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昨日黄花,叹一曲蓝鸟夜调。【初级试炼】

梦一场昨日黄花,叹一曲蓝鸟夜调。
自己到底,想回到什么时候呢?
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我情愿回到的是,今年年初吧。
那个时候的我,还未记事,
那个时候的我,还未成长;
说起来,我明白?
说起来,我并不明白、
啊,年初,年初,年初……
如果能回到过去,
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呢?
“呵呵,真是该死。”带着头盔的男人忽然说:“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个鬼地方去看管这些‘十恶不赦’的犯人?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摇摇头,我轻声说道:“我并不明白,队长。这个问题,你还是回去问比你更加接近真相的人吧。”
我的队长,他是一位魁梧的男人,脸上带着一些刀疤,这就表明了,他一直在战斗,一直在为了自己的荣耀而战。当然,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我呼出一口浊气,因为冷,因为陌生。
我们是为了正义,我们是为了安宁。
所以我们站在这里,为的,便是击破这破坏和平的“敌人”。
敌人?
在我所属的军队中,似乎很少能听到“敌人”这个名称,嗯……为什么呢?
“我不明白啊……为什么我们要来到这里呢?”望着沉默呼出一口烟的老兵,我自言自语一般,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尽管我明白,这是一个永远不会得到准确答案的问题。
为了钱?为了荣誉?
为了权?为了故土?
但我深深的明白,是的,哪怕就是我这个没有上过学的人,都明白。
战争拥有存在的必要性,但是我不喜欢。
不喜欢杀人,不喜欢刀刃,更不喜欢统。
可我手中,拿的,又是什么?
抬起手,我疑惑的端详这把跟了我几个月的“锐利光滑”的器具,苦笑着。
它是菜刀,能切菜;
它是镜子,能够反射光芒;
它是枕头,能枕在上面睡觉,
它可以是任何东西,但是最初的目的只有一个。
武器,就是为了“威胁生命、结束生命。”
我似乎,看见了,剑刃中间的鲜红,正侵蚀着整个剑身。
“啊,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队长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因为久坐而沾染的泥土,用耳朵判断了一下周遭的“鸟鸣,他的眼睛,悠长的绵延到这清晨的雾气当中。
我们收拾好武器,准备出发。
嗯,听这里的老人说,雾气就是泪水。
那些无家可归、包含深怨死去之人,在通过彼岸的,最后一滴泪。
虚无飘渺的雾气,便是人类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抓不住,摸不着。
“丽兹,你过来。”父亲的声音传进了女孩的耳朵中。这是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女孩,面色苍白如她,给人一种想要去怜惜的感觉。
“父亲,您……”父亲的身影,在女孩蔚蓝色的眸子里,永远是那么高大。战争发生之后,父亲似乎有一些改变,但是女孩不知道,从小母亲去世的家庭,这个破碎的家庭,都是父亲在支撑。
来到父亲的身边,很自然的坐在了父亲腿上。父亲愣了一下,苦笑着说:“怎么我家小公主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啊。明明已经十几岁了。可不能在这么幼稚了哦。”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大手还是宠溺的在女儿头上摸了摸,还记得当年他是如何从“患病”的妻子手中接过这个孩子的。呼,当时的他简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和妻子一起创造的这个小生命,不知道该如何做。
或许是自己的“罪孽”,或许是妻子的“体弱”,导致这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含有自己妻子的那种非常简单、无法治愈的疾病。是啊,有的时候,简单和复杂,并不冲突。
幸好,当时的自己,还是一位“老爷”,是一位有着权力的男人,这才得以维持住女儿的生命。
女儿歪了歪脑袋,奇怪的看向父亲,轻声问道:“爸爸,怎么了嘛?忽然叫我。我正在和‘小夜‘玩呢。”
小夜,指的是,自己送给她的新年礼物。老实说,自己买下它之后,就后悔了。明明想要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能够陪着她说话的动物,却没想到自己脑子里想了什么,就买了下来。但是幸好,女儿很喜欢。
这是一只小鸟,叫做“莺”。
毛色呈褐色,并不好看。
但是,女儿却很喜欢。因为它的叫声,很好听。
“丽兹,能告诉爸爸,你为什么叫它小夜嘛?”抱着女儿,他慢慢的抖动自己腿部,仿佛再次回到了她小时候那样。
“唔,爸爸真是……我不是告诉过您嘛。”女儿似乎非常不高兴,很明显,自己忘了。
什么时候说过呢?
“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哦。如果下次还不记得,我就不理你了!”赌气般的扭过头,伸出白皙的手,那只小鸟,非常有灵性,看见自己的小主人伸出手的时候,便抖动着翅膀,从地上高高飞起,在空中盘旋之后,轻柔的落在了她的手上。
“因为,我想在黑夜中飞舞啊。父亲。”
我想在黑夜中飞舞,
“您为了我,做的事,我都明白啊。”
只是为了,寻找那轮明月。
“罪恶,到底是什么?我们,到底有什么错误呢?”
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在黑夜,
“但我愿意,承担这份罪孽,因为……”
天空隐蔽了我们的羽毛,
可那微星之中的光芒,
“这是我们,共同的命运。不是吗?”
引领我们,走向明月。
蔚蓝色的眼眸,绽放出了最温和的光芒。
父亲微微一愣,腿上的动作也慢慢停止。他有些陌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不明白,为什么女儿会说出这句话,为什么会如此温柔,如此沉重。
“哈哈,爸爸。您,还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呢?”
“不。”
“哎呦,我的爸爸。您不觉得,您对我太过于溺爱了吗?如今的这个世界,您到底打算保护我到什么时候呢?”将身体后倾,靠在了父亲的胸膛上,听着快速增加的心跳声,她转过脸,金色的长发掩盖住了她的容颜。
父亲忽然沉默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忽然不认识这个女儿了。
她淡笑着,那是这个世界不曾有的微笑。
淡然。
淡然的面对残酷,淡然的面对疾病,淡然的面对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
手指上的小夜睡着了。
“您,知道吗?我一天天都在写日记。”女孩笑着,手指揉揉小夜的羽毛,话语却没停下来:“因为,我不想忘记,不想一无所有。呵呵,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笨蛋呢。明明知道这份日记到了几天之后,就像是别人的,还是记下来了。”
仿佛没有感受到背后父亲身躯的颤抖,继续说道:“我啊,是一个贪婪的女孩。我不想忘记父亲,不想忘记我的朋友。尽管我知道,我的朋友,只有小夜一个。不想忘记我的老师同学,尽管我知道,我没有机会上学。”
女儿温柔的话语,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扎在父亲的心口。原本认为,自己演得完美,本来认为,女儿永远不会发现真相,但是没想到,女儿,一切都记得。
尽管,她不记得。
但是,她却记得。
“不,丽兹。我们都是无辜之人。万万不可承认世人口中的‘魔族’,那并不是真正的我们。我们的民族,我们的祖先。皆为‘人民’。”父亲有一些气愤的放大了自己的声音,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在和谁生气。
反应过来之后,自嘲的说:“呵呵,明明已经这样了。我竟然还想反抗这个‘命运’吗?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如此庞大,如此辽阔,竟然容不下区区一族。”
天下之大,何处容身?
目光所及,如何脱身?
念之想去,何能谅身……
“父亲,您太过于焦躁了哦。” 这个时候,女儿温柔的声音宛若清冽山泉,慢慢的熄灭了这位曾经的贵族,心中的那道“尊严之火”。
嗯?嗯,女儿说的没错。
自己现在可以有任何情绪,但,唯独愤怒不行。
“巴别塔,我能去吗?父亲……”
“……”
沉默,难以置信的沉默。
“……啊啊,这个……”
忽然之间,父亲好象感受到了什么,即刻站起身,容不得女儿的惊讶,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那是她永远无法忘记的热浪,就算是父亲挡住了大部分热气,但她的肌肤仍然可以感觉到灼热。
“来了啊……”父亲忽然露出了一丝丝嘲讽的微笑:“呵呵,都说我们都是一样的。尽管你们以‘荣耀’自居,但是,你们和我们‘魔族’有什么不同呢?”
鸟鸣适时响起,少女似乎觉得,鸟鸣比刚才让自己双耳短暂失聪的巨大响声,更加悦耳。
声音……吗?
啊。真是好听呢。
还没缓过神的女孩,被父亲抱起,放在了他一开始坐在的椅子上。而他自己,挡在了她的面前。
天黑了。
天黑了,天被父亲的身影遮住了。
自己,该睡觉了吗?
不要,明明还没听到父亲的答案。
不要,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记忆变成自己的东西。
不要!
然而,她却闭上了眼睛。
“父亲……”
我们终于来到了这次任务的目的地。
那是一位通过强硬手段逮捕、诛杀一切感染者的亲王。
在感染者初次踏入卡兹戴尔的时候,这个男人便凭借着敏锐到可怕的直觉和手腕抑制了这一切。无论是老是幼,是男是女,都一律不得踏入他管辖的领地,若有感染者踏入,直接处决毫不留情。
用一根粗大的绳子,将处决的感染者高高悬挂,用来威慑。
而如今,自从那位“殿下”逝去之后,卡兹戴尔……不,应该还说是整个民族,都被冠上了“魔”之名。感染者组织成的各大组织,已经完完全全覆盖了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你以为,感染者所拥有的组织仅有一个?
你以为,这个世界中感染者只有千万?
其实你知道,我也知道,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当一个人站在废土之上,入目,即是破碎。
当我如此思考的时候,队长已经安装好了炸药。我回过神,捂住了耳朵。在经历了短暂麻痹的我再度回神,我却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本能的进行思考,情不自禁就开始论是非功过,这是为什么?
茫然的抬头,鼻尖充斥着硝烟,以前在这里看见过的高大豪华洁白的围墙,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地毫不起眼的灰色砖瓦。我有些不太明白啊,为什么要炸开这堵墙呢?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的等他开门呢?
旁边的一位队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小声但却饱含深意的反问:“欸,我说你是不是不明白呢?如果,如果是你占领了一座豪华的房间,而身后却跟着和你一样衣衣衫褴褛的人,你会如何抉择?”
“我……为什么要思考这些呢?直接一起住,不就好了吗?”
这是我毫无思考,毫无逻辑,出于本能回答的。话一出口,我就已经做好了被那个家伙嘲笑的准备。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和自己互为损友的男人神情平静的点点头,并且说道:“是不是认为我会嘲笑你?我也想呢,不过你的想法基本跟我一致。我又为什么要嘲笑你?是啊,房子而已,一起住就好啊。”
顿了顿,他看向那栋别墅的方向,继续问道:“但是,如果,‘我们’是几十个呢?‘我们’是几百个呢?这一间房子,够用吗?”
我忽然感觉,我的嘴被胶带粘住了。平时善于吵架的我,竟然说不出话来。
“或许,我们可以同住一间房子。但是房子始终是房子,它的空间一定有一个极限。再大的房子,也会有它的极限。但,‘我们’会有极限吗?”
说到这里,他轻轻笑着,并没有任何得胜的感觉,只是平静,只是平静。
“不,‘我们’没有。当然,我说的是数量。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们’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高尚。不可能人人都会这么想。我们能做的,只有摧毁面前的豪华别墅,去住一些破烂的房子。当然,我们不会一辈子如此。起码,现在‘我们’还不配。”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望着逐渐被黑烟笼罩的天空,未发一言。
“走吧。先干好,我们应该完成的事情。”他是这么说的,向我伸出手。
机械性的伸出手,任由他拉起我。
此刻的我,在想什么呢?
……
已经不重要了。
当我们走进这座别墅的庭院,我们看见的是一群为了保护它们而站在那里的人。他们没有拿着武器,只是身姿挺拔的站在我们的面前。用他们的身体挡住了我们的武器。队长厉声喊道:“我们只是来找亲王殿下,和你们无关。请你们离开,我们不想多杀无辜之人!”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
“你们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沉默。
“……我明白了。你们如果再不让开,那么我们就将付诸武力了。”队长的手高高举起,出于本能,我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好了,让他们进来吧。”
忽然一阵威严的男低音传出,阻止了我们的动作。
那些人还是沉默,一动不动。
“怎么,我似乎还没有死去吧。我已经告诉你们,你们可以结束这些任务了。走。”男声懒散,就好像刚刚睡醒的人,但却有着无尽的压迫力。
“……”
那些沉默不语的男人们回过头,良久,叹了口气,单膝下跪,语气中竟然带着感激:“那么,我们,告辞了。殿下。祝您,一路走好。”
说完,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直接侧身离开。
……感染者……
我在他们离去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人身上体表的黑色晶石。
他们都是……感染者?
为什么?
那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虽然按照我的身份,我该向您下跪行礼,殿下。但我做不到。”
“不必。但,您应该是卡兹戴尔的公民,对吗?”
“……曾经是,现在的我,没有国家。我被我的国家抛弃了。”
“那还真是遗憾。卡兹戴尔缺少了一名非常优秀的战士。那么,我,必须死吗?”他们真的很像是两个朋友,两个很熟悉的朋友。
“是的,不死不行。因为您,是‘王’。”队长直直的看着坐在一把椅子上,长发披肩的男人,非常平静的说。
“是吗?我是‘王’所以我必须死啊……那么,你们呢?”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虚无飘渺的巨大压力,这就是国家的领导人散发出来,真正压力。
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跪拜。
“对于我来说,你们不都是一群‘叛国之人’‘恐怖分子’吗?所以,你们也该死去。不是吗?”王淡淡地说:“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还真是不怎么合适呢。刚刚是年初啊,为什么不能在秋天过后,刑场之上。我想为勇敢的战士,亲自咏唱萨卡兹的送葬曲呢。”
杀意!
猛烈的杀意伴随着话语的落下更加浓郁。
呼吸,呼吸,呼吸。
尽我所能,保持呼吸的通畅,却看见队长犹如一处山峰,屹立不倒。
纷乱的思绪,紊乱的呼吸,我只能听到,两个男人的决死。
“以卡兹戴尔之名,宣判你,死刑。感到荣幸吧。”
“残暴的王啊,我以人民,判你死刑。”
最后一道刀光闪过,我们明白,胜负已分。
蔓延,蔓延。
红色的血线透过华丽的袍,黑色的战衣流出。
大刀斩断了生命,剑刃刺破了胸膛。
他笑着,他也笑着。
“唔,看来,王终究没能赢‘人民’。”
“是的,您输了。这个国家从那位皇女殿下死亡时,便已经结束了。”
两人一言一语,如同方才。
“那么,能告诉我,您的家人都去哪了吗?我不敢确定,您贵为王族,却没有任何嫔妃。这不合逻辑。”
自嘲的笑笑,嘴角流下的血液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他说话:“说到底,你不是,还对我们王族有所偏见吗?先生。”
“……或许我能给您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我的‘王’。”队长轻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用得着吗?!”他似乎在笑,笑得如此开朗,如此豪迈,如此洒脱:“不,我不需要。凡王之血,必以剑终。死在你的刀下,死在你所代表的世界中,有何不可!?我会变成雾,缠绕在你的刀,亲眼看见你,被人五马分尸。也是一件幸事!”
“……再也不见。永别了,亲王殿下。”
最后一剑,他收手了。
最后一眼,他看向远处。
最后一念,他回到年初。
啊,真是的。根本不应该给我的女儿,买下如此丑陋的鸟啊。
不,或许,美丽的声音,正是她的象征吧。
“收队。”
我们离开了,亲王府,已经成了一片火海。这是,队长亲自点燃的火焰,在这里,他肃然挺立。
“队长,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追击他的女儿,那位公主。”同伴问。
“公主?这位亲王孤傲,又岂能容得上一位女人?走吧,我们的任务结束了。该回去了。”
……我们明白了队长的意思。
亲王,没有娶妻。
没有娶妻,自然无儿无女。
“那,我们回哪?”
“罗德岛。”
……是的,我们只能回到罗德岛。
我们离开的时候,碰上了刚刚当在我们面前的感染者。出于好心,我们向他们能表达了亲王已经死去的事实。
他们视若罔闻。
有些焦急的拦在了他们的去路,大声喊道:“你们听不见吗!这场战斗我们胜利了。而你们身为感染者,为什么要回去!”
或许是我太过于激动,导致了破音。可是效果却是很明显,领头男子停下了脚步,仿佛叹了口气,回头。这一回头,让我吓了一跳。因为,他的症状,是呢,已经将他的面颊遮盖了。
“年轻人们啊,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属于那个组织,我们也明白,他该死。但是,他给了我们这些被人抛弃的‘垃圾’一席生存的位置。我们曾经发誓,和他同生共死。年轻人,你还能思考。想想吧,感染者的救赎,到底是什么。”
说完之后,便径直离去了。
而我虽然是队伍内部最差劲的战士,但是我还是发现,这个男人,并非是之前和他擦肩而过的男人。
另外一个男人,去哪了?
队长轻轻地说:“全体都有,返回。”
“呼,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公……那个女孩,真的没事吗?”
“那个大老粗,会照顾孩子吗?真是的。”
“那没办法,谁让他丫丫的感染程度最低啊……你也不想让我们的死亡造成孩子的阴影吧。”
“啊哈哈哈哈,我先进去了。嘶,外面好冷啊。”
“那么,麻烦你,替我们守墓了。嘛,或许这辈子我都没想到,今天会有踏入帝王坟的一天。走了。”
都是一群傻逼,为了一个承诺,值得吗?
都是特么的疯子,活着不好吗
“啊,真特么够了。”
笑笑,看着漫天而起的黑烟,他坐了下来。
所谓“情深绵延不觉处,到死望赴君王坟。”就是这么回事吧?
情?谁说是爱情?
当然,也有感激之情吧。
“……醒了就睁开眼睛吧。闺女。”
“叔叔,你是谁?”
“……”
“叔叔?”
“叫爸爸,没大没小。我们该回家了。”
“爸爸?你是我的爸爸嘛?那么你知道这只小鸟的名字吗?它好象有些饿了。”
“啊,它叫……”
“它叫小夜哦,博士。”
“啊哈哈,你醒了啊。我觉得蓝色的鸟很漂亮哦。抱歉,看你睡着了就随便进来了。我觉得那个梦境,不怎么好吧……”
“啊,是的呢。是一场永远不会记得的噩梦呢。明明如此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呢。”静静的说:“可能,它和我的过去,有关吧。”
“……抱歉。”
“您,有什么可道歉的呢?不过,有的时候,我会忽然想着,如果能回到年初,该多好呢?”
顿了顿,美丽的眼眸微微垂下,她静静的说:“不过,到底是,那个年初,我自己根本不记得啊。”
回到,年初?
那个年初?
半年前?一年前?还是,更加长远?
不记得了,一切都像是梦境。
看了看那只因为自己而变成蓝色羽毛的小鸟,她想:呐,你是鸟?还是真正的自我?
你是鸟?
还是真正的自我?
亦或是,我的梦,我的记忆?
“博士,如果,您的记忆不会恢复,您该怎么办?您会怎么办?”
……
这样啊,我明白了。
PS:写的不太好,还请各位多多担待吧。或许有些难懂,我不介意大家说出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