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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FORGIVEN,渣翻。不可饶恕6

2023-01-22 21:18 作者:oldarmymedic  | 我要投稿


怒斥

 

“我不会用成功来为我的行动辩护”萨福说,“但我要求议会的成员全面审查所发生的事情的记录。在死前,阿诺维尔证实了塞弗的大部分指控。他们串通一气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而阿诺维尔看到其他堕天使时的行为也无可辩驳地证明了他们是一伙的。”


“还有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你又一次越权了,圣洁导师”贝利亚怒视着萨福,萨福竭力不去寻求阿兹瑞尔的支持。是至高大导师的投票,使萨福成为圣洁导师,原因现在越来越清楚了。萨福愿意为了战团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即使这意味着在必要时倒在他的剑上。

死翼指挥官准备继续,但萨福已经听够了,他决定,即使他要承受阿兹瑞尔决定的后果,也没有理由不战斗下去。

“大导师,在我的官职范围内,我有一切权力”他咬紧牙关,使他的话更加激烈。“我是圣洁导师,战团的精神守护者。在塔尔西斯和乌瑟尔,我在战略和军事事务上服从于你的权威。在灵魂和堕天使的事务上,你不是指挥,而要服从。”

贝利亚犹豫了,被萨福一反常态的牛气吓倒了。牧师环视了一下桌子,发现其他连长也同样大吃一惊。贝利亚树立了一个榜样,如果命运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他被许多人认为是阿兹瑞尔的天然继承者,而这些话提醒了内环的其他成员他们在战团的隐秘组织中的位置。

“您所做的事情的权利是否属于您并不在讨论范围内。”这是第十连连长埃拉东导师说的。在内环里,只有他留着剪得很短的金色胡子。他一边揪着脸上的毛发,一边继续说。“您如何代表战团行使这种权力,您是否应该保留它,这是这次秘密会议的原因。您在升任圣洁导师的过程中,接连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也许这个任命必须重新考虑一下。”

所有在场的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阿兹瑞尔。他坐在桌子的尽头,兜帽高高戴起,这样他的脸就看不见了。他什么也没说,挥手示意萨福继续。

“为了大家的利益,请允许我提醒至高大导师在上次全体秘密会议上所说的话”萨福瞥了一眼阿兹瑞尔,阿兹瑞尔向前倾了倾身子,他的脸上露出了不赞成的表情,毫无疑问,他怀疑萨福为什么要重提他过去的发言。圣洁导师试图用一个眼神提供他所能提供的保证,然后他启动了旁边的一个传声机仆。半人开始说话,嘴巴单调地一开一合,简直就是个皮肉木偶。从它松弛的嘴唇里传出了阿兹瑞尔的声音。

“让大家知道,对皮西纳的战争很快就结束了,战团的力量打击了兽人和叛军。然而,这场冲突大大拖延了我们的追击,因为我怀疑这是那些煽动攻击卡迪斯和摧毁这里堡垒的人的意图。基因种子被阿诺维尔偷走了,我的结论是,我们已经知道其目的了。我认为挫败这次阴谋的意义重大,而鸦翼和死翼可以随时准备执行新的任务了。”

萨福让大家消化完这些话,才继续往下说。

“‘挫败这次阴谋至关重要’是至高大导师对形势的评价。我承认在履行这一职责时犯了错误,但我认为,尽管有这些挫折,我们还是成功地消除了塞弗、阿斯特兰和其他人的阴谋所构成的威胁。他们要么已经死亡,要么被我们拘留,他们的计划不可能实现。”

“阿斯特兰还逍遥法外。”萨缪尔说。

萨福很惊讶。他预料到阿斯莫代会指控他。事实上,忏悔之主出奇地沉默,也许是渴望阿斯特兰逃脱的方式,以及阿斯莫代在其中的角色,不再被回顾。虽然没有进行正式的讨论,但来自隐修室阶层的内环成员都在维护他们的共同荣誉。

“你和我一起投票用他作为塔尔西斯的诱饵。”萨福迅速回答。

“我说了,那是个错误。在我的同事面前,我承认这一点。你也能做到吗?”

如果问这个问题的人不是萨缪尔,而是另一个导师,萨福就会怀疑这是某种陷阱。鸦翼之主独立于思想,就像他的连队纪律严明,在内环里没有联盟,也没有明显的隐秘的企图。即便如此,这也让圣洁导师陷入了困境。继续为一个看起来已经出错的决定辩护,会让他看起来很顽固。承认这是一个错误将招致责难。

“我们失去了阿斯特兰,但我们得到了阿诺维尔和塞弗。总的来说,我相信我们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塞弗是自首的”萨缪尔说。“我很难把这列在我们当时的成就中。”

“如果我们没有带来阿诺维尔和泰丰斯,他还会在那儿吗?”萨福反驳道。这个问题没有解决。

“总的来说”贝利亚接过谈话的话头,“你认为允许塞弗接触阿诺维尔是正确的决定吗?”

萨福又一次克制住了看阿兹瑞尔的本能。他看着聚集在一起的黑暗天使,用谴责、中立和支持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冲动。他的目光在至高大导师身上停留了一秒钟,然后转向贝利亚。

“这是个错误。缺乏远见的构思和执行。允许塞弗杀死阿诺维尔就去掉了我们在审讯他时可以使用的杠杆。至少我们应该事先多花点时间,用传统的方法调查一下阿诺维尔,看看他会透露些什么。”

贝利亚张开嘴想说话,但萨福举起一只手让他闭嘴,然后转向阿兹瑞尔。

“据我所知,这次秘密会议是为了讨论我们该如何处理塞弗。看来要靠传统进行审判了。如果我被指控违反了战团的规定,那就让他们清楚地知道吧。”

以西结说:“没有指控,兄弟。如果我们要制定新的路线,我们必须了解塞弗发生了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提出我从这次不幸事件中得出的一些结论吗?”

阿兹瑞尔唯一的回答是点了点头,他坐回到椅子上,脸又一次消失在兜帽的阴影里。

“塞弗让自己被俘,正是为了让阿诺维尔闭嘴。他很清楚计划中的计划会是什么。阿诺维尔因为他的同谋而被杀。我看到他脖子断了时的眼神。他听命于命运,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来保护塞弗。”

“或者可能是计划”阿斯莫代说,这是他来后第一次说话。“我们不能忽视塔尔西斯只是一个转移注意力或集结地的可能性,在卡利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怎么可能呢?”萨缪尔说“塞弗在我们手里。除非你相信阿斯特兰有能力独自继续这个阴谋。”

“泰丰斯还活着”萨福说,“谁知道有多少堕天使牵涉其中,直接的还是外围的?阿斯莫代大师说得对,我们必须把塞弗的警告当成是真的。”

“自愿相信他为了接近阿诺维尔而编造的谎言?”贝利亚听起来有些恼怒。“你想把我们在这条死胡同里拖多远?””

“除非他相信自己有办法逃跑,否则他被抓是没有道理的”巴尔塔萨导师说。第五连的连长向以西结伸出一只手。“智库兄弟,你怎么没有发现塞弗有任何杀人的意图?”

“我只是被动地打量着他。有一些技术可以掩盖一个人的想法,使其不受这种偶然发现的影响。你们都知道其中一些,比如背诵战斗赞美诗,想象日常保养,其他占据有意识思维的练习。塞弗用这种方法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

“这个动机似乎不太可能”埃拉东导师说。“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自由,让阿诺维尔沉默?塞弗逃不出巨石,他已经犯了最后一个错误。”

萨福对阿兹瑞尔在密室里所透露的一切,以及塞弗在前七次被关押却又设法重获自由的情况,只字不提。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所以他们没有证据来反驳塞弗似乎不可能从天使之塔逃走。

“我同意”编修员梅里思(注:一名智库小弟)说。“我们正处于凭空制造幽灵的危险之中。我们对塞弗太尊重了。剥去他的盔甲,涂上烙印和刀片,看看他是否愿意为这个所谓的阴谋受苦。”

会场周围的人纷纷点头,低声表示同意。从表面上看,内环准备相信威胁已经结束。侦察连连长埃拉东导师的声音就是这样。

“我提议投票表决。内容是:鸦翼和死翼的最新远征已经找到了在塔尔西斯世界播下新的叛徒势力的主要阴谋者。在无视这一点的过程中,他们在狩猎中俘获了有价值的俘虏,也保护了该星系未来的稳定。我的总结在这次秘密会议上得到认可吗?”

“投票开始”阿兹瑞尔说。“秘密会议将宣布它的意志。白色表示支持埃拉东导师的主张,秘密会议结束。塞弗将会受到所有常见的折磨。“巨石”将继续前往目前的目的地,战团将根据其即将承担的任务划分作战部队和连队。黑色代表不同意。秘密会议将继续进行,直到确定了不同的行动方针,并进行新的投票批准为止。”

灯光一闪一闪地熄灭了,参与者们陷入一片漆黑。萨福左手拿着黑球,另一只手里拿着白球。他突然意识到,继续与内环的全体成员进行讨论,收效甚微。不管塞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是非常隐秘的。尽管他完全不同意埃拉东的评估,但拖延讨论程序是没有意义的。他用右手的手指发现了在秘密会议桌子表面雕刻的通道,他让白球从他的手中滑落,滚到桌子中心的容器上。他把那张黑球选票滑进了桌子边上的排水沟里,注定要和其他被丢弃的选票一起聚集在阿兹瑞尔面前。他听着球在球台上咔哒咔哒滚动的声音。

寂静降临了。表决结束。

灯是在阿兹瑞尔的隐秘命令下亮起来的。至高大导师启动了计数机制,起重机臂扫向中央容器,取回了里面的选票。阿兹瑞尔将球分放在他面前的两个槽。

“白的比黑的重”阿兹瑞尔宣布。“埃拉东导师的建议被批准了。我们将重新开始我们平常的工作。”

直到这时,阿兹瑞尔才看了看萨福。圣洁导师看出了事情远没有结束的意图。当其他人离开房间时,萨福微妙地点了点头。不管他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即使他得到了他主人的默许,圣洁导师也将完全独自行动,并将承担全部责任。

总是这样,他想。

 


接受审查

 

萨福透过牢房的格栅看着阿斯莫代在塞弗身上施展他的血腥天赋。尽管阿斯莫代对这把剑发出了严厉的警告——这个警告发出得如此激烈,以至于萨福会认为阿斯莫代对这把剑很小心,如果是真的的话,而堕天使毫无异议地接受了扒掉他的盔甲。

塞弗同样温顺地忍受着阿斯莫代对他的打击和割伤。审讯牧师似乎受到了启发,眼睛里闪烁着打破三重诅咒者意志的挑战。萨福以前见过他很多次,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半催眠状态。现在阿斯莫代享受着折磨的每一刻。

这只是漫长过程的最初几个小时,但即便如此,萨福对囚犯坚忍的沉默印象深刻。他的身体对受伤并不陌生。纵横交错、刺穿他肉体的伤疤是数千年战斗的证明。

塞弗躺在石板上,盯着天花板,看着自己脑海中某个遥远的地方。当他的肉被刀锋划破,皮肤被烙伤时,他几乎没有退缩。

萨福对这些牢房和它们赖以存在的活动并不陌生。这些日子里,他很少使用更粗暴的审讯手段,而是更喜欢利用对灵魂和心灵的操纵,以及智库的才能,从那些来到他面前的人那里挖出秘密。与阿斯莫代不同,他对堕天使的秘密比对他们的忏悔更感兴趣。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名字上没有一颗黑珍珠——这是对每一位让堕天使忏悔的牧师的奖励。当他们向他透露了秘密,当他们准备承认自己的罪行时,萨福失去了兴趣,并愿意让其他隐士完成血腥的行动。

尽管有这样的经历,他还是觉得塞弗痛苦的场面近乎不舒服。堕天使几乎没有存在,只有一个奇怪的鬼脸来表明他有什么感觉。相比之下,阿斯莫代是一个咕哝、咆哮、黑暗中的野兽。在他到达后的几个小时里,审训者没有问过一个问题。这些开头的阶段不是关于真相,而是关于即将到来的痛苦,以及囚犯旁边架子上排列着的可怕仪器所带来的巨大威胁。这证明了任何和所有措施都将被毫不留情地使用。

如果塞弗的脸上有任何表情,那就是悲伤。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深深的悲伤,这是由他想象中的未来而不是他目前的困境所引起的。仔细观察,萨福意识到为什么这一幕在他的脑海里并没出现。塞弗的抽搐和痛苦的嘴唇卷曲与阿斯莫代的劳作无关——堕天使的反应纯粹是对他脑海中出现的蔑视。

所有这些都使他感到不安,但还有一件事使他对目前的局势感到不安,他决定和阿斯莫代谈谈这件事。考虑到与塞弗和内环之间微妙的平衡,萨福想要尽可能诚实地面对忏悔之主。

萨福悄悄地走了进来,阿斯莫代看了他一眼。圣洁导师向他的牧师同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出去。阿斯莫代在一块血迹斑斑的布上擦了擦手,跟着萨福回到了走廊。

“你见过这样的事吗?”门关上了,格栅也关上了,圣洁导师说。

“从来没有”阿斯莫代承认。“在我看来,除了身体上的抵抗,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没有什么值得保护的了。堕天使坚持他们的谎言和背叛作为他们自己的定义,并急于向我们的召唤喷涌出他们卑鄙的信仰。他没有为自己辩护,也没有对自己的待遇提出异议。”

“也许他认为他活该?”

“那真是了不起的。这也违背了他到目前为止给我的所有印象,直到谋杀阿诺维尔。他有秘密,每个堕天使都有。他杀了他的盟友来阻止我们了解他们。也许他确信自己能忍受一切折磨。”

“或者他另有计划”萨福压低声音说。“你记得他的历史,就像阿兹瑞尔讲的那样?”

“你认为他的态度是因为相信自己能逃脱吗?”

“我们必须考虑这种可能性。还有一件事我想提请你注意”萨福再次打开格栅,向后退了一步。“最远的角落,左边,火盆的影子落在那里。”

阿斯莫代皱着眉头,朝牢房里看了看。他震惊地后退了几步,瞥了萨福一眼。

“我从来没有……”忏悔大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知说什么好。

萨福闭上缝隙,又瞥见了几分钟前看到的景象,什么也没说。黑暗的角落里有两道灰烬,阴影里有眼睛——黑暗守望者。

他说:“这是史无前例的。以前从来没有一个守望者对折磨表现出兴趣。”

“在我们的记录中没有”阿斯莫代很快补充道,显然是指阿兹瑞尔所说的日记。“也许还有别的记述。守望者会是他逃跑的手段吗?”

“我宁愿不去猜测。但我很清楚,我们必须采取不同的战略。无论如何巧妙地运用身体上的刺激都没有效果。”

阿斯莫代摇了摇头,眉头紧锁。

“你要和他谈谈,是吗?”牧师咆哮道。“你什么也没学到吗?”

“我必须去”萨福耸耸肩说。“但这次我们必须达成一致。我不要求宣誓,也不用职务压你。我想让你听听并做出自己的评价。你对我的看法是错误的,我确实想到了,所以我指望你来阻止我的判断误入歧途。我们会一起倾听,一起决定要做什么。你能赐予我这样的恩典吗?”

阿斯莫代几乎和他看到守望者时一样震惊。他的目光在萨福的脸上寻找任何背叛的迹象,但没有发现。圣洁导师在前来时是完全认真的。在接受了塞弗和阿诺维尔惨败的指责后,除了与阿斯特兰的阴谋诡计之外,萨福需要阿斯莫代作为盟友而不是敌人。

“至高大导师需要我们找到答案,而且要快。”萨福补充道。“我们所知道的只能告诉那些被阿兹瑞尔托付在密室里的人。你同意吗?”

阿斯莫代瞥了一眼牢房的门,想着里面的俘虏,然后对萨福的问题点了点头。

阿斯莫代说:“秘密会议的投票是错误的。我们发现的阴谋很可能还在继续,而解开这个谜团的唯一钥匙就是塞弗。我希望能从这样一个沉默的灵魂那里得到嘴真相,但你的方法可能更快。至高大导师不能迎合内环里的标准。”

忏悔之主打开门,示意萨福进去。

“我在这儿等着”萨福听到另一个牧师说着关上了牢房的门。

塞弗目不转睛地看着萨福,目光也跟着萨福——他绕着那张板状的桌子转了一圈,站在堕天使的脑袋旁边。鲜血从数十处伤口中流出,胸部和肋骨周围有瘀伤——由于星际战士的生理机能恢复得很快,早上不会有任何迹象。

“对不起”塞弗说,让萨福大吃一惊。“阿诺维尔的死令人遗憾。羞愧。”

萨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原以为会有更多的沉默,而不是认罪,尽管罪行的性质很明显。在深红色的面具下,塞弗的脸上似乎流露出真诚的悔悟。

“他们设下了一个陷阱”塞弗继续说。“阿诺维尔只是一个更大阴谋中的一个棋子。”

“你告诉我他会背叛他的盟友。”

“他是的。事实上,他做到了。事情已成定局,他的死除了让他闭嘴之外什么也改变不了。”

“但我想你知道他的秘密。那些使你有罪的秘密。”

“我已经被历史谴责了”塞弗回答道。他看向别处。“你指控我的罪名实在太多了,是不是?”

“你是被三重诅咒之人”萨福说。这个称呼似乎是陈腐的,现在他面对的是被赋予这个称呼的人。诋毁敌人似乎是一种微不足道的行为,但对于煽动他人的必要仇恨却非常有用。“我欣赏你的坦率。让我们从最基本的问题开始。你否认你曾参与反抗雄狮吗?”

“那不重要,萨福导师。关于我的忠诚,我们可能会争论一辈子,但仍有分歧。你只是在模仿你的同事阿斯莫代。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邀请他进来,我要说的话必须让你们俩都听到。我需要知道你会听。”

萨福朝门口看了看,朝透过格栅往里看的阿斯莫代点了点头。出于某种原因,圣洁导师瞥了一眼守望者站过的角落,也许是在寻求许可或安慰。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管萨福好奇的原因是什么,黑暗守望者已经消失了。萨福只能猜测,这究竟是对当前程序的默许,还是与此完全无关。

阿斯莫代用坚定的手关上了门,在门口等着,不相信自己能靠近被束缚的堕天使。显然被召唤,他的不悦已经表现在他发红的脸上。

“小心选择你接下来要说的话。”萨福说。

“佩迪图斯。”塞弗说。

“这是诅咒吗?”阿斯莫代厉声问。

“一个世界。”塞弗把头靠在石床上。“我第一次听说它是在你们现在称之为荷鲁斯大叛乱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萨福问道。

塞弗微笑着,带着真正温暖的回忆。

“打败荷鲁斯和拯救黑暗天使的关键。”

 


拒绝

 

在巨石的中心深处,是铸造大师的房间,他是战团中机械崇拜的技术军士们的首领。他是天使之塔机器背后的驱动力——毫不夸张。在晋升到他的级别时,每个锻造大师都放弃了独立的生活,成为控制巨石系统的一部分,一个有意识的生物智能监控着几乎整个黑暗天使的堡垒修道院。从等离子反应堆到虚空护盾,从环境稳定器到人工重力网络。它还包括天使之塔广泛的安全系统,这意味着很少有东西能被锻造大师忽视。

这样的监视使得萨福和阿斯莫代有必要秘密地接近萨缪尔,安排在阿兹瑞尔已经透露了它位置的密室里会见鸦翼的大导师。

他们在第一次布道结束后,萨福完成了死翼的弥撒,萨缪尔也完成了鸦翼的赞美诗。这间屋子没有任何特色和守望者,至当至高大导师不在的时候,就连地板和天花板上的铭文也被掩盖了。如果有人出于某种奇迹般的巧合,偶然发现了这个房间,它似乎毫无意义——也许是一个地牢的旧储藏室。

“有意思”萨福说着跨过门槛,走进空荡荡的房间。萨缪尔已经在那里,不耐烦地在阿兹瑞尔的书房里踱来踱去。“您好,大导师。我们很抱歉又在耍花招,但我们必须谈论一个微妙的问题。”

萨缪尔停下来,看着他们俩。

“当你们两个齐心协力,我知道是时候该担心了。”

“是的,我们很少意见一致,萨缪尔兄弟,这应该告诉你我们今天请求的重要性。”

“请求?”

“我们需要你把鸦翼带到佩迪图斯星系”阿斯莫代说。“越快越好。”

“不可能的”萨缪尔摇了摇头。“阿兹瑞尔已经向我的连队下达了我们到达菲利阿德星系的命令。无情正义号将对瓦尔辛进行最初的侦察行动,以弄清他们的力量和部署。”

“次要的考虑”阿斯莫代说,萨福皱了皱眉头。“我们得到情报,佩迪图斯在战团的古代历史中隐藏了一个秘密。”

“秘密?我从未听说过佩迪图斯。这个情报的来源是什么?”

“堕天使最近的一次审讯,梅塞拉斯。”在阿斯莫代回答真相之前,萨福很快地说。忏悔之主张开嘴想否认这一点,但又毫无抗议地闭上了嘴。

“佩迪图斯是一个小型机械修会空间站,里面有一种强大的武器,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被用来对付黑暗天使。”

“为什么来找我而不来找至高大导师?”萨缪尔盯着阿斯莫代。“绕过内环可不像你的作风,兄弟。”

阿斯莫代看起来很不自在。萨福知道,他不能代表他的牧师同伴回答问题,否则就会进一步引起萨缪尔的怀疑。鸦翼之主对阴谋有着敏锐的嗅觉,尽管除了内环所要求的基本保密之外,他自己实际上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们不希望在对内环的全面审查中再犯错误”阿斯莫代最后回答,寻求他能确定的一些真相。“堕天使的坦白必须进行调查,但我们不想分散整个战团的注意力。”

萨缪尔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又摇了摇头。

“不要以为我是傻瓜”第二连长说。“这句话不是出自梅塞拉斯之口,而是塞弗之口。你们的脸上写得很清楚,你们在密谋,我觉得你们的情报来源必须受到怀疑,否则你们会直接去找阿兹瑞尔大人。”

萨福和阿斯莫代交换了一下眼神,阿斯莫代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的伪装没有效果。

“你的洞察力和以前一样敏锐,兄弟”萨福说。“但不要让来源降低了知识可能的价值。”

“我怎么能不呢?”萨缪尔咬紧牙关,转过身去,扭了扭脖子,想放松一下。“他骗你让他有机会杀死阿诺维尔。他让我的黑骑士抓住了他。这其中有一些隐藏的目的,我不会把我的连队直接置于火线上。从帝国港到乌尔索再到塔尔西斯我的鸦翼都有伤亡。我不会让我剩下的战士去冒险,陷在这么明显的陷阱里。”

“你的连队吗?你的战士吗?”阿斯莫代啐了一口。“他们是黑暗天使的星际战士,不是什么私人部曲!”

“但在我之上,他们唯一要服从的权威就是至高大导师。”萨缪尔厉声说,转过身去。“如果你们想去佩迪图斯,要么你们必须和整个战团一起去,要么你们必须说服阿兹瑞尔发布一道命令,把我的连队送到几乎注定要灭绝的地步。”

鸦翼之主从他们身边走过,朝着通往地下教室的秘密楼梯走去。他在最高的台阶上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

“为了维护你们职位的荣誉,我将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来与阿兹瑞尔大人达成协议。在那之后,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我希望他能要求内环进行全面谴责。你们竟敢把我扯进你们的阴谋和谎言里!”

萨缪尔怒气冲冲地走下楼梯,留下萨福和阿斯莫代面面相觑。

“那本来可以更好的。”圣洁导师说。

“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开诚布公,而不是试图欺骗,你认为他会被说服吗?”阿斯莫代问。

“鸦翼最近受到了伤害,他没有错。萨缪尔感受到了连队的痛苦,他的谨慎是可以理解的。”

“鸦翼永远是第一把拔出的利刃,第一把冲向敌人的武器。独自迎难而上是他们的命运。如果萨缪尔失去了我们所依赖的勇气,他的连队就不再适合它的目的了。”

“把这些想法留给你自己吧,兄弟!”萨福紧紧抓住阿斯莫代的胳膊。“我们也许还没有让萨缪尔成为我们的敌人,但如果你攻击他,他会以我们为代价来保护自己。”

阿斯莫代把他把胳膊抽出来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这种半真半假和误导的游戏。我同意萨缪尔的观点,我们必须接近阿兹瑞尔,坦白地说出我们所知道的东西。你跟这烂摊子太近了,我承认我太好战了。让至高大导师的智慧把控全局吧。”

“时代是如何改变了我们”萨福苦涩地说。“你一有机会就向阿兹瑞尔挑战,但现在你却躲在他的斗篷下。”

“我不会接受别人的软弱。我没有发誓要遵守我们的协议,你说得很清楚。如果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继续隐瞒下去,那就没有什么能阻止我把发生的事情公诸于众了。”

“你需要一个理由来调查战团可能面临的威胁?”萨福走近一点,压低了声音,尽管只有他们俩在密室里。“在一万年里,塞弗来过我们这里八次。八次!这还不到一千年一次呢!我们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你还想找个理由去佩迪图斯吗?”

阿斯莫代想了几秒钟,承认了萨福的观点,只点了点头。

“环境是最重要的。”忏悔之主说。

“而且我们必须为其他的密室导师创造正确的环境。”

“密室……”阿斯莫代环视了一下房间。“你给我们的小阴谋集团起了名字?”

“这似乎很合适”萨福耸耸肩。“你有更好的建议吗?也许叫深环导师?中心导师?”

“萨福,你有时会有奇怪的想法。我并不羡慕你聪明的头脑。如果你想称我们的小团体为密室导师,那是你的事。我要为更重要的事情操心,比如如何说服我们的兄弟们接受远征佩迪图斯。”

“那是我的事,兄弟。我会召集隐秘导师们。”

“我宁愿这样。它更短。”

“那我们就达成一致了。”

(注:萨导给他们找了Masters of the Hidden Chamber、The Innermost Circle、The Hub等名字,所以最后莫代说Hidden Masters最短)


 

最后一搏

 

“他似乎……”萨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塞弗在过去几个小时里的行为。“合作?即将到来?”

阿兹瑞尔从桌子后面看着萨福,双手平放在木头上。尽管有萨福的闯入,至高大导师似乎很平静。阿兹瑞尔站起来,双手放在背后,似乎在注视着他的旗帜。

“我们不能把目的地改到卡利班,不能听信一个已经被证明是骗子的叛徒的话。”

“我明白,大导师。他肯定知道这一点,但他仍然坚持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他说,我们的命运在卡利班。”

阿兹瑞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没有转过身来,但他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

“每天我都必须权衡不可能的决定,萨福。履行我的誓言,保卫帝皇的领土,向他的敌人开战,或者信守我对内环的秘密誓言,继续追捕堕天使,直到我们抹去我们荣誉上的污点。”

他转过身来,仍然没有看萨福,从他的桌子上拿起几张印刷好的柔性印花纸。

“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菲利阿德星系中有数千人死亡。瓦辛血群正在全力迁徙。四个世界已经损失了数百万人。帝皇的忠诚仆从,被污秽的异形所屠杀。就算我们现在能阻止血群,还有数百万人会死。星界军的军团尽其所能,但他们太慢了,无法追赶瓦辛。帝国海军兵力不足,无法保护所有星系。我们必须找到并摧毁这个世界之巢,否则可能会失去整个区域。”

现在他看着萨福,紧张而不是愤怒。“你要我推迟我们对一个公认的叛徒的不可信断言的干预?”

萨福以遗憾的表情回应了他的战团长询问的目光。

“是的”他说。“如果黑暗天使不能幸存下来保护他们,在未来的几个世纪里,还会有多少人死去?如果像塞弗所说的那样,不可饶恕者将被彻底摧毁,会有多少亿人?不是异形,不是异教徒,不是变种人。在帝国统治下。我们的星际战士战友。内战,阿兹瑞尔大人。规模之大我们无法想象。”

阿兹瑞尔什么也没说,他的表情要求萨福再给他更多。巨石之主想要被他说服,但还没有足够的理由采取行动。

“十代人里,只有一次这样的动乱会撕裂帝国”圣洁导师说。“除了埋葬在他们无畏石棺里的一些我们最尊敬的战士,只有一个人见证了所有这些事件。他在我们的一间牢房里,要求见您一面。”

萨福倚着桌子,用拳头撑着。

“现在不是那种您必须权衡狩猎和我们更广泛职责的日子。今天狩猎和保护帝国是一样的。我不要求您行动,只请求您倾听。此时此刻,我可以理解塞弗的观点,但您最好看着他的眼睛,听他的声音,而不是听我的。”

“如果我仍然不相信他的证词呢?”

“我们猎杀瓦辛,不再提塞弗。”

阿兹瑞尔考虑了一下,把菲利阿德的报告放回桌上,用手指整理了一下。

“很好”他说。“最后一位观众。”

他们俩从天使之塔顶端附近的阿兹瑞尔房间下到下面巨石地牢的深处。他们来到了塞弗被囚禁的走廊,将近四分之一公里长,没有其他堕天使。

“应该在这些通道上巡逻的死翼在哪里?”阿兹瑞尔注意到卫兵不在,问道。

“我一个人在站岗”阿斯莫代说着,从一个与隧道相连的守望室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我们不能相信别人。”

“你赞成我的来访吗?”阿兹瑞尔惊讶地说。

“对黑暗天使的拯救可能就在眼前,至高大导师。其他人可能会误解我的动机,但消除古老的耻辱一直是我的目标。”

“我明白了”阿兹瑞尔说。他看了看最近的牢房门。“他在这里?”

两位牧师点头回答。

“他说他只和你单独说话。”萨福说。

“他很克制”阿斯莫代补充道。“他没有危险。”

阿兹瑞尔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忏悔之主,打开了牢房的门。在屋内余烬的映衬下,至高大导师在门槛上停了下来。

“我会听听你要说什么”他的话是对在牢房里的人说的,不是对外面的牧师说的。“如果你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我就会照你说的去做。如果我不相信,我会处死你。你愿意接受这些条件吗?”

对萨福来说,停顿似乎持续了一段时间,但肯定只有几秒钟。

‘是的。”塞弗的声音似乎很遥远。

阿兹瑞尔把门关上,砰的一声响彻空荡荡的走廊。萨福和阿斯莫代面面相觑,退到守望室等待大导师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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