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梦》连载:119【对酒当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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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说到,上官珑在长安钟鼓楼上对酒当歌,释放自我,全然不顾自己被阳光灼伤。林子诚将他带下楼,他又要放浪形骸,并说一切重担他今后都要撒手。


上官珑开心地寻欢作乐去了。林子诚披上披风,叹了口气,跟杨撷湲漫步而行。
路上,杨撷湲好奇地问:“他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林子诚低头看着路面,握住杨撷湲的手道:“我想,他只是压抑了这么久,非要纵情释放一番罢了。他的宏愿,单凭他的力量和寿数,已经来不及完成了。但是他向来把推翻杨俑视为第一步,这是他必须亲自完成的。”
“完成之后呢?又该如何?”撷湲又问。
“之后会有一个他认为足够可靠的人继承他的志向,他就可以功成身退,此生无憾了——就像现在这样。其实我觉得,他已不在乎自己能活七年还是七天。”林子诚说着这些话,总觉得脚步越来越沉。
杨撷湲道:“可是以上官珑如此才智,他盘算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换来今天。你什么底子都没有,他凭什么觉得你能应付得了这个破烂不堪的朝局,还有外面乱七八糟的那些敌人?”
“他一定是觉得,我已经可以处理这些事了。”林子诚道。
“你也这么认为吗?”杨撷湲看着他道。
林子诚停下脚步,也看着撷湲:“你觉得我行吗?”
杨撷湲轻轻点头道:“行,你行的。但你一定要清楚,你现在做的,到底是上官珑强加给你的志向,还是你自己也想实现的抱负。”
“我清楚,一定是后者。”林子诚肯定道。
“那就去做,做好。”杨撷湲道。
“上官珑说,我还需要光明正大的国士……应该是谁?”林子诚突然想到这里,不禁发问。
杨撷湲眼珠子转了几下,突然道:“哎,你还记得那位直钩钓鱼的老人吗?”
“你是指……吕封,吕尚书?!”林子诚一激动,双手拍掌道。
“对啊,上官珑不是说过,他是个好用阴谋之人,至于阳谋正道,只有这位吕尚书才行得来吗?”杨撷湲道。
“撷湲,你记性可真好!弹劾凌骢之前,吕尚书把我和上官珑叫到那个凉亭,上官珑还在说‘非国士不能匡天下’,他当时正是在指吕尚书!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这就去找他!”林子诚恍然大悟,立刻就要行动。
“这就去吗?他家在哪?”杨撷湲愣道。
林子诚道:“城东啊。”
“你把马车借给上官珑了,难道咱们要走过去吗?”杨撷湲尖声问。
“从这里走回家,跟走到吕府,距离差不多啊。先回去找车,岂不更慢?”林子诚反问。
“好罢,走就走吧……我本想接了你就回家,舒舒服服地喝一碗热汤的。没想到一会儿一出幺蛾子,嘁!”杨撷湲一脸无奈道。
林子诚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挽着她的手道:“一路走过去,正好显得礼贤下士嘛。咱们也好久没散过步了,正好一起走走吧。”
杨撷湲道:“说好了,遇见马棚,就买两匹马啊,哪怕租呢!这么冷的天……”
“行!”
就这样,堂堂新晋辅政大臣齐国公和他的恋人,徒步向吕封府上走去。好巧不巧的,天空中下起了雪。林子诚不禁想起上一个冬季的汉廷县。那时他自己一个人在仓库外面打盹,杨撷湲来给他送板栗,却又不想吵醒他。那天杨撷湲在雪中苦苦等了林子诚一个时辰,全身都快冻僵了。那也是林子诚被彻底打动,对撷湲产生情意的起点。
“下雪啦?”
“是啊,下雪了。”
林子诚抬头一望,正瞧见两只白雕映着雪色划过他们头顶的这片上空,向北方飞去。
“你看,那有两只白雕!”
杨撷湲也看到了,笑道:“好美啊。他们怎么往北飞呢?”
“不知道,可能是南方已满是燕雀,太聒噪了吧。”林子诚道。
也许,白雕是不在乎自己待的地方暖不暖和的。它生下来,就是为了挑战严寒。它们是白雕,怎屑于待在那些燕雀叽喳的地方呢?北方的雪域,才是它们驰骋的疆场吧。
白雕飞走,再也看不见踪迹。
二人慢悠悠地走着,慢悠悠地聊着,过了一个半时辰才走到吕封府上。他们的双脚都快冻成冰疙瘩了,忙敲开吕府的门,进去讨了两块热巾捂在靴子上。
吕封正在家中看书,见是这两个人来了,忙到正堂行礼。
“老尚书,万万不可!”林子诚一把搀住吕封的胳膊,不让他弯下腰去。
吕封道:“您是辅政大臣,我是致仕的二品尚书,见了上官,当然要拜。”
“晚辈实在当不起。”林子诚说着,也低下身来还礼。
吕封见状作罢,道:“齐国公请坐。不知今天突然到访,所谓何事?”
“先生近日身体可好?”林子诚问。
吕封道:“最近清闲得很,身体也好多了。”
杨撷湲道:“那就太好啦。先生是否觉得在家呆着太无聊了?想不想忙活起来呢?”
“呃,杨姑娘,你这是何意?”吕封一头雾水道。
林子诚虽然觉得撷湲说话太过直接,但既然这口已经开了,他也只能直言不讳道:“如今朝局动荡、群狼环伺,我辈为救大厦之将倾、扶万民逃离水火,请求先生再度出山,任尚书令之职。”
吕封听了这话,愁眉紧锁。
“老夫年过古稀,垂垂暮年,行将就木……怎堪大任?咳咳。”他低头卖老,顺便咳嗽了两声。
林子诚问:“现在凌氏权贵已倒,士族豪门跋扈之日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正是我等寒族之辈奋起实现抱负的时候。老先生身为当年的寒族领袖,难道不盼着有今天这样的好机会一展身手吗?”
“施展抱负,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都这把年纪了,为官十余载,早就被磨平了!哪里还有什么抱负……”吕封道。
“魏武诗曰: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先生如果觉得自己已经白活了七十岁,那还有剩下的这些年岁,可以不白活啊!”林子诚这话说得好像有点冲,吕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杨撷湲在一旁道:“我们齐国公,可是诚意满满地从钟鼓楼一路步行至此,请先生出山的。我们走了一个多时辰啊!”
吕封许久不言,而后道:“要我出山,不是没得商量。我已无子嗣,更无生前身后名值得牵挂。孩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告诉我。”
“晚辈知无不言!”林子诚道。
吕封却问道:“你告诉我,陛下究竟是怎么驾崩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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