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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十八章

处女与妓女

希尔瓦尼亚，吸血鬼伯爵宫廷

乌鸦之夜

女人们在墙边排成一排。

康拉德，这位来自希尔瓦尼亚的吸血鬼伯爵，醉醺醺地斜倚在他父亲的黑曜石王座上，品味着从盛宴散发出的令人陶醉的芬芳。弗拉德用美丽包围着自己，就像许多野兽一样，它们也被这无魂的艺术所吸引，陶醉在黑暗之中，仿佛它在某种程度上填补了它们的死亡所塑造的空虚。康拉德觉得这很愚蠢，美存在于索取之中，而不是存在于赞美之中。

康拉德叹了口气，朝一个被铁链锁在墙上的带着亚麻色发色的女人的方向无力地挥了挥手。她的皮肤和她那双杏仁状的眼睛一样暗淡无光，她猛烈地摇着头，扭动着身子无力地反抗着。那女人呜咽着、哀求着、踢打着、尖叫着。

‘美中不足的地方才是你真正想要索取的美丽。’康拉德想到。女孩的恐惧令人振奋，这可比安静的默许要强上很多，她们的反抗总是能给进食带来一份别样的氛围。

有一百一十一名赤身裸体的女人被锁链拴在大厅的墙上以供他享乐。她们的血液再向他赞颂着，他能嗅出她们的独特之处，处女与老妪，母亲与妓女。她们都有自己独特的臭味。他望向她们，看着宫廷里的其他人对她们的垂涎欲滴。

“正是这一点，”他庄重地说到，“使我们与众不同。你们想要得到的任何东西我都有能力给予。来把，让我们进食吧!”

那个女人被扔在他的脚边，她不断地尖叫着，但奴隶的鞭打使她跪在王座前。Hamaya走上前来，他的拳头与她亚麻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把她从地板上拖了过来。她赤裸的双脚无助地挣扎着，双手无力地拍打着冰冷的地板，试图阻止Hamaya，尽管Hamaya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拖了过来。

这就是权力，它令人陶醉。

别人渴望得到他所拥有的东西，并试图从他身上夺走。

美就存在于索取之中。

如果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那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傻瓜。彼得、弗里茨和汉斯也许已经死了，但背叛仍然潜伏在每一个阴影之中，等待着索取。这就是野兽的天性:捕食者围绕在他的身边，示弱就会招来死亡。他很清楚，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想要打倒他，大块朵颐他的血肉，得到他的一切。

他环视着房间，看着这群裸体之人与死人。

他们之中没有他的朋友，也得不到他们的信任或崇拜。他敢肯定，他们也在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他们想让他死。

‘好吧，随他们去吧，’康拉德苦涩地想到。他不会让他们看到哪怕只有一丝的软弱。他将成为真正的吸血鬼，人民的主宰，家族的主人，残忍而又冷酷，傲慢而又堕落，永生而又不朽。

他拍了拍手，两个奴隶就上前来放出了她的血，急于满足他们主人的欲望。

他品味着从鲜血中散发出的香气，她的鲜血是如此的令人陶醉。

他不会再克制自己。

欢愉也在于索取。

奴隶们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腕割开。伤口深深地埋在她的手肘中，将浓郁的甘露就如甘美的泉水一般滴落在他的喉咙中。

“另一个!”他命令道，在这个女人的血液还没有被榨干之前，他就开始渴望着另一种美味沁入进他的味蕾之中。这就是牲畜的美:它们的味道各不相同，它们的血液衬印着生命的丰富与活力。

奴隶们拖走了她的尸体，去满足亡者伯爵大厅里的其他死者

一个更为年轻的女孩取代了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她的血充满着纯真，充满着诱惑，这是一种真正的美味。

康拉德靠在王座上，张开嘴巴，看着那名猥琐的奴隶用刀子划开那名女孩的手腕。

她尖叫着，血液滴在他的嘴中。他点了点头，那个奴隶把女孩扔到了一边。他几乎没有品味到她的味道，但他宁愿把她作为礼物送给他所选中之人。他知道他们的弱点，知道他们的渴望，无论他们是年轻人、年老者、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了解他们。接着，那名Hayama抓住那名女孩，吸干了她的血液。

“谢谢你,主人。”Hamaya向他鞠了一躬。

康拉德对着吸血鬼苦笑了一下。是的，他了解他的人民与他们的弱点。

在大厅里，其他的Hamaya也与他们的主人一样大块朵颐着。

‘不是所有的人，’康拉德修正道，他看到杰里克没有参与进其中。

 

杰里克。

Hamaya不再是自己，自努恩的溃败后，他就不再是他自己。康拉德相信他的忠诚，也很明白他清楚自己的地位，但康拉德怎能确定呢?杰里克和弗里茨、彼得、汉斯一样都是冯·卡斯坦因，就像他自己一样。弗拉德的污点玷污在Hamaya的静脉之中。他怎能不渴望康拉德的权力呢?它是他的血统:他的遗产，他就是冯·卡斯坦因。现在，在他死去的兄弟中，只剩下了康拉德一人，他怎能不渴望伯爵的位置呢?康拉德很清楚这种权力无法拒绝，但这给他留下了一个问题。

狼是完美的掠食者，它对敌人毫不留情。

狼是他的敌人吗?他怎能不受权力的影响呢?

美就在眼前，就在索取之中，这是唯一的真理。

康拉德转过身去，避开这个叛徒。他很高兴能看到斯凯兰饥不择食的贪婪，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斯凯兰狼吞虎咽着各种不同的血液。康拉德注视着他走近一位老妪，她身躯脆弱，皮肤松弛，斑驳不堪。他的手指缠绕着老妪的头发，将她的头向后拉去。斯凯兰看到康拉德有意的审视，笑着喊道:“她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你的母亲?”他把老妪拉近身边，以让他的牙齿深深地咬进她的喉咙之中。

“除非那个婊子和她一样死了，否则不是。”他的表情中没带有一丝幽默，他咬住一名金发女郎的喉咙，他将她转过身来，已让她倒在他的脚下。“音乐!”吸血鬼伯爵喊道。“派对需要音乐。来人演奏起来!我需要有人为我弹奏!”

他的宫廷里没有乐师，当他认为他们的曲调不合他的心意时，他就会把他们吃掉。

“有人能为我唱歌吗?杰里克？”

狼无法掩饰他的厌恶。他推开一名康拉德的奴隶与一名肥胖的女人，当杰里克离开宫廷时，两人都趴在满是血迹的地板上。

“我想你也许真的疯了，吾主。”斯凯兰插话道。“这只老狼是个音盲，他一个调子也唱不出来。当然，我们最好还是让这些女人们尖叫起来，让她们的恐惧成为我们耳畔的赞歌，让我们为她们的死亡而欢呼。”

“的确该这样!”康拉德表示同意。“让我们去品味牲畜的痛苦吧!我们不仅要吸食她们的血液，因为即使是虫子也能到这一点。让我们去品味她们的恐惧!让我们在她们的恐惧中迷失自己。是的，让我们再次去饱餐一顿吧!”

在恐惧的狂欢中，女人们发出的垂死尖叫声震动了整座大厅，在恐惧的合唱中，她们的身体逐渐屈服于此。

这是一首死亡魅影，而康拉德就站在这个歌剧的中心，他是人民的主宰，是家族的主人，他沉醉在死亡的音乐之中。

他在她的耳边温柔地低声说到：“最后那块是自己的。”他咬掉她的鼻子，从她那张被毁容的脸上贪婪地吮吸着粘稠的血液。

他抱着她一动不动，打量着这场屠杀。这就是权力，在这里，有血有肉。

死者的血肉。

这就是死亡对生命的权力。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寻找着他那张再也看不见的脸:杰里克的脸。

斯凯兰走到他的身边。

“他已经走了，是不是?”康拉德问到，他不需要说出名字。

“在很多方面，是的”斯凯兰说到。“自努恩以来，我就注意到了他的变化。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改变了，他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也不再是同一只狼。他对杀戮失去了兴趣，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是不是?”

康拉德点了点头。“他今晚没有进食，一次也没有。”

“这令人感到不安，但这并不令人意外。”

“怎么说?”

“他在几个星期前曾说过‘聪明人不喝敌人的杯子’我想就是这样。”

“他的敌人，”康拉德若有所思地说到。他不愿相信这一点，但所有的迹象都在表面:性格的转变，他的内敛与孤僻，努恩之败后的晚归，不愿与兄弟们分享血液。这些都是“冷漠之手”的前兆，即背叛。“没有任何人，即使是狼，也不能这样轻视我。我要他的道歉与忠诚，否则我就会让他永远闭嘴。”

斯凯兰低下头，似乎在权衡着这个选择。“的确该这样，吾主。这是一个充满着智慧的命令，尽管我怀疑它是否能对杰里克产生预期的效果，或者说你的兄弟已经在自己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但我要承认，我有些担心最坏的情况会发生。”

他在屋顶上找到了杰里克。

寒风凛冽，夜色漆黑。杰里克站在一群乌鸦中间，鸟儿围绕着他，就好像他是它们的救世主。

康拉德走到屋顶上。

“我的陪伴会让你感到不悦吗，狼?”

杰里克没有否认他。

仇恨扭曲在康拉德的心中，这名Hamaya连对他撒谎的礼貌都没有。

杰里克转过身去，背对着康拉德，假装观察着下方的邓肯霍夫的烟囱。

“谁是这里的主人，杰里克?回答我。”

“这不是我选择的生活，康拉德。更糟糕的是，我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我环顾四周，看到的是我不能加入进的生活，看到了那些我曾经想要拯救的人，我迷失了自己，我被夹在两个世界中间，但我不属于任何一方。告诉我，我的罪恶在哪里?这不是对你的轻视，这一切与你无关。”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杰里克轻轻转过身来，他凌乱的长发飘荡在冽风中，“我不需要。”

“但你需要，”康拉德冷冷地说。

憎恨的火焰在狼的眼睛里燃烧着，他的嘴唇卷曲成一抹讥笑。“你是个傻瓜，康拉德。你在没有敌人的地方看到了敌人，你在只有朋友的地方树立了敌人，你不知道该什么时候伸出手来。当别人伸出手来时，你却拒绝了它们。看看你的周围，在看看这些鸟，它们在为残羹剩饭而争斗，这就是是你的王国，康拉德，一场血腥的残羹剩饭之战。你的新世界建立在恐惧之上，而恐惧就是一团沙子，沙子是会变化的”。

“你崇尚力量，或者说自称如此，尽管很明显，是恐惧让你敬畏的它。但别搞错了:力量使你恐惧，无论你想让别人相信什么，力量确实会让你害怕。所以你把它们消灭在自己的脚下，来背叛自己的弱点，因为你认为它会让你变得强大。强者的周围只有强者，而弱者的周围只有马戏团的小丑”。

“相信我，疯伯爵，如果你有仔细观察的话，这个世界上总会有更可怕的东西会被你发现。而秘诀就在于，你要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你的恐惧不代表着别人的恐惧”。

“你是你自己最大的敌人，吾主。”

“你怎敢？”

他的声音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咆哮。事实上，这仅仅是一个问题，而不是陈述，仿佛狼对他的反抗使他感到困惑。

杰里克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怎敢?我怎敢说真话，康拉德?”

康拉德僵住在那里。“狼，你这样跟我说话真是太冒险了，如果我们不是单独在一起的话，我就不得不下令了。”

“你是说让我永远闭嘴，康拉德。我们之间不需要谎言。”

“我仍然可以这样做，狼。”

“通过这样做，来证明我的观点，是的。你的愚蠢只会让你这么做，是不是?”

康拉德本能地举起手，准备出击。

杰里克没有退缩。他盯着康拉德的拳头，仿佛很清楚他不会动手。

康拉德勉强控制住了自己。他面颊下的一块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握紧着拳头，指甲抠进手掌中。如果血液还能流过他的血管的话，他的手掌一定会被他的指甲抠出血来。

“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狼?你想怂恿我攻击你，你想让我陷入进愤怒。”吸血鬼伯爵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缓缓地放下了拳头。“好吧，我是不会满足你的。”

狼厌恶地摇了摇头。

“你以为我把你引诱到这里来是为了和你决斗吗?你真是个傻瓜，康拉德。我在这里与你无关，而是与你的身份有关”。杰里克笑了起来，这是一种苦涩而又凄凉的笑声，他的笑声在寒风中消散。“我们都是什么人？”他回头看了眼山坡上陡峭的山崖，在看向下方嶙峋的山石。“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挑战你，我来这里是为了送死，康拉德。我来这里是要为了将我的痛苦一劳永逸地结束，但是我没有勇气这样做。”

“哦，这可以安排。”康拉德激动地说到，他向杰里克的方向走了一步，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距离。

乌鸦四散，聒噪而叫。它们飞向天空，掀起一阵黑色的雾团，将银月遮住。康拉德又向前迈了一步，解开他的斗篷，把它落在身后。它被风所吹起，飘过护栏，就像一对被他所抛弃的翅膀。

“我喜欢你，狼，我信任你，我把你当做兄弟一样来对待。”

杰莱克厌恶地摇了摇头。“你是说把我当作工具，去做你不会做的事，让我去除掉那些你害怕的人，让我成为你的私人杀手，来巩固你的权威?在我的世界里，这可不算是兄弟情谊。”

“在你的世界?你这说的好像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似的。杰里克，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杰里克摇了摇头，否认了康拉德的话。“你很像我，比你自己意识到的还要像我，兄弟。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就能成就这伟大的事业。”

“屠戮没有什么伟大之处。”

“在我身边，你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在你身边，我可以屠戮整个世界。”

这就是真相。

“斯凯兰说的是真的，你已经失去了杀戮的兴趣。你现在是什么野兽，杰里克?因为你肯定不再是那只狼了。”

“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狼了，也不是你们想要的那只狼。”

“那你就是个傻瓜，杰里克，因为你只能是杀手，就像蝎子只能是蝎子，羊羔只能是羊羔，乌鸦只能是乌鸦一样。这就是你的本性，也是它们的本性。否认它就是否认你的本质，否认你的灵魂。”

“我没有灵魂，我们的私生子父亲偷走了我的灵魂!”杰里克突然愤怒到。

康拉德明白了。“你恨他，你恨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如果可以的话，你会放弃他的礼物，你会舍弃他赐予你的力量，抛弃他赐予你的生命，然后像一头可怜的牲畜一样回到土里刨食。”

“我不恨他。我想恨他，但恨是一种情感，连这种最基本的情感也被他偷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杀了他，如果可以的话，我要看到他给这片土地带来的诅咒被清除。”

“那我想你也会杀了我，当然这并不算是一个问题。好吧，狼，你的确是我的真理代言人，尽管我不喜欢你现在所说的真理。现在看来，宽恕是不可能的，信任也是不可能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是不是?”康拉德的脸笼罩在月光下，他的面容随着内心的野兽浮出水面而扭曲。

 

在狼做出反应之前，他就扑在了杰里克的身上，用爪子撕咬着他的面颊。杰里克举起他的双手抵挡伯爵的进犯，他的手掌——他那张被烧伤的手掌——那张铭刻着保护大神官坟墓的符文的手掌——与康拉德的脸颊贴在了一起。吸血鬼伯爵后退了几步，仿佛被蝎子螫了一下，他的叫声将黑夜撕成两半。他蹲下来，咆哮着，这时杰里克也拥抱了他内心的野兽，成为了它的面孔。直到那时，舞会才正式开始。

鸟儿盘旋在它们的头顶，发出赞赏的欢呼声。

康拉德猛然发力，将杰里克逼向屋顶的边缘。杰里克迎接着这一击，与之比肩，用自己的拳头接住康拉德的猛攻。它们靠的很近，疯伯爵沉重的呼吸刺痛了他的面颊，并将另一只拳头砸向他的喉咙。这一击会使一个活人慢慢地因窒息而死，但他的气管早已不会呼吸。康拉德的头颅突然向前伸去，伯爵的獠牙划伤了狼的手腕。

康拉德挣脱了狼的拳头，就在杰里克挣扎着想要重新占据优势的时候，吸血鬼伯爵又冲了过来，用他的前额砸在杰里克的脸上。这一击击碎了狼的鼻子，那只狼也因这一击踉跄地向后退去。康拉德紧接着又是一记令人眼花缭乱的左高拳，打在了狼的太阳穴上，然后又是一记凶猛的右低拳，砸在狼的肾脏上，紧接着又对狼脸上的伤口打出一记左勾拳。

杰里克踉踉跄跄地后前走了几步，双手绝望地举在面前，以抵挡伯爵下一次的攻击。

康拉德向狼的下盘扫去，他的脚后跟踢断了狼的腿骨。杰里克踉跄着又后退了回去，退到屋顶的边缘。

对狼不能有任何怜悯。

康拉德纵身向前。

鸟儿围绕在他们的身边，驱赶着她们。

狼脚下的石板断裂开来，他笑了起来，仿佛他夺走了康拉德最后的胜利。他看着那名想要杀死他的狼，从他的眼中，康拉德看到了怜悯。然后，杰里克无声地回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它的生命也被弗拉德的乌鸦们所包围。

康拉德走到边缘，怒火中烧。乌鸦们落在了山坡上，填满了每一条缝隙。杰里克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一块参差不齐的岩石上，就像一块黑色的污点。他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狼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战，而是为了抛弃它!他最后的笑容，他故意地向后退去，这是最后的反抗，这是出于怨恨与愚蠢。

他对此感到很痛心。

“你怎敢?”他朝倒在下面的兄弟吼道，他那狂躁的声音吓跑了几只鸟儿。它们就如秃鹫一般在黑点上盘旋着。乌鸦也是食腐动物，在不久后，它们就会扑向狼的身体，将它的尸体扒得干干净净。康拉德一直注视着，直到太阳升起。狼仍然支离破碎地躺在岩石上，直到这时，康拉德的脸上才露出了野蛮的微笑。

那个金色的人，那个金光闪闪的人，不管他是谁，他们都死了。他是最后一名冯·卡斯坦因。

康拉德得意洋洋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