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规则如棋，执掌生死

九子已落，契约既定！

短短八个字，像是在脑海中盘旋不休一般震得他脑袋生疼。

不行，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必须得知道那九颗黑子代表了什么！还有，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围棋大师！

泠清不知道梦境中那个自称为神明的乌鸦男有什么样的围棋水平。

或许它的围棋水平和那张乌鸦脸一般丑陋难看，也或许它的围棋水平足以吊打这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工智能和大师级职业选手！

不不不，神明会如同凡人一般下棋吗？它会遵守凡人制定出的规则吗？

泠清燥热的内心渐渐归于冷静。

忽然！刺耳的警笛声从窗外楼下的大路上飞驰而过。

但警笛声如同海浪一般一重接着一重。

泠清探头去望，发现一个完全由各种警车组成的长长车队正向市中心进发。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头沉重，不由得想起了那棋盘上的九颗黑子。

那位神说，每颗棋子都是一种棋盘上本不应有的规则，而这个承载了整个棋局的棋盘其实就是这个世界。

既然，每颗棋子都代表着一种未知的棋盘之外的规则，那么黑棋和白棋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他可不相信那仅仅只是作为对弈双方的棋子划分，肯定还有更深层的含义。

“你很聪明，黑棋代表毁灭，白棋代表创生。”

沙哑的声音从他的脑海深处兀然响起。

“你！”泠清气急，紧咬牙关攥紧双拳。

“呵呵，为什么要生气？为何要怪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黑棋先行是你们定下的规则，毁灭要比创生先至这也是宇宙亘古未变的法则。”

泠清出了一背的冷汗，他这才意识到那九颗黑子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它们可全都是象征着毁灭的规则！而且这些规则不会重复！

“放心，棋子对于棋盘的影响不是一撮而就的，规则的植入与运转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否则棋局就变会得过于无聊了些。”

“我要再下一子你才会落子，对吗？”

“没错。”

“我要落子！就现在！”

“呵呵，十分抱歉，现在的你可无法落子。”

“为什么！”

“去照照镜子吧，想要驱使规则可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那如同恶魔一般的乌鸦沙语声在他的脑海中横冲乱撞。

他面色苍白，步履散乱地奔向卫生间。

一开门，他整个人就呆愣住了，那镜子中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满头白发的少女是谁？

这还是他吗？他的满头乌发去哪里了？

踉踉跄跄不可置信地走到镜子前，他伸手使劲儿搓磨了一下自己的皮肤，又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一个字：疼！疼得真实！

这就是他驱使规则，落了九子的代价吗？

很显然，如今的他已经不足以支付驱使下一条规则的代价了，所以棋局被迫暂停，他的第十手黑子无法落子入局了。

至于这个代价究竟指的是什么，他也无从得知。

洗了把脸之后，泠清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掏出手机准备给家里人都打个电话问个平安。

可刚解锁屏幕，叮叮叮地一连串消息通知差点把他手机给卡死！

入眼的第一条推送新闻便是如目惊心的大事件！

#西京市雅安小区爆发大规模动乱，疑似有境外恐怖分子作案#爆！

#国家卫生健康委召开紧急发布会#热！

#震惊！极度危险的致死病毒忽然出现！#

......

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就接收到了来自父母的语音消息。

泠清的父母也是有些文化的，在市里面上班。

只不过一个是在大型连锁超市当个小管理，一个是在小型企业里面当主管。

都算不上位高权重，但也至少不被人踩在脚下。

可如今他分明从父母的语音里听出了一丝丝的无奈和焦急，颇有一种在向他交代后事的感觉。

他急忙给二老都打了电话，结果都显示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他只好拿上车钥匙和一包防护最严密的口罩，带上以前闲着没事从网上买来的防身刀具出了门。

家里有一辆小轿车代步，但父母却很少开车，说是专门给儿子他买的。

于是泠清早早就考了驾照，对这辆轿车也是驾轻就熟了。

他特意用导航挑选了一条避开所有道路拥挤和人流量较大的路段，并用最快的速度开了出去！

据说这个新出现的致死病毒会导致感染者如同丧尸一般！

目前还不清楚这种病毒的传播方式、病毒结构与致病原理，所以要万事小心。

而且泠清心里隐隐有所猜测，这种病毒恐怕和那棋盘上已经落下的九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