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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巴棣】荼靡(17)

2023-05-12 19:34 作者:希望世界纯粹  | 我要投稿

不上升真人

不喜勿喷

禁二传二改


第十七章


平复了一下情绪,热巴从衣柜里挑选了一条紫色睡裙穿上。


颜色浅浅的,恰到好处的那一种。带着些花边的娃娃领,为整体平添了一些可爱。触及手肘的袖子,松垮垮地,随意却很舒适。


微微长过膝盖的荷叶边裙摆,不会显得累赘,也不会让人沦于轻佻。在如今这个季节,最是时宜的家居状态。


待外在与内心,所有的一切都整理妥当之后,热巴这才慢条斯理地下了楼。只是,还未走到厨房,就闻到了一阵淡淡地奶香,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刚进入餐厅的区域,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端着一个小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我煮了点燕麦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此时的王鹤棣,表现的多少有些局促,与以往那个总是成竹在胸的模样很不一样。


一向敏感的热巴自然是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差别,微笑的同时特意加快了一些脚步。脸上的期待也是没有落下。


“闻着好香,一定很好吃。”


有的人,给自己挑的餐具是个大木盆,简单淳朴。递给热巴的倒是特别精致。白色陶瓷底上,是可爱的草莓图样,就连这碗里的勺子居然也是配套的。


也许是想要表现喜爱的心思过于急切,热巴想要将碗端起来的时候,眉头微皱,没能忍住,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是不是被烫到了?我马上帮你凉一凉。”


说话间,王鹤棣的双手已经握住了那个小碗,只是刚触上没多久,又松开了去。


刚刚热巴那一声,他本以为是自己没能把控好温度,被烫的。可这再次确认过后,就明白自己并没有因为心里有些乱就犯那样的低级错误。


王鹤棣心里有些着急的想要上手检查,又因为之前的那个有些尴尬的经历,在最后关头,努力克制住了自己。


只是,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是没能把他的心思悉数藏住。那样子看起来,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热巴见了,为免他继续尴尬,赶紧解释道。


“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颈椎病犯了,肩膀有些酸痛。都是老毛病了,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待会儿上楼,贴个膏药就好。”


说完,热巴放弃了将碗端起的念头。带着些笑意,一手扶着碗,一手拿着勺,认真地吃了起来。期间,还不忘夸一下王鹤棣的手艺不错。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碗粥,但却给了她很多能量。淡淡的甜味,浓浓的奶香,正正好的温度,除了肠胃的补给,还有其它更为重要的东西通过这一个小碗传递到她的心里。


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有人特意为她下厨是什么时候了,倒不是怪幂姐和麦麦不贴心,只是,她们能好好相处的时间其实也不多。


很快,面前小碗不知不觉的见了底,可王鹤棣的脸上却依旧有些阴云密布。为了彻底打消他的忧虑,热巴故意有些俏皮的将碗举起,微笑着要求他再给她来上一碗。


只是,疼痛虽然被她强势的掩盖了去,但宽松的袖子还是因为这个大动作一下子滑到了底。热巴原本白皙的肌肤上,爬上了大片的淤青。


像是一个恶毒的图腾,霸占了整个肩膀,边界已经不够清晰,似乎还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热巴猛的一惊,后悔自己怎么迷糊的举了这只手臂,在他面前,脑子果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没等热巴遮掩,这般画面早已直冲进王鹤棣的视线里。


熟悉地闷闷的疼痛感颓然升起,生长的愈发肆意。快速将热巴手腕抓住,强忍着内心不断上升的怒火,眼底的不舍却趁机彻底逃逸,语气里留下的,自然也只剩怜惜。


“怎么伤的?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心疼的情绪还未完全褪去,内心的焦急已然升起。正当王鹤棣忘却了之前的所有,觉得有必要给热巴做一个彻底检查的时候。


此时还算冷静的热巴紧急叫停了他的心思。火速将另一边的袖子挽起,裙摆也尽量往上提了提,语气里极尽压抑却依旧有些着急的说道。


“就只有这里受了伤,其它地方都没有。我也是洗完澡才发现它慢慢浮现出来的,应该是我最后帮洛白挡的那一下。


然后蝴蝶就飞出去了,你就来了。我并不是刻意想要瞒你,但这顶多只是一个撞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看,我手都还能活动自如的。”


说话的时候,热巴还特意活动一下那个满是淤青的肩膀,只为了证明,自己身上不过就是些皮肉伤。


可她一个普通人,受到那样的冲击,哪里会像平时撞了个人那么简单。底层传来的疼痛很真切,真切到每动一下她都要靠强大的意志力去抵抗。


可脑子里总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不断提醒热巴,她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眼前的这位才不会因为她迁怒他人。


也只有这样,他的眉头才能舒展一些,她心底的那丝不舍才会好一点。明明疼得是自己,心里关切的却成了他。


这样的变化,已经发生却还没被察觉,哪怕是热巴自己也还不曾意识到,有一个人已经悄悄地溜进了她的心底,再也不会出去。


晃动手臂的动作还在继续,只是因为疼痛显得有些不是很灵活。王鹤棣见了,急忙控制住她乱动的手臂。又将自己的手挪到伤重的地方,柔声说道。


“在我这里,你永远不需要逞强。是我错了,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将你带入了险境。今日,我以我的性命再次向你保证,今后绝不会让你再犯险。”


被王鹤棣触碰的地方,凉凉地,疼痛也随之减轻了不少。听着他有些苍白的保证,虽依旧没有其它佐证,但早已被社会打磨到从不轻易相信他人的热巴,却是这般轻易地深深地信了,不带一丁点儿的迟疑。


看着热巴笃定的眼神,王鹤棣突然想起一件被他束之高阁的宝贝。有了它,热巴就再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


未免夜长梦多,他决定立马将它取来。经历了今天,他不会再放任那些隐藏的风险不管。哪怕只是一缕发丝,他都不舍她为了他而伤。


“热巴,待会儿我要回去取一件重要的东西,你自己先回房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肩膀处的伤,我刚刚已经帮你冰敷过了,在我回来之前应该不会再疼了。这房子外设有结界,林一他们应该很快也会回来。所以,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


听到王鹤棣说要走,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热巴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心里的情绪反反复复,最终还是怯生生的开了口。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没关系的。我也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而已。”


最后那一句,很轻很轻,轻到热巴自己不仔细,都不一定能听得到。从前的她,从不会害怕一个人待着。


相较于与他们结伴,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过的。因为这离奇的身世,因为她的职业。孤独才是常态,热闹总是他人的。


只是,今晚,她不想要一个人待着。夜色已深,很是清冷,她不想再熬。


一旁站着的王鹤棣却似乎并没有考量热巴的这个提议是否存在不便,只是靠近了一点这位因为听到自己说要暂时离开而突然间又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姑娘。


生怕再次惊扰到她一般,温柔的问了一句:“平时应该不晕机吧?”


热巴有些诧异的望了他一眼,心里嘀咕着:“这人的家是有多远,之前还是坐飞机来的?”


表面却是波澜不惊的用力点了点头:“因为我的职业需要,经常要去很多地方,所以经常飞。肯定不晕机。”


“那就好!”


又是轻柔柔地一句,热巴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王鹤棣紧紧的环着。之后,眨眼间的功夫,自己就已经出了屋子。


耳边的风在向她证明,她的感觉并没有出错。这人,居然带她飞到了空中。要不是此时早已黑成一片,她还真有些后悔自己为何挑了一条睡裙。


这种感受很特别,是她之前从未体验过的。比起拍戏时吊威亚的假飞,它来得更为自由,且又多了那么一点儿惊喜。


起码身边褪去的那些景色都是真实可见的。虽然看不怎么清,但天上的月,脚下的灯火,还是能轻易捕捉到。


令热巴自己都有些不解的是,哪怕现在飞的比平时拍戏时都高,也要快上很多,但她的心里居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恐惧。


她身旁的这一位,虽然看着并不是特别强壮的类型,但总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即使是这么奇怪的事,只要是和他一起经历,就不会有任何不好的感受。


相反,她很享受这个过程。这可是他第一次带着她飞,她相信,他对她,应该也是有了足够的信任吧!才会如此轻易地展示这些不为人知的能力。


花费的总时间并不是很长,热巴就平稳地落到了一个院子里。不远处的院门被花枝包裹着,不仔细瞧并不能看清。


院子里,零零散散地长着一些植物,品种繁多但不杂乱,应该是有人长期精心打理的结果。热巴简单的扫视了一圈,院子并不是很大。


面前也仅有几间木屋,看着似乎没有什么气派。比起她们三个的家,这里显得多少有那么一点儿逼仄。跟她想象中的那个多少还是有些出入。总觉得这儿他们的气质有些不符。


看着热巴从落下就四处观望的眼睛,王鹤棣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那些隐约的失望之情自然也没被错过,像是解释又像是叙述般开了口。


“这是我一个人的小院,平时不会有人来。东西就在里面。你要进去坐坐吗?还是,就在这院里等我?”


听王鹤棣这么一说,热巴瞬间明白这儿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基地。这样的地方,对她的吸引力那是直接飙升到了顶点。


现在近在咫尺,哪有不进去的道理。几乎是没有间隙的立马回答道:“既然来了,当然是要进去坐坐。”


话音刚落,热巴就火速迈开了步子。随着屋内的灯被点亮,陈设也就清晰的呈现出来。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看着让人十分舒适。


东西被摆放的很整齐,布置的很简单却并不简陋。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对待生活的态度还是很明确的。


热巴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出自己曾经也有过的一个很简单的愿望。在那个她还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在她对自己的处境还一无所知的时候。


那个她曾经幻想了无数遍,却依旧单纯而美好的愿望。在那个愿望里,她想要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子。


也像这般,不需要很大的面积,不需要在很好的地段,甚至都不用被精心装饰过。唯一不可或缺的,就是一定要有一扇大大的窗户。足够足够大的那一种。


窗户的旁边,也要有这样一个地方,能够摆上一张简单的矮桌。无论天气如何,她都可以在这窗边坐着。


喝茶、看书、发呆、小憩……做什么,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不影响她晒太阳,赏月光就行。


窗外,会有她喜欢的花草,各色各样的小心摆放着。其它的景色倒不用过于讲究,真实就好。


这样,它就会随着时间、气候的变化,自然而然的改变。住在那里的每一天都会是崭新的一天,每一天都会有不一样的风景。


这里,虽不是她心目中那个他们三个生活的场所,但跟她所幻想的那一间却好像,好像,像到几乎完美契合了所有要点。


热巴几乎是带着些许雀跃的来到窗边坐下,没有经过认真的挑选,随手从旁边书架上拿起了一本书。就像是一种多年习惯那般。


王鹤棣见了,却并不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轻声对热巴说道。


“今日时间有些晚,我就不为你煮茶了。这个点喝茶,怕是会让你睡不好。乖乖在这坐着,看上一会儿书,等我拿了东西,就带你回家休息。”


这个嘱咐,完全是在看到热巴从坐下之后,目光就没落在书上,而是一直盯着他桌上的茶具才说的。免得有人会误会他小气,带她回家却连杯茶都舍不得给。


今晚,看到热巴肩头的淤青,他才想起自己还私藏了这么一件东西,属实是他的过失。只是,年代实在是有些久远,平常用不上的自然会被遗忘。


他似乎已经有些不记得将它收在了哪里?只是依稀有点印象,重要的东西,他总是会将它们放在这里。这个只属于他的小院——栖迟。


倒不是因为怕许凯和林一看到会打什么主意,只是,有些事,他是秘密去做的,得到的东西自然也就成了秘密,是不便公之于众的。


无关紧要的也罢,重要的自然还是需要一个地方用来存放。这里也就慢慢建了起来,所幸能被他珍藏的并不多,所以这儿并不大。


迅速地来到里面的卧室,虽然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并没有看到什么积灰。看来,维护这儿的那位很是用心。


按着自己摆放东西的习惯,来到最深处的那一个箱子面前,单看这加密程度,应该不会出错。


仔细地一层层解开箱子上的封印,生怕弄坏了里面存放的东西。箱子被打开的那个瞬间,原本并未点灯的房里恍若白昼。


很久之前的记忆也像是找到了一个入口,快速闯进他的脑海里。那时的他,活的潇洒恣意,不曾想过他们也需要面对失去。


手指触及的每一寸柔软,变幻成一道道锋利的寒光,肆意的向他袭来。王鹤棣并未闪躲,像是做好了被凌迟的准备。


只是,这些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它原本的主人残存在这宝物上的最后一点儿记忆而已。


最终,王鹤棣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拿起箱子的东西,迅速从房里走了出去。外间,热巴还是在那窗边坐着。


面前的书已经打开,却并没有看到继续翻看的动作。小姑娘一手托腮,望着窗外,特别安静。不知是在等他,还是单纯地在赏月?


“热巴,我有一样东西想要送你。”


还没走到热巴身边,王鹤棣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原本有些走神的热巴听得并不真切,只是有些茫然的回头反问。


“我可以在这住一晚吗?”


看到王鹤棣脸上的犹豫,热巴又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在这儿,这个窗户旁。我很喜欢,可以吗?”


再次被询问的王鹤棣,虽然依旧没弄清楚眼前的这位为何突然变得有些兴奋,但看到热巴眼里的渴望,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样,热巴不仅是他带回的第一位女客人,还同时成了在这里留宿的第一个外人。


得到了王鹤棣的同意,热巴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像一个孩子。一边笑还一边对他说。


“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是不是因为突然去了外面所以有些不习惯?你不用管我,赶紧进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说完,干脆趴在了桌上,脑袋依旧朝着窗外,脸上的笑倒是没有下去,还在那挂着。原本想要和她说一声再给她穿上的物件,现在倒是显得有些烫手。


王鹤棣默默地来到她的身后,双手扯着两边,松开的刹那,悄无声息的落在了热巴身上。一阵清凉的感觉过后,再无其它。


热巴扭头看了王鹤棣一眼,满脸天真的问他:“你是还有什么事吗?”


王鹤棣也跟着笑了笑,柔声回她:“没什么。只是,你确定要在这儿坐一夜?我怕你会着凉。山里,温差会比较大。”


想起刚刚的感觉,热巴下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下意识的回他。


“刚刚确实感到有些凉凉地,你能分我一条毯子吗?如果没有,也不打紧的。之前也经常会在山里拍夜戏,我能抗得住,你放心。倒是你,快去睡吧!别累坏了。”


这一次,王鹤棣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一声不吭就将人打横抱起。未免怀里的人胡乱挣扎,走着的这位也没忘了解释。


“如果只是想要看景,躺着也可以看到,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比这儿更美。只是,毯子只有一条,委屈你今晚将就在我旁边躺着了。”


写在文末的话:

        时间过的好快,一周又过去了。大家最近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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