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蜥蜴X兽人] 火蜥蜴 第九章 第一节
黑岩 绿潮
“苏甘与洛克及其他人一同在城墙上待命。老兵中士将一副放大镜交给了恩科恩,他抬头看着那个在天空中留下阴影的黑色物体。
几乎全盖的阴影笼罩了斯科里亚,使得这片灰烬沙漠在其诡异的光辉下显得超然物外。太阳几乎已经消失,只留下一抹黯淡的黄光在某种黑色巨大物体的喉咙里消耗殆尽。一种奇异的寂静降临,苏甘再次感受到他的脑后有些许瘙痒,仿佛他又回到了下层。
他在同他一同站在城墙上的兄弟们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不安。只有牧师埃里修斯留在了牢房里,全心全意地关注着他的囚犯。其他人都跟随洛克走出去,去见证某种恐怖的来临。
苏甘的眼睛微微一挤。
“那是什么?”他问道。
黑色物体上的黑色碎片正在逐渐脱落,遮蔽住了太阳,慢慢形成了一片朝着星球箭射过去的云。
恩科恩把放大镜递给了中士。
“你自己看看,”他沉痛地回答。
尽管放大镜的距离无法穿透星球的外大气层,但它们揭示了黑色物体实际上是一颗巨大的小行星。那些黑色的碎片,像是它的身体碎片,实际上是船只。苏甘设法辨认出了最近的飞船的拼凑设计。它们以高速移动,喷出黑烟,发动机喷出火焰。他们无法误解正在靠近他们的敌人的性质。
苏甘低下放大镜,皱着眉头。
“兽人。”
苏甘的启示引来了一片忙碌的活动。从黑色岩石上脱离出来的飞船中推断出朝他们而来的兽人数量,恩科恩命令立即重新加固堡垒。
德雷迪厄斯开始建造一个临时的大门,这个大门将由兰德袭击者和一辆连队的犀牛坦克进一步加固。所有的火蜥蜴都被立即召集,队长向他们的士兵发出简短的命令,他们在城墙上占据防御位置。有些人在进行他们的誓言,低声念诵祷告,同时把锤子和火焰的图标压在嘴唇上。
尽管城垒的墙壁在火蜥蜴早先的炮火中被破坏,但它们仍然可以防守。所有的自动枪都被摧毁了。这并不重要。尽管他们很现实,但没有一个火蜥蜴会转向叛逆军团的武器求生。相反,恩科恩命令三个毁灭者小队占据被噬食的炮塔。总共有四个炮塔,最后一个岗位由于他们武器的特性,被授予克洛维乌斯和他的战术小队。炮塔提供了一个可以使用的观察点,尽管由于堡垒位于灰烬盆地中,长距离视野是不可能的。
中士瓦尔戈的突击小队和老兵中士普雷托尔的火龙已经在大门外的外庭作为后备。终结者太笨重,无法爬上通向城墙的浅浅的台阶,所以他们只能满足于作为内城的守护者。这使得两个战术小队,德玛斯和泰佛斯的小队,和恩科恩连长及他的两个地狱士,沈卡尔和马里坎特,分布在城墙上。连队的旗手骄傲地展开了他的旗帜,它在增长的风中咔咔作响。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举起过它了,但它立刻提振了所有看到它的人的士气。城墙上的最后一批军队是一个战斗小队,由战士兄弟斯坦格领导。战斗小队的另一半在堡垒外面操作,爬上山脊,让他们能看得更远,报告敌人的行动给他们的兄弟队长。
一阵干燥的风从灰烬沙漠吹过,刮起了砂砾,使火蜥蜴的盔甲变得暗淡。通过兄弟泰伯伦的放大镜,苏甘可以看到他们的车辆的接近,通过他们喷出的烟和被他们吹走的灰烬。云很大,密密地贴着地平线。随着它来的空气充满了油、粪便和动物的汗味。
“那里面肯定有几百辆车,”拉扎勒斯提出,他平躺在他的中士的右边。
“更像是几千辆,”苏甘纠正道,喃喃自语。他把放大镜递给了他的对面的泰伯伦。
“有什么东西吗?”苏甘问艾咖,他在一个稍微先进的位置上,仔细检查他的探测器。他把它设置为最大的波段和最广的区域阵列。返回的信号是间歇的和模糊的。
“没有准确的读数,”他通过通讯馈线报告,声音短促。“可能是环境干扰,或者简单地说,设备无法计算的数量太多了。”
“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想法,”荣耀回答,他蹲在他的中士后面,试图把砂砾从他的火焰喷射器的点火喷嘴里弄出来。
苏甘没有理会他,转过头来。从堡垒的大门到山脊的顶端,他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地面不平,步行。身穿动力装甲,全副武装,苏甘估计他们需要至少留出二十分钟的返回时间。他计划在山脊的部分地方埋雷,使用他剩下的所有破片手雷。这可能不会在很大程度上减慢兽人的速度,但它会给他们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刺痛。”
"他们头上的黄日已经变成了淡淡的凸线。在部分日食的状态下,很难确定一天的确切时间。苏甘的粗略计算,认为现在大约是傍晚。看着迅速接近的尘云,他估计兽人们在一个小时内就能到达。大约一个小时后,太阳就会落下,整个沙漠将被黑暗吞噬。他决定在他们返回堡垒墙后,将一些光子闪光弹和致盲手榴弹布置在红堡之中。
“那是无法逾越的,”泰伯伦打断了苏甘的思考,透过放大镜看着,“我希望伏尔甘能够面对这样的大军。”
在伏尔甘之怒中留下守卫的军队,既没有那么多,也没有堡垒那么好的防御。他们还被大量的伤员所困扰。这使他们和攻击巡洋舰变得容易受到攻击。苏甘曾希望带领一支增援队去支援他的兄弟们,但恩科恩禁止了他。他们能做的就是警告他们,敌人即将来临。这是一种微弱的安慰。
“兽人们用的任何占卜工具都会把他们引向坠毁的飞船,”苏甘回答泰伯伦,“但那些只是希望轻松捡便宜的清道夫兽团。更大的混蛋会来到这里。兽人们总是去最激烈的战斗中。他们会记住在堡垒中受到的血腥打击,渴望回到那里,以此解决他们的仇恨。即使那是对我们,而不是对叛徒。”他转过头,直视泰伯伦,“别担心,兄弟,”苏甘以野蛮的口吻补充道,“我们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杀。”
坐在他面前的王座上的并不是伏尔甘。
当达克尔走近躺在那里的火蜥蜴,并爬上了半个楼梯时,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坐在那里的火之子却是一个年老的人,实际上他非常古老。他的盔甲可以追溯到大远征的光辉时代,当时所有的星际战士都是兄弟,银河系正期待着新的繁荣和统一的时代。现在,这些梦想就像尘土一样,就像达克尔面前的老火蜥蜴身上那层灰色的皮肤。
这位尊敬的战士身着军团标志的装甲。他的古老动力装甲比达克尔的要深绿一些。它是Mk V型的异端型号设计,带有钉状护肩和护腿。头盔也是同样的装扮,就放在火蜥蜴的靴子旁边,他放下了它,但从未再拿起。
达克尔身后的光芒,从皮里尔的手中精神地发出,显现出老火蜥蜴的皮肤,他那被战斗侵蚀的面孔和银丝般的头发。他的眼睛,曾经燃烧着战争的热情,现在已经黯淡,但并非没有生命。他背对着达克尔和皮里尔,只能从侧面看到他。他似乎也在盯着他们看不见的东西,被废弃的桥梁的支柱所遮挡,毫无疑问,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这艘飞船的一部分。
达克尔短暂地想知道火蜥蜴坐在那里已经有多久了。他觉得这是一个孤独的任务,古老的人已经开始了。
当达克尔爬到楼梯顶部,跟着坐着的战士的视线,他感到了一丝震惊。
桥的墙已经破裂,可能是在飞船坠毁时摧毁的,现在通过金属的破洞可以看到另一个房间。虽然里面很黑,但达克尔的视力植入体利用了所有的环境光,看出了一个自然的洞穴。他看到了一排排的阿斯塔特战甲。这些火焰之子的外壳都是火蜥蜴,他们整齐地排列着。总共有五十个,每一行有十个,每一行深五个星际战士。这些盔甲是空的,靠金属框架支撑着,让战士们自豪地在阅兵仪式上站立。每一个都和老火蜥蜴的战甲的风格和年代相匹配,都被刮伤和破损。
达克尔注意到,有一两套装甲因为时间的磨砺或者自然的任性而倒下。他看到一个头盔落在一边,靠近它的主人的靴子。在这里和那里,一个被子弹打穿的护肩已经滑落,凄凉地挂在装甲的肘关节附近。
当达克尔再次看向老火蜥蜴时,他被巨大的悲伤感充满。他已经观察了他的兄弟们几千年,一直守望着,直到有人接替他的职责,或者他再也无法履行他的职责。
“这怎么可能?”达克尔咕哝道,不确定老火蜥蜴是否还有足够的认识来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如果他的飞船确实来自伊斯塔万,他必须已经有几千年了。”
“我们不能确定这一点,”皮里尔回答道。“显然,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否延续到几千年,我们无法知道。这套盔甲很旧,但在今天的第十一连仍有人穿着。这艘飞船本身可能只是被机械教重新收回的远征船,进行了重装和重新定位。”
达克尔面对着智库。
“你相信这个,皮里尔吗?”
皮里尔回过头来看着中士。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相信什么,”他承认。“扭曲的风暴可能影响了时间的流逝。但也完全可能这个火蜥蜴只是年岁已高,这是我们缓慢的新陈代谢率带来的好处。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被测试过,因为我们的大多数人不可避免地在战争中结束他们的生命,或者,如果死亡没有来临,年纪却先到了,他们就会走出斯科里亚平原,或者在阿塞尔比亚海上航行,寻找和平。这是普罗米修斯信条的方式。”
皮里尔把他手中的心灵火焰照得更近一些,这样他们就能更好地看到老火蜥蜴。光线从战士的眼睛反射出来,将他们变成了淡蓝色。
老火蜥蜴眨了眨眼。
达克尔几乎要不自主地后退一步,但他在老年火蜥蜴说话时马上控制住了自己的惊讶。
“兄弟们,”他的声音如同断裂的皮革,暗示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达克尔走向老年的火蜥蜴。
“我是火蜥蜴第三连队的兄弟-中士哈松·达克尔,”他说,然后介绍了智库。“你的看守任务持续了很长时间,兄弟。”
达克尔知道他需要小心。如果他们面前的这个古老的战士真的可以追溯到大叛乱之前的时代,如果他是降临大屠杀的幸存者,那么他可能对许多变化一无所知。他们需要答案,但任何不必要的信息可能只会在此时让他感到困惑。
“兄弟格拉维斯……”古老的火蜥蜴的声音渐渐消失,他在老军团中的确切位置让他感到困扰。“是的,”他重新开始说话,似乎想起他被问了一个问题。“我在这里坐了很多年(这位算是我目前觉得可以排进帝国老古董的sm了,他确实是从伊斯塔万五号活下来的,晚点我会更新一篇相关的lex,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坐在椅子上 活了万年 咋越看越像帝皇)。”
“你是怎么来到斯科里亚的,格拉维斯兄弟?”
可敬的火蜥蜴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回忆着旧事。“一场风暴……”他开始说,记起了如何表述自己的经历,说话变得更容易。“我们撤退了,敌人在追逐……”格拉维斯的脸变得坚硬,退缩成一个愤怒的咆哮。“叛徒!”他吐出这个词,然后他的清醒消失了,他的面部表情松弛下来。
“那是在伊斯特万五号吗,兄弟?”皮里尔说。“那是你从哪里出发的吗?”
格拉维斯又皱起了眉头,试图回忆。
“我看到的只是碎片,”他说。“在我脑海中的只是散乱的印象。”他似乎在凝视着他们两个火蜥蜴的身后。
达克尔以为格拉维斯在凝视着空间,当老火蜥蜴慢慢地从宝座旁边抬起手臂,指了指。达克尔转过头看格拉维斯在指什么。那看起来像是一个古老的图像观察器,一种被千年的尘土半掩藏的古老的数据记录设备。
与皮里尔交换了一个眼神,兄弟中士下了楼梯,走向图像观察器。达克尔知道,许多船只保留视觉日志,作为战斗模拟的基础,或者为了记录未来参考的战役进程。格拉维斯指出这个设备可能包含他船上的日志,以及一些关于它来源的线索。
尽管它已经被打破了,但伊利亚德和他的人已经给船上的一些区域供电。达克尔希望这就是其中一个。即便如此,当他激活图像观察器,尘土覆盖的屏幕上出现了雪漂干扰线时,他并不期待有什么。
他用护手擦掉了最糟糕的污垢,就在一个图像开始在小方框里形成的时候。没有声音;也许音频发射器已经不再工作,或者音频并没有和视觉一起录制。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尽管图像粒状严重,被不断的静电干扰,达克尔还是认出了桥,就在坠毁之前的样子。场面是混乱的。一些操作台已经起火——达克尔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发现在他们灰色的外表下有一层被热烧黑的痕迹——几个船员躺在甲板上,可能已经死了。他们穿着灰色的制服,与伊利亚德和移民的装扮惊人的相似。大多数人都在大喊——他们无声的恐慌,他们脸上半实现的恐惧,令人不安。
达克尔也看到了火蜥蜴。宝座被阴影笼罩,但是装甲的体积很清晰,火焰和警告灯的闪烁使兄弟中士能够建立联系。几个星际战士也受伤了。图像剧烈的震动,就像桥本身正在经受一场猛烈的考验。没有人对录影进行解说,达克尔假设,他的肚子里像铅一样沉甸甸,船长已经命令开启录影,捕捉他和他的船员的最后时刻。他没有期待能够在坠毁中生存下来。
突然,一场特别剧烈的震动,屏幕一片空白。达克尔等着看还有没有更多的内容,但录像就在这里结束了。
一个阴郁的气氛笼罩了毁坏的桥,压制了达克尔之前感受到的兴奋和乐观。另一场震动震动了房间,使肩甲嘈杂的摔到地上,把兄弟中士从他的黑暗的沉思中摇醒。
他与皮里尔交换了一个眼神。
如果地震确实预示着威胁到整个星球的灾难,正如智库预测的那样,那么格拉维斯兄弟和动力甲需要被迅速转移。也许,在返回诺克特恩,并在普罗米修斯的智库指导下,可以解开格拉维斯破碎的心灵中的秘密。如果这就是火蜥蜴被派来寻找的——他们的奖品——那么必须尽一切努力保护他们的完整。不仅如此,伊利亚德和他的移民也需要被营救。船只的最后日志的图像记录在达克尔的脑海中确立了这个事实:伊利亚德所说的祖先实际上就是船只的原始船员,他和他的人民就是他们的后代。
这个启示是非凡的。尽管所有的机会都不在,他们都坚持下来了,在命运多舛的斯科里亚上创造了一个诺克特恩社会的微观世界。
达克尔早些时候经历的视觉,就在地质变动揭示了通往地下世界的深渊之前,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中。在一个奇怪的,几乎是本能的层面上,它向达克尔确认,斯科里亚注定要灭亡,而且它的末日即将来临。
是的,所有人都需要从这个星球不可避免的毁灭之火中被拯救出来。只是伏尔甘之怒号半埋在灰烬沙漠中,无法从中挣脱出来的小问题。如果这是原体的意愿,是他在火焰大典中刻下的预言的一部分,那么达克尔希望救赎能尽快出现。
兄弟中士的目光忽然转向了格拉维斯。
“你能站起来吗,兄弟?你能走路吗?”他问。
“我不能,”格拉维斯带着遗憾回答。
皮里尔把手放在可敬的兄弟的胫甲上,闭上了眼睛。他在片刻后睁开了眼睛,青蓝色的光芒还在逐渐消退。
"他的铠甲完全被固定住了,"智库说。"熔接到宝座上了。他的肌肉可能现在已经萎缩了。"
"我们能把他移动吗?"
"除非你想在我们尝试的时候他的四肢都断掉,"皮里尔阴沉地回答。
“这是我的岗位,”格拉维斯嘶哑地说。他的呼吸带着慢性衰败和陈旧空气的味道。“我的职责。我早该死了,兄弟们。如果斯科利亚要消亡,成为宇宙广漠中的尘埃,那么我也必须如此。”
达克尔停顿了一下,他试图想出其他的解决办法,但最终他还是无能为力。他愤怒地握紧了拳头,皮里尔耐心地看着。他的语气向智库透露出他的愤怒和挫败。
“我们返回去取回那套铠甲,然后向阿加通兄弟中士报告我们的发现。我们必须准备好,一旦有离开这个被诅咒的岩石的方法,我们就得行动。”
苏甘刚好及时返回到铁堡的城垛,看到第一波爆炸撕裂兽人。
一系列火红的、灰色的爆炸在兽人进攻前的战线上燃烧,咀嚼着步兵和摧毁他们的拼凑车辆。兽人不屑一顾地跨过尸体和扭曲的金属碎片,屠杀只是增加了他们对战斗的渴望。
通过望远镜,苏甘看到几个兽人停下来杀死他们受伤的同胞,割下他们的獠牙,或者剥下他们的战斗装备或靴子。“肮脏的清道夫,”他咆哮着,注视着绿色的大军。
他在心中诅咒他们的军队在如此庞大的敌人面前被分裂。现在需要的是整合,而不是分裂。然而,他们不能简单地放弃伏尔甘之怒号,也不能放弃她的船员。无论如何,他们不能向他们的兄弟们派出使者,没有什么能穿过他们面前的绿色潮流并存活下来。
这些生物在大致相当于营或排的不明确的组织中涌现。每一个暴民都是由一个巨大的酋长领导,通常骑着一辆破旧的货车、沙滩车或卡车;所有的螺栓金属,锤打的板材和敌人车辆拆解的零件。苏甘推测,这些野兽的船只,那些把他们带到地表的,已经降落在灰烬沙丘远处,超出了望远镜的触及范围。
至少落下的碎片,从黑色的岩石上剥落,像子弹头一样砸下来的冰雹,已经停止。
兽人间不时爆发斗争。他们的矮小的亲戚,一种被称为屁精的残忍、瘦弱的生物,徘徊在这些斗争的边缘,希望得到残渣,有机会玷污失败者,或者简单地嘲笑和呼唤更多的屠杀。这些次级的绿皮在看似随机无序的斗争中,常常被抓起来,用来替代棍棒,与对手进行血腥的对决,结果对双方都有血腥的后果。
兽人是一种只为战斗而生的异族。他们的行为对帝国来说大部分都是不可理解的,因为这些生物没有任何战术家或战略家曾经确定过的可辨别的方法。然而,这些外星人对战斗的倾向在他们的肌肉和体型中是显而易见的。他们脖子粗壮,皮肤坚韧如同防弹衣,他们是难以杀死的野兽。他们的肩膀宽阔,骨头粗大,头骨更是厚实,他们和穿着动力装甲的星际战士一样高,也一样有力和粗暴。兽人唯一真正的弱点是他们的纪律,但是没有什么能像面对像星际战士这样强大的敌人的战斗的前景那样,让绿皮兽的心灵更加集中。
从接近他们的绿色大军的规模来看,苏甘知道这将是一场不易获胜的战斗。
纪律和忠诚,苏甘重新考虑。绿皮兽没有什么忠诚可言;他们没有任何义务感来指引他们。是的,“忠诚”——那是我们的力量,那是我们的他的思维停滞了。
“有多少?”泰伯伦兄弟问。
自从他们从前进的绿皮兽中有序地退却后,部落的人数就增加了。苏甘已经把他的最好的估计告诉了铁堡的军队,但他怀疑现在他们可能已经大大低估了。
兄弟中士和战斗小队已经重新加入了城墙上的其他战斗兄弟们,恩科恩和他的随从在的位置低两个区域。艾咖捕捉到了苏甘离开望远镜看向他的兄弟队长的漫无目的的目光。
这场战斗将塑造或破坏他,这是他们之间没有说出口的交流。
兄弟拉扎勒斯似乎察觉到了艾咖和他的兄弟中士之间的紧张气氛。在苏甘的小队中,所有人都和他们的领袖一样,希望恩科恩再担任第三连的指挥官。
这并不是不忠,苏甘告诉自己,他仍然对之前的想法感到不安,这是为了连队和战团的利益。
“如果他犹豫不决”,拉扎勒斯低声说道,“那么普雷托尔将会介入。你可以肯定。”
随后,另一种可能性就会变得清晰起来。
几乎可以说,苏甘能够读出艾咖先前表情中的思绪。
苏甘把他的战斗头盔磁锁到身上的挎带上,他更喜欢感受脸上渐渐增强的风,听到兽人野蛮的咆哮,而不愿意通过他的装甲的谐振来扭曲这些声音。他眯起眼睛,仿佛要揣摩他的连长的态度。
“让战争的烈焰来评判他”,他最后说道。“那是普罗米修斯的方式。”
苏甘转向泰伯伦,兽人沉重的吼声越来越响。
“现在有成千上万的敌人,兄弟”,他回答了泰伯伦之前的问题。“超出了我的视线所能及的范围。”
在隐蔽的手榴弹线上方,随着烟雾逐渐消散,兽人停了下来。夜幕降临到灰烬沙漠上,就像苏甘预料的那样。兽人之间的内讧突然停止了。他们现在只想杀戮,摧毁火蜥蜴。
在渐渐暗下来的光线中,兽人开始摆出姿势,慢慢地激起战争的狂热。
首领们翘起下巴,像一块绿色的岩石。他们的皮肤比其他人更黑,布满像他们的护卫一样的疤痕,这些护卫在他们周围保护着他们。兽人的皮肤越黑,通常就越大,越老,越有统治地位。尽管他们有着野蛮的等级制度,兽人们开始敲击他们的装甲胸腔,用肥厚的刀刃和斧头敲击着鳞片、链甲和防弹服。他们咆哮着,声音震天,把嘈杂的枪声朝着天空射击,弥漫出恶臭的烟雾,那是由廉价火药造成的。
苏甘能感觉到这些生物内部的能量在积蓄。虽然他不像皮里尔那样是一个灵能者,但他仍然能感知到这种能量的共鸣效应。兽人在大群体中会产生这种能量,在战斗时这种能量会被放大。它刺痛着火蜥蜴的皮肤,让他的牙齿发痒,头痛欲裂。苏甘戴上了他的战斗头盔。享受即将到来的战斗氛围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兽人们开始齐声咆哮,苏甘感觉野蛮仪式即将结束。尽管他们的野蛮语言几乎无法理解,但兄弟中士仍然能听出他们粗鲁的低吼中的意义。
"酋长!酋长!酋长!"
灰烬如雪花般沿着山脊飘落,仿佛被一些庞大而不可抗拒的东西所惊扰。
在绿色军阵中,一只巨大的兽人出现了。它用力挤过前面的兽人,用一只握紧的电力拳头猛击任何敢于阻挡它的兽人,拳头上闪烁着黑色的闪电。与宇宙战士的电力拳不同,这个兽人的装置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有护甲的爪子,而不是手指。它不仅是一种致命的武器,可以将任何被击中的兽人砸死,而且还是一种声望的象征,和宇宙战士所携带的任何军衔徽章或战团荣誉一样明亮。
这只兽人戴着一个长着链邮的角盔,披在后面和两侧。它的装甲看起来像是一种混合物的甲壳,涂满了象形文字和部落纹身,尽管苏甘觉得他在这个兽人的保护装备中看到了电力伺服器的闪光。它的靴子又厚又黑,灰烬落在金属护胫的甲板上。恶心的战利品像恶俗的珠宝一样挂在它的脖子上:晒白的头骨、被啃食过的骨头和被咬碎的头盔。黑色的铁颈环包裹着它的粗壮手腕和胳膊;另一只手拿着电力爪。一条厚重的腰带束缚着兽人更加宽阔的腰围,上面装着一个笨重的手枪和链齿斧。
微小而无情的红色眼睛只有威胁和暴力的意味。
苏甘感觉脸上紧绷起来。他非常乐意满足这个兽人的要求。
满意地确认自己的存在已经得到适当的注意后,巨人兽人仰头咆哮。
"战争!酋长!"
"野兽树立了它的统治地位。"兄弟拉扎勒斯的声音带着嘲讽的口吻,他看着这一幕。
"不,"苏甘纠正他说道,"这是一场呼唤战争和鲜血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