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克兰西 细胞分裂 官方小说翻译——第三十一章

 非免责声明：本文为汤姆克兰西 细胞分裂的翻译，鉴于本人糟糕的英语水平，有些部分无法准确进行翻译，只能尽可能贴合文义，但可能会有不过分的改写。
作者：David Michaels
译者：bennyhans 

  对于“商店”来说，让一名俄罗斯高级将领担任主要行政职务的好处之一是他有能力采购和改装军事装备。当苏-47隐形飞机原型机被提交给安德烈·兹卓克时，飞机仍处于可以进行设计修改的阶段。这架飞机最初的设想是携带空对空导弹，比如R-73 (AA-11“射手”)或R-77 (AA-12“蟒蛇”)。然而，兹卓克认为，空对地导弹将更有利于达到商店的目的，他要求普罗科菲耶夫将军调整苏-47发射战术导弹。
  苏联人在空对地导弹的研发上落后很多。上世纪60年代末推出的第一款导弹是Kh-66，一种固体燃料驱动、无线电制导导弹，总体外观与美国的斗牛犬导弹相似。随后在20世纪80年代又出现了Kh-25系列，这是一种模块化武器，可以在现场安装不同的制导弹头，包括无线电和激光导引头系统。Kh25让位于更大型的Kh-29，另一种固体燃料ASM（空对地导弹）。它由莫尼亚设计局设计，北约代号为AS-14“小锚”。Kh-29由小型和中型战术飞机携行，如米格-27、苏-17、苏-24和米格-29，并且被特别设计用于对抗硬目标。它有一个加强的弹头部分，战斗部几乎占了导弹重量的一半。今天它有三种样式——激光导引头Kh-29L，电视制导导弹Kh29T（译者云：这玩意的术语真叫这个），或者发射后不管的热成像制导Kh-29D。这三种型号都大量出口，几乎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见到。
  在普罗科菲耶夫将军看来，“商店”的隐形飞机可以最容易地适应携带Kh-29L，其半主动激光制导头24N1。该导弹重约657公斤，最小射程为1000米，最大射程为8000米。以每分钟3000米的速度，这东西迅速且致命。
“商店”在巴库为苏-47保留了三个隐藏机库，现在其中一个已经被摧毁。另外两个一个在莫斯科以南的小村庄沃洛沃，一个在基辅以南的小村庄奥布霍夫。攻击阿克达巴企业的命令下达时，这架隐形战斗机就在后一个地点的机库里。“商店”的王牌飞行员迪米特里·马祖尔与飞机形影不离。他在这三个地点附近都有公寓，所以无论飞机要飞到哪里，他都会带着它去。然后，他负责照看飞机，直到下一次任务。
  在兹卓克下达攻击“阴影”的命令三小时后，马祖尔将苏-47飞机驶出跑道，升到1万英尺的高度，在那里他将一直呆到离基辅很远的地方。十分钟后，飞机上升到3万英尺高度，转向土耳其东南部方向。在飞行中，马祖尔与奥布霍夫控制中心保持着联系，但无论如何，他都是独自一人。马祖尔在起飞前制定了一套飞行计划，并担任自己的领航员。规则是，如果他遇到麻烦，他要通过激活自毁机制来摧毁飞机。普罗科菲耶夫为此在飞机内安装了炸药，因为他不能让苏-47被俄罗斯政府发现。飞行员马祖尔很清楚，如果发生可能迫使他跳伞的事件，他有义务这样做。他不知道的是，普罗科菲耶夫已经修改了系统，这样飞行员就无法弹射了——他将面临和飞机一样的命运。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商店”，使其董事们不受牵连。如果政府找到了飞机的碎片，这将被记为苏联解体时发生的许多神秘的官僚混乱事件之一。
  幸运的是，苏-47到目前为止表现得很好完全。它的大部分任务都是运送少量武器。它只有一次用于过激用途，那就是摧毁了一个拒绝与商店合作的军火交易竞争对手的大本营和仓库。
  马祖尔认为在白天驾驶飞机是不明智的，但他要怎么质疑命令?无论如何，他都期待着亮一亮飞机的肌肉。他很享受导弹发射时后坐力的感觉，也很享受撞击产生的回响。但有一段时间，他真正想做的是发射一枚核弹。他可以让飞机飞到目标上方，松开空地导弹，然后悄无声息地加速离开。“商店”还没有获得过核弹，但kh -29数量充足，威力巨大。苏-47通常携带14枚空对空导弹，但经过改装后，该机的武器容量为10枚空地导弹，足以摧毁一个小村庄。
  当飞机越过边界进入土耳其领空时，马祖尔联系了奥布霍夫控制中心，告诉他们他将在半小时内进入目标区。土耳其空军在该国东部地区进行了大批次巡逻，因为那里离伊拉克很近，而且经常与库尔德工人党打交道。隐形飞机无论如何都不是完全看不见的，所以马祖尔必须非常警惕，避开其他飞机的飞行路线。隐形技术的目标是让飞机不被雷达察觉。制造隐形有两种不同的方法——飞机的形状可以使它反射的任何雷达信号都远离雷达设备，飞机本身也可以用吸收雷达信号的材料覆盖。大多数传统飞机都是圆形的。这种形状使它们符合空气动力学，但它也产生了非常有效的雷达反射器。圆形的外形意味着，无论雷达信号打到飞机的哪个位置，都会有一部分信号被反射回来。而隐形飞机则是由完全平坦的表面和非常锋利的边缘组成的。当雷达信号击中隐形飞机时，信号会以一定角度反射出去。此外，隐形飞机的表面也可以经过处理，使其吸收雷达能量。总体结果是，隐形飞机的雷达特征近似于飞鸟而非飞机。唯一的例外是飞机倾斜的时候;通常会有这样一个时刻，飞机的一个面板会完美地将一波雷达能量反射回天线。
  马祖尔下降到20000英尺，最后在接近凡湖（注：就是前文反复提到的暗杀山姆的地方）时下降到10000英尺。他把飞机引导到湖边，又下降了5000英尺。现在，无论他做什么，都能从地面上看到他，但他会迅速释放有效载荷，在任何人来得及反应之前离开那里。
  苏-47低空飞过阿克达巴企业上空，马祖尔辨认出有烟囱的大型钢铁厂大楼、机场和无数看起来像虫子大小的小楼。马祖尔首先瞄准了那座大楼，一发接一发地发射了两枚kh -29。驾驶舱内的后坐力让人感觉像上天。导弹击中了目标——怎么可能打偏呢?随着爆炸吞没了飞机下面的空间，飞机爬升上去。
  马祖尔停下来，又转了过来。这一次，他瞄准了岸边的行政大楼。电脑对准目标，马祖尔释放了武器。这是一记直接命中，把塔里吉安的办公大楼变成了一团火焰和瓦砾。蒂玛大厦是名单上的下一个。他接到了严格的指示，一定要击中这座白人殖民风格的建筑。马祖尔驾驶飞机飞过湖面，倾斜，从大楼后面接近目标。第四枚导弹发射，击中了蒂尔玛总部的正中间。
  马祖尔可以看到几十个人在地上奔跑，聚集在中央的院子里。他不知道他们是士兵还是平民，他也不在乎。他直接向院子里发射了第五枚导弹，使阿克达巴尔的工资单至少减少了百分之四十。
  第六枚导弹射进了大钢铁厂大楼的一段还未被大火波及的区域。现在整个建筑都被摧毁了，坍塌成一堆烧黑的金属。马祖尔向一排较小的棚屋发射了他的第七枚导弹，导致大火蔓延到院子里的草地上。第八枚导弹炸毁了前门和安全检查站，几名警卫试图用可怜的手枪把飞机打飞。
  马祖尔认为他的工作已经结束。他还有两枚导弹，但院落已经被黑烟笼罩。即使他试着观望也看不见更多的目标。马祖尔联系了基地，宣布任务完成。
  还没等他转身向北走，雷达就发出了警报——空中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根据屏幕显示，有四架飞机正从西面接近该地点。
  搞什么鬼?
  马祖尔再次在湖面上倾斜，转过身来，以便看清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土耳其空军的F-16C战斗机正直接疾驰而来。迪亚巴克尔的TAF第2总部接到消息，一架怀有敌意的敌机将进入范附近的土耳其领空。不幸的是，阿拉拉特山的空军基地只有直升机，所以战斗机只能从最近的基地调来。等到接到命令，战斗机准备就绪时，他们已经晚了几分钟——但要阻止敌人逃跑，还不算太晚。
  马祖尔喘着气停了下来，急着要躲开他们。他飞得很高，向北飞过湖面，但战士们一直紧咬着他的尾巴。飞行员没有对这种情况做好准备。他平生第一次感到恐惧。
  两个警铃同时响起。战斗机发射了两枚AIM-9X响尾蛇导弹。
  规避动作！规避动作！马祖尔努力保持冷静，并记起在紧急情况下他应该做什么，但警报器太响了。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当他迫降飞机时，恐慌深深笼罩了他，他希望能巧妙地引导导弹，把它们引到湖里。这架苏-47在马祖尔爬升并保持水平之前，降得很低，距离地面大约1000英尺。“响尾蛇”试图纠正轨迹，但失败了。它们像流星一样撞在湖面上，一接触就爆炸了。两颗巨大的间歇泉般的水花溅满了天空，但最终没有对战斗机的敌人造成伤害。
  马祖尔再次爬升，现在的问题只剩下甩掉战士们了。他还没来得及节气引擎向前射击，警报又响起了。这一次，又有两枚AIM-9X在与飞机相撞的航线上划破了天空。马祖尔突然转向，设法躲开了第一枚导弹，但在这样做的时候，他飞到了第二枚导弹的弹道上。
  不幸的是，对马祖尔来说，苏-47是一个正在进行中的原型机，而且热排气抑制还没有完善。具备这种能力的隐形飞机，完全可以骗过热制导的导弹。然而，新型AIM-9X通过开发新的导引头成像红外焦平面阵列、高性能机身和用于导引头/传感器的新型信号处理器，扩展了老式AIM-9型号的能力。苏-47就显得过时了。
  撞击使马祖尔剧烈震动，他在内耳深处听到了爆炸声。他感到飞机高度急剧下降，挡风玻璃外的天空一片模糊。警告警报器尖叫着，周围的灯光闪烁着，告诉他飞机要完蛋了。
  弹射！他必须弹射脱身！马祖尔疯狂地操纵开关，解锁释放开关，并按下弹出按钮。
  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在机械装置上挣扎，咒骂着，哭号着。是故障吗？肯定不会是蓄意破坏吧?
  马祖尔没有意识到，当飞机肆无忌惮地向凡湖俯冲时，空军又发射了一枚响尾蛇导弹。在一次巨大的撞击中，苏-47和它的飞行员变成了数十万十万燃烧的颗粒，慢慢地飘落到水面上。
  在过去的三个小时里，塔里吉安离开了他的办公室，监督凤凰号上一些替换部件的安装。阿尔伯特·默滕斯那天早上测试了瞄准系统，发现武器的精度偏差了6度。这是不可接受的。默滕斯担保他能在6小时内解决问题。当塔里吉安进入他的私人办公室时，他可以独自烦恼和咒骂，他打算试着放松一下，这是压力很大的一周。他对默滕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没法相信对方的承诺，塔里吉安决定，最好在凤凰号完成任务后消灭默滕斯。
  他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一个图标显示，从昨天开始，他有十几封未读邮件。他查看了收件箱，发现这些邮件大多来自各个委员会的负责人。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电子邮件地址。
  然而，有一封电子邮件很引人注目。它来自“一个朋友”。塔里吉安打开它，以为是一篇垃圾广告，宣传如何获得更大的DIO（咳），或者是获得处方药的最新交易。相反，他看到的东西让他忘记了对凤凰的担忧。一段他会觉得“有趣”的对话?那可能是什么呢?他打开附带的文件，听了录音。他立刻认出这个声音是安德烈·兹卓克的。
  “将军，你到底在哪儿?”他问道。“我明白了。飞机在哪里?对，我们的飞机，你以为我——?是的。我明白了。听着，这就是我想让你做的。我想下令对土耳其的阿克达巴企业进行空袭。是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有证据证明暗影在出卖我们。他们从未送过那笔钱，也无意这么做。我现在知道他们要对巴库机库发生的事情负责。是的。我刚给你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你收到了吗?好吧，检查一下，妈的，我就在这儿等着。”
  停顿了一下，那声音接着说。“我还在这里，你拿到邮件了？听听”又是一阵沉默和咳嗽。然后——”嗯？你看到了？不，不，我只是想，将军，这是没有商量余地的，这是我的命令。派飞机去土耳其，把那里炸个稀巴烂。我要今天就搞定。好，随时通知我。谢谢你，将军。”
  塔里吉安感到气血上涌，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又把文件放了一遍。
  仿佛是在预示什么，电话响了。他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在颤抖，他忍不住了。
  “你好。”
  “是我。”纳迪尔奥马尔，他的军事委员会主席。
  “纳迪尔，很高兴你打电话来。我刚刚遇到了最奇怪的——”
  “你在听吗?”奥马尔通常从不打断塔里吉安。
  “是的。”
  “阿克达巴被摧毁了。”
  奥马尔的话比谈话录音更糟糕。塔里吉安感到血液都要冲破他的脑袋喷出来了。
  “你在吗?”奥马尔问。
  塔里吉安清了清喉咙。“是的。”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是的。我…我知道。我刚听说。”
  “我们不知道是谁干的。或者为什么。但是土耳其空军——”
  “是‘商店’，纳迪尔。我有证据。”
  “什么?”
  “商店，就是他们干的”
  “没有。我不相信。”
  塔里吉安创建了一封新的电子邮件，地址是奥马尔，附上了对话文件，然后点击了发送。“我刚刚给你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请听附件，然后转发给其他委员会。我…我要挂了，我得自己呆几分钟。”
  “我们该怎么办?”
  “等会再跟我说。”塔里吉安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他陷入了深深的呆滞。
  二十年的人生……灰飞烟灭。他的员工的生命——有多少人丧命了？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告诉。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设备和货物顷刻间化为乌有。
  塔里吉安握紧拳头，咒骂起来。
  “商店”说话算话，兹卓克兑现了他的威胁，肮脏的俄国人与他最有影响力的客户开始了一场战争。阴影会让他付出代价。为了安拉和伊斯兰教的未来，商店会为此付出代价。
  塔里吉安非常愿意用凤凰号来报仇。问题是，他不知道该瞄准哪里。“商店”有很多基地。他当然知道巴库的那个，他还知道兹卓克在苏黎世有一家银行。但他怎么可能用这么大的武器去破坏“商店”呢？那就像用十吨重的重量打一只小蚂蚁，他得想点别的办法。
  自控，冷静！理性思考!
  塔里吉安知道自己有工作要做。他必须保持专注并坚持到底，先完成最初设定的目标，然后去报复“商店”。不管它曾经有多卖国，真正的敌人还是西方。傀儡伊拉克和它的监督者美国，必须倒下。“商店”可以等等。他不想把凤凰号浪费在"商店"上。
  不过，有一个问题。土耳其当局会想搞清楚为什么阿克达巴企业会被摧毁，他们会调查这种袭击的可能动机，并更仔细地调查纳米克·巴萨兰的背景，他的真实身份可能会被揭开。届时，全世界的情报力量都会集中注意力巴萨兰，或者塔里吉安，并最终追踪到北塞浦路斯。
  安拉在上，他们必须抓紧时间！联合国可能会在几小时内碾死他们。
  他拿起对讲机，输入默滕斯的号码。当物理学家回答时，塔里吉安说:“凤凰将在十二小时后起飞，越快越好。这是命令，执行我的命令，否则你将面临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