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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荆斩棘的皇后娘娘

2023-02-22 00:25 作者:幽幽幽奈  | 我要投稿

披荆斩棘的皇后娘娘 皇帝下江南回宫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女子。 身为皇后,我很气愤。 此等美人,凭什么不是先送来我宫里。 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想跟姐姐贴贴。 1 消息传进凤仪宫的时候,我在跟姐妹们打麻将。 新做的护甲太长,有点影响我抓牌。 通报消息的小太监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对面钟贵妃嗤笑一声:“又一个?上个月招进宫的俩妹妹凳子还没坐热呢。碰。” 右边淑妃把牌调了个序:“改天我去问问她俩会不会打麻将。” 左边娴妃点点头,打出一张牌:“不会也没关系,咱们可以凑剧本杀。东风。” “碰!”我震声大喝,激动地把那张东风捉进来,浑然不知地上的小太监被我吓得魂飞魄散。 还得是身边的惠昔姑姑提醒,我才想起来小太监的存在。我颇为温柔地抬抬手:“起来吧,顺道帮我把库房里的送子观音像和金瓶秘药送去给新来的美人。” 惠昔姑姑眼睛一亮,躬身揣摩道:“奴婢明白了,那秘药定是叫人喝了不孕不育,而观音像恰好能掩人耳目、洗脱嫌疑,娘娘好计谋!” 我打出一张牌,运筹帷幄状:“秘药是用来补肾的。” 惠昔姑姑:“?” 钟贵妃、淑妃、娴妃:“扑哧。” 吃过晚饭,我趴在水缸边上喂我的宝贝鱼。 小太监满面春风地跑进来:“娘娘!皇上朝着凤仪宫过来了!” 我脸一沉手一抖,鱼食洒了大半。 一分钟后,小太监哭丧着脸又回来:“皇上拐了个弯,往新贵人宫里去了!” 我嘴角咧到耳后根,为自己点了一首《好运来》。 我刚哼完第二句,回头想添点鱼食,余光惊现一抹明黄色衣角,吓得我差点翻进鱼缸。 纪明则负手站在那里,五官凌厉不怒自威,隐隐能看出几分不爽。 我扯出职业假笑,招呼道:“什么风把皇上给吹来了?” 纪明则表情冷酷:“听说皇后最近过得很舒心,朕来看看是因何故。” 何故?当然是因为你若不来便是晴天。当然,真心话是不能说的。 我微微一笑,张口就来:“听说皇上刚刚镇压蛮族,臣妾甚感欢欣,连饭都多吃了三碗。” 纪明则眉峰微挑,惊讶之余似乎面色稍缓:“我新封的佳贵人,皇后觉得如何?” 说到美女,我就来劲了:“臣妾偷偷去看过了,肤白貌美大长腿、杏眼琼鼻樱桃嘴,可见皇上的审美又提升了!不过美人虽好——” 我一个转折,他眼皮微掀看住我,似乎在期待我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语重心长:“还是得控制频率,一周三到五次比较健康,多了容易肾虚。这个肾虚啊——” “秦蓁蓁!”他突然喊我的名字,眸中蕴火。 要命。果然男人的自尊心比较脆弱,肾虚二字怎么能随便提呢? 我唯唯诺诺:“臣妾知罪。” “你何罪之有?”他咬牙切齿。 我抽出手帕掩了掩眼尾:“臣妾说错话了。” 秋风卷过,周围的气压舒缓下来。 他看着我,我红着眼瞅着他。 他到底叹口气,面露几分柔和,忽然抬起手伸向我的脸。 我下意识懵懵然往后一退,随后愤怒万倍的话从他的后牙槽挤出:“秦蓁蓁,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么?” 我绞尽脑汁灵光一闪,试探着唱道:“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那天纪明则一甩衣袖就走了,我想不通他一个男人为什么喜怒无常,大概是因为他是双子座吧。 某个不用侍寝的夜晚,我和钟贵妃挤在被窝里闺蜜谈心。 她谈起了她的初恋,发生在她十岁那年的长街。她跟母亲出来买蜜饯,回府的路上趴在马车的窗边张望。 路过北勾栏,风恰好吹起车帘,戏台上那赵子龙铿锵亮相,俊目一定,透过长街直直看进了她的眼里。 彼时再热闹喧嚣的吹锣打鼓声都掩盖不住她的心跳声。刚买的那袋半边梅掉在脚边,散落开来。 “你能想象吗,那种俊秀?”钟贵妃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沉浸在粉色的回忆里。 我磕开瓜子,揉了揉趴太久被压疼的胸:“后来呢,你就没去找他?” 钟贵妃抓过一把瓜子磕得利落:“哪儿能啊。我当年十岁就知道门第有别,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我随口问道:“就没想过私奔?” 钟贵妃却愣了神,嘴唇动了动,似乎不以为意地笑开:“放着贵妃娘娘不当,跟戏子私奔?多傻啊。” 哪有傻不傻的,不过是知道逃也逃不过。她装傻,我就也装傻,贴贴她的肩膀。 她颇为受用地贴回来,笑容里的欢悦真实了几分,磕开一粒瓜子:“哎,你呢,有没有初恋?” “我啊......”脑海里浮现一张少年的笑颜,我捧着脸嘿嘿地笑,“怎么说呢,算是有吧。” 那还是我八岁那年。父亲担任太傅一职,日日都要进宫给皇子们授业解惑。但好学到跟在父亲屁股后头一起回家的,就只有他一个。 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理解了纣王的难处。 十二岁的他就握着书卷站在亭中,夕阳金色的余光在他周身镀了层光。 脊背挺直,相貌俊美,和外头那些只会流鼻涕斗蛐蛐的狗剩毛蛋一比,他就是天上仙,他们就是魑魅魍魉。 彼时我是个社牛,襦裙一抱,迈着小短腿匡匡走上前,刚抓过泥巴的小脏手往他面前一摊,露出掌心的雪团子。 “你,你吃!” 他先是面露困惑,随后面露几分平易近人,看到沾着五个明显手指印的狰狞的雪团子,嘴角微抽:“我不饿。” 我娘说了,客人说不饿那纯属客气,我当即左手扯下他的衣领,右手把团子呼进了他的嘴里,笑容纯真:“不客气!” 大概因为他自出生以来没遇到过如此粗蛮之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咕咚一声,咽下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咬牙切齿。 我兴高采烈:“我叫秦蓁蓁!” 自此之后,他开始同我玩藏猫猫的游戏。每次他来府中,我就拿着各种好吃的找他。 他为了躲我,钻假山卡住了头,是我帮他拔出来的;跳进玉池,我紧跟着跳进去,劳烦他救我上岸;爬过狗洞,由于我太过激动他的扒了裤子,看过了,很翘。 每一次他都躲着我,每一次我都能找到他。 起初我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我,同我玩游戏。后来我爹委婉又委婉地劝我,别再叨扰殿下了,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因为不喜欢我才躲我的。 后来他再来府中找我爹请教问题,我就跑到犄角旮旯躲起来,一个人吃好吃的。 我费了那么大劲从餐桌上保护的糯米糕,他不吃就不吃,我一个人吃得更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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