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格里芬的战舰指挥官]“所有人都上前线了”

写在前面:
本篇的灵感主要来源于俄罗斯的胜利日短片《致胜利日》

本篇中的部分舰名采用了音译以更加接近拟人化的效果。
不同的外传、后传篇目之间存在较大的断档属正常现象,因为外传、后传篇目的生产速度全看本人的心情。
感谢大家的体谅。

……
“来,准备好,1~2~3~”
咔嚓——
我叫斯维特拉娜,是个摄影师。当然,我其实和她们一样,也是舰队的成员,只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退役后我住在高尔基格勒,打理着自己的照相馆。
“早上好,斯维特拉娜。”
“早,斯达汉诺夫老爹。”
这儿的大部分人都认识我,他们有时候也会到我的照相馆里来拍照片。虽然我是前朝遗老,但这么多年下来,早已没人在乎那些了。
在没什么工作的时候,我也会去这儿的码头看看,退役之后,我的舰体就停泊在那里。虽然那些学校来的志愿者会帮我打理,但偶尔去那里帮一下忙,检查一下那些他们不能操作的设备,或者给那些小伙子们展示一下它们的用法,对我来说还是可以做到的。当然,停泊在这里的不止我一个,同为舰队元老和革命同志,帕拉达智慧女神退役之后也停泊在这里。
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见证了舰队缓缓地更新换代。退役之后的生活也非常的平静,只不过依照我的经验,这样平静的生活必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注意,施特拉尔松遭遇不明势力袭击!”
“注意,施特拉尔松遭遇不明势力袭击!”
“请注意!凯撒尼亚在广播!凯撒尼亚在广播……
他们从许多地方侵入了我们的领海,并打击了:
施特拉尔松、威尔汉姆、施魏因富特、特兰西瓦尼亚等等地区……”
“斯维特拉娜小姐,旗舰急报——”
我所担心的情况最终还是发生了。那天,我只听说俾斯麦公国被入侵了,最开始我以为那只是他们在演习,但当旗舰斯拉维娅光荣的急报送到我手上时,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艘潜艇带着来自俾斯麦公国的求援信抵达了我们的首都,而他们正在被来自外界的势力入侵。才不过几天的时间,海战就演变成了残酷的城市战,他们部署在各个方面的舰队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地面战也几乎耗尽了他们大多数民兵和警卫队,为了填补巨大损失造成的缺口,他们启用了大多数已经退役或封存的舰艇,甚至把旗舰直属的警卫旗队作为唯一的装甲力量投入了战斗。
“帕拉达智慧女神,你有其他更加细致的消息吗?”我立即通过战术网络联系了曾在内务部工作过且颇有名望的帕拉达,她说不定能先于我们知道些什么。
“没有,”她否定说,“但公海舰队无线电中多次出现了‘1940年级’这个词组和‘61’这组数字,除此之外内务部暂时还没有收集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原本我还想向旗舰询问,但得到的答复是因为两国之间的通讯中断,没有更多更细致的情报。俾斯麦公国并不以陆战见长,而且敌军跳岛挺进的势头并没有被止住的迹象。按照现有的情报在海图上推算,不出几周时间他们就会攻入我国境内。为了防止最坏的情况发生,作为灵魂之海中唯一有大量常备陆军的国家,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起来。
当然,这事并不需要我去操心,几乎就在急报送到这里的同时,执行征兵和动员宣传的小组就到达了高尔基格勒。不过半天的时间,宣传部就把征兵和动员的海报贴起来了,照相馆里也贴上了响应征兵号召的宣传画。

自然而然,那些近期退役的士兵和飞行员就成为了首要的征召对象。除此之外,还需要征召大批的劳动力进入兵工厂。我也不能闲着,我得给那些被征召的士兵拍照。拍照是免费的,按照规定,所有被征召的人都有一次免费照相的机会。毕竟我和他们一样不知道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也许这次去了就回不来了,留张照片也方便。
……
“来,二位准备好……”
咔嚓——
“快的话明天我就把照片送到你们家去。”
“谢谢你,斯维特拉娜小姐。”
“不用谢。”
最开始被征召的是像谢尔盖兄弟这类的退役的飞行员,因为通讯的中断,那些勇敢的侦察机飞行员就成了我们的眼睛。我相信我们的潜艇部队也在行动了,但她们的速度毕竟不如飞的。这些飞行员将会在经过训练后替补那些可能因为战斗而损失或失踪的飞行员,据说新型侦察机也在进行测试,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投入使用了吧?
当然,像他们这类兄弟全在空军中服役的毕竟少见,大多数到这里来拍照的被征召飞行员都是独自一人。
咚咚……
有人叩了叩照相馆的门,“请问斯维特拉娜在吗?”
“嗯?斯达汉诺夫老爹?快进来吧。”
“小斯达汉诺夫受到征召,就要回空军服役了…”年长者徐徐说道,“在他出发之前我带家里所有人来拍张照片。”
“好的,请先在那里坐好,我多搬几张椅子过来。”
除了独自来的飞行员之外,还有像斯达汉诺夫老爹这样带着全家来拍照的。斯达汉诺夫老爹也是远近闻名,他年轻的时候还拿到过全国劳动比赛的冠军。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斯达汉诺夫老爹点头示意。
“来,各位看镜头。”
咔嚓——
“洗出照片后我就会把照片送到你们家去。”
“有劳了。”
滴答滴答……
过了一段时间后,在这里等待的人全都拍照拍好了,安静的照相馆里只剩下了时钟走动的声音,该冲洗照片了。等我冲洗完所有照片,再把所有照片送出,时间已经到日落时分了。
要拍照的也不只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高尔基格勒虽然没有沃格拉姆罗夫斯克和叶卡捷琳堡那样大的规模,但也不是个小城市。更重要的是这里是舰队驻地之一,每过一段时间我都能为回港的舰队成员拍一张合照。照相馆用的这台照相机也不重,经过简单分解之后就可以把它和一些椅子一起装上车带去码头。
嗯,今天也是好天气,下午的阳光并不那么刺眼,很适合拍照。
“嘿——拍照片啦——”
尽管我已经老了,但号召力还是有的,驻扎在这里的大家基本上都不会错过我来拍照的时候。每次看她们热热闹闹地排位置,我就觉得心情舒畅。
年轻就是好啊……
“博利加洛蒂优雅,恭喜你们平安回来,这瓶伏特加算我请你的。”
虽然我已经退役了,但我一直在关注我们舰队的行动,有些参与高危任务或者长途航行的我当然是要犒劳一下的。
“谢谢你,斯维特拉娜前辈。”
“还有,这次和你一同去的格涅夫愤怒情况怎么样?我听说她受伤了。”
“她还好,损伤不要紧,只需要一周的时间就可以出坞了,在船坞里还能顺带更换新研制的防空炮组。”
“那就好……”
“斯维特拉娜,大家准备好了。”
“好,我这就来!”
取下镜头的保护盖,调整一下相机的位置和距离、设置好快门的时间,再确认一下大家是不是都在镜头内就可以开始了。
“来,准备好,1~2~3~”
咔嚓——
一张合照就这样拍好了,照片洗出来之后我就会写上日期和地点,把它送到舰队指挥部去。
“你们应该接到了新命令了吧?”拍完照片后如果有时间,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和她们闲聊的机会——她们作为一线的成员,各种消息肯定是最灵通的。
“嗯,今天早上旗舰的命令就被送到了指挥部。” 博利加洛蒂优雅回答说,“所有在港口中的战舰马上完成整备出港,前往俾斯麦公国海域协助战斗。”
“这场战斗也许会异常艰难……”
“可邻国正在奋力抵抗,我们绝不能因敌强我弱而袖手旁观。”
“是啊……”望着停满驱逐舰和巡洋舰的码头,我思考着,“能把俾斯麦公国逼到这种地步,那些敌人绝不简单,你们一定要谨慎行事。”
呜——
就在我们谈论的时候,一阵汽笛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看那边,”她指了指远处正在出港的一支舰队,“肖尔斯已经带队出发了,她们是第一批完成整备的。”
“嗯?”我似乎看到远处的船上有人在向我挥手。
“怎么了?”耳边传来了她的询问。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才看清向我挥手的是谁,“是斯波科妮平静,她在向我挥手。”我一边回答博利加洛蒂优雅的问题一边向她挥手回应。
“她总是这么闹腾。”
“是啊,闹腾点儿也好……”谈话也该结束了,“我得去冲洗照片了,祝你们好运。”
“回见,斯维特拉娜。”
……

一转眼已经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广播里照常播放着《保卫者之歌》,天上熟悉的活塞引擎声不再持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刺耳的啸叫,据说那是飞行员正在进行新型侦察机的飞行训练。要不是街上贴出了这样的海报,我都快忘记现在是五月了。
虽然除了我们,联合王国、自由联邦、鸢尾共和国和萨伏伊王国也先后派出了援军、虽然敌方的跳岛攻势因为舰队的大规模投入而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遏制,但战火已经烧到了我们的国境内,残酷的城市战正在大量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一段时间前,扶桑群岛受到外界入侵的消息从东方传来,让本就不明朗的局势更加雪上加霜。我只希望他们能够顶住,如果失败,我们就会面临两线作战的艰难局面。
但一段时间的艰难战斗并非一无所获,我们对于我们的敌人也有了更加细致的认识:他们来自外界,通过开启一扇废弃的传送门进入灵魂之海。有至少两艘超大型潜艇和数量不明的微型潜艇、无人机,还有大批穿戴有外骨骼的人类士兵和少数更强大的机械作战单位。虽然我都能处理,但对于这里的普通人来说要凭借现有的武器装备对抗这种敌人并不容易。除此之外,在每次去码头拍照的时候,我很明显能感觉到舰队成员正在慢慢减少。也许是她们还在执行任务,没有回港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希望她们最后都能平安归来。
现在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假日,但因为战争的缘故,街上冷清了不少,往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我工作的高峰期。
“请问斯维特拉娜在吗?”
“嗯?纳甘小姐?”
为了对抗那些来自外界的敌人,一些“外来者”也受到了征召,纳甘就位列其中之一。她曾在外界战斗过,所提供的宝贵经验也许能够帮到我们的士兵。
“你丈夫约瑟夫呢?他没来吗?”
“还在后头,一会儿就到啦。”纳甘爽朗地答道。
正如纳甘所说的那样,约瑟夫在一小会之后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我的照相馆。
“都说了这次征召我们只是为了去担任教官,你怎么就跑得这么快?”
“嘛…我这个老人也想见见那些新东西喽!”
滴答滴答……
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年轻人嘛,话多点也无妨。趁着他们在聊天的时候我可以准备照相所需的材料,装好底片后我便倚靠着照相机,等待着他们的聊天结束。
“都说完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
“那就站好,看镜头。”
咔嚓——
“留一下地址,我洗出照片后好送到你们家去。“
“谢谢。”
与他们告别之后,我就拆下底片盒去冲洗照片了。
等我冲洗完这张照片出来的时候,照相馆里又来了一位客人。
“小安德烈?”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军装,俨然一副要去参军的样子。
“你这是要去参军?”
“是的。”他点了点头,看来我没猜错。
“可你已经有免兵役证了。”根据我在中央机OGAS查询到的信息,他的哥哥,优秀飞行员奖章获得者克里莫夫·约翰诺维奇·安德烈在此前的一次行动中牺牲,他完全可以凭免兵役证继续攻读流体动力学专业。
“我一定要去。”正如安德烈坚忍不拔这个姓氏的意义一样,他的眼中并没有任何要退缩的意思。
“唉,好吧。”既然他执意要去,我也不好拦着,“看镜头,准备好……”
咔嚓——
“你小子记住,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拍完照之后,小安德烈就匆匆离开了。
……
呜——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终于等到了舰队回港的汽笛声,于是我赶紧带着照相机开车去了码头。
天哪……
整支舰队就像是刚刚从炼狱中归来一般,肖尔斯的舰艏看上去是被鱼雷直接炸断了,烟囱、桅杆就像折断的苇草般无力地耸拉在一边,能撑到回港简直是奇迹。不少驱逐舰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有些还有大面积过火的痕迹,但她们成功回到了港口,可并非所有舰队成员都能有这样的运气。
“斯波科妮平静——”
呼喊并没有回应。没看见她的船也没有追踪到她的信标,情况有些不妙。
“斯波科妮平静呢?她在不在这里?你们有谁看到过她吗?”我冲到码头上试图找到她,也许是舰队中受到损伤的成员太多,码头上大家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并没有人理会我的询问。
……
几天后,我得到了探望肖尔斯的机会。
“你的情况怎么样?”我首先询问了肖尔斯的情况。
“可算是活着回来了…”她拿起床边小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但我的舰体损伤太过严重,他们说要修好得花很长时间,也许我会因此退役也说不定。”
“斯波科妮平静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么?”我当然不会忘记她。
她只是点了点头,平静地回答说,“她太过专注于自己的目标,在起火后没来得及向弹药库注水。”
“好吧,我知道了……”尽管我是极富经验的舰队老前辈,我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我能把其他成员叫过来一起拍张照吗?”
“如果她们还能动的话,当然可以……”
于是我去通知了其他舰队成员,让她们排好拍一张照。
咔嚓——
“谢谢大家的配合……”
下一次大家拍合照会是什么时候?还会有机会吗?
……
天气已经转凉,战争进入了僵持阶段,得益于那些“外来者”对新兵的训练、大量装甲车辆和新式武器的投入,步兵的伤亡已经显著下降,陆军的征兵动员也不再继续了。只可惜,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滴答滴答……
照相馆内的时钟依然走着。
咚咚咚……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询问:“斯维特拉娜在吗?”
“嗯?帕拉达智慧女神和老安德烈?你们怎么来了?”而且他们都穿上了军装。
“国家需要我们,”老安德烈先开口了。
“可你们已经服过役了。”
“你没听说么?”老安德烈接着回答说,“海军总指挥部要求启用一切后备舰艇,连光荣也上前线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好像确实在指挥部看到过相关的文件。虽然步兵的伤亡被显著减小了,但是此前海军遭受的严重损失可不是几个月甚至几年就能恢复的。虽然前一阵子自由联邦才交付给了我们一批运输船,但现在护航船只和运输船的缺口依然非常大。不仅如此,我们还需要更多人去操作那些舰船,从几个月前开始,街上各种海军的宣传海报也越来越多了,征召的重心正在慢慢倾向那些退役的海军官兵和曾在造船厂工作过的技术工人。

帕拉达智慧女神只是站在他身旁,并没有言语,但她和老安德烈的胸前同样挂上了革命奖章和红旗勋章,这次她也是认真的。
“好吧,同志们,祝你们好运。”
咔嚓——
“打完这场仗我请你们喝酒。”
……
现在已是凛冬时节,又是一个寒冷的下午,我照例前往码头。可这次再也没人来拍照了,坐在车里向远方望去,眼前尽是一望无际的冰面,呼呼的风声隔着玻璃传进耳朵,只剩我的舰体孤独地停靠在码头边上。
唉……
回到照相馆,坐在桌前,掏出我的笔记本翻阅,原本记下的舰队名单中已有大半被划去。波将金、帕拉达、幸福、刻赤……所剩的大半居然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
沿着陡峭狭窄的楼梯走上楼,打开衣柜,我回想着老安德烈的话思考了一会,拿出了那套挂在深处的军装。
有多久没再穿过这套军装了呢?我自己也不记得了。既然帕拉达都上了,我自然也没有逃避的理由。
拿起放在一边的毛帽转到正面,举起手擦了擦那颗被浮尘遮蔽了些许的红星,它才稍微展露出了些往日的光芒。
拉开抽屉,打开角落的盒子,革命奖章、红旗勋章与海军超期服役奖章静静地躺在里面。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古旧的左轮手枪。
这样也好,不用多走几步路去纪念馆里取装备了。
花了些时间穿上这套军装,戴好帽子和勋章,把枪填好子弹装进枪套,面对镜子正了正衣冠。
呼……准备好了。
从衣柜的角落里拿出卷好的服役旗,关上衣柜,我便下楼准备出门。
离开之前,还是写一封信告诉大家吧?
……
写完信,放下笔,走之前,我站在门口回头望去,照相馆中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照相机还架在那里、笔仍然放在桌上、钟依旧在墙上挂着,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还能一切安好吧?
把门关好,慢慢从照相馆走向码头,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路面已经落上了一抹白色。风嗖嗖地刮过空无一人的街道、飞掠我的脸颊,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也许是这些年在照相馆里待了太久,我有些不习惯冬日的寒冷了吧?
顺着舷梯走上已经落了一层白色的甲板,时隔多年,服役旗再次和海军旗共同在我的桅杆上飘扬。启动系统、检查各个部分、接收最新情报,顺便再清扫一下甲板上的积雪……等进行完一切工作,夜幕已经慢慢降临了。
呜——
一切准备妥当,我拉响汽笛,驶离了港口。
是呵……
向着日落的方向航行,尖锐的舰艏伴着耳边的咔咔声和海浪声划开洁白的冰面,留下了一条深色的疤痕。看着高尔基格勒在背后越来越小,直至被黑暗笼罩彻底不见,凛冽的海风不禁唤起了我心中的回忆:
我们的目标、希望与口号是打造统一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将在北方联盟打造一个社会主义的理想国。那时,整个世界都将羡慕我们……
许多年前,也是在这样的一天,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我们因不甘国家就此堕落而相聚,为共同之理想与目标而自由探讨,一致行动……
虽然我们并非毫无分歧,但有一点是大家的共识——外界发生过的悲剧,绝不能在这里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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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已经付出了太多,无数人倒在了向理想冲锋的路上,而我们只能跨过他们的尸体继续前进。但这一次,我们必须捍卫他们的信念与理想,即使人类远比我们脆弱,但只要有人传承星火,崇高的理想和无畏的勇气便永远不会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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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娅”梦想,如果我们全都没能返航,国家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吾虽迟暮,荣光犹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