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高能,希望大家能耐心看完。
今天的国民收入理论使用的是循环论证,他们说:“任何人的收入都是通过生产产品从而获得的劳动所得”,如果你察看GDP说:我想要知道GDP当中哪些是工资、哪些是利润、哪些是租金,我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些数据呢?”不,你找不到的,它声称:“每个人拥有的财富都是劳动所得,所以不要对顶层1%的金融富豪心怀怨恨。”
我们不可能通过GDP的统计数据来了解一个经济体实际上是怎么变富的。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GDP的统计方式每隔几年就会被重新定义一次,而且通常是由各个行业的说客重新定义的,每个行业都希望让自己的经济活动看起来像是在为生产做出贡献,只有一个领域因为某种原因被排除在外了,而它可能是创造最多财富的行业——那就是犯罪。美国每年都有大量的犯罪报告,联邦调查局作为美国的警察机构,每年都会出具一份犯罪收入报告,而这些收入不会被计入GDP当中,所以我们不可能通过GDP的统计数据来了解一个经济体实际上是怎么变富的。
事实上,如果你看看国内生产总值背后的概念,它与19世纪工业资本主义兴起时人们所认知的“产品”截然不同(19世纪的产品和今天的产品的区别)
。在19世纪,产品是你真正熟知的东西,它是有形的、是物质的、是真实的商品或者服务。亚当·斯密、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卡尔·马克思以及所有19世纪的古典经济学家都试图定义什么是真正的产品、什么不应该算作产品,他们提出了一个关于价值、价格和经济租金的理论,他们的观点是:劳动才是价值的根源。如果你在某件事上付出劳动,那么价值就会被创造出来;但如果你没有投入任何的劳动力和原材料、没有投入任何的资金进行生产就获得了收益,那么你就没有生产任何东西,这种收入就是我们常说的经济租。约翰·斯图亚特·穆勒说:“地主在睡梦中就能吃租,他们躺着就能挣钱”,收取地租是一种(垄断)特权。而在当下,大部分美国经济根本就不能被称为产品(即不具有生产性),而是在收取经济租,它是金融(Finance)、保险(Insurance)和房地产(Real Estate),即所谓的FIRE部门所收取的垄断租。美国今年的物价飞涨是因为各大公司一直在收购其竞争对手,完成兼并之后就提高产品的价格。石油公司的生产成本未涨却大幅提高油价,这些都是经济租。
经济租被算入了GDP,数据当然看起来很漂亮。
在美国这种金融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租占GDP的1/3乃至一半,这根本就不是产品。社会主义经济则没有这种经济租,因为它们免费提供基本的公共服务,而这些公共服务在美国都被私有化和货币化了。如果有一个国家提供免费教育,这当然不会被记入到GDP当中,但是在美国,人们每年教育开销就高达6-8万美元不等,而这些都被记入了GDP,因此,这让美国的GDP看起来比实际要高得多。如果是一个低住房成本的国家,其GDP会比一个房价高达百万美元的国家低得多——在加拿大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即使是最便宜的房子也要100万加元;纽约市大多数房子的价格也得100万美元左右,因为纽约市的房租均价约为每月4500-5000美元,所以这让美国的GDP看起来比其他国家高得多。如果你看美国的军队,情况尤甚,当美国政府与武器制造商签订合同时,政府支付的价格等于制造成本加成本的10%,政府说:“你们可以获得成本价格的10%作为利润”,因此,军工企业千方百计制造更加昂贵的武器来获取更高利润。
所以,你们首先要认识到GDP其实是一种会计格式,任何的会计格式都是一系列的范畴,而把哪些范畴纳入会计格式里则反映了经济运行背后的经济学理论。在19世纪古典经济学的理论当中,当产品还是真的产品的时候,产品是有形的;而在今天的GDP统计体系当中,产品指的是通过金融手段或者持有房地产或者垄断或者私有化服务从而赚取的收益,这是一个与19世纪完全不同的概念(
19世纪的产品和今天的产品的区别)
。当你分析GDP时,尽管它有各种统计数据、尽管科学是要处理定量数字的,但这并不意味着GDP就是科学的。对于计算机专家来说,有一句俗语我估计中国也有类似的表达:“废料进,废品出”,GDP只是负责GDP统计的国家的自画像。
自从中国和世界其他国家在如何定义GDP的问题上遵循美国的领导以来,就意味着整个世界衡量GDP、衡量经济产出和产品的方式都与美国相同了——尽管各国的经济情况各不相同、尽管其他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并不认同美国新自由主义的寻租和后工业时代经济哲学,这是当今世界的现状。
你没法在GDP中知道哪些是工资、哪些是利润、哪些是租金。
今天的国民收入理论使用的是循环论证。他们说:“任何人的收入都是通过生产产品从而获得的劳动所得”——让我们以GDP当中的金融服务为例,银行和信用卡公司收取滞纳金或利息都被纳入到了金融服务的范畴当中,信用卡公司的滞纳金收入比利息收入还要多,因此,如果一个美国人拖欠了信用卡付款,(他就)必须为此支付更多的罚金,而这被认为是通过向他收取更多的费用而向经济提供了一种服务,说得好像信用卡公司真的在赚取劳动所得似的。如果你察看GDP然后想要知道GDP当中哪些是工资、哪些是利润、哪些是租金(租金是非劳动所得),我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些数据呢?不,你找不到的,他们并不会用工资、利润和租金这些概念,而是把所有的东西统称为所谓劳动所得,因为不管你通过什么手段赚钱——可能是通过盗窃、也可能是垄断,这些都被叫做劳动所得,(他们声称)每个人拥有的财富都是劳动所得,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剥削,他们说:“如果真的存在剥削的话,那么有些人现在赚的钱本来应该更多才对”,美国声称:剥削是不存在的。他们怎么会这么说呢,明明我们都对剥削的存在心知肚明?——这是因为剥削者比不剥削者赚的更多, 他们利用占有的经济租和剥削的寻租收益来收买说客,这些人所在的特殊研究组织就被称之为智库,它们是游说机构,专为撰写GDP统计数据的政客提供支持。
我从事GDP的统计工作已经五十年了,和那些说客共事过,也和国会议员共事过,他们都有这样的问题:当这些骗子们在设计GDP的统计数据时、当银行、房地产和保险利益集团都花钱请说客来左右GDP的统计方式时,那么GDP结果就会偏向银行家、地主和保险垄断企业,这不是社会主义国家应有的GDP、甚至一战和二战后的GDP都不是这样统计的,这也肯定不是从亚当·斯密到马克思的古典经济学家在19世纪所讨论的GDP,即:经济产出。
你收的租金上涨不是因为你生产了产品,而是因为你吃了免费午餐。现在租金被记入了对服务的支付当中,正如我提到的古典经济学家说:
“租金只是一种价格,它并不生产任何价值,因为租金是一种法律层面的垄断特权”。如果像纽约这样的城市建了一条地铁线路经过你的社区,那么一夜之间你们社区所有的租金都会噌噌往上涨,因为人们不需要走那么远的路去坐地铁了,
你收的租金上涨不是因为你生产了产品,而是因为你吃了免费午餐,免费午餐是一种所有者无需付出任何的劳动、无需生产任何的产品就能得到的经济租。
社会主义经济的目标应该是把经济租降到最低。
任何人都不应该不劳而获,每个人都应该劳有所得、每个劳动者都应该得到公平的收入而不是被剥削。很显然,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会对美国的GDP很感兴趣,然后说:“让我们来看看你们的GDP在剔除了经济租、免费午餐和金融费用以后还能剩下多少真正的产出?”因为一个社会主义的政府把货币作为公共公共基础设施、把货币作为公共领域的公共事业,就像他把教育作为公共事业、把大部分的交通作为公共基础设施一样,这是一种高效的经济。
GDP实际上是国家经济运行的总成本。
因此,GDP实际上统计的是国民总成本,而不是生产总值,是国家经济运行的总成本,除了一个例外,那就是令我们难以启齿的犯罪成本和收入。我们掩耳盗铃般地想告诉人们:在美国没有任何犯罪发生,我们不会把犯罪所得也计入GDP,所以你不会知道这里的罪犯挣了多少钱。美国已经说服其他国家不把犯罪所得计入GDP,所以GDP其实是一种理想化的、基本上是虚构的会计格式,GDP只是一幅虚构的图画,已经越来越不能反映绝大多数人认知的实际产品,GDP核算已经否定了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劳动收入与非劳动收入的区别,也就是利润和租金的区别。现在所有的收入都被算作劳动所得、所有的收入都混为一谈,就好像银行、地主和垄断企业真的在实际生产产品一样,(他们声称)没有什么收入和财富是非生产性的所得、没有什么剥削、也没有什么不劳而获。
GDP统计的是一个“如果”的世界。
如果你遵循这食利者的这套逻辑,也就是寻租者和投资者(主要是最富有的那10%的人)的逻辑(他们不事生产,只是获取食租特权),那么你就会发现一些完全不同的东西。这里我举一个例子,业主自有住房虚拟租金占了美国GDP的7%,我打赌你们没人能猜到“业主自有住房虚拟租金”是什么意思——政府让统计人员遍访全国,跟业主做问卷调查:“假如你自己没有房产而不得不租房的话,你得付多少钱才能住在这里?”在美国,房租每年的涨幅在10%-15%左右,极端情况下一年能涨20%,业主每年都会被统计虚拟租金,如果是纽约的业主,他们会说:“去年如果我租这的房子,我每月得支付4500美元租金,但现在涨到了4750美元了,房租涨了”,于是业主的虚拟租金也就增加了,但他们实际上并不支付租金给自己。GDP统计的是一个“如果”的世界。假设如果假如他们是租客,那么他们将不得不支付更多的租金,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称之为虚拟,这在GDP当中是一个神奇的毒词,“虚拟”的意思就是它并不实际存在,但我们的会计人员却创造了这个概念,把它插到了GDP统计数据中,于是当租金上涨时,GDP也就水涨船高,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将承担租金上涨的代价——如果你拥有一套房子,一夜之间,租金价格上升了,你倒是吃得满嘴流油,但是对于经济的其他部分、对于那些必须买房的人或者必须租房的人来说,是他们承担了代价。
当经济租上涨时,我们没有变得更富裕。
假设你刚搬到北京,结果突然发现这里的房租比一年前你亲戚刚搬来时要高得多,请问当房租上涨时,中国真的变得更富裕了吗?如果中国突然宣布:过去你可以上的公立大学现在必须每年交35万人民币(的学费),否则你就不能在中国上大学,这真的会增加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吗?还是会引发危机呢?这个问题你们真的得好好想清楚。当房价或教育费用上涨时,这不是产出增加了,而是开支增加了,产出和开支是有区别的、财富和开支也是有区别的。
经济学词汇本身已成为一种欺骗手段。
在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最富有的那1%的人成了亿万富翁、最富有的1%的人的财富就在不断增加,但经济中其余99%的人的收入却根本没有增长,甚至还下滑了,这种经济表面上看起来财富在飙涨,但实际上只是1%的富人通过房地产、股票和债券价格的上涨或者通过垄断来收取更高的费用所获得的财富在增长。你会问:那么这个“产品”的定义是什么?我在《J代表垃圾经济学:欺骗时代的现实指南》中对此有所阐释,经济学词汇本身已成为一种欺骗手段,它变成了一种委婉的表达(片段在这个视频的01:43:曾经叫“剥削阶级”,今天叫“创造工作机会的人”【赫德森-另类视野】,BV号:BV1qr4y1u7yC),就像我所说的这些经济术语否定了剥削的概念,它声称:每个人拥有的财富都是劳动所得,所以不要对顶层1%的金融富翁心怀怨恨。这有点像我们在加密货币危机当中所看到的那些乱象,有人挪用了80亿美元(就像山姆·班克曼·弗里德事件那样),但所有这些这些都记入了GDP,所有的偷窃活动都被认为是财富创造。
今天我们都知道大多数财富是怎么来的——最快的发财之道不是去创造产品,而是去盗窃,但是如果犯罪收入被计入GDP,这真的是一种产品吗?盗窃是一种服务吗?抢劫是一种服务吗?贿赂是一种服务吗?如果你是一个银行家,你通常每年需花费30到40万美元去收买一个前政客,帮他坐进华盛顿的办公室,(让他)带着一帮政客和他的员工们出去吃喝,每年为游说、贿赂和腐败花费数十亿美元,这些真的该被纳入GDP的一部分吗?赎金应该被记入GDP吗?如果一家公司的电脑被黑客勒索了赎金,他们必须用比特币或者某种加密货币支付,这家公司就会把这笔赎金算作做生意的成本,这就是美国。做生意的成本就是制造产品的成本,制造产品的成本等于该产品的价值,价值和价格应该相一致——这就是马克思《资本论》的第二卷和第三卷当中主要讨论的经济租问题。马克思详细的分析了不同形式的经济租。马克思认为工业资本主义将会摆脱房地产租金和垄断租、摆脱剥削性的银行,银行业将服务于工业化,他希望有朝一日社会主义经济会让商品价格与价值保持一致,但这在西方并没有实现,在西方,商品价格远远高于其价值。
所以我们提出的问题是:
通过犯罪牟利与通过恶意收购洗劫企业、或通过制造武器发动战争来获利又有什么区别呢?这是设计GDP的人避而不谈的问题。如果你在美国上学,人们讨论GDP就好像它是产出一样,但据我所知,在美国,没有一个班级会教学生GDP是由什么构成的,这就好像你去学厨师,他们谈论食物的味道、盘子里有什么菜肴,但是却永远不告诉你这道菜是由什么原料做的以及具体是怎么做的。令人迷惑的是,学生们在整个教育过程当中都不知道GDP具体是怎么核算的。事实上我干这个已经50年了,因为这是我在银行的本职工作,银行家们想知道经济的真实情况,但他们不想让大众知道实际情况。银行家们想知道他们能赚多少钱以及如何在不创造价值的情况下赚钱,但他们不想让这个国家的其他人知道他们这些收入到底是怎么来的,这可太滑稽了。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其他国家会把他们的学生送到美国学经济学课程,攻读经济学的硕士或博士学位,但他们连最基本的东西——例如GDP是由什么构成的都不学,这就非常的奇怪了。
苏联计算GDP的逻辑与美国截然不同。
让我们回顾一下经济思想史,你会发现概念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演变的。亚当·斯密说:“生产性劳动和生产性投资意味着雇佣劳动来制造有形的商品”,他排除了服务,因为在18世纪晚期,大多数的服务都是富人雇佣女佣、管家司机或仆人。亚当·斯密和李嘉图以及其他早期古典经济学家说:“我们知道如果你很富有,你会在家里雇佣很多仆人,你自己不打扫房子,你会雇一个女佣来打扫,但这并不真正生产产品,所以我们不计算服务。”亚当·斯密提出这个概念比马克思要早得多,这也是苏联在整个历史中一直沿用的概念,苏联称:我们把服务排除,只计算实体产出。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使用的不是马克思的概念(而是斯密的概念),马克思将生产性投资定义为“雇主雇佣劳动力生产产品,从而创造利润”,因此,从马克思的观点来看,工业资本家实际上发挥了生产的作用。马克思把利润作为一种产品纳入GDP——因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家通过雇佣劳动来获取利润是必要的。但是马克思说:“地主不创造利润,所以地租不会被计算在内。”苏联的逻辑是:因为我们没有地主阶级,所以我们不会把经济租计入GDP;我们没有金融阶级,因为我们的央行可以直接印钱,如果我们需要建个工厂来生产商品,那么只需央行开动印钞机印钱然后给建筑工人工资来建造就好了;所以我们也不需要利息、我们不收利息也不收租金,那么还剩下什么呢?只剩下我们生产的实体产品,这就是苏联的逻辑。这与美国的逻辑截然不同,所以苏联的GDP看起来总是很低,因为它不像西方资本主义经济体那样收取利息和租金,苏联至少在原则上是个无租金的经济体,不过它没有把腐败计算在营商成本当中,这是它遗漏的一项成本——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么多的苏联管理者能够贪污这么多钱并走资到国外去购买外国的房产,或存入外国银行账户。
事情基本上是这样的:
当新自由主义者获得政府的控制权时,他们搞钱的办法和历史上大多数的搞钱手段一脉相承,即私有化公共领域。在16-17世纪的封建时代,类似的事情是英国的圈地运动,那时小农都可以在公有土地上放牧,然而在圈地运动中,他们用围栏把地围起来称:“现在这块地是我的了,我已经把它私有化了。”几个世纪以来,大多数政府兴建了大量基础设施,在道路和交通、住房、供水和下水道系统、科学技术研究和开发方面做了大量公共投资,但是在美国,这些公共基础设施都被私有化了。英国的撒切尔夫人和美国的里根总统私有化了包括住房、供水、下水道系统和公路在内的所有的公共基础设施,公路变成了私人收费公路而非免费公路——比如印第安纳州,它在公路上设了收费站,提高了(在公路上开车)的成本,而所有这些收费都被认为是GDP的一部分。事实证明印第安纳州很多人甚至付不起高昂的过路费,所以他们会避开收费道路走乡村的慢车道而不是宽阔的洲际公路,而在慢车道开车将不计入GDP。因私有化的收费站都被计入了美国的GDP,所以其GDP似乎在飙升——奥巴马治下的医保私有化也是如此,现在美国的私营医疗保险费用高达每人每年2万美元,诸如此类都被算作了美国GDP的一部分,因此GDP的增长实际反映的是价格的上涨,尽管你我所认为的(有形)产品实际上并没有增加,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们讨论的GDP其实是国内总成本。
GDP的最大组成部分是FIRE部门。
按照目前的结构,GDP的最大组成部分是金融(Finance)、保险(Insurance)和房地产(Real Estate),我们称之为FIRE部门。在西方新自由主义经济体中,大部分钱都被FIRE部门所赚走了而不是工业部门,FIRE部门的收入占比越来越高,美国已经去工业化了,随着去工业化,那些漂亮的又大又结实的厂房被改造成了豪华公寓、豪华出租公寓和豪华酒店,工厂摇身一变变成了房地产,美国过去是工厂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了房地产。过去通用电气和诸如此类的工业企业会将赚到的利润投入扩大再生产,现在则把利润投进金融投机领域,美国整个经济已经金融化了,更糟糕的是金融部门把房地产部门和保险业也金融化了。所以FIRE部门中首要的是金融部门,这就是为什么FIRE中的F排在第一的原因,正如我提到的游说集团和特殊利益集团已经控制了GDP,以提供看似实证的定量统计数据——它们的确是实证的,因为它们确实是被收集起来并记录下来的数字,但是这些数字反映事实吗?这样做就是科学的吗?我们都知道数学是科学的标志,我的会计格式使用的概念反映了我正在使用的经济理论,就像政府使用的会计格式也反映了它所使用的经济理论一样。前面提到过每隔几年联合国就会改变GDP的会计格式,它将越来越多的经济租囊括进产品范畴,因为联合国实际上是越来越反社会主义的,它声称社会主义行不通,只有美国这套行得通,中国这样的经济体只有去工业化、关闭所有工厂把它们变成豪宅,让每个人都靠股票、债券和租金生活,这样才能发展(
典中典:出租闲置的房子),中国才能变得像美国一样富有——这就是如果你们去美国留学经济学理论教给你的所有内容。很显然,
当你看清GDP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它对产品的定义时,你会发现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经济理论。
于我而言,
在任何一个国家的经济核算中最重要的是区分非劳动收入、经济租和劳动收入。劳动力和工人的收入、他们的工资,这显然是营商成本,
实业资本家不可能一夜暴富变成亿万富翁,而垄断租则不然,仅靠赚取利润是不可能一夜暴富的,一夜暴富是因为他们占有了垄断租,而造就这些亿万富翁的垄断租并不产生真正的产品,我们称之为剥削。正如我所说的:大多数财富都是通过抬高房地产、股票和债券的价格而获得的,这些财富不是通过劳动获得的,只是资产价格的膨胀,这肥了金融部门一家,却是以广大民众作为代价,我再强调一遍,这是开支!而现在这些开支却被算作产品。马克思在19世纪70年代也就是150年前就嘲笑过这个了,马克思说:“如果有人生病了怎么办?突然之间就发生了瘟疫或有人生病了怎么办?”他当然不可能未卜先知新冠的出现,但新冠恰好印证了马克思的观点,他说:“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当人们生病时,他们不得不向医生支付更多的钱,所以产品(GDP)似乎也在增加。”如果发生了犯罪,情况也是一样的,
假如小偷破窗而入,你必须购买新的窗户和门、必须再花钱买被偷的物品,这些都被计入到产品(GDP)中了——这种事情在美国越来越常见。再次强调,这真的是产品吗?
马克思在他的《剩余价值理论》中为我们梳理了价值、价格租金这些概念的历史脉络。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是有史以来第一部经济思想史,它主要探讨的是以下问题:什么是剩余价值、什么是价值、什么是价格、什么是产品?如果你学过马克思主义,你就会明白这一点对FIRE部门做出统计数据是非常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有统计数据来计算美国有多少可以被当作工业产出,比如计算机技术或信息技术,其中有多少是垄断租?当石油公司在生产成本未涨的情况下提高价格时,其中有多少时经济租而不仅仅是自然资源租?石油在地底下,政府所要做的就是射杀那些原住民,杀死所有阻挠的人,把印第安人都赶走、抢夺他们的土地,殖民者所需的只是武力和暴力来抢占世界上最丰富的自然资源,暴力和武力被视为一种政府服务列入到了国民收入账户中,所以你需要在国民收入账户中区分政府的收入和支出、区分私营部门中FIRE部门和垄断部门的收入和支出,以及众所周知的一般工业的收入和支出,你希望GDP能反映经济的真实情况——你不仅应该知道经济实际增长了多少,你还应该知道有多少人在不生产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致富、经济体里有多少财富的产生是与生产大众所需的商品和服务的实体经济无关的,而只是剥削或资产价格膨胀的结果,抑或是金融资本主义甚至是某种新封建主义活跃的结果,而不是工业资本主义或工业社会主义发展了实体经济的结果。因此,你甚至需要把犯罪也考虑进去,这就是为什么联邦调查局公布了他们估算的犯罪收入报告。我们都知道毒贩因为贩卖毒品而暴富(其实医疗垄断企业也是如此)、我们知道经营黑手党团体的人非常富有、我们知道赌场赚了很多钱但赌博真的是一种服务吗?很显然你会得到一个越来越模糊的范畴,你必须画一条线。现实情况是,如果你要对经济进行分析,你需要不止一份经济概况,而是很多份,你需要知道这个经济体实际生产了多少,你还要知道有些人是如何在不生产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致富的、经济体的经济寄生程度有多大、生产性经济又增长了多少?这些都是你们需要真正弄清楚的,要有统计数据来跟踪你做得有多好或有多差,你需要把经济拆分,你不希望整个经济只有一张图表,你要把经济划分成不同的层次,如果能像美国那样按收入划分就更好了——收入最高的10%人口赚了多少钱、接下来的10%以及最底层的50%各赚了多少钱。在美国,最富有的1%的人的总收入与底层50%的人的总收入一样多。
总而言之,GDP统计格式的设计是为了让私有化的新自由主义寻租型经济看起来很繁荣、让社会主义政府补贴型经济看起来很穷。政府被自己编造的童话故事忽悠瘸了,它编织的谎言和神话连它自己都相了。如果你是一个推销员,你想忽悠人买你的东西,当你自己都开始相信自己的鬼话的时候,你就完犊子了。
价值: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的人类劳动
价格:市场价格=p(生产价格)+r(租金)
租金:被占有的无酬剩余劳动
《资本论》第三卷第三十七章:导论
土地所有权同其他各种所有权的区别在于;在一定的发展阶段,甚全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观点来看,土地所有权也是多余而且有害的。——《资本论》第三卷第三十七章:导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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