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草江湖其五
其五:何为战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着边荒的草地。 其夜,太白入卯,有大兵起。 “嘚,嘚,嘚。”一行人正起骑着马,捉对互相追逐着厮杀。 在一阵乒乒乓乓的交错中,一位壮汉骑着马脱离战场,高声喝道:“哼,可汗应了你郭家这金刀驸马之位,为何还要起兵来战?” 郭靖按下战马,对壮汉拱手:“还望哥哥知晓,我等汉人随兵令而来,虽为金刀驸马,也要听从君上之令。” 郭靖眼神复杂,继续开口:“此番征战,是我郭靖对不起可汗,战后必自提头颅来见,得罪了!” 说罢,便舞着方天画戟又和那汉子厮杀起来。 “二位好汉暂且住手!”战阵外,传来一声叫喊。 郭靖和汉子没有理睬,仍然乒乓乓乓的对打。 “嗖!”一支箭羽掠过二人面前,迫使二人分开。 郭靖这才放眼望去,好一个俊俏少年郎:白盔白马白旗号,手持亮银枪,志比天高。 只见那小将打马上前,拱手道:“好汉暂且住手,子龙带了情报。” 郭靖疑惑:“什么情报。” 子龙冲着分开的两军提高声音:“还叫哥哥们知晓,你们的战令是奸臣所发,为的就是要挑拨离间,损耗兵丁的性命。” 郭靖脸色变得凝重,问子龙:“你敢言真?” 子龙郑重其事:“如若不真,天打雷劈。” 于是那汉子上前,冲子龙抱拳:“幸亏兄弟相劝,不然今日铁木真要和郭兄必有一亡。” 他看了眼郭靖,又开口道:“看来贵朝倾轧不少,你们赶快回去,清君侧,以正朝纲。” 郭靖向他抱拳:“属实对不住哥哥,等郭某回来,必与哥哥痛饮。” 说罢,便转身下令:“有令!朝中倾轧,君上有难,班师回朝!” “踏,踏,踏。”一众汉人兵丁扛着旌旗渐渐远去。 背后,铁木真眯着眼看着远去的尘烟,陷入了沉思。 一位智者上前谏言:“大汗,何不……” 铁木真转头瞪了他一眼,悄声开口:“安排几个探子,瞧瞧去。” 却说那大路上,郭靖一行人马正在日月兼程的赶路,把兵丁留在了襄阳城。 眼前却来了一溜烟尘,是朝里的送信官。 那信官拦下一行人,向着郭靖开口:“可是那边疆军将领?” 郭靖拱手:“是在下。” 信官从衣襟里掏出金牌,开口:“令,边疆军驻扎襄阳,不得回京,如若违令,立斩之。” 郭靖登时抬起头,惊讶中带着不敢置信,看着那信官。 信官冲郭靖拱手:“在下的令传到了,大人,请吧。” 在郭靖身后,子龙握紧了亮银枪,悄悄地把马往前移动了几步。 子龙眼瞧着距离差不多,便用脚一踢枪头,“噔—滴溜溜,噗嗤。”一把,扎死了那信官。 郭靖惊声:“子龙,你这是何必?” 子龙拱手:“哥哥,官家被奸臣所蛊,要杀你,我可不能如他所愿。” 郭靖叹了一口气:“杀人又抗旨,再过几日,肯定会有官兵来抓拿与我等。” 子龙又开口:“现在我们杀了信官,如同抗旨,如今之计,唯有落草。” “我与梁山头把交椅刘备熟识,咱们去投奔他吧。”子龙这样说。 郭靖看了眼远在身后的襄阳城,和远在汴梁的皇宫,然后闭上眼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就这样吧。” 一行人转身,打马奔向梁山。 而身后的树林里,几个探子互相看了眼,无声的折返。 “大汗,事情粗细皆已禀报。”营帐内,探子跪在地上向铁木真拱手。 铁木真摸了摸下巴,笑嘻嘻的开口:“好一个昏庸无道的朝廷,合该为我所占。” 便站起身来,冲那探子喝道:“传令,拔营攻城,此番,我要打到汴梁!” “是!” 营帐外,摆好阵列的兵丁们大声的呼喊:“唔哈!唔哈!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