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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绛县周家庄遗址2013年发掘简报

2021-08-31 09:44 作者:考古快递  | 我要投稿

山西绛县周家庄遗址2013年发掘简报

选自《考古》2018年01期,中国国家博物馆田野考古研究中心、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运城市文物保护研究所

周家庄遗址位于山西绛县横水镇周家庄和崔村之间,北依绛山,南临涑水,远眺中条山。遗址总面积达500余万平方米,有仰韶、庙底沟二期、龙山、二里头、二里冈等考古学文化时期,以及周、汉、宋等时代的遗存,其中龙山时期遗存分布最为广泛,面积达400余万平方米。2007年起,中国国家博物馆、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运城市文物保护研究所等单位组成联合考古队对周家庄遗址进行发掘。2013年春季,为了解该区域龙山时期遗存的堆积情况,我们在遗址中部布60米×3米的探沟6条,自南向北依次编号为TG15~20,各条探沟又分为30米长的东、西两部分,编号以E、W进行区别。下面简要报道此次发掘的情况(图一)。

一、堆积概况

本次发掘区的地层堆积不甚复杂,第1层为现代耕土层,第2层为近现代活动形

成的堆积,除了TG16,其余探沟内的龙山时期遗迹叠压于该层下。下面以TG15E、TG16E、TG18E和TG20W为例介绍发掘区的地层堆积情况。

(一)TG15E

第1层:浅灰褐色土,土质疏松。厚0.25~0.45米。包含草根、瓦片、碎石、陶片等。该层为现代耕土层。

第2层:黄褐色土,土质致密。厚0.1~0.45米。包含瓦片、石块、瓷片、陶片等。该层为近现代活动层。该层下叠压H333~336、H340、H342~346、H349~351、M191、M192、M194~199、M201、M202等遗迹,

除少量为近现代扰坑,多数为龙山时期遗迹(图二)。

第2层下为生土。

(二)TG16E

第1层:灰黑色土,土质疏松。厚0.21~0.4米。包含植物根茎、瓦片、铁钉等。该层为现代耕土层。

第2层:浅黄色土,质地略疏松。厚0.15~0.34米。出土碎砖、瓦块、黑白瓷片以及少量早期陶片。该层为近现代地层。

第3层:浅褐色土,土质较疏松。厚0.26~0.28米。出土少量陶片、瓦片、兽骨。该层为近现代地层。

第4层:浅黄色土,土质疏松。厚0.11~0.44米。出土少量陶片、铁钉、瓷片、兽骨。该层为近现代地层。

第5层:浅黄色土,土质致密。主要分布于探沟西侧,厚约0.5米。出土大量陶片、瓷片、兽骨,陶器可辨器形有鬲、罐等。该层为宋金时期地层。该层下叠压M 204、M205、M206、H383、H395、H401、H417、H418、H421、H422、F50等遗迹。

第6层:黄褐色土,土质致密。主要分布于探沟西侧,厚约0.5米。出土少量陶片、瓷片等。该层为宋金时期地层。

第7层:浅褐色土,土质较致密。主要分布于探沟西侧,厚0.4米。几乎未出土遗物。该层年代尚不能判定。该层下叠压H402等遗迹(图三)。

第7层下为生土。

(三)TG18E

第1层:黄褐色土,土质较疏松。厚0.18~0.25米。夹杂大量植物根茎、木炭屑。该层为现代耕土层。该层下叠压G15、M190等遗迹。

第2层:浅黄褐色土,土质略疏松。厚0~0.2米。出土布纹瓦片、青花瓷片、铁钉等。该层为近现代活动层。该层下叠压G16等遗迹。

第3层:灰褐色土,土质致密。厚0~0.65米。出土少量陶片,可辨器形有鬲、罐、盆等。该层为龙山时期堆积。该层下叠压H337、H352、H353、H375、G17、M193、F45等遗迹。

第4层:红色土,土质致密。分布于探沟中部。厚0~0.25米。未出土遗物,似为次生土。

第4层下为生土(图四)。

(四)TG20W

第1层:黄褐色土,土质疏松。厚0.2~0.25米。夹杂大量植物根茎、木炭、陶瓷片等。

第2层:浅黄褐色土,土质较疏松。厚0~0.45米。出土少量瓦块和青花瓷片。该层是近现代活动层。该层下叠压H348、H358、H388~H391、H398~H400、H405、

H406、H416、G19等遗迹。

第3层:浅灰褐色土,土质疏松。厚0~0.65米。夹杂料礓石和草木灰,出土少量陶、石器和兽骨。该层为龙山时期堆积。

第4层:浅红褐色土,土质疏松。厚0~0.6米。出土少量陶、石器。该层为龙山时期堆积。该层下叠压H365、H366等遗迹。第5层:浅褐色土,质地疏松。厚0~0.5

米。夹杂少量料礓石和草木灰,出土陶、石、骨器。该层为龙山时期堆积。该层下叠压F48、G20等遗迹。

第6层,红褐色花土,土质致密。分布于探方中东部,厚0~0.2米。夹杂青烧土块,出土少量陶片,可辨器形有鬲、罐、豆等。该层为龙山时期堆积。

第6层下为生土(图五)。

二、遗 迹

(一)房址

共发掘6座,其中地穴式房址2座、半地穴式房址4座。

F45地穴式房址,位于TG18E西部,延伸入北壁,被G17叠压,打破生土。房址平面原应为圆角方形,直壁,平底,均经修整。发掘部分东西最大长3.4、南北最大宽0.9~2.65、深0.1~1.05米。西南和西北角有厚约0.08米的红烧土灶面,其中西南部灶面呈不规整的圆形,直径约1.2米;西北部灶面略呈长条形,长0.65、宽0.25米。一个柱状的白灰硬块横向嵌入东壁,略呈圆柱体,质地坚硬,表面粗糙,长约0.28、横截面直径约0.16米。房址内填灰黄色花土,土质疏松,出土少量陶片,可辨器形有鬲等(图六;图七)。

F46半地穴式房址,位于TG17E东部,部分延伸入南壁,被TG17第7层和H359打破。平面呈圆角方形,现存边长约2.5米。门道位于房址北侧,被H359打破,残宽0.75~0.96、残长0.4米。房址被晚期堆积破坏严重,残深0.06~0.36米。房址底部较平,地面尚存0.02~0.03米厚的白灰面,正中为正方形红烧土灶面。房址内填灰褐色土,土质致密,出土少量陶片,可辨器形有鬲、罐等(图八;图九)。

(二)灰坑

共发现90座,分为直壁平底、斜壁平底、圜底、袋状及形状不规则等几类。

1.直壁平底坑20座。

H344位于TG15E东部,叠压于第2层下,打破H346。平面近椭圆形,壁略粗糙。直径0.6~0.96、深0.5米。坑内堆积为灰褐色土,夹杂少量料礓石,土质致密。出土大量陶片,可辨器形有鬲、折肩罐、圈足罐等(图一〇)。

H365位于TG20W中部,叠压于第4层下,打破第5层、G20及生土。平面呈圆形。口径1.9、最大深0.75、底径1.8米。坑内填浅褐色土,土质疏松。出土少量陶片及兽骨,陶器可辨器形有鬲、甗、斝、扁壶、单把杯、鬶等(图一一)。

H376位于TG18W东部,延伸入探沟北壁,叠压于G17下,打破H419及生土。平面略呈半圆形。直径约4.25、残深0.52~1.13米。坑内填红黄杂色土,土质致密。出土少量陶片,可辨器形有鬲、罐、盆等(图一二)。

2.斜壁平底坑26座。

H384位于TG17W东部,南、北延伸入探沟南、北壁,叠压于第4层下,打破生土。平面形状不甚规则。坑口东西最大宽3.2、深0.67米。坑内堆积分两层,分别为深褐色和黄褐色土,土质均较疏松,夹杂炭屑、红烧土等。出土少量陶片及兽骨(图一三)。

H409位于TG16W中部,延伸入探沟北壁,叠压于第7层下。平面形状不规则。深0.75米。坑内堆积分为两层,分别为灰色土和灰褐色土,土质均较疏松。第1层出土大量陶片、少量兽骨、2件石器、1件蚌器;第2层出土少量陶片及兽骨(图一四)。

3.圜底坑31座。

H371位于TG19W东部,延伸入探沟北壁,叠压于第3层下,打破H394。发掘部分平面呈半椭圆形。现存最大口径约4.02、深2.17米。坑内堆积可分为五层。第1~3层分别为灰褐色、黄褐色及灰褐色土,土质较致密,最大厚度分别为0.58、0.5、0.42米,出土少量陶片。第4、5层分别为灰褐色、浅灰色土,土质疏松,最大厚度分别为0.58、0.61米,出土大量陶片及少量兽骨(图一五)。

4.袋状坑12座。

H378位于TG17W西部,南部延伸入探沟南壁,叠压于第5层下,打破生土。发掘部分平面略呈半椭圆形,底近平。东西最大口径约1.5、南北最大口径约1.08、深1.65、底径1.66~2.64米。坑内堆积可分五层,分别为红褐色、灰褐色、暗红色、棕红色、暗黄色土,第1、3、4层土质较致密,出土少量陶片及兽骨;第2、5层土质疏松,出土较多陶片和兽骨(图一六;图一七)。

H383位于TG16E中部,叠压于第5层下,打破生土。平面略呈椭圆形,底较平。东西最大口径1.83、南北最大口径2.5、底径2.83~4、深1.5米。坑内堆积可分六层,分别为灰黑色、黑褐色、浅灰色、红褐色、灰黑色、浅黄色土,第4层土质较致密,其他层土质疏松。第1、2、5层出土遗物较多,包括大量陶片及一些兽骨、石器等。第3、4、6层出土遗物略少,包括少量陶片、石器及兽骨等(图一八;图一九)。

H420 位于TG16W中部,延伸入探沟北壁,被G18打破,打破生土。现存坑口呈半圆形,底较平。最大口径约1.5、最大底径2.53、深1.9米。坑内堆积可分五层,分别为褐色、黄褐色、黄色、褐色、黄褐色黏土,土质致密。出土遗物较少,仅有少量陶片及兽骨(图二〇)。

5.形状不规则坑2座。

H377位于TG17W中部,延伸入探沟南壁,叠压于第4层下,打破生土。发掘部分坑口略呈半椭圆形,坑壁不规整,东壁为斜坡,北壁略内收,底较平。东西口径约2.85、南北口径约1.24、深1.25米。坑内堆积可分三层,分别为深褐色、黄褐色及灰褐色土,土质较疏松,夹杂少量炭粒和红烧土粒。出土少量陶片及兽骨(图二一)。

H392位于TG17E西部,延伸入探沟南壁,叠压于第9层下,打破第10层和F49。发掘部分平面略呈半圆形,东、北壁外弧,西壁较斜,底近平。最大口径约3.25、最大深1.5米。坑内堆积可分四层,第1、3层分别为灰褐色、黄褐色土,第1层夹杂少量料礓石;第2、4层为黄褐色花土。土质均较致密,包含物较少,出土少量陶片及兽骨(图二二)。

(三)墓葬

共17座,其中中型墓1座、小型墓16座[1]。TG16内3座,TG18、TG19内各2座,TG15内10座。多为西南-东北向,个别为西北-东南向。这些墓葬少见互相叠压、打破关系,且分组排列,布局应经过规划。均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不见随葬品。

M 190位于TG18E中部,叠压于第1层下,打破第4层。长2.25、宽0.55、深约1.91米。墓内填黄红色花土,上部致密,下部略疏松。人骨保存较好,仰身直肢(图二三)。

M205位于TG16E中部,叠压于第5层下,打破生土。长2、宽0.56、深0.37米。墓内填黄红色花土,土质疏松。人骨保存较好,仰身直肢(图二四)。

三、出土遗物

(一)陶器

陶器多为夹砂灰陶和泥质灰陶,还有少量夹砂褐陶和泥质黑陶。多为手制,少量泥质陶有轮制痕迹。纹饰以绳纹为大宗,还有篮纹、弦纹、方格纹、附加堆纹等。可辨器类有双鋬鬲、单把鬲、敛口斝、甗、折肩罐、溜肩罐、鼓腹罐、深腹盆、浅腹盆、豆、杯、扁壶、纺轮等。

鬲129件。夹砂陶,多为灰陶。饰绳纹。可分双鋬鬲、单把鬲两类。

双鋬鬲107件。上腹部有双鋬。据裆及足部的差异可分为二型。

A型:66件。矮领,袋足肥硕。据口沿差异可分为二亚型。

Aa型:54件。直口,方唇,矮直领。据沿面变化可分为三式。

Ⅰ式:8件。直口略侈,唇微外斜。唇部压印绳纹,口沿下有一道弦纹。H354⑥∶26,沿外侧斜向绳纹局部被抹。口径26、残高14厘米(图二五,1)。G18③∶1,沿外侧绳纹被抹,腹饰粗绳纹。口径34、残高8厘米(图二五,10)。

Ⅱ式:43件。唇面较平,多压印绳纹,缘内微凸。H354④∶18,领上部绳纹被抹,腹饰斜向粗绳纹。口径21.5、残高21厘米(图二五,9)。H373⑥∶33,领、腹饰中绳纹,口沿下有一道弦纹。口径25、残高14.8厘米(图二五,3)。

Ⅲ式:3件。唇略内斜,唇缘内凸形成一道凸棱。H337③∶8,唇、领素面,腹饰中绳纹,内壁有清晰麻点。口径19、残高16厘米(图二五,15)。H412∶1,唇压印绳纹,领、腹饰中绳纹。口径28、残高8厘米(图二五,6)。

Ab型:12件。尖唇或薄方唇,沿外侧有一周凸棱,凸棱下缘多转折尖锐,凸棱饰斜向绳纹,颈部多贴一周泥条,上有指压痕迹。H354④∶19,腹饰竖向中绳纹。口径25、残高12厘米(图二五,1 4)。H361③∶6,腹饰斜向绳纹。口径24、残高6.8厘米(图二五,2)。H376∶3,腹饰斜向绳纹。口径34、残高7.6厘米(图二五,7)。H409①∶12,凸棱下缘转折平缓,腹饰竖向绳纹。口径26、残高7.2厘米(图二五,13)。

B型:41件。高领,裆较矮,袋足较瘦。据领部差异可分为二亚型。

Ba型:29件。侈口,领部较矮。H354⑥∶25,斜方唇压印绳纹,口沿下有一道弦纹,领饰弦断绳纹,腹饰中绳纹。口径23、高38厘米(图二五,11;图二六)。H354④∶16,斜方唇饰斜向绳纹被抹,口沿下有一道弦纹,领饰弦断绳纹,腹部饰竖向绳纹。口径27、高43厘米(图二五,8)。

Bb型:12件。口微侈,领较高,器形瘦小。H396③∶21,尖唇,胎较薄。领上部绳纹被抹,领中、下部及腹部饰绳纹。口径16、残高15.6厘米(图二五,4)。H383⑤∶6,方唇压印绳纹,领、腹部饰竖向绳纹。口径14、残高23厘米(图二五,16)。

单把鬲22件。侈口,圆唇,口及腹上部有一个宽扁的桥形把手。H354③∶4,沿外侧绳纹被抹,口沿下有一道弦纹,把手及腹部饰中绳纹。口径15、高26.6厘米(图二五,5;图二七)。H416②∶4,把手与腹相接处压印二个小乳丁,沿外侧、把手及腹部饰绳纹。口径9、高14厘米(图二五,12)。

甗27件。夹砂灰陶。侈口,折沿,腹部置两个把手,器内中部有箅隔。腹部和三袋足饰绳纹。H409①∶6,圆唇,沿面有一道凹槽。沿外侧素面。口径16.4、高30.8厘米(图二八,17;图二九)。H373②∶1,斜方唇压印斜向绳纹,口沿下贴一道泥条。口径36、残高11.6厘米(图二八,10)。

敛口斝52件。多为夹砂灰陶,少量为灰褐陶或黑陶。方唇,敛口,斜腹,腹上部有两个鸡冠形耳,下接三袋足。据形体差异可分为二型。

A型:44件。器形略小。腹饰绳纹。可分为二亚型。

Aa型:28件。沿外侧素面。H411③∶7,腹饰弦断绳纹,内壁有麻点。口径26.4、残高19.2厘米(图二八,5)。H 373⑥∶32,口径16、残高5厘米(图二八,18)。

Ab型:16件。沿外侧饰多道弦纹。H354⑧∶13,腹饰竖向中绳纹,裆部绳纹被抹,袋足饰中细绳纹。口径17、高20厘米(图二八,2)。H409①∶7,腹饰中绳纹。口径24、残高17.6厘米(图二八,6)。

B型:8件。器形较大。敛口近直,腹饰绳纹和交错附加堆纹。H405②∶5,沿外侧纹饰被抹。残高12厘米(图二八,9)。H354⑧∶14,沿外侧素面,残高10.5厘米(图二八,16)。G17②∶6,沿面内凹,沿外侧有一道弦纹。残高12.5厘米(图二八,8)。

折腹罐47件。多为泥质灰陶或黑陶,器体多磨光。侈口,圆唇,束颈,折腹,小平底,整体瘦高。据口沿差异可分为二型。

A型:36件。沿面较长。H392②∶4,折沿。沿外侧篮纹被抹,腹饰弦断篮纹。口径14、残高22厘米(图二八,1)。H354③∶11,口径14、残高16厘米(图二八,7)。

B型:11件。胎较薄。沿面略短,圆唇外翻,沿面内凹。H354④∶24,肩部压印一周麦穗状纹。口径12、残高16厘米(图二八,4)。H369②∶2,肩部有一周戳印纹。口径17、残高9.5厘米(图二八,13)。弧腹罐 52件。夹砂灰陶或褐陶。器形较高,侈口,卷沿或微折沿,口径较大,弧腹,平底。H354②∶4,圆唇内折。沿外侧饰竖向细绳纹,腹饰弦断绳纹。口径39、残高16厘米(图二八,12)。H396①∶3,方唇微外翻。沿外侧竖向绳纹被抹。口径34、残高12厘米(图二八,11)。H419②∶2,圆唇外翻。沿外侧饰篮纹,腹饰弦断篮纹。口径27、残高21厘米(图二八,3)。

双耳罐11件。多为泥质黑陶。圆唇,口腹部以两耳相连,鼓腹,平底。素面。H411①∶4,口径11.6、底径5.2、高14厘米(图二八,15;图三〇)。H373⑥∶11,口径5.2、底径4、高8厘米(图二八,14)。

浅腹盆6件。泥质灰陶或灰褐陶。敞口,沿面外翻,斜腹,平底。H354⑥∶40,沿外侧纹饰被抹,腹饰方格纹。口径33、底径19、高9.2厘米(图三一,5)。H354⑧∶25,沿外侧素面,腹饰篮纹。口径26.5、底径14、高9厘米(图三一,1)。

深腹盆39件。敞口,斜方唇,平底。H420①∶1,夹砂灰陶。斜腹。腹饰绳纹,间有多道弦纹。口径39、底径18.4、高23厘米(图三一,11)。H373⑥∶19,斜沿,弧腹。腹饰篮纹。口径28、残高12厘米(图三一,4)。

折腹盆5件。H354⑥∶41,泥质灰陶。敞口,圆唇,束颈,折腹,小平底。素面。口径16、底径9、高10.2厘米(图三一,18)。

豆96件。泥质陶。盘径较大,圈足。据豆盘和柄的差异可分为二型。

A型:42件。多为灰陶或灰褐陶。豆盘宽沿微折,腹外弧,豆柄较粗。M197∶2,灰褐陶。素面。盘口径29.6、圈足径22.8、高17.6厘米(图三一,3)。H373⑥∶14,宽沿,深盘腹。盘口径25.2、圈足径15、高7.2厘米(图三一,2)。

B型:54件。多为黑陶,器表多经磨光。器形较小,浅弧腹,柄较细,可见轮制痕迹。H355③∶6,盘口径16.8、圈足径11.6、高14.6厘米(图三一,9;图三二)。H354⑥∶37,豆盘微外鼓。柄及圈足饰弦纹。盘口径15.2、圈足径10.7、高11.2厘米(图三一,10)。

杯 8件。H371⑤∶1,直口,圆唇,弧腹,平底。素面。口径7、底径6、高5厘米(图三一,8)。

单把杯17件。泥质灰陶。侈口,圆唇,口腹部有一个单把,平底。H334②∶3,腹微折。素面。口径11.6、底径5.6、高7.8厘米(图三一,19)。H396④∶5,斜腹。素面。口径12、底径6、高6.8厘米(图三一,12)。H403③∶8,口径14.4、底径6.4、高6.4厘米(图三一,17)。

三足杯8件。泥质灰陶或灰褐陶。口腹部有一个单把,平底,三足。素面。H331①∶21,口径10、高9.2厘米(图三一,16)。H354⑤∶1,口径9、高8厘米(图三一,6)。

钵1件(H331⑤∶2)。泥质灰褐陶。敛口,鼓腹,平底。素面。口径14、底径8.7、高5厘米(图三一,15)。

碗3件。泥质灰陶。圆唇,斜腹,平底。H384①∶1,口径12.4、底径6.8、高4.8厘米(图三一,7;图三三)。

扁壶2件。夹砂灰陶。方唇,口平面略呈椭圆形,沿外侧有两耳,腹部一侧较鼓,一侧较平。H366③∶5,唇部压印斜向绳纹,口沿及腹部饰绳纹。残高18.5厘米(图三一,14)。H337⑤∶6,口沿下有一道弦纹,口沿及腹部饰中绳纹。残高10.8厘米(图三一,13)。

纺轮5件。圆饼状,中央对钻一个圆孔。H373①∶6,泥质红陶。两面略外凸。直径3.4、厚1.2、孔径0.5厘米(图三四,1)。H361①∶3,泥质灰陶。两面较平。直径3.2、厚0.6、孔径0.3厘米(图三四,15)。

陶拍6件。G17②∶2,泥质灰陶。纵截面略呈梯形,中央有椭圆孔,一侧有密集的凸点。最大径约8、高8厘米(图三四,19)。

(二)石器

石器有刀、铲、斧、锛、凿、镞等。制作方法是先打制成毛坯,再磨制。

刀 56件。通体磨光。多呈长方形,器身钻孔。可分为二型。

A型:32件。直刃,钻孔位于中央。H345∶1,长10.6、宽5.6、厚0.6、孔径0.4厘米(图三四,7)。

B型:24件。弧刃,钻孔近刃部。H383⑤∶1,长12.3、最大宽4.8、厚0.5、孔径0.5厘米(图三四,5)。

镰2件。弧背,直刃,中部钻孔。H396③∶11,长14.5、最大宽5.3、厚0.6、孔径0.35厘米(图三四,6)。

铲18件。整体较扁平,双面刃。据整体形制的差异可分为二型。

A型:5件。平面近梯形,一端有刃。

H331①∶3,近铲背处一侧有半圆形孔。长17.2、最大宽9.4、厚1厘米(图三四,8;图三五)。

B型:13件。平面近长方形,两端均有刃。H331①∶5,长22.1、宽11.3、厚0.8厘米(图三四,17;图三六)。

斧10件。平面多呈长方形,制作略显粗糙,刃部较光滑。F50③∶1,长13.7、最大宽5.8、厚3.9厘米(图三四,4)。H375∶1,长13.7、最大宽5、厚4.3厘米(图三四,13)。

锛6件。平面略呈长方形,制作较粗糙,刃部较光滑。H337③∶4,长14.8、最大宽5.3、厚1.9厘米(图三四,14)。H337②∶1,长6.5、最大宽4.2、厚1.7厘米(图三四,18)。

凿8件。H331①∶1,通体磨光。平面略呈长方形,一端为双面刃,另一端打磨出两个缺口。长15.6、最大宽3.8、厚2.3厘米(图三四,12)。H336∶1,形状不甚规整,器身粗糙,仅刃部略光滑。长8.9、最大宽2.6、厚3.1厘米(图三四,16)。

镞 16件。据整体形制的差异可分为二型。

A型∶9件。前锋略呈扁三棱体,其余部分呈圆锥体。H385①∶2,器体经打磨。长 6.6厘米(图三四,11)。

B型∶ 7件。器形扁平,平面呈三角形,前锋尖锐。H403(③∶3,器身较粗糙。长4.8厘米(图三四, 2)。

纺轮 1件(H34 8∶3)。略经磨光。圆形,饼状,中间有一个对钻孔。直径 5.4、孔径0.8厘米(图三四,9)。

石球 2件。表面粗糙。TG20⑤∶ 1,近球形,直径 4.3厘米(图三四, 3)。H369①∶1,扁球形,最大径5.7厘米(图三四,10)。

(三)骨器骨器有锥、针、镞、匕、卜骨等。多用哺乳动物的骨骼磨制而成。

锥 8件。H355②∶1,制作略显粗糙。残长13.5厘米(图三七,7)。

针 13件。通体磨光,一端磨尖,另一端有针眼。据器形大小可分为二型。 A型∶11件。器形细小。H354④∶1,长5.8厘米(图三七, 6)。

B型∶2件。器形较大。H354⑥∶19,长9.3厘米(图三七,9)。

镞 73件。器体均磨光。据整体形制的差异可分为二型。

A型∶39件。器身略呈圆柱状。H346①∶1,长5.2厘米(图三七,11)。

B型;34件。前锋呈三棱体,两端较尖锐。H334③∶1,长9.2厘米(图三七,4)。H334③∶2,长5.6厘米(图三七,8)。

匕5件。通体磨光。H396②∶1,平面略呈梯形。长12.5厘米(图三七,14)。G17②∶1,平面略呈三角形。长8.5厘米(图三七,13)。

卜骨2件。利用羊或鹿的肩胛骨制成。H416②∶3,肩胛扇有两处灼痕。残长15.8厘米(图三七,5)。H337③∶1,残长11.2厘米(图三七,10)。

(四)蚌器

蚌器有镞、饰品等。

镞1件(H403③∶5)。略呈三棱体,锥状铤。长5.3厘米(图三七,12)。

饰品9件。蚌壳穿孔而成。TG20⑤∶2,长4.9厘米(图三七,1)。H340①∶1,长3.8厘米(图三七,2)。H331①∶14,残长5厘米(图三七,3)。

四、结 语

对周家庄遗址2013年度发掘的龙山时期遗存的初步认识如下。

本次出土陶器的器类、组合与该遗址以前出土的基本相同,总体与陶寺文化接近。此前,我们将周家庄遗址出土的龙山时期遗物分为早、晚两期,本次出土的应属晚期。部分器物的时代较之前所见者更晚,如Aa型Ⅲ式双鋬鬲、B型敛口斝等,此类遗物数量较多,将会丰富周家庄遗址的文化分期。

除了南部的TG15,其余探沟均发现了房址,说明这一区域曾为居住区。灰坑发现较多,或为垃圾坑和窖穴,还有一些可能用于祭祀,如埋有两具人骨的H354。TG20第6层等发现了青烧土,附近还发现大型取土坑,

说明附近可能有陶窑[2]。房址、灰坑、窖穴及可能存在的陶窑等遗迹可构成较完备的居址生活区。此前周家庄遗址其他区域也揭露了房址等生活遗迹,推测周家庄遗址聚落内应存在多处居住生活区。

本次发掘发现了17座龙山时期墓葬,包括较多的小型墓和少量中型墓,大多数为西南-东北向,个别为西北-东南向,分布较有规律,应为一处经规划的墓地。该墓地东距此前发掘的房址、墓葬集中分布区约650米,表明周家庄聚落或有分群而葬的制度。

2013年发掘的这批材料丰富了周家庄遗址的文化内涵,为更全面认识该遗址提供了重要资料。周家庄遗址规模较大,目前开展的工作还远远不够,聚落的整体布局尚不清楚。随着今后资料的积累,对遗址的认识将更加深入。

附记:本次发掘的领队为戴向明,参加发掘的有戴向明、田伟、王文武、申红俊、吕赵力、蒋宇超、周莎、高慧巧、董宵雷、马思奇、刘建超、梁宁宁。线图由王文武、吕赵力绘制,测绘、摄影由田伟完成,器物修复由申红俊、高专芳完成。周家庄遗址的考古工作得到了山西省、运城市和绛县各级文物局的大力支持与协助,谨致谢忱。

执笔者 田伟 戴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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