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十二、〈囹圄〉12-8~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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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日前有个相士一大清早便坐在天波府门口……”杨排风一面流泪，一面道出“柳复”来到府中，留下符纸之事，最后哽咽着说：“杨家对排风有再造之恩，但排风却无知蠢笨，鬼迷心窍，不但引狼入室，还被人利用来构陷杨家。事到如今，排风唯有以死谢罪，来世再报杨家大恩。”语毕举起了右手，运气重重往心口拍去。

“慢着！”杨八妹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下了杨排风的自残，道：“此事说来也不全是你的错，那柳复心机深沉，有意算计，你心思单纯善良，难免得着了他的道。”

柴郡主叹道：“八妹所言甚是，说来我也有责任。归根结柢，真正让他进府的，是我而不是你……” 她愈想愈难过，忍不住落下泪来，“我才是对不起杨家的大罪人哪！日后落了黄泉，该如何面对杨家列祖列宗？”

“眼下不是谈论谁是谁非的时候，应该想想怎么解决这大难题！”老太君略一沉吟，又道：“如今想来，那柳复定与辽国国师耶律皓南关系匪浅，若我们能设法捉到此人，也许有机会挽回。为今之计……”

穆桂英忽然插嘴道：“太君，关于那柳复，我倒有点想法。”

“穆姑娘快快请讲。”

穆桂英获老太君允肯，遂问：“排风，你可还记得那柳复长得什么样子？”

“那人身形高大，留着几缕长须，模样眉清目秀，看起来甚是斯文有礼。”杨排风想起自己遭人欺骗，恨声道：“但如今想来，他简直是个衣冠禽兽！”

穆桂英要了笔墨，绘制了一张人像，续问：“你当日所见可是此人？”

“此人倒是长得……挺不难看。”杨排风想了一会儿，在那幅人像上加了几撇胡须，立刻恍然大悟，指着画像大声道：“不错，那奸贼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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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他！”穆桂英摇头叹道：“你们当日所见到的柳复并非别人，正是我师兄耶律皓南本人，要拿住此人是万万不可能的，定要另寻他法。此人不仅阴险狡诈，而且武功高强，又通晓命理和蛮夷妖术，可不好对付。”

“不错，单单这封书函，不仅令杨家入罪，还伤了穆姑娘的名节，又挑拨离间，令杨家长辈误会，坏了与宗保少爷的婚事，筹谋缜密，令人防不胜防。”杨排风觉察自己竟有点佩服此人，立刻转口道： “实在可恶！”

“如此说来，杨家岂不是要毁于一旦？”柴郡主此刻心慌意乱，只能开口央求穆桂英：“穆姑娘，我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想想办法救救宗保父子。”说着双膝一软，就要下跪。

穆桂英连忙扶起柴郡主，道：“郡主言重了，华山师门不幸出此败类，只叹我本领低微，无法收拾他，才任由他为祸杨家，桂英定另寻办法挽救此事。”

“不知穆姑娘可有解救之法？”杨八妹、九妹齐声问道。

“为今之计要兵分两路，一方面派人潜出府外，找寻与杨家相熟的朝臣请皇帝留人；另一方面，我会潜入天牢，伺机而动，若皇帝忠奸不分，定要问罪，以我的本事，要救走宗保父子也不是太难。”

“这……岂不是造反？”杨四娘略感迟疑地问。

“若非事态紧急，桂英也不愿走此险招。”

“不错，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六郎父子有事，其余名声荣辱，都是次要！”老太君心意既定，又知穆桂英乃杨家此刻唯一的依靠，遂让她安排一切。

穆桂英虽不及师兄，但才智本领也是极为出众，她认为此时杨家主人必须留守府中，以示信赖朝廷，愿等候调查，而排风武功不弱，又身为下人，可悄悄离府，前往相州找正在处理赈灾事宜的寇丞相与八贤王求助；自己则一面暗中潜入天牢观察形势，一面飞鸽传书于穆柯寨，打点日后接应杨家父子事宜。

议事既毕，杨家众人各自散去，杨排风也与穆桂英施展轻功，潜出天波府，准备分头行事。

“穆姑娘，你本领高强又心地善良，杨家遇上你，真的是遇上活菩萨了；倒是我，累得杨家险些灭门，真的是扫把星，要不是你，排风最多以死谢罪，绝不可能有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杨排风忍不住又红了眼圈。

“我师兄从小就心思歹毒，此事怪不得你，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路上万事小心，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排风含泪点头，两女就此道别，各自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