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四）
“哇啊啊啊啊啊......”
名为塔尔玛的年轻向导在高速行驶产生的狂风中尖叫着，他的脸已经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苍白，几乎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毕竟对于一个出生于封建世界的人来说，一辆火蜥蜴侦察车的车速已经无愧于“风驰电掣”了。
“开慢点，克雷提斯，我们的小乘客可遭不住这动静。”赫斯特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透过通讯珠示意司机开慢一点。
“慢点？”克雷提斯明显对这个要求有些感到惊讶，“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慢的速度了，长官，如果在地下车赛我感开这么慢他们会朝我丢土制炸弹的。”
“好吧......但至少开稳一点，行吗？我们的向导现在可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驭铁中尉终于明白为什么南莫洛安的矿业中心和生产工厂会花大力气缉拿那些在废弃矿洞和交通线上飙车的飞车党了。按照克雷提斯自己的说法，他还是他们当中相对蹩脚的车手，那么其他人开起车来是个什么动静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让他去驾驶一辆黎曼鲁斯或是帝皇毒刃并不是个坏主意，无论是战斗坦克还是超重型坦克的最高时速都不算太快，至少不会让里面的乘客感到心惊胆战。
“听你的，头儿.......”
车速最终还是慢下来了，年轻的向导停止了尖叫，他的脸也终于有点血色了。
“帝皇的牙啊，我还以为我已经灵魂出窍了。”
“毕竟你是第一次坐克雷提斯的车，习惯了就好了。”
赫斯特一边安慰着向导一边看着车上的另外两位乘客：塔莱德依然一言不发坐在炮手席上，那把狙击光枪已经被背在他的背后，他的眼神依然犀利；而詹提娜的脸色只比那个吓坏的本地向导好上那么一点点，考虑到她之前的职位，这也是正常反应。
载着五个人的火蜥蜴侦察车正行驶在一条位于驻扎地附近的道路上，根据塔尔玛的介绍，这些看起来和巢都道路差不多的硬质道路是第一批殖民艾塔洛迦的开拓者留下的最后的文明遗产，它们连通着艾塔洛迦上的各个建立在前殖民地遗址上的主要城邦，后来统治城邦的封建领主们又通过焚烧森林和泥土铺路的方式开拓居住和耕种空间，新的村镇也跟着在这些道路附近建立起来。
而每到征收什一税的时候，人们就会背着他们一年劳作的收成来到大路边上，等候着巨大的反重力神龛经过，它们的到来通常很容易被察觉——空气中弥漫着神龛的香炉发出的香气，而小巧灵活的智天使和伺服颅骨则在巨大的载具周围唱着歌颂帝皇的圣歌。封建领主的个人军队会监督整个征收程序：平民们需要将五成的收成作为献给帝皇的贡品，四成的用于满足统治者领主们的需求，而自己只能留下一成，不过不出意外也足够满足一年的温饱了。
塔尔玛的故事并没有引起铁履连坦克手们的兴趣，毕竟他们通常不会对自己母星之外的世界太感兴趣。
“你们这个时候来挺幸运的，现在正好是星球的丰收季，你应该可以在那边的田里看到大家忙碌的身影。”
塔尔玛伸手指向农田的方向，但以赫斯特为首的人只是顺着瞥了一眼就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你确定吗？”
詹提娜疑惑地问道。
“当.......当然了，这时候大家都在田地里忙着......”
塔尔玛气得脸上又多了点血色，他一边回答一边转头去看，但很快他自己也僵住了。
那片田地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一株庄稼都没有，每一寸土地都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火蜥蜴停了下来，乘员舱里的四人目光都集中在了那片荒废的农田上。
“回答我几个问题，向导，”赫斯特严肃地向一旁的年轻男孩发问，他仅存的一只眼睛当中的寒光让那个被盯着的男孩有些害怕。
“这是哪个村？”
“我记得......是园林村。”
“常住人口？”
“五千.....五千到一万。”
“他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农田里收割农作物吗？”
“是......是的。”
“艾塔洛迦人有迁徙住址的习惯吗？”
“很，很少.......”
“可以了，我知道这些就够了。”
说完，赫斯特解开了腰带上的枪套扣子，把装在里面的爆矢手枪——这是他在枢纽城授勋仪式上得到的礼物，握在了左手里，右手也搭在了格雷古尼尔的剑柄上。
“克雷提斯，调头，沿着道路去园林村看看。”
“可是赫斯特大人，总督大人有说过......”
“‘我们不能和非向导的当地人有近距离解除。’但是塔尔玛，你太年轻了，要知道一座数千人的村子突然陷入死寂可不是什么能忽略的事情。”
赫斯特向向导解释了他的动机，然后他转过头去看着另外两个人，詹提娜也已经拔出了她的配枪，塔莱德的狙击光枪也已经被抓在了他的手里。
“我们得查清楚发生了什么，并向指挥部报告这里的情况。”
“看来艾塔洛迦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平静。”
火蜥蜴停在了园林村的门口，虽然叫做村子，但它依然被木制的围墙和大门保护着，这是一种粗糙的防御工事，充其量也只能防范一些对聚居地不怀好意的小型生物而已。
克雷提斯留在了车上，负责接应和向帝国军指挥部报告园林村的状况，其他四人则走到大门旁边，赫斯特试探性的推了一下大门，它纹丝不动，看起来像是从另一侧被闩住了。
实际上，驭铁中尉大可下令让火蜥蜴撞开大门，但这样会有打草惊蛇的风险；所幸大门周围的木墙并不是很高，那么还有一种更加隐秘的方式打开大门。
“塔莱德，”他喊了一声第一炮手的名字，“配合我。”
赫斯特走到木墙附近，他收起了爆矢手枪，两脚站定，两手则在身前手掌交叠微微弯曲做托举状。然后他向塔莱德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后者也收好了他的枪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他开始助跑，起跳，一脚踩在了赫斯特交叠的手掌上，接着驭铁中尉向上发力助推，让塔莱德在力的作用下进行了第二次跳跃，他顺势抓住了木墙的顶端，从上面翻了过去。
然后只听见“咔哒”一声，封闭的村庄大门露出了一个可以刚好供人通过的小缝。
“我们进去吧。”赫斯特对另外两个人说。
三个人从门缝钻了进去，塔莱德早已在大门旁等候多时，狙击光枪也又一次握在了他的手里。
“十一点钟200米处有一座瞭望塔，长官，我会在那里掩护你们。”
“明白，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第一炮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看来那些出生于丛林世界的人对于潜伏和隐匿有着得天独道的优势。
在送别了第一炮手后，赫斯特转过头望向附近的一座广场，这里看起来像是整个聚居地的中心地带，鹅卵石铺成的道路环绕着一座小巧精致的金色帝皇圣像，而在道路的两侧都是圆木、石砖和茅草搭建而成的矮小房屋，而在这些建筑当中一座完全用石砖砌成的屋子最为显眼，因为它比周围的其他房屋更大，整体的造型也更加精细优雅。
“那应该是村长宅邸。”塔尔玛在一旁解说道。
“那就从那里开始吧，也许从里面找到的文卷记录能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赫斯特再一次拔出了爆矢手枪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而战术官则带着向导走在后面，三人缓缓走近了村长的屋子，驭铁中尉把手放在了房屋的镶铁木门上。出人意料的是，房屋的大门并没有被锁死，轻轻一推就把它推开了。
“小心点，这有些不太对劲。”
他们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宅邸的内部因为缺乏光源有些昏暗，但内设却依然摆放的整整齐齐，木制的书桌、椅子和书架之类的家具都分门别类的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一些案卷还摆在书桌上，赫斯特走到书桌边抓起了一张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他不懂的文字。
“塔尔玛，上面写了些什么？”
向导睁大眼睛盯着羊皮卷上的文字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只是一些处理村内纠纷的记录，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长官，来看这个。”
在听到战术官的声音后，赫斯特转过头去，看到他的战术官正指着地上的一道活板门，看起来它之下似乎是一条地道。
驭铁中尉和塔尔玛来到了活板门旁边，他和战术官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抓住了活板门的把手拉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三个人不禁捂住了鼻子，他们等味道消散了一些后才敢走下去。这里已经完全看不清了，他们不得不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来照亮这座地下室。
这里看起来像是某种地下避难所或是说地下牢房，里面有一张稻草床，一张木桌，一个放满了木桶的架子，一张放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以及趴倒在桌子上的尸体，旁边还放着一个可能是酒壶的容器。
那具尸体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眼窝凹陷，脸部维持着一种惊吓过度的表情，从他身上较为精致的布质长袍来看他应该就是园林村的村长了。
詹提娜小心靠近了那具尸体检查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尸体没有明显的外伤，从他旁边的酒和地下室的布局来看，我怀疑他是死于缺氧、酗酒和惊吓过度的叠加。”
“另外，我还在尸体边找到了一张纸条，不过上面写的应该也是艾塔洛迦文。塔尔玛小弟，你能看一下上面写了些什么吗？”
“我看看......”向导接过了纸条，借着手电筒的光读着上面的文字，但读着读着他的脸又和在火蜥蜴上时一样惨白了。
“怎么了？上面写了些什么？”赫斯特在一旁问道。
“大.....大人，真的......要我念出来吗？”年轻的向导结巴的问道。
“说吧。”赫斯特回答的语气很坚定。
“我躲在这里很安全吃人鬼抓不到我我躲在这里很安全吃人鬼抓不到我但它们肯定抓走了其他人他们骗了我天空圣神根本不会保护我没有人能保护我.....”
塔尔玛像一门开火的自动炮一样一口气念完了纸条上的字，但他越念到后面声音也跟着越小，毕竟他也知道那些词语有多亵渎。
“听起来像是死前的胡言乱语。”詹提娜喃喃着摇了摇头，“考虑他在缺氧的情况下酗酒，能写出这些话也不奇怪。”
“那个吃人鬼是什么，塔尔玛？”赫斯特问他的向导。
“这个说来话长，曾经.....”
还没等向导做解释，从上方传来的尖啸和激光枪开火的滋滋声立刻让两名钢履军本能地拔出了武器。
“塔莱德，报告！外面什么情况？”
“我遭遇了当地的原生捕食者，长官。”第一炮手说话的声音依然十分冷静。“看来这座村子已经废弃有一段时间了，那些平时躲在森林里的家伙现在都在这里安了家。”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