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于圣人焉,岂无文耳?皆文与质相调和耳!
盖圣人之所念,凡文无实意者,皆小技,难入大雅之堂耳。
故圣人之所以为圣,乃天人一念,返璞归真。其言质,黄口垂髫皆可明之,而非狂妄之徒,以绮丽为文,不念世间百态,虽有名存留,不过一时即亡。圣人之谈,虽视之无绮丽娟秀之意,若君细细品之,便可知其大道内敛,不以文辞称利,惟愿虽耕者,亦可通其意。此文非假托圣人沽名,唯以此文以自束耳!
谪仙人文辞华丽,言谈甚为飘逸,非俗世之人可得半分耳!奈何其有才学在胸,可世俗失意,郁郁不得志,故而饮酒狂傲,放浪形骸耳。
太白少时出游,行见万物丰沛,草木娟秀,时在大唐盛朝,故不见凄凄悲悯之叹。
岂非其不愿立足于民?非也,其心于民,虽放浪不羁,恃才傲物,却也可与酒肉之徒谈笑,亦可与风雅清丽之人讲学。其才学八斗,见识卓著,亦以文质在身。其恃才傲物,与众人吟诗作赋,此乃文,其行遍山海,与田亩作陪,此乃质。绝非徒知文辞绮丽之徒。
曾以才干谋高就,奈何世事繁杂,其才学空白流,得见赏识,入仕御前,以笔承恩,可酒后形骸,令内侍脱靴服侍,乃酒后之狂荒耳,因此得罪,受人诽谤,惶惶不可终日,终淆圣听,赐金放还。
曾以狂放称其雄,可笑才子轻放,其才华抵万金,得就盛名,行吟江海,以口传颂,可世事无常,令妻子离散各处,乃乱世之祸患耳,因此郁郁,借酒消愁,霍霍不知时颂,终回仙阁,万代星明。
此乃文胜士子,质赛垂髫耳!
唯我文辞以长庚为缀,万物归而同一色,山岳为涵,日月作内,此皆行者傲歌,笔下千言,非以日月山川为荣,应以社稷安稳为任,将毕生才学,还之以山河,以此方报偿上天恩典,以此为得乃文。
唯我质朴以农夫作陪,四海为而化同形,土地为身,劳作为德,此皆农家行乐,手中气力,非以栗粟梁稻为任,应以生民立命为职,将毕生劳作,报之以安民,以此方报偿上天恩德,以此为得乃质。
由是乃得其真意,便以此为束己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