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ion》（2/3）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菲亚娜和另外三名导航员进行了几次尝试，在正常的情况下，都足以将后面的船甩掉。他们频繁地在亚空间里改变航线，在Nhyarin Flow中流速较快的洋流转移到流速较缓的外部边缘一侧，在不同的旋涡间辗转腾挪，这是危险的举动，稍有不慎就会被亚空间风暴所吞没。甚至有两次，他们掉转船头，与佩尔蒂图斯背道而驰。

但，另外的那艘船总是再次发现“不屈真理”，有时候甩不掉它，有时摆脱它一两个小时后之后，阴魂不散的跟踪者再次出现，跟在战斗驳船的尾流之后。

得到莱昂的允许，两天之后菲亚娜与斯坦纽斯再次觐见原体，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考斯韦恩再一次被召唤，随侍在主上身旁。

这一次，是斯坦纽斯先开口。“不知是什么力量在指引着后面的跟踪者，我们始终无法摆脱它，大人。”

“我们还未用尽手段。”菲亚娜的发言让她收获了来自斯坦纽斯不满的瞪视，这足以让两人之前的争论暴露，所幸斯坦纽斯早已面瘫，做不出丰富的表情，才没有让气氛更加古怪。

“我不会拿我的船来冒险。”舰长直截了当地说。

“你还有别的方式？”莱昂看向菲亚娜。

“三天，或许四天之后，会有一个常见的亚空间异象，我们称之为莫里肯海湾（Morican Gulf），它跟死亡星系---莫里肯星系差不多，到时候会存在一个像是亚空间缝隙的领域，一个被汹涌的漩涡包围的无底深谷，如果在其外围的漩涡中航行，然后穿过莫里肯海湾，亚空间风暴会掩盖我们的航迹。”

“会有什么风险？”考斯韦恩问道。

“风暴之眼中那片平静的空间可能会让船搁浅，也许是几天，可能是几个星期，永远的几率也是存在的。”斯坦纽斯摇头表示反对，“局面还没有坏到那一个地步，不应考虑这么做，我们在佩尔蒂图斯的使命非常重要，不能冒此大险。”

莱昂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他在心中否决了首席导航者的计划，同时想起了之前和菲亚娜的谈话。

“菲亚娜女士，之前你曾提议可以紧急跳跃到实体宇宙，是否可以在跃迁的同时让另一艘船无法探测到？”

“有这个可能，尊贵的原体。”菲亚娜回答。

“我们无法保证后面那艘阴魂不散的船，没有相关的探测手段。”考斯韦恩插话进来，“我们对他们的能力一无所知，据我所知，任何一艘船的折跃都会在亚空间泛起涟漪，波动的回荡无法抑止。如果我们往时正常的航行都被午夜领主用灵能者或其他手段追踪的话，那这次的紧急跃返真实宇宙对他们来说就像夏日的骄阳一样，掩盖不了痕迹。”

“紧急跳跃更是如此，尊贵的原体，”菲亚娜接着补充，“尾焰和气流就像将巨石扔进平静的湖面造成的动静一样，哪怕是一个全无经验的导航者也能察觉到。”

“还有一个风险就是，亚空间引擎运转时的能量有可能会与那艘船的盖勒力场碰撞。”斯坦纽斯说，“不管它们用什么方法跟着我们，都必须跟我们保持足够近的距离。”

“有意思，”听到舰长的警告之后，一连串的想法在莱昂的脑海中浮起，他的视线掠过考斯韦恩，然后落在斯坦纽斯舰长身上。“小兄弟，让全舰做好紧急跃迁的准备，各武器阵列和相应的舰员不得擅动。菲亚娜女士，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特殊的位置，找到一条可以迅速逆向航行且流动迅速的亚空间洋流。”

“你的打算是什么，尊贵的原体？”菲亚娜问道，她的眉头因担忧而皱起，银色缎带下的苍白皮肤现出了一些褶皱。

“敌人虽然跟得我们很近，但也不能做出即时的反应，”莱昂解释道，“我们主动拉近与他们的距离，然后激活亚空间引擎，跃迁回实体宇宙。能量的波动应该可以将那艘船攥住，把它从亚空间中也拖出来，到了现实宇宙，它就任我们宰割了。”

“如果两艘船绞在一起，大人！”斯坦纽斯舰长正要继续反对，莱昂用严厉的手势打断了舰长的话。

“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这个计划不用再讨论。菲亚娜女士，由你来选择最佳的跳跃时机，以前我就听说过你的技艺精湛，我等着你的成功。”

“当然，尊贵的原体。”首席导航者面容坚定，她已经押上了她的声名，对于一个有志成为家族下一任女族长的导航者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位原体的赞誉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莱昂的身体前倾，迫近了斯坦纽斯，声音变得低沉。

“听懂我的命令了吗，舰长？”原体问道。

“是的，大人。”回答很平静。

“那你们可以退下了。”莱昂指着考斯韦恩，“小兄弟，你留下。”

菲亚娜和斯坦纽斯听命离开，莱昂示意考斯韦恩走近王座。

“我现在担心斯坦纽斯。”原体坦陈，“从开始他拖延将有船跟踪我们的事实报告给我，现在又对解决目前的困境不情不愿。”

“我认为没有理由怀疑他。”考斯韦恩的语气正式而严肃，对于讨论斯坦纽斯的忠诚，他有些不安。

“真的吗？小兄弟，百分之百确定？你可以为他担保？”

莱昂的话让考斯韦恩迟疑了一下。过了一会，他低头单膝跪下。

“我对斯坦纽斯舰长没有怀疑，主上。为了让你的怀疑有所减轻，我想提请救赎牧师内米尔兄弟向你汇报。”

“那你找个合适的时候。”莱昂终于露出了难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