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白裙蒹葭 九

2022-04-03 10:51 作者:内心的脊梁  | 我要投稿

夏之清拿着从汽修店顺手拿来的工具,撬开了一辆路边的摩托车的锁,在一番捣鼓之后,启动了摩托车的发动机,他们乘了上去,向远处开去。

“没想到你还挺在行的嘛!”阮林玲有点佩服。

“那当然!小时候跟师傅学过修车,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夏之清骄傲地说道。

就在这时,几架轰炸机划过,就像子弹般飞过他们的头顶。随后,夏之清身后建筑爆炸了,这个区域化为了火海。一股热浪向他们袭来,瞬间感到温度的飙升,感觉自己的衣服好像烧了起来,全身好像被热水烫了一遍。夏之清焦急地加快了速度,拼命地向波及范围内逃出,因为与爆炸中心的距离较远,因而对他们的伤害也是微乎其微,但是爆炸还是深深地震撼了他们。如果距离再近些,他们估计就连焦炭都不剩了。一想到这里,夏之清有些后怕,不过为什么这次轰炸时带来的火这么多?以往的投弹只是将地皮翻起,摧毁楼房的主体结构,为什么这次那么瘆人?火海想恶魔般地蔓延,像海啸般吞噬了房屋。难道是,燃烧弹!那可是连钢筋都能烧成钢水的啊!那片区域还没逃离的居民会怎么样?居民?不,老奶奶!

“老奶奶!”夏之清突然意识到了,声嘶力竭地喊道。

火海覆盖了整片区域,老奶奶完全逃离已经是不肯能的了。在冲天的火光中,他们已经可以预见到老奶奶痛苦而死的样子了。阮林玲趴在后座上,不断地用手抹着眼泪。

“该死,敌人太猖狂了,总有一天,你们会得到报应的!”夏之清愤愤地说道。

“清,要冷静,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逃出去,这样才不会辜负老奶奶对我们寄予的期望!”阮林玲省略了夏之清的全名,直接叫他“清”。

“我知道了,玲。”

行驶过了一段时间,应该离敌人足够远了。夏之清停下了车,稍做休息。远处的烈火还在燃烧者,气浪直冲云霄,大火所及之处,均化为乌有。大楼被烧得面目全非,邃及坍塌,因为钢筋被烧化了。柏油马路均变成了黏糊糊的浓稠的液体,树木花卉等绿化已经被烧得连灰都不会存在了。至于人,运气好的还剩下焦炭和骨架,运气差的都化为舍利子与灰烬了。

就在他们的前方,荷枪实弹的军队赶来了,那是国的军队。他们浩浩荡荡地赶赴前线,迈着整齐的步伐。坦克与战车的轰鸣声响彻了整个天空。夏之清欣喜极了,好像又看到了希望,看到国的灵魂,在绝境之中准备迸发出最后的怒吼!他加快了车速,向他们的方向驶去,准备把神秘的金属管交付给他们。

当夏之清与第一名正在前进的战士接触时,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感染了夏之清,黝黑的皮肤,健壮的身体,如同是钢铁之躯,足以承受任何的重压与疼痛。那位战士目视前方,在接近夏之清时,只是短短地说了句:“火车站就在我们的后方,快去!”

他口中的火车站大概就是市民的撤离点吧,夏之清这样想到。他同时也骑车匆匆与正赶往前线的部队擦肩而过,向火车站赶去。

也许是经过了太多的战乱了吧,战斗的发生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平凡了,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不再将他们吓得魂飞魄散,麻木,是夏之清与阮林玲对待战斗的唯一的态度。国与敌方相交了,一场大战邃及在夏之清与阮林玲的正后方发生了,但他们选择了不予理会,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在战争的磨练中,他们知道唯有保住性命是第一位的,现在快速逃离是能够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最佳途径,不论是身后的军队还是凶残的敌军,现在对他们来说都是与自己毫无干系的。

就在夏之清的后方,在狭隘的楼宇间,巷战开始了。重炮与装甲车难以在狭窄的空间里发挥最大的作用,主要作战武器是轻型的枪支与爆破类武器。子弹在楼林间横飞,掷弹筒与火箭炮摧毁了不少的建筑,不少人因楼房的倒塌而牺牲。战士们在其中都是高度紧张的,谁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会被人从背后开一枪,因为城市这个极其复杂的作战地形。相比之下,军队较为占优势,毕竟是在自己的本土作战,并且由于地形对重武器的限制,双方只能使用轻武器进行战斗,因此双方的军事实力差距缩减了不少。

双方胶着,陷入了苦战,在巷战这个人肉绞肉机中。但是到了后来,也许敌军急于前进,想脱离军队的牵制,他们派出了小型渗透者。这种小型的作战机器依靠履带驱动,通过较小的坑道,甚至依靠表面的伪装迂回绕到军队的后方,通过装载在其上的小型机枪,通过自动瞄准系统射击军人的头部。军队的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面的敌军,在激烈的战斗中是难以注意到它们的。小型渗透者开火了,军队的抵抗力立即减小了许多,很多军队战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牺牲的,攻击方向是来自何处的。但来自渗透者的攻击还是能被察觉到的,军队用步枪对其履带射击,或用手雷破坏,渗透者的主体结构还是能被摧毁的。但当军队欲要活擒一台渗透者,将其带到后方做研究时,渗透者将自爆,同时也起到消灭敌军有生力量的作用。

面前的敌军越来越少,开始向后撤去,但不是因为军队抵抗的猛烈,而是他们开始派出了清扫者。几辆履带驱动,装有加特林与激光瞄准系统的机器缓缓行驶了过来。一名战士想扔一枚反坦克手雷,结果手刚刚露出了掩体,加特林就立即精准地开火了,长长的火舌像浑身带着火焰的龙般,在顷刻间将这名战士的手给剁了下来,之后又在瞬间开火击炸了扔在空中的手雷。军队立即派遣来了坦克来对付清扫者,炮弹立即将清扫者摧毁地支离破碎。但清扫者随即发射了小型反坦克导弹,摧毁了履带和炮塔。一些在楼房高层中战斗人员意图在高处伏击,但很快被清扫者扫描发现了,清扫者发射的子弹穿透了墙壁击中了他们……战斗立即变得艰难,军队好像撞上了一块坚硬的钢板。

与此同时,在军队对敌军的拖延下,夏之清与阮林玲成功地到达了海城站。人群如蚂蚁搬密密麻麻地堵在了门口,一旁的小战士不停地喊着:“不要挤!不要挤!人人都能坐上火车,先让妇孺老人乘坐!”整个广场都被人挤满了,火车站几公里范围内都是来逃难的人们,场面拥挤不堪。

“这可怎么办呀?”阮林玲问道。

夏之清也在思考。是呀,怎么办啊?火已经烧到眉毛了。按照刚刚的战况来看,不容乐观。



白裙蒹葭 九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