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罪与罚

川星VS俾斯麦
和厌战的一战,使我添了许多新的伤痕,更严重的是,先前和赤城战斗时造成的内伤变得更深,更难以治愈。
女灶神的一碗急救药虽然消除了我的痛感和其他的不良症状,但我清楚的感到体内的力量有一部分被抽走了,一股空荡荡的感觉在全身蔓延。
“嘛~嘛~光想着怎么战斗对身体也是有害的哦!”女灶神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回过头,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份像是便当的东西。
“到中午了,现在是中场休息,吃点午饭补充一下体力吧^_^。”就这样,在一张桌子上,我和女灶神面对面坐着吃起了午饭。
便当里的饭菜做得非常精致,腾腾的热气带着香味刺激着我的嗅觉,根据女灶神的说法,这些都是自己用当季最好的食材制作的。
我端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午餐,而女灶神则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坐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把便当里的食物吃的一干二净,满脸都是笑容。
“怎么了,女灶神?”注意到她的视线,我向她问道,“我脸上沾着什么东西吗?”
女灶神伸出手,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头,“没有哦~指挥官的脸还是一副青涩朴实的样子哦~”女灶神意外的举动和回答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_<
吃完了午饭,女灶神让我在医疗仓里恢复一下精力,开始收拾起桌上的餐具
“女灶神...”
“嗯~?”
“为什么你要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女灶神没有回头,一边整理着桌子,一边哼着小曲。
“因为......”收拾好桌子后,女灶神走到医疗仓旁边的窗台边,窗台上放着一盆向日葵,在阳光的照耀下,它显得健壮有力,生机勃勃。
她看着这颗在阳光下的向日葵对我说道:“一切会生长的东西我都喜欢~!”
“生长,也就是生命...吗?”
我的头脑中回想起了一个我听过的故事:
曾经有一个青年认为自己的降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他对亲人唯一的记忆和残念,是他母亲的一枚戒指;他坎坷地走完了自己黑暗的童年,只身一人面对残酷的世界,直到那一天......
13:30
我在医疗仓中恢复了些许力量,但前两次战斗留下的后遗症仍然没有消除。
在被告知了我的下一个对手是俾斯麦后,我重新将防护板装回了拳套上,并对它做了细微的调整。
穿上被染上一抹朱红的训练服,戴好损坏严重的拳套,装上剩下不多的道具,我准备面对另一个“传奇”。
就在我即将走出医护室时,女灶神突然从身后拉住我的手,凑到我的耳边说道:
“大家就拜托你了哦!”
说完后,她松开手,转身背对着我,我没有回头,只是继续走着。
刚走到对决场地内,一股杀气就不断地从场地的另一边向我扑来,顺着这股气息望去,全副武装的俾斯麦正拄着她的旗帜站在正中央。
四周的观众席上已是一片沸腾,只是从她们的尖啸和呐喊中,我只感受到了憎恨和痛苦。
而在“铁血”的观众席上,欧根亲王、Z23、齐柏林、提尔皮茨、腓特烈等铁血的人物,却表现的异常沉默,大概这就是她们的作风吧。
“先前的两场战斗,打的非常漂亮!”俾斯麦拿着旗帜指着我说, “你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人类!”
“不过,你的旅途,就到此为止了!”话音刚落,俾斯麦高举手中的旗帜,虚拟战场开始改变周围的环境。
我们站在一片火光之中,周围的海面到处是船只的残骸和零散的漂浮物,正冒出刺眼的火光,天空被炽热的浓烟所遮盖,连空气也变的滚烫、凝重。
漆黑的海面之下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望着我们,窥视着所有可能不幸掉入海中的落水狗,而俾斯麦就站在这片死亡和火焰的中心。
在“铁血”的观众席上
“做出这么夸张的环境还费了她一番心思呀,嘛,虽然所有的场景布置都是她来做的呢。”
欧根亲王坐在看台上,手中拿着一杯威士忌,饶有兴趣地看着俾斯麦的战斗场景。
“哼,所有这些都不过是末日降临前的一点挣扎罢了。”齐柏林并排坐在欧根的旁边,双臂环抱着。
“真期待俾斯麦大人战斗时的姿态呢,又可以观摩学习到新的技巧了!”Z23操作着一台录像机,手中还拿着一份报告文件。
“战斗......”Z46拄着她的仪仗,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对身边的提尔皮茨说,“呐,提尔皮茨,我们存在的意义,真的只是为了战斗而已吗?”
提尔皮茨没有给她回应,她看着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姐姐的背影,背负着“铁血”的她已经为自己和大家付出了太多,自己却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她
“这个问题......”腓特烈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到了Z46的旁边,低头对她说,“只有你自己能做出回答,孩子。”
Z46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姿态,“是吗,看来我还是只被赋予了名字,却没有灵魂的海燕啊~”
此时腓特烈的一只手正按着什么东西,确切的说是面容狰狞,散发着浓浓杀意,随时有可能血洗竞技场的罗恩。
回到我的视角
“没人能阻止铁血的行军,没人。”俾斯麦的语音刚落下,全场马上又响起了雷鸣般的吼叫
站在钢铁与火焰中的俾斯麦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强大气场,被火光映照得通红的旗帜和舰装仿佛在窥视我的鲜血。
我走上前去,与俾斯麦站在一条轴线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在一片钢铁与火焰,尖啸与呐喊中,我用尽全身的底气,摆开双臂,向她以及全场的所有人喊道:
“YOU SHALL NOT PASS~!”《指环王:护戒使者》
我握紧拳套,重重地砸向我面前的残骸,同时启动拳套的聚能装置,清理出了一条直抵俾斯麦的通道。
全场立刻沉寂了下来,但俾斯麦仍然面不改色地看着我
“吼哦~想不到你还挺有骨气的嘛,人类。既然你选择阻挠我,那我只能将你打倒了!”无数的炮弹瞬间呼啸着向我袭来。
我抓起一片残骸的碎片,当作一个盾牌,慢慢地向俾斯麦走去。
俾斯麦的副炮火力很强,且弹道也很密集,炮弹如疾风骤雨般打在我的盾牌上。每一发炮弹的冲击力从盾牌传入我的手臂,就好像重重地挨了拳击手的一拳。
我尽量使我的重心向前压,让盾牌倾斜至一定的角度,至少这样可以弹开一部分的炮弹。
“啊啦~想不到他还挺聪明的嘛~面对那个女人居然还能这么理智。”欧根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欧根走到腓特烈的身边,“有几分你的形象呢,腓特烈。”
“是吗?我在你们眼中就是这种类型的吗?”
“在战场上恐怕也只有你会冷静得像一个怪物了吧?”
“这么一说,好像是呢~”此时的腓特烈一手按着暴跳的罗恩,一面冷静祥和地与欧根交谈。(话说这已经不是怪物这么简单了吧!)
“啊!”
“嗯?怎么了,Z23?”欧根听到Z23的叫喊,转身看过去。
“那个人类的面容和步调,为什么和俾斯麦大人这么像啊!!”
“让我看(康)看(康)。”
欧根接过Z23的录像机,放大焦距。
“真的耶!简直完全一致。”
此时Z23慌忙地在她手中的报告上记录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描述,根据她的说法,那是为了日后能重现现在的场景,用于学习和策划战术。
就这样,她们俩一个看着,一个写着,组成了一幅不是那么和谐的画面......

“想不到你也有一套呢,居然能用这么简单的方式防御我的副炮。”俾斯麦操作起她的一门主炮,对准了我。“但是,真理只在我的射程范围内!”
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击,两发炮弹从一座双联装380mm的主炮内呼啸而来。
我停止前进,重心前压,准备接住这一发炮击。
只可惜事与愿违。
其中一发炮弹直接击穿盾牌,但所幸没有击中我的身体;另外一发在接触到了盾牌的时候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我振飞到了起点。
冲击波似乎传入了我的身体里,我感觉体内像被开膛破肚了一样,鲜血从我的口中涌出,多重痛感的叠加几乎使我失去意识。
“姐姐......”提尔皮茨看着俾斯麦的炮击将那个渺小的人类击倒,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遭遇(详情参考“钨”行动)
“唉~不过是在末日临近前的一点小小挣扎罢了,以卵击石,仅此而已。”齐柏林仍是一如既往地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这场快要结束的战斗。
“在冰冷的牢笼中经过漫长的等待,最终换来的只有这样的结局吗?真是有够悲切呢。”Z46说着,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
在朦胧的意识中,我本能地确认着身上的情况,我想站起身子,却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了胸口。嘴里似乎有热热的东西在往外流淌着,一股血腥味冲入我的鼻腔。
“啊~果然是如此吗?我,又失败了啊。”
“你看看你自己,脸色变得这么差,像个傻瓜一样地躺在地上,她们看到现在的你会怎么想呢?”
“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注定会是失败的呢?”
我在心中如此地嘲讽着我自己。
“到底来,只不过是只狐假虎威的狐狸吗......”俾斯麦说着,慢慢地走到我跟前。
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拎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翻,然后说:“你输了,事实就是如此地简单。我会跨过你失败的影子,将你的过往抛在身后,在你坍塌的废墟上建立新的秩序。至于你,就在过去的阴影中继续地作茧自缚吧。”
“太在意看得见的东西,就会忽略掉看不见的东西......”
“什么?!”
就在刚刚我利用盾牌抵挡副炮的攻击时,已经为拳套的聚能装置吸收了足够的动能,我对着俾斯麦的身躯打出了一记直拳。
“呼啊~!”
对于这突然袭来的一记重击,俾斯麦来不及做出反应,瞬间软榻了下来。
我抓住这宝贵的机会,挣脱开她抓住我的那只手,双手压在俾斯麦的双肩上,对着刚才击打的位置附加了一记膝击。
“呃~嗯~!”
受到两次重击的俾斯麦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我瞅准她身后舰装上的主炮,跳到了她的身后,利用两面锋利的钨刀片,直接拆掉了舰装与主炮之间的连接。
此时俾斯麦也从刚才的惊讶和冲击中反应回来,反手再次把我抓住。
“喝啊~!”
“咦~呀啊!”
我被重重甩到了她面前的地上,巨大的冲击让我的眼前变得模糊了起来,但我还能看清俾斯麦的身影。
俾斯麦的身体情况也不比我好多少,她一手抚着刚才被我打伤的部位,一手拄着旗杆,颤颤巍巍地保持站立的姿势,眼角似乎闪烁着一丝泪光。
“干,干得不错嘛,人类。居然能把我逼到这种地步......”
我挣扎着撑住我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彼,彼此彼此。”
“如此奋不顾身的攻击,你是连命都不想要了吗?”
“哦,你可取不了我的命。”
“现在的你还能做什么?我虽然没有了主炮,可我还有副炮,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么,要不要试试看?”
“好啊,就让你看看铁血的意志吧!”
我重新摆好阵势,做出了进攻的姿态;与此同时,俾斯麦的副炮也齐刷刷地对准了我。
摒弃沉重的身躯,忽视阻碍的痛苦。
在钢铁与火炮交织的交响曲中,为了各自理想而对立的两股意志碰撞出的火花,点燃了黑色的天空;照亮了漆黑的大海,为黑暗的世界带去了一丝短暂却耀眼的光点。
“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终于站到了她的面前,将她击倒在我的拳下。
在火光之下,形影相似的两人终于只有彼此。
我抓住她的衣领,像先前她拎起我那样拎起了她,对她说道:
“你输了,事实就是如此地简单。”
“我要你永远记住:永远不要阻碍我。”
“在你孤独而漫长的一中,在你内心的灵魂深处,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个打败你的男人。”
“我会斩断你前进的道路,你会感到迷茫、恐惧、孤独。”
俾斯麦听完我的话,狠狠地回应了我。
“直接杀了我吧,我宁愿带着遗憾死去,也不愿带着屈辱活着。”
“啪~!”
我对着她的脸直接扇了一掌。
看着她的脸,和她的眼睛,还有那副承担着整个“铁血”的身躯;我轻柔地将她的面容埋入我的胸前,托住她的腰。
“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要害怕,因为,我会为你架起一条新的,通向美好的道路......”
随后,极度虚弱地倒下了。

“似乎,有人在交谈,不,不对,在争论?好像也不是。”
“一定有什么办法,一定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没有用!?”
“冷静点!”
“......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只是个人类而已......”
“好吵啊......但是,我...说不出来......”
“对了,俾斯麦怎么样了......她还好吧...应该...”
“话说,这里是.....啊,对了,肯定又是医护室了吧。又要麻烦女灶神了呀......”
......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不是在那熟悉的医疗仓里了,一个陌生的天花板和一张陌生的床出现在视线中。
“这里是......”
我起身想要下床,却发现我身上贴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和针管,床头边是一台类似心电监护仪的设备,时而还会发出“嘀~嘀~”的响声。
屋内没有开灯,我转动眼睛观察着四周,发现外面已是深夜。
“原来如此,我昏睡了这么久吗?”
我想活动一下手腕,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压着我的左手。
扭头一看,俾斯麦披着一头零散的金色头发,卧在我的床前,紧紧地握着我的左手。
我即刻理解了现在的大致状况,
“是吗,也麻烦你了啊。”
“做个好梦,俾斯麦......”

0:30铁血酒吧中
“嗯~嗯~呼......哇啊!”
欧根一口喝完了面前酒杯中的冰镇啤酒。
“居然能让那个俾斯麦露出那样的表情,真是小看了他呢!”
“是......是啊,啊哈哈~”
Z23和欧根坐在桌上,谈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们也在啊,那正好,我也稍稍和你们谈一会儿吧。”
提尔皮茨搬了张椅子,和她们坐在了一起。
“呐,提尔皮茨,看到姐姐露出那样的表情,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
“那个俾斯麦啊!那个一向庄严,面无表情的俾斯麦居然也有那么少女的一面啊!”
提尔皮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
“那个是......那个......”
“吼哦~身为亲妹妹的你,在那冰冷的美貌之下,会不会也藏着一颗少女的心呢?”
欧根的兴致明显被带出来了,话说你想对同性做什么啊!
“嘛~提尔皮茨女士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了。来,看看今天的比赛录像吧。”
Z23拿出一盒录像带,装进了一台VCD中。
三个人对着这盘录像带中的战斗画面又开始谈论了起来。
今天的港区有仇怨、黑暗,甚至死亡,但当夜幕降临,一切终归沉寂的时候,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仿佛都被清凉的海风和无尽的大海带到了远方。
至少目前是如此......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