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桀忆刻録：梅比乌斯 其四
“早上好！”
丹朱蹦哒着进入了自己的工作单位，苍玄在她后面慢悠悠地跟了进去。
梅比乌斯博士的实验室，一如既往的没有生机，完全提不起劲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可今天，两姐妹却看到了新奇的一幕。
画面足以让人为之一振了。
“博士，这样可以吗？”
“我不知道。”
克莱因正拿着从谁那里接来的化妆盒，为梅比乌斯博士打扮。
大概是由于克莱因没相关方面的知识，她的化妆手法相形见拙。
而同样对化妆无知的梅比乌斯也只是似是而非地对克莱因的疑问点点头。
“噗、博士居然在化妆。”
“这里不应该笑吧。”
苍玄的拳头敲在丹朱的脑袋上。
但她也理解丹朱的心情，这的确是一个具有冲击性的画面。
“请问博士，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要出个门。”
“是要需要买什么吗，这样的话，我和丹朱去也可以……”
“不，博士是受到了这方面的邀请。”
克莱因果断回答了苍玄的疑问。
“这不就是约会吗！”
丹朱的瞳孔马上充满了星星，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这是她最喜欢的话题。
“哈…丹朱，你不要和那个粉色的家伙一样聒噪。”
爱八卦的样子使梅比乌斯看到了爱莉希雅的影子，这不禁让她头疼起来。
“虽然博士经常说爱莉希雅小姐的不是，但对方依然很慷慨地把化妆道具借给了我们。”
“爱莉希雅小姐人真好呢。”
“所以，对方是谁？凯文、千劫、还是说苏？”
“丹朱，我想你说的这几个人选，百分百没有可能。而且，对方也不一定是男性，约会只是丹朱你单方面这样去猜测。”
“切，苍玄真不懂气氛。”
丹朱撅起小嘴，对何事都以理性思维看待的苍玄投以埋怨。
“恕我直言，敢单独邀请博士外出的人，在基地找不出几个。”
“嗯…其实人选也不难猜测，至少对方男性这一点，丹朱是正确的。”
按克莱因前辈的意思，丹朱把猜想脱口而出。
“舰长吗？！”
“差不多就是了吧。”
“嘿～他还真是大胆呢。居然看上了我们博士，不对，果然只有有'爱'，什么都不是问题呢。”
丹朱松弛了面部肌肉，不禁摆出了憨笑。
“完全是看恋爱漫画时的表情了啊。”
虽然并不会觉得丢脸，但作为姐姐的苍玄，还是希望丹朱能在别人面前收敛一点。
“爱……”
一直沉默的梅比乌斯，似乎进入了思考中。
“嗯？博士？”
“没什么，克莱因，就这样吧。”
“可是，妆还没有上完。”
“只是去踩一下小白鼠的陷阱，根本就不需要搞这个，还是说你什么时候被爱莉希雅迷惑了？”
“不…并没有。但至少换件衣服吧，博士。”
“嗯，你见过我除了这个，还有其它制服么？”
想想梅比乌斯博士衣柜里，那清一色的服装样式，克莱因也不再多嘴。
“博士路上小心。”
“那你们就好好看家吧。”
只是脱下实验服就当做换装了的梅比乌斯，的确对她来说，外表同样的服装并没有替换的必要。
不过走之前，她还是听取了爱莉希雅的小提示，喷了一点香水。即使她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在标志性建筑的国贸大厦下，有形形色色的路人从我面前经过，而我的位置从一小时前就没有改变。
对方没有任何联络。
这个情况，理应想到是我被放鸽子了。而对方是梅比乌斯的话，这个可能性就更大了。
但是…总感觉她会来的。
坚守这半灵不灵的感觉，我继续等了下去。
“没想到还在这里呢？”
结果证明了这次的等待是有意义的。
又过了约半个小时，梅比乌斯出现在了我面前。
“有点晚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故意来迟的，以为这样就能让你打消念头了，但你比我想的要有毅力。”
她很干脆地把想法暴露了出来。
说的理直气壮的样子，似乎想故意惹我生气。
毕竟是梅比乌斯，做什么都不奇怪。我也是时候该习惯她这性格了。
“虽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但下次和人有约时可别这样了。”
“嗯…只是这样？本以为小白鼠的反应会更激烈一些的。”
“没达到你预料的反应真是抱歉。你是不喜欢外出吗？”
“那是自然，你有见过喜欢出现在人群的蛇么？”
“蛇啊...可能有些蛇就是喜欢和人接触呢，不知道我等的那个蛇出来没有啊？”
“你想说什么？”
“这次邀请你出来没有其它目的，只是想要更加了解原本的你。”
“矛盾的话，我不就是我吗。”
“不、梅比乌斯和梅比乌斯博士还是不一样吧?”
“哦……了解了你又能做什么？”
“那当然，就能和你成为朋友了。就和爱莉希雅、华、苏她们一样，来到这个时代，我也想交你这个朋友，梅比乌斯。”
我表示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但这反而令她倒退了一步。
“说谎，搞不懂小白鼠成天都在幻想着什么。”
“你怎么认为都没关系，我只是把内心的话说出来罢了。”
她还对我持有警戒心，想要消除这个隔阂，就只能慢慢接近她了。
“话说回来，你怎么还是穿的英桀制服？”
“有什么问题吗？”
她向我转一圈展示她的身姿。
“这是伊甸做的，行动很方便，感觉也很舒适。你是对伊甸的纺织品有什么不满？”
“不、不是这个问题。”
英桀们的制服，就算在时尚的超现代都市里，也算十分夺人眼目的。
特别是梅比乌斯这件特意突显身材的样式，经常会招惹到男性不正经的目光。
大概也外面的这些男性才有心情停下来欣赏她的身材了。
“你喷香水了吗？”
“没有。”
“那这个刚才起就莫名的香味.....”
“应该是你鼻子坏了吧。”
被果断地否决了。明明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为什么不想承认呢？
“所以，你的'约会'计划呢？”
“是啊…先去买件衣服吧。”
而且，我也需要买一件方便外出的便服，身上这件还是苏借给我的，尺寸并不合适。
尽管梅比乌斯满脸的不愿意，可最后她还是乖乖跟来了。
“客人，这套怎么样？”
按店员的推荐，让梅比乌斯试穿了一件偏可爱风的纱织裙，店员也很细心地为她照顾到了配色。
抛开气质，外貌搭配倒是很适合她。
“……”
感受到了梅比乌斯冷漠表情下的不悦。
但她若真不满，绝不会选择在原地一直看着我。
“呃，你觉得如何，梅比乌斯？”
“为什么是给我选衣服？”
“别嫌弃了，我也不想因为你穿得太显眼而被大家盯着啊。”
我一边挑选一边解释。
实在不懂女性的衣品，手里已经选上了好几件自己能看上眼的衣服。
“这个试一试吧！”
我给出了一套里面期待度最高的短裙衬衫。
“我不穿……”
“不，你要穿。”
用我的身体借用权作为条件，总算让她答应试衣。
待梅比乌斯从换衣间出来，完全变成了现役女高中生的模样。
说违和倒也挺合适的，只是心理与身体年龄的反差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下一个！”
不满我的坏笑，梅比乌斯主动要求换衣。
“这件，裙子太短了，还是说你想我穿这么短的裙子走在街上？”
她的疑问，引得诸多在场客人诧异的目光，我立马摇摇头。
“那这件pass！”
“嘿欸～其实这件我还比较中意呢。”
“你只是中意我困扰的样子吧！”
“哼哼～”
觉得自己扳回一局的梅比乌斯接过下一件衣服。
她似乎都有点乐在其中了。
“这件…裹得太多反而让人不适应啊，果然还是有点露出度比较好看，这件如何？”
我把衣服名为甜心女仆的服装拿给她看。
但被她毅然决然地拒绝掉了。
“因为会让我想到爱莉希雅，这件绝对不要。”
“是吗…你们关系还真是不好啊。”
前后花了许多时间，终于挑选到了让我称心如意的服装。但梅比乌斯是否满意我为她选的衣服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她现在穿在身上后没有发表什么怨言。
这样看着倒还像个普通女孩子 。
商场逛完后我们找到喷水池旁边的公共座椅，进行一小会的休憩。
当然她们融合战士不会这么简单就感到疲惫，所以提出要休息的，反而是我这个男性。
她……则是坐着，在望什么东西。
“小白鼠，能帮我买瓶水么？”
“嗯，需要什么？”
“随意。”
难得梅比乌斯会对我提正常的要求，我十分迅速地行动了起来。
“贩卖机只有可乐了，喝得惯吗？”
“碳酸饮料嘛…大概没事吧。”
她拿过饮料，往街道那边走去。
穿过马路，到一个成年人团体的面前停下。
噗嗤——
毫无征兆，她把饮料精准射在了别人的脸上。
这个喷射量，她绝对是开盖前摇过的。
“那家伙在想什么！”
我马上跑过去，防止事态继续发展。
梅比乌斯的行为理所当然地惹怒了全身变得黏糊糊的男性，他摆起架势，没有率先选择暴力。
另外那些人的眼神也不怀好意。
“混蛋，你做什么！”
“你们扎堆在路上，很碍事。”
“看这样子，你是要找茬了，本以为我不打女人！”
“……！”
千钧一发，我及时拦住了即将动手男性。
要不然以梅比乌斯的作风，之后惨的可能就是他了。
“这位大哥，我想对女孩子动手前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管闲事的、还是说熟人？”
“是我朋友，我替她道个歉，有什么事先交谈，能和平解决最好了。”
“那就让她先解释解释。”
“呵……”
梅比乌斯不屑地甩过头。
“什…？！”
她在想什么啊，明明人家都给过我们机会了！
“你们两个都别想站着离开这里了！”
戴有指虎的拳头向我颜面直冲而来，要吃下这一拳，普通人的面颅骨肯定会碎掉吧，当然我也没有硬接的打算。
以柔化刚，无效化他的拳击后，施以寸劲作为警示。
“暴力可不好，如果你实在想打，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你们全上我都没关系。先说好，我可没有在吹牛。”
“切…”
威吓应该起到了作用，他开始畏惧了。
“知、知道了，我们走！真是倒霉！”
等他们消失在视野后，我才放松了神经。
“呼…真险。”
我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就算我会点武术，也不可能打的过这十多个肌肉男嘛。
“以小白鼠来说，刚刚做得不错了，对你的评价上升了0.1分哦。”
“为什么才这么点……虽然我知道你脑子本来就很怪，但你为什么没事要去惹人家？”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刚刚保护我，是出于什么目的？”
“欸？目的…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就算以你的体质，并不需要我来管闲事就是了。”
“目的的主体不一定是什么事物。抽象点问，你保护我，是因为‘爱’吗？”
“ai…爱！？”
脑子一瞬被她问宕机了，怎么会突然扯到这个话题。
“早上丹朱说到了爱，我有些不能理解。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影响，我对感情收发比较迟钝…应该说死板吧。所以有时候，对你们而言习以为常的某种感情，我会很感兴趣。”
“你小时候发生了什么？”
“一言蔽之，就是我在没有任何爱的环境里成长的故事。实际上，这些事根本不足为提。”
“不对…童年，也很重要哦。你的父母，没有爱过你吗？”
“母亲生我时去世了。而父亲恨我，我也讨厌他。哼哼，想起来关系并不算好呢。如果能把暴力当做是他对我的爱的话，那我也就不用问你这个问题了。”
她的童年，使她剥离了普通人的感情。
梅比乌斯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天才，那么感情的丧失就是作为天才的代价吗？
怎么可能，这两者不是等价的。
我也听爱莉希雅说过，梅比乌斯喜欢模仿她说话。或许梅比乌斯也想要像爱莉希雅一样，受大家喜爱，选择了模仿这样笨拙的表达方法。
实际上，在她实验室工作的伙伴们，并不存在讨厌梅比乌斯的人？只是不了解梅比乌斯的那些，擅自地在害怕她罢了。
“就是爱啊！”
“嗯？”
“刚刚问题的答案，就是爱。更准确说，是名为喜爱的感情吧。”
“喜爱…”
梅比乌斯愕然地看着我，她这副表情可不多见。
“嗯，无论是我刚才的举动还是你对克莱因她们的态度，都可以算作爱，准确点说，是喜爱的感情。”
“你，知道的很清楚嘛？”
“就是因为你爱发表一些危险的言论，才得不到大家的喜爱啊，你也知道吧，自己在组织里是什么评价。就没想过改变现状吗？”
她低下了头。
“很无聊，我从来没有想过。对我的研究没有帮助的东西，我不会去浪费精力。”
“对研究可能没用，但对你有用吧，梅比乌斯？”
“你又、了解什么…不过是一只小白鼠。”
“大抵是这样吧。听好了，世界上没有能习惯孤独的人，如果你一直拒绝别人的好意，内心可是真的会出问题的哦。“
“哦？刚刚似乎有谁说过，我脑子本来就很奇怪来着？”
“呃……抱歉。”
一阵沉默后，她主动开口。
“我，是想要成为'神'的，感情或许一开始就不是我需要的东西吧。”
她用诡秘的竖瞳看着我，又像看着遥远的彼岸。
神？这话不禁惹人发笑。
虽然也不算经验之谈，可我好歹也见识过的那个'意志'的。
“神可不是那么不便的东西，你认为，什么是神？”
“引领人类走向全新的进化，是我毕生的追求。能做到这个的，不能被称作为神吗？”
她的语气显得理所当然。
梅比乌斯不是自傲为神，而是把神当做自己目的达成的一个标识。
不过生物的进化，这确实是神才会管的事。
“但是，人类终究只是人类，你怎样努力，怎样改造自己的躯体，你是梅比乌斯这点都不会变。”
“那么，你要否定我的存在意义吗？为了'无限的生命'，我把自己的全部都当做了祭品，而你是要否定，我的全部吗？”
“梅比乌斯.......”
看似戏谑的提问，却感受到了她的认真。
“我说过了，梅比乌斯，我是来和你交朋友的，为此我想更了解你。如果我讨厌你的话，我还有这么做的必要吗？”
“...算不上回答呢，这已经不是喜欢讨厌的问题了。”
“我知道了，既然你想要我明说的话，那我就回答你，梅比乌斯。”
或许说出来后，会让我们彼此更加疏远，但有些事，是必须立刻决断的。
“我和大家一样，绝对不会认同你的实验，你的实验不是我们能够染指的。”
“嗯....这才是你们正常人该有的思维，我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呢。”
她的表情已经开始显示厌烦，坏她心情这点倒是不出我所料，
可我没法对她说谎，没法说出“嗯，我觉得你的实验很棒！”这种轻浮的话。
一旦获得了认同，她便会更加踏实地走在这条路上。
我不想看见，她在之后落入深渊的景象。
“永生，进化，这东西，对我们来说真的是需要的吗？”
“现在的人类脆弱不堪，一点小病就能要了性命，更何况抵御强大的崩坏？但你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死亡，这不是很美妙的事么？你有更多的时间陪在家人身边，就算被崩坏兽杀死，也能为下一次作战积累经验，你想说，这是坏事吗？”
“不对。”
“有什么不对！”
她生气了，她是第一次对我感到气愤。
自己的人生观念被否定的话，换谁都会生气吧。
“进化与永生，这本来就是矛盾的。”
“哪里矛盾？生物的进化一直都在时间中沉积，而无限的生命能提供更好的条件。在经历无数次死亡后，我相信人类 一定能和崩坏共存。”
“那你就太高估人类了。”
“什么？”
“如你所说，人类是脆弱的生物。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坚强，他们不会忍受得了一次次的死亡，也不会接受永恒的生命，至少我不能，而其他英桀，也不能。不然，你的实验也不会遭到大家的反对了。”
“这只是小白鼠的一己之见，你是说你能代表全人类发育吗？”
“那我也问你，你是想要代表全人类走向永生吗！”
“.....！”
她似乎无法反驳了，她会势不如人的情况不多见，但这样下去就感觉太可怜了。
万一让她哭出来就不好办了，万一....
“抱歉，语气稍微重了点。我也不是哲学家啦，生命这些东西，你找苏谈论会更好。”
“是嘛...我会的。今天没心情陪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梅比乌斯。”
在她即将迈开脚步的时候，我拉住她的手。
“虽然刚才说了些自大的话，但我想要向你说句谢谢。”
“谢谢？”
“嗯，现在只是代表我自己。谢谢你，为大家付出这么多，你为人类未来做出的努力，绝对是没有错的，我很喜欢哦！”
“小白鼠.....”
我，为她向人类所做的一切表示了感谢。
这无关她实验的人道与否，至少她的初心，是值得大家去认可的。
伊甸姐姐说的没有错，梅比乌斯可能是她们之中最为人类着想的英桀。
“真是奇怪，刚刚才说不认同，现在又说喜欢。小白鼠，你到底在想什么？”
“目的和手段是不一样的。要说的话，我还是觉得你人挺不错的。”
“啊，是吗，你觉得我会为你的夸赞而高兴吗？明明只是个小白鼠。”
虽然这么说，而且也看不出表情的变化，但平时梅比乌斯轻佻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自认为，没有人能理解我了。”
她背对我，似乎低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了吗？”
“你听错了，要是再不跟上来，我就自己走了哦？”
“好的！”
我不能确定这次外出，我有和梅比乌斯成为了朋友。
不过像这样交心，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梅比乌斯，不是表面上一句残酷所能概括的。她远比自己所说的，活得更像个人类。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第二天的早晨，当我踏进梅比乌斯实验室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异变。
“小白鼠~你来啦。”
一个绿色的身影迅速跑到了我的身边，并牢牢抓住我的手臂。
这身小白鼠叫的异常亲昵。虽然语气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感觉给人肉麻了许多。
“怎、怎么了？”
因为克莱因，丹朱苍玄都在场，我的抵抗比平时强烈了许多。
但我尴尬的样子却使梅比乌斯更加兴奋。
“哎呀，昨天才向我表白了，睡一觉起来就忘了吗？”
“欸？”
“什么！？告白！没想到两位进展这么快！”
就应该先封住她的嘴的，梅比乌斯就爱把场面弄得十分混乱。
现在丹朱铜铃般大的眼角，快贴在我脸上了。
“喂，梅比乌斯！”
刚想拦住她，却被丹朱一把推到了边上。
“博士博士，请详细说明！”
虽然其他两位没有说什么话，但已经兴趣满满地围过去了。
“是呢，细节我忘了。总之小白鼠昨天说什么，爱之类的，还很清楚地说了喜欢我这三个字呢。对吧，小白鼠~”
“不是.....”
“哎呀，不是吗？我的记忆可是很好的哟。”
这家伙，居然断章取义。虽然这些都有说过就是了。
“这、这就是告白啊！”
“嗯嗯，之前他还说，要让我吃他亲手做的料理，这下我不想尝都不行了呢。”
她再次挽住我的手臂。
“小白鼠，我什么时候能吃到你呢~”
“博士，是肉食系吗。”
克莱因你的吐槽微妙的有些不对！
“你们啊，怎么能听信梅比乌斯的话呢！”
“嗯，我们没信啊。”
“欸？”
丹朱冷不丁的回答让我摸不清头脑。
“毕竟是博士嘛，肯定是在开玩笑了。作为长年以来的同伙、不，同伴，我们也只是应和博士而已。”
“但你刚刚有一瞬间相信了吧？”
“啰、啰嗦，苍玄！”
“哼哼，就是这样，小白鼠。”
梅比乌斯老实地放开了我，在我以为解脱时，她突然回眸一笑。
“蛇，不会轻易放跑她盯上的猎物。这个责任，小白鼠你会担当起来吧~”
“还请、手下留情。”
但愿，我是解脱了吧.....
不知何时，梅比乌斯的刻印已在时代的另一边闪烁起来。
梅比乌斯是真的难，这个角色即复杂，又简单。
复杂的是她性格与行为，而简单的是她的初心。
我想，要与角色交好，果然还是要走近她的内心。
我始终认为，梅比乌斯不是会被简单攻略那类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