挺吃亏的。”
{青楼里三个姑娘已经倒下,只剩下一个姑娘靠他身上说喝不下了。
温客行自顾自地说:“你可曾试过,有一样东西,你本来很想要的,却不见了?你满心以为再也找不见了,多年之后,却又再次出现……”
姑娘:“那不是件好事吗?失而复得。”
温客行:“可时过境迁,你已经再要不起那样东西了……”}
【老温你居然让姑娘靠你身上】
【你当然要得起】
看着喃喃自语,暗自神伤的大阿温,周子舒再大的火气也灭了,他这辈子大概是无法真正地去责怪这个人。
温客行小心翼翼地观察这神色不明的周子舒:”阿絮?“
周子舒伸手摸了摸他后脑勺,看着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周子舒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没有什么东西是你要不起的。你失去的将加倍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阿絮~“温客行也曾埋怨过命运的不公,但此刻,他无比感谢老天爷对他如此厚待。长辈,爱人,晚辈,美好得像一场梦。
{岳阳派里,沈慎表示自己没能成功追杀封晓峰。但英雄大会结束后一定为安吉四贤报仇。高崇问赵敬安吉四贤的后事处理得如何?赵敬回答已经让人处理好,还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挖了一半的墓,怀疑是丐帮所为。高崇与沈慎却并不赞同,沈慎明言黄长老一开始就是冲着琉璃甲来的,就因为鬼谷传出的那句歌谣。高崇却怀疑歌谣并非鬼谷所为,甚至怀疑起傲崃子也并非鬼谷所杀。沈慎透露那天他装醉后曾出去追杀傲崃子,追到一个洒满黄纸的地方只看到打斗的痕迹以及血迹,回来便看到鬼谷悬尸示威。赵敬责怪他为什么要追击傲崃子,琉璃甲与弟子是陆太冲死前托付给傲崃子,死者为大,他们应该尊重陆太冲。沈慎却觉得傲崃子只是外人。高崇虽然不赞同沈慎追杀泰山派,但也说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傲崃子没有本事却掺和进来才导致丢了性命,应该早些把琉璃甲交给他们。他对沈慎的谴责也只是担心五湖盟在江湖的名声。
另一边,于丘峰命令弟子以后不许在掺和五湖盟与丐帮的事。此时泰山幸存的弟子求见,明言傲崃子的死另有隐情,乃五湖盟所为。失去爱子消息的于丘峰心烦意乱地拒绝了他们的求见。
【吹牛谁不会】
【沈慎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笑死,老温挖一半就走了】
【温温有什么错的,温温只是太难过了】
【高崇有点怀疑有幕后黑手了】
【赵敬虽然心黑,但确实更会做人】
【一个毒,一个是又蠢又毒】
【高崇也不是什么好人,凉薄】
【既然是弱肉强食,那玩不过赵敬也是你活该】
【赢了说本就是弱肉强食,输了怪你没有仁义道德】
【于丘峰后悔搅和进来了】
【虽然说窝囊,但起码有自知之明】
【你儿子已经没了】
【五岳剑派除了于丘峰有点野心,一个比一个佛】
【剑客多坚毅,坚定,忠肝义胆】
【泰山派还有道学思想】
【所以五岳剑派就这样被压了】
【没了傲崃子,五岳就更不行了】
高崇几人脸上一会黑一会红,人们质疑,探究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利刃直戳他们的灵魂。他们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受刑的。
而江湖人也没想到铁判官高崇居然是如此凉薄之人,傲崃子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他们兄弟而死,怎能说出如此奚落之言。此时经那华山派弟子提醒,人们也终于想起了五湖盟之前的五岳剑派曾经也是多么威名在外,侠客辈出。可惜自从青崖山一役后,这些年慢慢地就被五湖盟给压了下去。如今看来,五岳剑派到底是传承数百年的门派,比起那势利的五湖盟更有道义。
傲崃子抿着嘴默默带着弟子挪开了几步,再如何正直他也做不到完全不介意。
”傲崃子师兄,对不起!“虽然不是现在的自己做的,于丘峰还是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或许就像他亡妻所说,他就是个窝囊废。
傲崃子却十分体谅:”天杰失踪,莫师弟他们也不在,你一人又能影响什么?能保存自己已属不容易。“
衡山派现任掌门人莫安城叹息:”自从十八年前门内秘籍丢失,我们闭关潜心苦修,试图完善仅存武功。本想着名利皆为虚,没想到竟被小看打压至此。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泰山派没了,五岳剑派恐怕也要成为历史了“
嵩山派掌门向恒却不认可,他是五人里武功最高也是心智最坚毅之人:”既然傲崃子师兄有留下弟子,泰山派就断不了传承。且如今在这里讨论这个没有意义,我们需要考虑的是以后如果尽量避免这种事发生。“
几人纷纷点头:”在理。“
温客行有些鄙夷地看着光幕上五湖盟那三人,想出口嘲讽,想着张成岭还在一旁就忍下了。
但两年后的张成岭尚且对五湖盟没有归属感,如今的他观影看了那么多又怎么会有感情。正直的他直接皱着眉头谴责:”傲崃子前辈坚守仁义,高伯伯怎能如此贬低。学武也不应是为了恃强凌弱,而是除暴安良、锄强扶弱。若是人人都信奉弱肉强食,又谈何礼义廉耻,更不需要规则与律令。“
周子舒赞赏地拍了拍他肩膀:”五湖盟大抵就你爹一个还有一点侠义精神了。“
张成岭有些愧疚地看了温客行一眼,艰难地摇摇头:”但在对温叔一事上,我也无法认可他的做法。他起码应该派人找寻一下的。“
温客行愣了几秒,然后抬手盖住张成岭的脑袋:”或许他也找过吧,只是没找到就放弃了,那么久远的事了,谁知道呢。十八年前,你爹还没继承镜湖派呢。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也算比另几个好那么一点点吧。“
张成岭抓住头上的大掌,诚恳地说:”温叔,我以后一定孝敬你和师父。“
周子舒半是打趣半是嫌弃:”武功越高,寿命越高,你要是不好好学,估计也没几年能尽孝的时间了。说不好,还要我们送你走。“
张成岭有些羞赧:”我一定会努力的。“
顾湘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被温客行毫不客气地赏了一个红包:”怎么,你武功就高了?不好好练武,等你早早满脸皱纹,牙齿都掉光了就知道后悔了。“
顾湘捂着额头敢怒不敢言。温客行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次日
周子舒在一间燃着檀香的房里睡醒,他疑惑地观察着环境,此时韩英推门进来。
周:“是你啊……”(这句据说是原台词)
韩:“岳阳城此刻正值多事之秋,昨日仁义坊一事。若不是天窗派出去的眼线恰好是咱们的心腹,您此刻已经暴露了。您的伤怎么样了?您……”
周子舒叹了一口气:“我面目模糊地在朝堂中沉浮了多年,如今已经去日苦多,若还要畏首畏尾地活着,那我出来干嘛?”
韩:“庄主,七窍三秋钉是您制造的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神医谷,巫医谷,西域,天下之大总会有法子的。不如我陪您……”
周子舒抬手阻止了他:“够了,你家庄主为祸深远,老天不会让我那么便宜就死了。”
伸手扶着一下好英的肩膀。又转身看着屋内的神像:“韩英,你何时信奉起神佛来了?”
韩:“从前无所求,便不信,而今有所求,便不得不信。”
周子舒神色黯淡:“我带你们走的这条路,注定是得不到神佛眷顾的。”
韩英:“庄主,对于我们而言,或者是这条路或者就是死路,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周子舒不愿多说:“昨夜幸得有你照顾,韩英,你我多一分交集,你便多一分危险,你好好在天窗潜伏,凡事记得明哲保身。我走了。”
韩英喊住他:“庄主您若是有什么烦心事,英儿若能为您分忧些许,百死无悔。”
周子舒叹息,从腰间掏出一枚琉璃甲。
韩英疑惑:“我已找人将两块琉璃甲送往晋州,庄主这儿为何又有一块?”
周子舒:“两块?”
韩英:“是,我的部下在五爪灵狐方不知身上找到两块一模一样的,十分蹊跷。”
周子舒若有所思:“不足为奇。不止这些。江湖上,应该还有很多的仿制品。”
韩英接过琉璃甲:“我说王爷图画里五块琉璃甲各有各样,为什么会有两块琉璃甲一模一样,原来都是仿品。”
周子舒在一旁心想:老温做这损人不利己之事,到底为了什么?
韩英:“是谁在仿制,比人其心可诛。”
周子舒叮嘱:“韩英,围绕琉璃甲的争夺,只会日益恶化,你听差办事,不要深究,千万不要卷进去。”
韩英单膝跪下:“庄主,若你需要,英儿愿意想尽一切办法,追回失去的那两块琉璃甲。”
周子舒严辞拒绝:“ 不可!这是违逆之罪!”
韩英:“初来天窗之时英儿就曾发誓,一生忠于庄主,而非晋王。”
周子舒叹气苦笑:“如今,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要这不祥之物作甚?你只需牢牢记住我的话,好好活着,便是对我最大的尽忠。随我创立天窗的八十一人,已全军覆没。我不想再听到庄主这两个字。”
韩英:“可是,就算您的弟兄们都走了,还有……”
周子舒打断他的话:“够了。许是末日将近,这些日子,时常会想,如果真的有漫天神佛,轮回报应,我这沾满鲜血的手,岂不是该在油锅里炸上千年?”}
【阿絮以为是老温,有些失望。】
【若是轻易能解,当初就不会用】
【阿絮现在好像有点求生欲了】
【多亏了老温和成岭】
【韩英啊,单相思是没有结果的】
【阿絮开始主动思索老温的意图了】
【阿絮的自厌倾向很严重啊】
【顶多算功过相抵吧】
【如果杀戮不是为已,杀孽又该由谁承担】
温客行忿忿不平:“我就说那小子惦记你,你还说只是晚辈。什么晚辈敢大逆不道肖想长辈。我看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我堂堂鬼主抢男人。”
周子舒哭笑不得:“什么抢男人?你是小姑娘吗?”
温客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还说!他都厚颜无耻地自称英儿了,肯定是大阿絮先前的称呼让他起了邪念。那么大一个汉子,什么英儿,蠢儿的,恶心死了!”
周子舒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掰过他的身体,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正色问道:“你好看还是他好看?”
温客行骄傲地抬起下巴:“那还用问,当然是我,他也配跟我比?”
“你武功高还是他武功高?”
“哼!我一掌能拍死十个他!”
“你是我知己还是他是?”
“只有我最懂你!”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处处比他好,你为何要吃醋?”
“可是,我……”温客行还是有些不忿。
周子舒打断他的话,不满地问:“难道以我的容貌才情武功,不配拥有几个爱慕者?”
温客行连忙摆手:“当然不是!阿絮那么好,谁能不倾心?”
周子舒放开他,微微扬起下巴:“所以有爱慕者是我的错吗?你觉得你是应该怪我沾花惹草还是该感到骄傲自豪?”
温客行一想也是:“对,他们只能痴人说梦,只有我才是梦想成真。”
越想越美,大手一搂,凑上去便是吧唧一口,然后得意地扫了一眼那边的韩英。可惜韩英正忙着应付打趣的弟兄们,完全没看到他的炫耀和示威。
”如果杀戮不是为已,杀孽又该由谁承担?“皇帝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又回头问一个穿着武官官服的高壮中年:”总说杀戮之人午夜梦回总是内心煎熬,风爱卿也会吗?“
曾一战砍下敌军上千人头,也曾屠过敌城的大将军风戈眼神坚定地说:”回陛下,不会!臣十四上战场,如今四十有二,杀敌数万,但臣每晚都非常安然。因为臣守卫的这如画江山,并不是臣一人所有。臣刀下没有一人是为自己所杀。自臣上了那战场,臣就知道,臣肩上背负的是千百万条性命。臣是粗人,不懂功罪,对他国之人,臣必然是罪人,但对晖朝,臣应该也担得起一声有功之人。那佛祖面前,您说臣是有罪还是有功。“
皇帝点点头:”风爱卿说得对,朕虽呕心沥血守卫这江山,但也曾做过违心之事,功过尚且说不清,更无论罪孽与功德。“
身后的大臣立刻吹捧地说着一些千古明君之类的恭维话,皇帝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周子舒心中捋了一遍自己平生所为:大抵也是功过相抵了吧,如今助纣为虐的他也曾守卫过这江川湖泊啊。
温客行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便故意自我调侃:”阿絮你就算过大于功也比我这从来只有杀戮的鬼主要好。这可怎么办,以后下了地府,你我岂不是要分开了。“
周子舒回过神:”那可不一定,你平生所杀大多为罪恶深重的恶人,除恶即扬善。你不是自比地藏菩萨吗?如今倒是谦虚了。“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温客行轻轻握着周子舒的手安慰:”阿絮你别想那么多,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功过留给后人评论。大不了我们以后多做善事便是了。“
周子舒嫣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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