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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他2(羡忘)魂穿警察羡×冷血杀手机HE

2021-03-31 19:29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依着玄夜宫的规矩,摄青及以上杀手有权以任何手段掠取奴隶,同样由宫主亲赐蛊虫种进身体,戴上面具成为鬼侍。

  为了方便日后在玄夜宫名正言顺的活动,魏婴便正式做了少年的鬼侍。

  少年平生未有像如今这般耳畔聒噪的时候。

  “蓝湛,咱们去附近镇上买些酒菜,回来我给你露一手……”

  “蓝湛,你除了逗这些动物该有没有别的爱好?我看你不是有把七弦古琴么,弹来听听呗……”

  “蓝湛,你说你们这里的人怎么那么麻烦,这头发,这里里外外这么多衣服,都是怎么弄的啊……”

  “蓝湛……蓝湛蓝湛……”

  原本他是不喜欢这个名字的,因为那人说这个名字听起来干干净净的,总让他想起自己满身的血污,就好像在毁了容貌的人面前夸他倾国倾城一样叫人觉得讽刺。

  怎么就心下忽然不知在想些什么,告诉他自己的姓,平白惹了个大麻烦。

  可偏偏那人一张嘴成日说个不停,于是这个名字在短短数天便好像填满了他整个空旷的世界,他有些恼自己竟然觉得他这样唤他很好听。

  “蓝湛……”

  “我说过不许你这般叫我!”

  眼瞧着小心翼翼抱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的少年微微皱眉骂他,魏婴只觉得有意思的很。

  “怎么说也是我绞尽脑汁给你取的啊,蓝湛,多好听,我这糙人一个,难得有点文采,都用在你身上了,你还不领情。”

  委屈的抱怨了两次,依旧一意孤行。

  少年发现,他在慢慢习惯。

  习惯蓝湛这个名字,习惯他叫他的时候回头,习惯他做的菜,习惯空旷的屋子多了一个人住,习惯那个人喋喋不休的聒噪,习惯他时不时说起的他从未听过的事物,甚至一个陌生却美好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自己在贪恋却又抗拒这些习惯。

  玄夜宫接的活儿不少,可是低级的任务大都不会叫罗刹来办,所以蓝湛很多时候很有闲暇,这时候,魏婴常常喜欢拉他去上京城闲逛。

  没有目的,只是随意走走,遇到什么零碎的,喜欢的小玩意儿,便闹着要他买,走累了,就拐进街边随便一家酒肆,点上三两个小菜。

  魏婴也并非就是爱玩的人,虽说自己暂住的身体看起来不过弱冠,可到底他本人已经快要奔三了。

  到现在为止,眼前这个人留给他的印象,是敏感,多疑,凉薄,寡言,孤僻,喜怒无常,他有时会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是大名鼎鼎的白衣罗刹,可他看着他的时候,总是隐隐看出无端落寞,然后他会想,他要是他像个正常的少年,会是什么样子。

  应当是很美好的。

  玄夜宫是个嗜血且充满杀戮的地方,所以他更希望他能在繁华喧闹的市井,感受人的气息。

  可蓝湛不喜欢他这样肆无忌惮,毫不掩饰的想要改变他,他素日在地狱已经习惯了,骨子里对人世觉得恐惧。

  直觉告诉他,远离这个人为好,不然迟早有一天,他不是死在这个人手上,就是因这个人而死。

  蓝湛从不喜欢想太多,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现下也不过是把意外多出来的一部分重新扔掉罢了。

  照玄夜宫的规矩,身为主人,他有权随时更换或遗弃自己的鬼侍。

  魏婴闻言很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多日来的冷言冷语,喜怒无常,开口问的饶有兴趣。

  “为什么突然不想要我这个鬼侍了?”

  他与他相处了这些时日,知晓魏婴一张嘴生的伶牙俐齿,特意留了一手,不动声色的反问:“我好不容易放过你,为什么一定要做我的鬼侍?”

  怎么看来,鬼侍作为玄夜宫最低级的一层,连正式的杀手也算不上,一条命绑在别人的命运上,其主生,鬼侍需得以命相护,其主死,鬼侍亡,命不由己。

  放着好好的丞相府少爷不做,来做他这样的人的鬼侍,怎么想都是个笑话。

  “因为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鬼,不是谁手里的一把刀,我想把你带回来,看看你是什么样。”

  他这样对他说的时候神色很认真,认真到叫蓝湛微微愣了一下。

  可是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的,是一夜春宵的床榻上,红的耀眼刺目的血。

  那一年,他十四岁。

  带回来?哈。

  在地狱里呆久了的人,即使爬出来到了人世,也还能是普通人么?

  蓝湛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生硬道:“我生来就是如此。”

  他看见那人眼睛里他从没见过的神色。

  是失望吗?

  “我接到了宫主的任务,老规矩,十日为限,你就好好留在此处,在我回来之前,想明白了就走吧。”他冷着脸起身。

  “什么任务?我同你一起吧。”魏婴眨眨眼。

  蓝湛不再同他多说,目光已经变得冷淡,微微抬起视线的模样,让魏婴觉得似乎是初见他的那般模样。

  这是他看猎物的眼神。魏婴望着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这些人里一定有一个,是他的目标。

  说起来,这是魏婴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易容术。

  瞧着眼前的人已全然换了一副容颜,甚至连眉目神态都开始发生了改变,全然换去了那人似乎与生俱来的清冷劲儿,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惊艳和魅惑。

  第一眼是好看的,甚至好看的有些惊心动魄。

  “可还是不及你本人好看,说实话,第一回见你,可着实是好看的叫我愣神。”

  这是一句毫无水平,毫无文采的夸奖。蓝湛想:不是说,魏无羡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吗?

  他现在有点信了他的话,这人真的不是魏无羡。

  他沉默的起身要出去,见魏婴也乖乖起身跟上他,便停下来,很是警醒:“你跟着我做什么?”

  魏婴很无辜:“鬼侍不就是要跟着主人去执行任务么?”

  蓝湛不经意的皱皱眉。

  “我说过让你在此等着。”

  “为何?”魏婴作势要去拉他:“你放心,我绝不会拖你后腿的……”

  冷刃自眼前闪过,充满杀意的架在了他脖颈间。

  “你若再向前,我杀了你。” 

  魏婴乖乖站住了脚步,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他知道,他杀不了他。但他从那人眼中,看到了分明的抗拒和凉意。

  外壳长满了刺的家伙,内里总是更加柔软脆弱,他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并不想逼他。

  慢慢来罢。魏婴被甩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的放下,他摸摸鼻子,乐观的想。

  蓝湛离开的第四天晚上,魏婴适时在街道上闲逛,买了一把青梅,用精致的竹编的小篮子装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吃。

  他以前没有发现过,原来如果蓝湛不主动联系他,他是半分也找不到他的影子,甚至,他都不知道他是去哪里,做什么,他的任务目标是什么人。

  原来他们依旧不熟。这样想着,魏婴有些失望。

  他能分明的感受到,蓝湛很抗拒和他靠近,或者是似乎不仅仅是他,任何人都如此。他像一只刺猬,始终团成带刺的球,拒绝任何人的亲近。

  回过神,只觉得周围隐隐的有些乱,望火台的警报声声声刺耳。

  隔着人群他也看不大清望火台的情形,便信手拉了一个路人大叔一问,方才知城南北青客栈忽然走了水,火烧的正旺。

  出于职业的本能,魏婴点了头便往北青客栈走去。

  “诶,小公子你往哪儿去?”大叔一把将人拉回来:“听闻这北青客栈是天字商队落脚的地方,搞不好啊,这场火指不定是谁放的,就奔着天字商队来的,这事连望火台都未必尽力,咱们一个小老百姓,就别看这个热闹,切莫引火烧身呐。”

  这些天他多少听过坊间的传言,这些年来基本上算是太平盛世,北境往中原来往两地行商的商队不少,这一行自然有它的规矩,实力最强,说话份量最重的为天字,其余为地字。

  天字商队以家族为形式兴起,到现在也是第三代了,家主聂明玦,听闻性子杀伐果断,豪爽又精明,出了名的好美人美酒,正是领着家族发展到如今最盛时期的能人,手上掌了极重的一条经济脉络,江湖中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魏婴多多少少能想明白那个大叔好言的提醒,以聂明玦这样的身份地位,虽说风光无限,可也得罪了不少人,一直被压一头的地字号商队世家不说,最重要的是,朝廷也不会乐意看着他势力不断做大。

  说穿了,这次走水要是冲着聂明玦有意为之,如此堂而皇之的行径,稍有不慎得罪的就是朝廷。

  魏婴虽说心里有那么点正义感折腾,可理智还是占上风的,他如今身份,体质都特殊,实在不宜引人注目。

  算了,还是早些回去,等着蓝湛回来吧。

  也不知道他到底跑哪儿去了,前两天才一起到过城南……”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那天街角那人狩猎一般的眼神,那地方……不就是北青客栈的对面么?

  那火是他放的?还是说他被牵累至此?

  心里顿时一片凌乱,脚下已经加快了速度往火光冲天的方向跑过去。

  火势比他想象的更烈,望火楼已经带了人来救火救人,场面稍显混乱,魏婴有些迷茫的站住脚步,将旁边被救出的住客一一借着火光看了个遍。

  不是……都不是他……

  “这位小公子……别看了……”

  “这火太大,我们这些住在偏外的房客幸免于难已是极限,里面已经烧的不成样子了,哪还有人能活着出来……”

  没人活着出来吗?

  魏婴在原地愣了一下。

  他还没把他从地狱带回人世间,那孩子就这般葬身火海了?

  好歹也是人民警察,没见过尸体都没有就说结案的!

  脑子里升腾起那么一股子劲儿,转头便冲进了火场。

  运气还算是好的,至少这副身子没有痛觉,他眼睁睁看着火舌将皮肤烧的面目全非,这种感觉有几分奇异。

  “蓝湛——”

  “蓝湛——”

  “蓝……湛……”

  热浪滚滚,眼前早是一方断壁残垣,魏婴就在这样的大火里看见了蓝湛。

  一身素日穿的白衣,几乎为鲜血所浸染,在火光里红的愈加诡异,他手里还握着滴血的匕首,那血自刀刃划过,在落地之前就被灼烫的温度蒸腾干净,他的脚边,倒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胸口一片空荡,被剜去的一颗心脏扔在地上,沾满了尘土。

  他时常说自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如今他才算是明白,何为地狱里的罗刹。

  即使积年行走在刑事案件一线,也从未有过这般沉稳冷静,凉薄残忍的少年郎,说没有被吓到是假的,魏婴瞬间生出几分如鲠在喉。

  眼神接触的瞬间,似乎当即从头泼下来一盆冷水,让蓝湛结结实实的愣怔了一下。

  “你……咳咳……”

  氧气在快速消耗,浓烟滚滚,熏的眼睛酸涩,有种要掉下眼泪的错觉。

  “别愣着,快跑啊!”

  蓝湛只觉得沾满了鲜血的手被紧紧握住。

  大脑一片空白的跟着那人向前跑,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了头顶悬梁不堪重负的砸下来的时候,有人扑上来将他护在怀中的场景。

  “孩子,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吧……小五……”

  “活下去……”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还是那个房间,自窗往外看去,是一棵长的极好的柏树。

  蓝湛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上下处处都隐隐作痛,细细检查过一遍,身上几处明显的烫伤,应是已经上了药,倒也没有伤筋动骨。

  床头烛火定是燃了彻夜,此刻仅剩一抹小小的焰火光在烛泪中小心翼翼的闪烁。

  他的一身血衣早被换了下来,连那把匕首被擦拭干净,留在了他枕边,除此之外,随身的其它东西也一并收进了包裹,放在桌上。

  只是屋里一片空荡,不见了那人人影。

  还未全然回过神来,就听一阵扣门声:“客官,客官您可醒了么?”

  听出这是他们落脚的客栈的小厮的声音,蓝湛略松了口气,披衣下床,将门拉开一条小缝:“何事?”

  “哦……是跟您同行的那位公子交代小的,说估计您大概这时会醒,叫我送些吃食上来。”

  “他可是在下面?”

  “那位公子今日带着包裹早早的便走了,您不知道么?”

  哦……

  走了啊。

  蓝湛沉默着错身示意小厮进来,然后默默的对自己笑了一下。

  罢了……见了真正的白衣罗刹,谁人真的不怕,谁人真的不厌,还能把他从火海里拽出来,上药清洗,不告而别也算是给一个体面了。

  “劳烦,稍后便把这房间给我退了吧。”

  小厮眨眨眼,心下疑惑道:“公子不是一早就预付了房钱,说是来赶庙会的么?眼下还有三四日呢。”

  夹菜的动作微微顿了片刻。

  他那天在街角观察,便隐隐觉察除了玄夜宫,那北青客栈附近还有其它势力在蠢蠢欲动,虽然这只是出于杀手的本能,对身边的杀意嗅觉敏感,但若是放在从前,他一定会选择多等等。

  “蓝湛蓝湛,我刚才听说这里过几天有庙会,热闹的很,你执行任务若是顺利,咱们多留几天看看好不好?”

  那时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干脆利落的拒绝:“我不要。”

  可是,后来他又觉得,魏婴大概是真的很想看看。

  想想自己这样喜怒无常的脾气,他也陪着他折腾了好几个月,人的关系嘛,也不好总是相欠,总要平衡起来,他不想再琢磨自己为何肯轻易放他走,只是情分还上一些再赶他走,不算是占了他便宜。

  思及此,他才斟酌着铤而走险将刺杀任务提前进行,没想到运气真的那么差,碰上了朝廷那边见不得光的黑手也在行动,差点葬身火海。

  可是记忆里他分明在那方断梁砸下来的时候将自己护进了怀里。

  蓝湛皱皱眉,拉住收拾好要走的小厮:“今早那位公子走时,身上可有伤?”

  “这……衣服挡的严严实实的小的也不好说,只是看那位公子行步轻巧,脸色尚好,想来也是无恙的。”

  那些画面是幻觉吗?还是梦?

  许是那天真的被烟熏火烤弄迷糊了罢。

  蓝湛自认为是个活的很清楚的人,尤为擅长推算因果,可眼下竟也弄不清楚心头这一点挥之不去的低落是从何而来。

  分明一切早有预料。

  他心不在焉的草草吃了几口饭,便拿了那包裹,左右任务已经完成,他是要回玄夜宫复命的。

  来时两人并肩,去时就只剩他一人了。

  蓝湛对自己猛然冒出来的,矫情无比的想法打了个寒颤。

  这个时候的上京已经热闹起来了,沿街小贩带来的东西琳琅满目,每隔一段路便有几个人忙着挂花灯,为即将到来的庙会做准备。

  他其实不缺什么,平日里对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但他依旧走走停停,走的很慢。

  其实,他不喜欢这样心有期待的自己。

  沿街一直走,再有数十步,就要走出这热闹的上京城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一眼望见了世间最美的景色,以至于后来的许多年都念念不忘,以至于余生都那样感激自己回过头。

  那人自不远处跑过来,这天阳光刚好在他头顶染着淡淡的光影,红色发带在发间飘啊飘,偏偏盖不住笑容明媚张扬。

  “蓝湛!”

  一声唤让他反应了好半天。

  “我刚才回客栈,听小二说你退房走了就赶紧追过来了,你这一身的伤怎么不多躺一会儿,好歹也等我回来再走啊。”

  听得出应是跑了一段路,说起话来微微的喘。

  “你也一样没有告诉我就走了。”他道。

  魏婴微微一愣,而后笑起来:“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啊?我是看你睡着,琢磨着去给你买些药膏什么的,顺便把你昨天那身血衣想办法处理了,再买点好吃的,咱们今晚过生日。”

  “生日?”

  “对啊,就是你们习惯说的生辰,我今天生辰,你该祝我生辰快乐。”

  蓝湛见他并未觉察自己心底那一点怪怪的失而复得,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松口气,便生硬的开口道:“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去?”

  “你不是在里面吗?我不去救你,你搞不好就要出事了。”

  “蓝湛,我在这儿就认识你一个,我得护着你。”

  记忆里,很多年前爹娘故去后,再也没有人真心实意的说,我得护着你。

  他是不轻易信的。

  蓝湛点点头,拔脚往回走。

  “你干什么去?”

  “看庙会。”

  嘴硬心软的小朋友。

  魏婴站在原地,微微愣了一会儿,给出这样的结论,便笑起来。

  “蓝湛等我……”

  这个时空的庙会是比他的时空要好许多的,人声鼎沸处,抬头就是精致的走马灯,没有汽车的喧嚣和嘈杂的音箱声里杂乱的音乐,多出几分纯粹。

  魏婴很喜欢这种氛围,他喜欢这些温暖的烟火气。

  “你身上的伤,真的没事啊?”

  第无数次被问同样的问题,蓝湛不轻不重的斜了他一眼:“无事,这种程度的伤很平常。”

  他转移话题道:“你们那里的人,生辰怎么过的?”

  魏婴知道,蓝湛虽嘴上嫌他吵,但其实是很喜欢听他讲自己那些零零碎碎的无聊事,他不是个多话的人,他更多时候更愿意做一个倾听者。

  “我小的时候每年生日都过,找班上要好的几个哥们儿,一起吃顿好的,然后……去看个电影,找个网吧打打游戏,或者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去看看……你是不知道,我每次都要造到我妈连环夺命电话催我回家,那会儿挺无忧无虑的……”

  “后来工作了,刑警工作忙,能有一顿热乎饭就很不错了,没时间就不过生日了,忙里偷闲的的时候接我妈一个电话,谈恋爱的时候,加一个女朋友的电话,听她们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就挺满足挺高兴的。”

  “女朋友?”蓝湛顿了顿:“可是你心上人?”

  魏婴闻言怔了怔,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还真会抓重点,怪不得都说过去的人对感情会更认真,心上人……听着都意义重大,我和她是有一回执行任务认识的,相处起来……也许更像亲人吧,总之说实话,我是不敢用自己对她付出的那点感情就将她称作心上人,对不起人家。”

  “我们那个时空,爱那种东西,好像美好的人尽皆知,可真正见过的人似乎又很少……所以,我们分开了,觉得更轻松一点。”

  这是蓝湛第一次从魏婴口中听见,所谓爱这种东西。

  那是什么?

  他第一次开始认真的想。

  身边擦肩而过的人很多,年轻姑娘将亲手绣的荷包塞进少年手中,红着脸跑开;一家三口并肩而行,小孩子被父亲举的高高的,笑声银铃般响;老夫妇互相搀扶,走的很慢很慢,可相视一笑时,让人觉得他们一定这样走过许多年了。

  在自己的时空,所谓爱挂在嘴边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显得很奇怪,所以他从来也没说过。

  “大概蓝湛你比较特别。”魏婴说。

  “特别?”

  “我原来是做警察的,眼里形形色色的有很多人,但是在这里,就只有你一个。”

  这样概括好像还是缺了点什么,许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总觉得说不明白。

  魏婴在心里反复掂量,一时出神,便没留意地上不知哪家孩子不慎掉在地上的糖葫芦,大庭广众之下栽一跤显得有些滑稽。

  蓝湛垂眸望着他,睫毛微微颤了颤,竟然很慢很慢的笑了一下。

  他笑的那般好看,叫坐在地上的人怔怔的忘了起来。

  心底放了一天的重压似乎忽然轻松不少。

  他还是不了解蓝湛,不知道他的经历,不知道他的成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甚至,他究竟是嗜血好杀,冷血无情的白衣罗刹,还是安静内敛,嘴硬心软普通少年郎,他也依旧不太清楚。

  可,他喜欢他眼里有光的样子,灿若星辰。

  

我终于回来了……羡羡他已经在开窍了,绝对暖男一枚,就算湛湛是冰山也给他融了~啊填坑使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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