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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双同人 薇拉篇 污秽之花——48

2023-07-28 00:03 作者:青未寻  | 我要投稿

“时间是猛烈而不可挡的。” “所以当它迎面而来的时候。” “我们只能站在未来,看着我们熟悉的一切越过自己,最终消散在我们活过的曾经。” “对吗,薇拉?” ………… 当生死的问题在黑夜飘散,变得沉重,残酷,不忍直视,变成无人知晓答案的谜语时,没人知道那些在阴间道路上狂奔的人是否看得见鲜血殷红,病痛如脓。 无数具骸骨聚集在这巨大的反应堆周围,跪坐,奔跑,抓握,破碎,相叠,是千姿百态。 像那些怀揣妄想的,狂热而可悲的朝圣者。 由帕弥什控制的反应堆逸散着如血如雾的光,每一具白骨中都倒塌着无声的坟茔。 如此的景象中,似乎便连宗教中那驻守于历史中的,疯狂的壁画,也成了可被暂时理解的定义。 当众生灵摇摆,跌倒,燃烧为零碎的骨头时,寂静是如此沉重又迅速,像马般追上这疯狂的画作。 死亡是否曾在此高傲的下跪,没人知道。 “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入目所及的景象如同冷硬的金属碎屑,轻轻凿开灵魂深处的一角,让不安于其中降落又膨胀。 没有人回答诺克提的疑问,因为没有人可以寻找到问题的答案。 薇拉朱红如血的眸子里绽开太多森白的碎骨,只衬出些冰般的寒凉。 她眼前这具白骨呈奔跑状,伸出右手,直向那反应堆抓去。 没人知道他或她想抓握什么。 希望,亦或只是徒劳的微尘。 “找找可以通往上层的路,从这些白骨的衣物来看,有空中花园的部队,也有拾荒者。”即便这景象的冲击力着实有些大,指挥官依然极快速的反应过来,他扯了扯略有些僵硬的嘴角,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丽芙,记录数据。” 被尘封的信笺无需再次开启,生者无法承受那由鲜血浇筑的火漆的重量,兴许当他们也成为这些文字伤口的一部分时,便自知全貌。 “既然连反应堆这种核心位置都已经被帕弥什彻底改造。”里沉吟片刻,又换回那向来令人心安的冷静面孔,“那就说明这地方已经没有探查的必要性,帕弥什的覆盖改造率早就达到了百分之百。” “也就是说……”薇拉将手中的旗枪插进地表,随后整个人靠在上面,“这项任务已经没有执行的必要了,而且要命的是,来路已经被炸了。” 她摊开双手,望向依然将视线聚焦在反应堆上的指挥官。 其实戴着头盔,她看不出来眼前人是否真的在凝视那里,只是直觉告诉她如此。 “放弃原有作战任务。”他将手枪插回枪套,声音里带着作战时贯有的沉着,“新任务是找到一条安全的撤退路线,所有人都活着离开。” “这里的帕弥什浓度要高于之前的区域,我们不能在逗留在这里了。”丽芙扬首望向众人,向来灵动如风的眼眸在刹那凝固又融化,焦虑与担忧在其中轮番上演。 “希望电梯还能用。”瞥了眼地图,最后又望了眼面前这不论看多久都仍觉触目惊心的场景,指挥官率先向深处走去,“别再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谁知道呢。”薇拉虽是漫不经心地应着,但却细致的将面前景象的一切细节都纳入眼中。 她有些不舒服,但她说不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像是谁人正在进行一场抛却道德的窥视。 这视线宛若托举世代的灯火,是如此露骨而残酷的透照出所有人在时光中尽力掩埋的一切。 而他们便是那被光芒笼罩,避无可避的人。 “错觉吧。” 她将散乱的鬓发别至耳后,快步跟上众人的步伐。 ………… 空无,喑哑,腐朽,堕落,僵死。 这是所有人对地面能做出的全部形容。 破旧的墙体倾覆下如山般的阴影,被时间以衰颓加冕的高塔,淡漠而恒久的伫立在这风与光都被尘埃所收割的世界里,与这沉睡的巨兽一同显现出些古怪而瘦削的轮廓。 像被遗弃却依然高傲的神明。 电梯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往日早便习以为常的声音此刻却如荆棘般刺进众人耳内。 即便电梯早已年久失修,可对于一座军事要塞来说,只要找到电闸,便都不是什么大事情。 “好多帐篷。”诺克提眯起双眼,加快速度向前走了两步,“上面还印着空花的标志。” 高塔下巨大的机械门前,九顶帐篷静默而固执的站立于此,向后来者进行着无声的倾诉。 “看来就是失踪的那批人了。”露西亚上前两步,朱桦在她手中划出优美却凛冽的弧线,“保险起见,指挥官还是跟在我的身后比较好。” “从这扇门进去,我们才能真正进到这座堡垒的内部。”里摇摇头,双手抱胸,“只不过这种门通常都需要权限,我可以试着越过权限开启这扇门,但我需要一点时间。” “至少目前来说,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指挥官摇摇头,拔枪向那几顶帐篷走去,“当然,还是越快越好。” 从电梯门口至帐篷所在处并不需要太久,只消五分钟,众人便已到达目的地,在留下里和露西亚负责破解和警戒之后,其余人则对这九顶帐篷进行勘察和探索。 “动作轻点,全是灰,我可没头盔。” 随着指挥官掀起门帘,那些在时光中被监禁的尘埃终于得以在于空气中展露形体,然则对于完全暴露在其中的薇拉来说,这无疑是种折磨。 她下意识的想敲眼前人的脑袋一下,可那严丝合缝包裹住某人的头盔却又让她只得作罢。 “回去再跟你算账。” “那下个帐篷你来开,行了吧。”在确认并无危险后,指挥官收起枪,挑衅般蘸取些许灰尘向某人挺翘的鼻尖抹去。 “那不还是我吃灰,想得美。”薇拉如猫般俯腰,轻巧躲过他袭来的手指后,自他伸出的手臂下窜出,绕到他的身后,“这帐篷里,也没什么东西。” 吃剩的盒饭,落灰的口琴,床铺了无生气的尸体,还有不知是否完好的仪器。 “嚯,经典的日记环节。” 薇拉陡然将声调提高了些许,她转过身,慧黠灵动的瞳眸里斟满了热忱。 她扬了扬手中黑色封皮的笔记本,冲指挥官轻轻眨眼,“有没有兴趣看看。” 也不待指挥官回应,薇拉自顾自翻开了笔记本。 本子上没有日期与年份: 很烦,我怎么就被拉来凑数了,不过好的一点是,坎蒂也一同下来了,等晚点手头活干完了,得去想办法打个招呼。 “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 薇拉用胳膊肘顶了顶身旁的指挥官,她抬起头,嫣红的双瞳里航行着某种毫无伪装的兴致,但那多少有些虚假的笑意却又告诉指挥官——她只是单纯想找点乐子。 “其实,如果你仔细想想的话……”指挥官微微阖眸,并未沉没的鲜活记忆便自深处走上他灵魂的国土,“大部分时间里,咱俩都是在互相不对付里暧昧的。” “……” 自知讨了个没趣,薇拉白了他一眼,继续翻看着笔记。 “最近隔壁帐篷晚上总是传来切菜声,老威尔晚上开小灶也不告诉我,亏我上次还带给他烟,我跑去问他,说话也不利索,像卡了痰一样,半天才能憋出来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今天从里面出来的那些人,给我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总觉得他们对某些事情有种特别的执着。” “见鬼了,怎么这帕弥什浓度检测仪怎么老出故障,一直乱响。” “妈的,老威尔已经死了三四天了,那这几天的老威尔是谁。” “怎么有点像那种不着调的恐怖故事?”虽然仍旧说着俏皮话,但薇拉嫣红双瞳里积蓄的平静早已长起刀锋般锐利的冷意。 “干!他妈的,帕弥什报警仪根本没坏,假的,全是假的,不止一个,不止一个,过了今晚我得想想办法。” “看来,他这一觉是彻底睡不醒了。”薇拉起身,将笔记本随意地扔回桌上,“走吧,去下一个帐篷。” 门帘是在此时被人掀起的。 来者并非是灰鸦或三头犬的任何一人。 那是个身着空花制服的中年男人,眼窝深陷,颧骨高突,双目浑浊,像是劣质的铜镜。 男人的皮肤白的像上好的染料,几乎一米九的高大身形却瘦削的仿佛身体内没有“脂肪”这一概念。 “你好?” 薇拉上前一步,将指挥官隔在身后。 男人显然并没有交流的打算,他只是嘴唇蠕动,含混不清的音节接连不断的碎裂在帐篷里。 除却薇拉一行人,这里理应不会再有任何活物,哪怕有,也不会是这鬼样子。 所以当男人向前迈出第一步时,薇拉便无有犹疑,饱满而健实的小腿瞬间发力,以远超人类反应极限的速度狠狠踹在男人的胸膛上。 毫无留力的一脚并未达到薇拉的预期效果,足以贯穿血肉之躯的力道只是让男人倒飞出去。 男人嘴里含混不清的音节霎时变得高昂而激烈,他颤抖着,嘶吼着,所有的关节开始反常的扭曲,随后如提线木偶般以诡异的姿势站起。 男人再次冲上前来,不等指挥官开枪,薇拉便放低身姿,迅疾如豹的冲至男人身前,从中部一分为二的旗枪在薇拉手中挥出两个漂亮的剑花。 男人的头颅轻易便被斩落,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血液喷溅而出。 有的只是帕弥什浓度指数的上升。 “果然。”薇拉起身,向来英气的眉宇里带着些令人心悸的冰冷,“我就说这里怎么可能有活人。” “这玩意儿算什么,帕弥什的模仿,还是它们进化出的类人?” 保持着安全距离,指挥官细细端详着男人衣服上的铭牌,想了想,他对着男人的尸体又开了一枪。 片刻后,男人的身体开始愈合,连带着身上的服装一起。 “薇拉,他……” 忽如其来的推背感将他所有刚刚组织好的言语都搅成了浆糊。 随后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头盔后脑勺的部分飞过。 他没有问薇拉为何突然将自己推开,只是就地再次向前翻滚。 事实证明他的决策是对的。 下一秒,狂野的紫色光束贯穿了整个帐篷。 还来不及说些别的,指挥官便感到自己的左手被何物所掣肘,回头望去,只见那被斩落的头颅不知何时自断裂处逐渐生长出身体组织,此时此刻,还未完全成型的手掌正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什么鬼东西!”一个激灵,指挥官甩开那手掌,随后猛然拔枪,将所有子弹悉数倾泻而出,直至其彻底没了动静。 “刚才那是21号的协作子机。”薇拉并未多说,丢下一句后便抄起旗枪冲出帐篷。 指挥官紧随其后,而当二人来到外界,他们方才发觉,在他们查探帐篷内部的这段时间,这些形体诡异的“人”早已布满各处。 环绕各处,只见数十张无悲无喜的面孔自阴影中穿出,若是一场诡异而沉默的巡游。 雷达连续不断的警报潮水般灌进众人耳内。 “轰!” 又是一声挤破空气的爆鸣,21号自烟尘中窜出,对着被轰成半截的类人发出威胁的低鸣。 三秒后,半截尸体开始蠕动,生长,长成一模一样的个体。 一生二,二生四。 “滚开!”诺克提自左侧冲出,将半空中倒飞而出的类人抓获,随后诺克提高高跃起,若标枪般带着类人像地面砸落而去。 构造体庞然的力量轻易碾碎了类人的头颅。 “不要肢解,他们会分裂!”指挥官精准的爆掉两只向薇拉背后袭去的类人的头颅,“不然只会越打越多。” “那你告诉我怎么打,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诺克提灵活的闪过扑击,“你们队那个叫里的还要多久!” “别吵,我的处境不比你们好多少。” “指挥官放心,有我在,里先生不会受伤。” 通讯里传来露西亚坚定不移的声音。 “如果他们以人类为进化异合的目标,那么他们必定会有与人类相似的弱点。” 冷哼一声,薇拉转瞬便持枪冲入敌阵之中。 宛若一丝不苟的舞者,薇拉手中旗枪于大开大合间从常人所不敢想的角度避开一切类人的重重守御,而后以如云如燕的姿态灵动而精准的击中那怕微不可察的破绽。 可越是缠斗,薇拉便越觉不对。 无论是行为还是战斗模式,这些类人都在一遍遍的重生中更趋近于自己。 就像是——学习。 “他们在学习我的攻击方式!” 露西亚的声音自通讯信道中传来。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发现了,薇拉想。 薇拉以旗枪为支撑跃至类人身后,随后她再次将旗枪一拆为二,自类人颈部直穿而下,贯穿心脏。 再一回头,此前被自己所斩杀的类人皆已重新站起,再次扑击而来。 头部,心脏,各个可致命的部位都一一试过。 不论怎么做,这些类人都无法彻底杀死。 再如此下去,他们只会被几乎无穷尽的类人耗死于此。 “没完没了。” 毫无收益的缠斗早已令薇拉不耐,紧握旗枪,薇拉微蹲双膝,随后如巡航导弹般高高跃起,直向类人最密集处坠去。 指挥官只见得数十类人在狂暴的雷光下被撕裂成毫无意义的碎块,随后呼啸轰鸣的暴风席卷了几乎整个作战场地。 一击结束。 “这招还是不能多用,否则机体会过载的。” 自攻击而产生的坑洞中缓缓起身,薇拉身周蒸腾起散热器因过热而逸散的烟雾,“不过多少能争取些时间。” 可片刻后她便发现,她还是太乐观了。 飞溅的碎屑与几乎是在下一秒便开始蠕动重生,而刚刚全功率一击的自己因为机体过热而暂时无法行动自如。 那怕是只重生出半个身子的类人,此刻也在以更快的速度向薇拉冲来。 “门开了,快撤!” 里清冷的声音宛若一道撕裂幽夜的曙光,顿时让所有人精神都为之一震。 “我没法为你拖延太长时间,薇拉。” 弹雨如注,指挥官只希望弹匣能稍微再长一点。 她本想回应,可只是忽然间,她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而后她听到低沉的咏叹调。 像千百人的吟诵,吟诵一首庄严神圣的诗篇。 而后音调急转直下,宛若一个破碎的灵魂埋葬进荆棘的桂冠,如诗如歌的音律变得尖细,刺耳,像一首钢琴曲中偶然的错音,它开始失真,模糊,像谁人扯着嗓子的嘶吼。 再然后,视野也消失了。 在视野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向她奔来的指挥官,以及她那些几乎从来都不靠谱的队员。 恍惚间,她看到星群于藤蔓间褪色腐烂,看到血色的城市倒立于无尽的天穹,她看到漆黑的天空上飘满没有五官的面孔,看到照射黑光的太阳流出暗红的血,血下是飞翔的马群。 在最后的最后,她看到自己在黎明前的河边,清洗谁人的骨头。 “那么,你是谁?” 无尽的乱象中,她听到谁人的问询。 她想回问,可却发现她无法张口。 而后她在眩目的耀光中猛然睁眼。 冰冷的墙体与仪器,还有眼前那个似乎从来都对一切事物漠不关心的男人。 “阿西莫夫?” 向来冷静如薇拉,也不禁惊呼出口。 可眼前的男人不为所动,他取下薇拉脑后接口上的线,随后极富礼貌的扶起薇拉。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备份你的意识?” 薇拉看到阿西莫夫的喉咙鼓动了几下,像在斟酌些什么。 “鉴于你交给我的那些东西,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阿西莫夫将下滑的眼睛扶正,“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的,备份意识的所有记忆仅停留于备份那一刻。” 薇拉突然明白了,这是她的记忆。 “阿西莫夫,你觉得遗忘,是一件很长的事情吗?” 那天她这么问这个科学家。 “终其一生。” 她记得那个从来奉公式与科学为圭臬的男人给出了极其感性的回答。 是的,终其一生。 爱这个字眼在生命中从来都很短很短,而遗忘却是所有人相遇又分别的唯一理由。 当一个人所有的愿望和梦想,都寄宿在另一个人的余生里时。 薇拉觉得离开这个词便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 当历经数十年岁月所孵化出的世界里只有一场虚无的守候时,那些化成沙的固执又要碾过多少聚集的苦涩,凿开多少不化的冬日,忘掉多少个昨日,才能找到回归灵魂的道路? 紧握的欲望与缠绕的痛苦,如此矛盾的悲伤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迷失。 因此如若遗忘与铭记是所有生灵都必将收到的礼物。 那么薇拉选择抛弃遗忘。 “终其一生……太长了不是吗?” 其实世上从来都没有终其一生的遗忘。 有的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令人心痛的另一种渴望。 “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见过也感受过太多太多的痛苦。”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暂时离开,我不希望他被困在我离开的那一天。” 无法触摸到的思念,终究只是一场谋杀。 “所以,你不愿意让他经历这种痛苦。”阿西莫夫依然没有流露太多情绪,“为此不惜把自己的意识当物品一样备份。” “你可以这么理解。” “可是,你有没有想清楚,重启后的备份,那究竟是你,还是只是在过去中,重塑的另一个你?” 薇拉看到这个科学家从来都不带丝毫感情的双眼中泛过一丝怜悯。 “这对他不公平,他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 “又或者……”阿西莫夫望向她的眸光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其实你只是不愿意离开,你只是……害怕了。” 后来,她沉默了很久。 她回答了什么呢? 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也许阿西莫夫那天说的对,她只是单纯的害怕了——害怕她已逝的来路再次找上她,用温暖的灰烬铺就她未来的远方。 也许她也是自私的。 “时间是猛烈而不可挡的。” “所以当它迎面而来的时候。” “我们只能站在未来,看着我们熟悉的一切越过自己,最终消散在我们活过的曾经。” “所以你什么都没有抓住过。” “对吗,薇拉?” 阿西莫夫突然笑了,这个常年嘴角要用像素点来判断是不是上扬的男人,此刻却真正意义上的笑了。 这不是阿西莫夫。 所以当薇拉意识到,有谁进入了她的记忆里时,有什么东西便在瞬间爆散,飞旋,而后撒下火一样的愤怒。 “我不管你是谁。” 她望向那位“阿西莫夫”,他依然在笑,可那眼里却燃烧着雀跃逼人的火光,将他冷静的思想烧的癫狂。 “现在,立刻从我的意识海里滚出去!” “承认吧,薇拉。” “阿西莫夫”望向,那目光像是承受过无数个世纪的重压,欲要将一切杂糅的意志都捶打进她的心脏中。 “你很有趣,我所追求和探索的,人类的矛盾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滚出去。” 薇拉面庞的疏离与漠然又强硬的将那惑人唇线冻成冰冷而毫无风情的,一整道单调的线条。 蔷薇也有坚硬而倔强的刺。 “如你所愿。” “阿西莫夫”依然笑着。 只是眨眼间,薇拉眼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黑暗,粘稠而逃离了时间的黑暗,薇拉感到窒息,无边界的黑暗里,她抓不到任何东西。 无力感几乎要将她溺毙。 “薇拉!薇拉!”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温柔而坚定的声音。 像是一个繁花尽绽的,金色的春日。 “闭上眼。” 她闭上眼,将一切全权交给那道声音。 “现在,想象你的眼前有一道白门,伸出手,抓住把手,然后走出来。” 声音顿了顿。 “我在等你。” ………… 首先是听觉。 “帕弥什感染率已经块突破临界值了!” “唉?!感染率再下降。” 急切而不失温柔的女声,是丽芙。 “救回来了!好!” 这是诺克提。 其次是视觉。 陆离的色彩刹那间涌进沉寂的世界里,在她尚还不算清醒的理智种涂下浓墨重彩的印记。 她几乎是本能的寻找着那道声音的主人。 “没事了……没事了……” 她听到了那道声音,可此刻那道声音的主人却喘着粗气,宛若老破的风箱。 骤然而来的惊惧与惶恐在一刹那都宛若一座巍峨的高山,沉重而无可抵挡的倾覆而下,让薇拉陡然清醒。 “没事了……” 她猛然坐起,那个将她于混沌中捞起的男人此刻只是虚弱无比的轻轻拥抱了一下她,随后便昏厥过去。 薇拉和灰鸦几人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做了检查。 还算可控的帕弥什感染,体力的过量消耗后紧跟着强行通过连接协议进行意识链接,和在高度感染的意识海中停留太长时间。 一切的一切导致了指挥官的昏厥。 “你的感染率突然就一路飙升,直接不省人事,费了老大劲给你拖回到门后面之后。”诺克提手舞足蹈的描述着,“咱们小队一直都是远程连接,好家伙人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改了个临时协议,顶着那么高的感染率硬是给你拽回来。”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捞回来一个意识会让你的感染率也下降就是了。” 诺克提歪头,满面不解。 也许跟入侵她意识的那位有关,薇拉如此猜测。 那个人又是谁? 薇拉没有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去想。 她只是起身,走向那个刚刚打过血清正在熟睡的男人。 然后她轻轻吻了一下他。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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