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岛的回忆》第九十四回 学校
《鲍勃日记》第94回
78年4月20日，祁风镇初中。
在结束了对兰斯故居的探访之后 ，两个人抽出一天时间在祁风镇散步，他们偶然经过一所初中学校。
“唔，祁风镇初中。”卡宾有些惊喜地说，“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呢！”
“你要进去看看？”鲍勃问。
“当然，兄长你不去吗？”
“当然要去。”
在通报了身份后，二人进入校园，不巧的是他们刚进入校园，乌云就压了下来。
“哦，该死！”卡宾抱怨道。
一场瓢泼大雨不约而至。
“唔，”鲍勃说，“看来这雨有点大啊。”
二人走进了教学楼，此时学生们正在上课，卡宾说：“我不禁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了。”
“哦？”鲍勃对此有了兴趣。
“我记得在码头镇上学的时候，我坐在靠墙的第一排时，靠窗倒数第二排的女同学。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卡宾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你喜欢她？”鲍勃猜测道。
“对，你说我傻不傻？不过，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当时我就已经预料到了，而且我也和她刻意地保持距离，当我得知她有了男朋友时，我竟觉得心里很不好受，但是，我终究想开了，所以没有继续在意，我很高兴我曾经有过这么一段经历。对了兄长，你有什么故事吗？”
“我？我没有什么故事，我和你一样在码头镇上学，其实我是很不受待见的，因为那场事故，那该死的人所干的恶劣的行径……”鲍勃的语气变得急促，然后变得轻缓，“不过。很感谢他，让我经历了这么多。抱歉，话题扯远了。我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我显得非常不合群，我与他们的共同兴趣太少，所以基本上说不上些什么话。
“唔，不过我的生活却别有一番风趣，初中的时候我迷上了钢琴键盘，当时省吃俭用买了一个电子琴，那时候学习了一阵子，当时还有幸在学校办的艺术节上表演。来到天奇镇之前，我一直对那个琴爱不释手。
“唔……不过，我最的高兴是遇到你们，卡宾，那把剑不错哦！”
“兄长送的武器也不赖，不过，兄长以前还干什么吗？”
“有，来天奇镇之前 ，我结识了许多好友 ，当时他们给我推荐了一本书，我读过那本书后，很受启发，而且，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了解到了更多更好，才有了今天的我。”
“哦。”
两人走在中庭，卡宾问：“兄长，你还记得在那间镜子房间里说过的话吗？”
“我当然记得，你很在意那些话吗？”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兄长会知道那间屋子的设计者的用意呢？”
“这很简单，阿加沙的卧室，你知道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我不知道。”
“是天奇国的皇帝在给英雄们颁发奖章前，皇帝与英雄们独处的房间。”
卡宾大惑不解：“咦，为什么皇帝要设置那样的一所房间？”
“因为他想了解得更多更好。哈维生前很想和那些名人志士交谈，为了让那些人放下顾虑，哈维修了这个房间，而那个镜之房，就是哈维专门设立的一个房间，他希望所有的英雄都能看清自己，懂得何为实际，何为虚无。”
“诶？”卡宾更加惊讶，“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房间，竟然有这么大的含义。”
“卡宾，你还记得71年那次撤离吗？”
“记得，你被撤职，但是风林共产党人从此活了下来。不过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为了党，牺牲我一个人又算了什么，而且，兰斯也是一个好书记，只不过，唉。”
“兰斯……不过，兰斯为国而死，他的死是光荣的。”
“是啊，二十九军一师，记得当年兰斯牺牲的时候，他所率领的部队就是二十九军一师，只不过没想到，才隔一年，二十九军一师竟然在忠烈镇全军覆没。”
“但是，二十九军一师震慑了敌军，打出了我军的威风。”
“嗯，你说的没错。”
“说起来，兄长，你印象最深的应该是结义镇那时候吧？”
“结义镇……你说那时候啊，是的，那是我一辈子忘不了的。”
“那时候，一声巨响，一个镇子从此变成了废墟。”
“不过，现在结义镇欣欣向荣，在镇子的八个方向还有八座石碑。”
“兄长，你还记得兰斯的葬礼吗？”
“记得，兰斯……是个好同志，我忘不掉他的家人到来时的场景。”
卡宾鼻子一酸，说：“是啊，当他的家人他的死亡时，他们十分冷静，可是，我知道，那冷静是无声的悲痛，兰斯有两个哥哥，他们看向棺材时，我永远忘不了他们的话：
“‘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不惜生命去捍卫一切。我们虽不及你，但是……’”
鲍勃看着卡宾。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鲍勃向前走了几步，向天空望去，不管乌云如何黑暗，蔚蓝的天空永远会回来的。
这时，太阳向这里射出了它那和煦的光芒，天空之上，一条彩虹被画在上面。
阳光之后有彩虹，多少年来，人们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但是痛苦之后的欢乐却使人开心不已，我们也是如此，看天空那七种颜色，由水所得。呵！怪不得雨后有彩虹，不过，雨中也有彩虹，而且，雨中的彩虹反而更加亮丽。
卡宾看向天空，彩虹更加明显，那弧形的轮廓刻在云层上，这时，卡宾注意到有两条彩虹。
鲍勃注意到了第二条彩虹，他说道：“与那条不一样，还有一条彩虹，与之相反，虽然黯淡，但仍然释放着自己的光芒，它与那一个是双生子，是镜子一般的存在，可是人们总是忽略掉那一面镜子，卡宾，你知道为什么吗？”
卡宾思索着，然后说：“难道是因为人们不愿意直视镜中的自己？”
“不对，实际上，那淡淡的彩虹，是风雨之后许多小小的成功，他们的成功不像他人的成功璀璨，但是他们希望自己的成功璀璨，那些小小的成功比不上璀璨的成功，即使是这样，只要成功了，小又如何？”
卡宾为之一振，然后他微微一笑：“是啊，或许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然后他又问，“可是兄长，你为何说它是镜子？”
鲍勃也微微一笑，说：“那是因为，在大成功的对面就是小的成功，两者是相对存在的。”
“也就是说，是对比。”
“啪啪。”鲍勃鼓掌，然后说道，“没错，正是此意。”
卡宾伸出手，雨没有停。
“这种状况其实并不多见，天空的这一边已经是晴天，而这里却还是在下雨。”
“是啊。”
“咚——咚——”下课的铃声响起，学生们涌出教室。卡宾看了看表，说道：“唔，中午了，兄长，在有人注意到我们之前就赶紧走吧。”
“好。”
两人走出学校，这时有个人走了过来，当学生们看见他时，浑身都在颤抖。卡宾大惑不解。这时，后面又有几个人跟了上来，是几名学生，但是，学生们却目光呆滞，而且还傻傻地乐。卡宾注意到一名学生的脸上有伤。
“兄长，这些人不对劲啊。”卡宾说。
“唔，恐怕有大事发生。”鲍勃说。
第二天，4月21日，祁风镇初中。
卡宾从这一天的早报得知了祁风镇初中的杀人案，他马上来到祁风镇初中，恰巧鲍勃也在那里。
“卡宾，你也来了？”鲍勃问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卡宾问。
“在一所诊室里，一个男人被电击致死，凶手没有留下可用的线索，在现场还有几名被电晕的学生，他们的身上都有一张长纸条，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偿还你们的罪行。’虽然留下了纸条，但是纸条是打印出来的，根本无迹可循。”
“那门卫那里有消息吗？”
“没有，昨天晚上，没有一个人进入校园，警方现在正在调查当晚所有未出校的人员。”
卡宾陷入沉思，他问道：“兄长，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对吧？”
“不，抓不住的，没人能抓住凶手。”
“这话怎么说？”
“我们所能抓住的，是凶手的[形]，真正的凶手则在别处。”
“真正的凶手……在哪？”
“在这座学校，凶手就是因他们而无辜受伤的学生，你真的能抓住他们吗？”
“难道……这就是报应？”
“当不能惩戒恶人时，道德的巨斧就会直接越过法律。法律可以抓住这巨斧，但不会有人支持法律。”
“法律做不到的事，就要用极端的手段吗？”
“呵，卡宾，法律是道德的最低底线。”
“说的也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更何况，我们只需要[形]就够了。”
2021年1月3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