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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川翔子if线]如果那一天,她抓住了她的手…… Part1(上)

2020-04-13 13:21 作者:梦想地平线  | 我要投稿


阅读指南:本系列为搬运,原作者为贴吧用户@梦幻糖衣。搬运时我会加入“原作者注”和“搬运注”方便阅读。本系列为咲太翔子党的自嗨,麻衣党勿喷。本文由于字数限制,只搬运了Part1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和Part2、3另开专栏,将整理在一个文集内,评论区也有cv号传送门。

图为转载许可证

写在前面

以上三幅图片为原帖镇楼图。

感觉作者不写翔子的IF线很可惜,既然作者没有写,那咱就自己试一试好了,我对这条线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本篇完全是楼主通过自己的想法改写的第七卷的另一条路(学姐保护咲太去世,咲太翔子在一起。)可称为断章。由于时间有限,所以会国庆节期间更新第一部分,下一次更新很可能就是寒假了,预计寒假完结主要篇章。发现有问题或是有建议欢迎及时提出来。(搬运注:原文Part1发布于2019年国庆,Part2、3发布于2020年寒假。)

Part 1 灰暗空洞的全景

 (1)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内,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羸弱、无力,嘈杂的医学器械不停息的努力发出声响,急切地想要打破沉重寂静的氛围。躺在被无数器材所缠绕的病床上的是一位瘦小柔弱的少女,本应红润润的脸上染着不属于她的苍白,就像虚幻的春雪一样,好像随时就会融化于世间。虚弱的小手似乎想要活动,但此刻的手就像被压了千斤的岩石一样沉重,根本动不了。缓缓睁开双眼......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七秒过去......使出浑身力气才终于让眼皮挣脱了无力感的束缚,映入眼帘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医院天花板,只不过涂上了一层黑,让人有点认不出来了呢。翔子仔细的用耳朵搜寻,想要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那颗心脏好像不太像自己的心脏,充满活力,轻轻地跳动着,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温柔地给了小翔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对她来说这可能是世间最美妙、动听的音乐了吧,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可能什么时候就会匆忙结束演奏了。得知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后,翔子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两滴泪珠比耀眼夺目的珍珠更要璀璨。翔子尽力不让好不容易才睁开的眼皮闭合,挣扎着、对抗着莫名袭来的困意。恐惧顿时如遮天蔽日的乌云,铺满了翔子心里的晴空。

 “不要......请不要这样...”拼命发出祈求,即使声音小的像蚂蚁走路一样。

 “活下去...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啊......”接连几声这样的哀求。

 可惜困倦似乎并不通情达理,硬生生地将眼皮扯下去。

 “不...不能闭眼啊...这一次...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随着几颗泪珠迅速从脸上滑落,小翔子被药物的效果强制拖入梦境。

 陡直的两座石壁耸立于天地之间,下面是望不见底的深渊,骇人的样子好像想要吞噬一切的黑洞。刺骨的寒风喧嚣着,无情地吹动小翔子滑腻柔软的长发,折磨着小翔子孱弱的娇小身躯。小翔子此时身处悬崖峭壁之间,只能努力抓住岩壁上一朵弱小却坚挺的小花努力不摔下悬崖。深不见底的黑暗,头上依然高耸的峭壁无一不在传达同一种感受---------绝望。

抬头看是峭壁与此处令人绝望的差距,低头看是涌动着黑暗让人绝望的深渊。小翔子纤弱的躯体在寒风中颤抖,眼中充斥着的不安与绝望转化成泪水,一滴两滴,摔了下去,然后从此与这个世界断绝了联系。

 “不要啊...我不要.....死啊。”一直都在颤抖的嘴角,困难地挤出这句话。

 看向纯洁、自然的,自己的手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粉红色月季花。小翔子才稍微安心了一点点,但随着花的根部出现裂缝,小翔子不禁加快喘息,紧张地大口呼出白气,汗水夹着泪水一起爬满脸庞、爬满额头。

 “帮一下我吧,求求你了。”几乎以哭腔发出求救。

 翔子苍白无力的脸上所挂着的表情此时已被无力感与绝望完全占据。花的根越来越松散了,花朵和枝叶也戏剧性的变得枯萎,仿佛马上就要凋零......

 “不行了,已经到极限了,再见。”以几乎死掉的绝望语气轻轻说出口,翔子松开了手,她不想再连累一朵无辜的小花了。身体失去固定,死掉的眼神无力地仰望远方的蓝天白云,清澈深远的蓝比海还要明亮,可惜自己只能远离,永远无法接触到.......回想短暂的幸福一生,翔子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脸,面对迷惘的绝望和黑暗,想到他给予自己的勇气,告诉自己无所畏惧,然后,翔子好像真的无所畏惧了一样。

(2)

 就在温柔地拥抱死亡的前一秒。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翔子娇小的左手,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翔子下一秒居然被拉到了岩壁的最高处,一处安全的没有狂风呼啸的平地上。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翔子迅速探出头去,想知道是谁救了她一命。但就在下一秒,满面春风的脸上瞬间失去了光彩,笑容僵硬了起来。眼前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居然是之前认识的麻衣姐姐,此时的麻衣因为拉了翔子一把,自己就代替翔子坠落悬崖......

 “麻—衣—小—姐!”翔子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响彻云霄,顿时泪如雨下,匆忙伸出手去,焦急的眼神比当初知晓病情的时候更沮丧。麻衣则是坦然地面对了坠入深渊的命运,温柔地以笑脸看着获救的翔子。

 “咲太就拜托你了。”最后一句话从麻衣口中脱出,随后就像飞蛾扑火般在黑暗的深渊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翔子亲眼目睹着麻衣万劫不复,失落感狠狠地击倒了她,翔子躺在地上闭上双眼,停止了思考......当她再一次睁开双眼,原本凄清的岩壁与深不见底裂缝已经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鲜艳华丽的花海。海上的花朵形形色色地绽放着,一齐点缀着这虚幻缥缈的梦境。徐徐清风吹过,小翔子浓密柔润的头发随风摇曳着,像生机盎然的柳条,活泼的样子可爱极了。难以置信!翔子急忙用手揉了揉眼睛,朝着花海的身处跑去。

清风在细叶间穿梭,跟着他一起穿梭的还有蝴蝶。所有柔嫩的枝叶都邀舞了,沙沙地响起一片细纱相擦的衣裙声。阳光的酒调是很淡,却很醇,浅浅地斟在每一个杯形的小野花里。

 在体会过命悬一线的焦急后,小翔子在伸手可以摸到晴空的花海里和花朵嬉戏、追着风奔跑、享受着暖阳温柔地照耀......

 像是有什么声音在梦外传入梦内了。翔子快乐的脚步停了下来,仔细地聆听。

 “呜呜呜......呜呜呜......”类似哭泣的声音在这梦中放的越来越大。随着梦境渐渐化为乌有,意识也逐渐清醒了过来。翔子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还是熟悉不过的苍白天花板,不过越看就越觉得珍贵,因为它的洁白也是有时限的啊,可能下一次就无法保证它像之前一样纯洁无瑕了吧。小翔子努力挪动沉重的脑袋,望着明快敞亮的窗户,冉冉升起的朝阳光辉耀眼,光芒温柔地包裹了花瓶里的一束月季花。稍微调整了视线,声源是.......哭得泣不成声的自己的母亲。

 哭的红肿的眼睛看到了翔子清澈的双眼立即停止了撕心裂肺的声音,瞪大了双眼,无法止住如泉涌出的泪水,过了几秒以后,百感交集的泪水冲出了眼眶、冲击着内心,母亲哭得更大声了,不断拭泪的双手匆忙却又忙碌不过来,像是秋收时劳动者勤劳的双手。脸上的喜悦无法仅仅只用笑容表露,嘴里不断吐出同一句话:“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灿烂的笑容光彩夺目,比劳动者收获成果时的喜悦更加耀眼。看着母亲激动得泣不成声,小翔子也跟着哭了起来。大声地哭、无虑地哭、痛快地哭。所有的苦难终于烟消云散,在得知这一讯息后,翔子轻松地望着窗外的自由,雪消融了,化成了天上的白云。严冬的寒冷被暖阳温柔的包容了,再也不会伤害到刚探出头的小草了。疤痕下温柔工作的心脏,虽然不知道是谁的恩赐,但翔子打从心里感激这一位善人,无私地完成自己的遗愿之一。从前全部的迷惘与寒冷,如今已完全被温馨和温暖代替。温柔的亲情、温暖的声音融化了世间一切冰冷,无私地充斥着病房内。

 “太好了。”翔子也这么说着,擦去眼边的泪,微笑着。

(搬运注:原文发布到这里,原作者接受吧友意见,增加分段。)

(3)

 “咲太.....”看着咲太本来应把右手的苹果送至口中,却误把左手擦苹果的纸巾塞进嘴里,国见担忧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啊,不好意思,分心了......”咲太以平淡的语气回复,拿出了正在咀嚼的纸巾,一口咬下苹果的一大块。

 “梓川,你每天这样可不行,每天都以这样的精神面貌度日的话,樱岛......”

 “双叶,不要再说了。”国见迅速打断了理央的话,并用眼神告诉她一定不可以在咲太面前说出这个名字。理央理解意思后,便抓紧合上了嘴。

 “没关系哦,我迟早要面对现实的,对吧?”咲太无力的双眼中充斥着绝望,失落地看着眼前的电视机,麻木的用牙齿有节奏地啃着满目疮痍的苹果。

 “梓川,不怪你,这种事即使是上天也没有办法吧。”理央心平气和地安慰咲太。但咲太却好像因这句话狠狠地受到了打击,顿时泪如雨下。

 “为什么......只有我活了下来......明明至少可以二选一的啊。”接近崩溃的沮丧,绝望与失落煎熬着咲太的内心,无力感彻底打垮了他,命运讥笑着摆了一道,咲太永不可能闯过的一关......

 “你很努力了.......”突然想起某人说过的话,咲太停止了在现实的挣扎,闭合上双眼,然后......

 这是一个梦。咲太环顾四周,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波澜壮阔的大海被清凉的海风着,翻滚出波浪。阳光洒满沙滩,在沙滩上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清晰可见后,咲太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不是那个熟悉的梦境中的常客,而是......

 “麻衣!”咲太大喊出这个名字,疯一样地迅速跑向她。

 不想失去她了!但越奔跑,距离反而越来越远,麻衣与自己之间像是注定有一道深厚的墙壁。

 “不要走!别离开我啊!”哭喊着乞求,咲太仍然跑着。

 “做到了,太好了,我有说过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欢你哦。”麻衣好像如释重负,脸上绽放了笑容。

 “我们要一起幸福,才对啊...”咲太无助地哀求,希望她可以留下来。

 “对不起,要让你难过了。不要辜负我哦,努力活下去,然后变得幸福吧。”最后一句话从麻衣口中说出,随后就含着眼泪消失了。无影无踪,就好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咲太再一次目睹麻衣的消逝,沉重的悲痛彻底击到了他,无力地抱头痛哭起来。

 过了很久很久......

 “咲太小弟,咲太小弟。”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在耳边响起。

 “你知不知道?”

 “?”

 “你很烦哎。”这是在梦中三番五次地看见她才产生的厌烦感,或许是某种别样的负罪感。

 “这样啊。”

 “你不是消失了么?为什么还总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那是因为我在梦里的形象是由咲太小弟你的记忆创造出来的呀。”

 “这不是你会出现的原因。”

 “是因为咲太小弟从心里想让我出来我才出来的哦。”

 “那你就给我离开。”

 “怎么这样呢?好歹是你需要我我才出现的呀。”

 “......”

 “咲太小弟,你觉得麻衣小姐为什么救你一命?”

 “因为她喜欢我。”

 “真是厚脸皮呢。”

 “那也是翔子小姐你教的好。”

 “是吗?我可真是厉害呀。”

 咲太全程捂住悲伤的双眼但还是用带刺的语言回应翔子。翔子则是全程微笑,脸上的笑容像是在说:“加油,站起来,别放弃!”轻松的样子让人不觉得是在鼓舞别人。

 “咲太小弟,如果重新选择,你会怎么......”

话还没说完,坚定的答案就从咲太口中脱出:“我一定不要让辛苦的未来袭向她了!”

“嗯。”像是知道咲太会这么回答,翔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说着,一步,翔子走近了过来。

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伸出了双手,翔子双手绕过了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咲太的脖颈。

拉过去的力量并不强,然而毫无抵抗的咲太却束手无策地被她给抱紧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4)

 咲太揉一揉惺忪的双眼,回归到了寒冷的现实生活。发现自己并不在沙发上,而是卧室的大床。

 缓缓走下楼梯,听到了不远处电视台的声音:“年轻的病人接受知名艺人樱岛麻衣的心脏重获新生......”

 带着仅有一丝希望的眼神,咲太看向播放着新闻的电视机。那个病人......

 披肩长发下,清新可爱的面貌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咲太一眼便认出了这位病人-------牧之原翔子。

 看到了小翔子的笑脸像是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光景。

 被冰封的心突然也会闪耀发光,产生温暖了。

 随着在现实的真实感缓缓恢复,咲太下一秒就跳下还剩三、四节高的楼梯层,朝着门外的世界飞奔。

 “梓川!现在还太早了啊!你还在风口浪尖上啊!”

 但咲太并没有理睬理央善意的警告,毅然决然地打开了那扇门,在空旷的街道上健步如飞。速度一秒更比一秒迅疾,急切想要见到她的心情被火笼罩般热烈,点燃了咲太疾驰的脚步,使得匆忙的步伐无法传达任何的疲倦。这正是在绝望完全碾压后看到希望,仅仅一处希望迸发出的光芒后才能知晓的力量啊。

 咲太匆忙闯入医院寂静的大厅,目光焦急地搜寻着那间病房的所在之地,确认无误后,不顾护士小姐的询问就冲往那里,好像归乡的游子般激动。

 硬气地推开那扇门。

 一如既往的温馨温柔地接纳了咲太受伤的心灵,病房内纯白无瑕的一切均不同于外界的嘈杂、混乱,温柔地给予了咲太好久没体验过的闲适......

 目光迅速投射到病床上,不是几天或几周前的空无一物......而是......

 咲太大口喘着粗气的嘴上写满了微笑,满头大汗像是完成了任务,慢悠悠地滑到脸颊,滑落在地上,像压在胸口的巨石终于安稳落地了一样。

 双腿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毫无挣扎地褪去了刚刚疾驰的坚强,安稳地跪在地上。

 “嘘,翔子现在还在休息,不要打扰她......”话刚说到一半,母亲才察觉眼前这位少年乃是梓川咲太,爱抚着女儿头发的手掌突然停住,眼眶里的泪水湿热起来了,泪珠们热得受不了就悄悄溜出眼睛。

 紧接着,是突如其来的微笑与接连不断的谢语:“是梓川先生呀......谢谢...谢谢...谢谢...太感谢了,真的很感谢你,谢谢...医生说......若不是从前的日子里梓川先生你日复一日的来看望翔子她......若不是你给翔子她勇气和希望......翔子她......翔子她啊......很有可能撑不到移植手术的这一天啊.....谢谢......”

 母亲越说,豆珠大的热乎乎的泪水越是如雨倾盆而下。听到母亲的哭泣声,小翔子醒了过来,睁开了水汪汪的双眼。

炯炯有神的眼睛放出的光线立即聚集到了咲太身上,看到了咲太的笑脸像是见证了生命的诞生一样欣喜。不过,翔子马上就哭成了泪人,任凭泉涌般的泪水夺眶而出,这其中,有欢喜、有高兴、有激动、有感激,也有愧疚......

“咲太先生!你来啦,谢谢你,妈妈说了,我不在这里的日子里你也每天都来探望我。”激动的声音掺杂着情感,以哭腔发出的欣喜声音伴着微风吹进咲太心里,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温柔包裹了。再也不怕痛苦的失落感无情地侵蚀了。

“嗯,是啊,我又来看你了。”纯粹的开心感觉遍布了咲太的脸庞,近日来无精打采的颓废神情都被和善可亲的微笑彻底驱散了,褪去了颓废的外表。

 咲太汗流满面的疲倦样子被母亲尽收眼底,“那个,我去买两瓶饮料给梓川先生解渴吧。”平定下情绪,母亲微笑着走出房门。

 “十分感谢。”礼貌地表示谢意后,咲太的目光完全放在了小翔子身上。

 依然娇小的身躯,柔弱得好像一碰就碎一样,但这孱弱的身躯却坚强地撑过了看似不可幸存的灾难,咲太不得不为此震撼。而且,这身体目前有一部分是属于她的......一想到这,名为伤心的情感狠狠地挤压眼球,被挤出的泪水随汗水一起流淌,汇成了两条川流不息的河流。

 小翔子看穿了咲太的眼神,神情也开始沮丧。

 “对不起,咲太哥哥,都是因为我......”

 “谢谢你,翔子你能没事真是太好了。”没等小翔子吞吞吐吐地把话说完,咲太就即刻否定了翔子的道歉。

 “可是......麻衣姐姐她......”

 “不怪你哦,麻衣她是为了我......”

 咲太还是做不到,做不到把那件事说出来......

 咲太尽力不让自己流泪,擦干汗水和泪水后提出了这样一个请求:“牧之原小妹......可以......让我......听一下心脏跳动的声音吗?”

 “嗯......”翔子的声音很小,但还是接受了咲太的请求。

 咲太缓缓靠近病床,轻轻地、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斑白的被子上,闭上眼睛安静地倾听着心脏跳动的美妙旋律。

 “咕咚......咕咚......”单一的演奏并不影响音乐的美妙动听,沉浸在她唯一留在世间的恩赐中,不能自已。

 “咲太哥哥。”几分钟后,小翔子终于打算叫醒压在自己身上,沉醉在演奏中的咲太了。

 咲太抬起头来,揉一揉惺忪的双眼,看见了小翔子羞红的脸庞。翔子的脸好像烧开的热水一样,沸腾起来了,烧得蒙上了一层火燎燎的鲜红。

 “哎呀,不好意思,我睡了多久?”

 “没...没关系,只有几分钟而已啦......咲太先生以后请注意哦。”

 看着小翔子红彤彤的脸。嘴里吞吞吐吐说话的样子,咲太忍不住一笑。近期来笑得最轻松的一次了,在见到翔子之前,从未有过如此轻松、爽快的一笑。

(原作者注:“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最艰难的那一年,将人生变得美好而辽阔。” —— 《岛上书店》)

(5)

“咲太哥哥......”小翔子吞吞吐吐地叫着咲太的名字,好像要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在重症加强护理病房(ICU)我一直都在做梦.......”

“是噩梦吗?”

“不...不太像,但觉得也像噩梦......因为我梦见咲太哥哥你......”

“被车撞了对吧。”

“啊,是...”

“然后你回到过去,千方百计想地要拯救我对吧?”

“最后车祸还是......”说到这里翔子沮丧地低下了头。

“没关系,你的计划成功了不是吗?我可是健健康康地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呢。”咲太温柔地用手抚摸小翔子滑腻柔软的长发,露出笑脸安慰着她。

“是......可是,那样勇敢、温柔的我,真的是我吗?”

“是哦,牧之原翔子,那位翔子小姐和眼前的这位翔子小妹是真正的同一个人哦。”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了翔子的疑惑。

“我......真的能像翔子小姐一样成为咲太先生的支柱吗...”

“未来的翔子小妹一定比她更要温柔、善良。”

“我真的是她吗......”还是有些不自信...

“千真万确。”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咲太坦荡荡地说出来,内心被温柔的记忆无一缺漏地包容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啦。”咲太调皮地坏笑。

翔子忍不住小小的一喷,咲太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容置疑的事实也好,咲太善意的谎言也好,我都会努力成为咲太哥哥的支柱-----牧之原翔子小姐,并温柔地幸福下去的。”翔子开心地说,能看到咲太这么相信自己很开心,心里烧开的沸水甚至想要超脱沸点的极限。

轻松的聊天并没有持续多久。

母亲回来后推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梓川先生,今天好像也有采访员要来,你还是赶快离开吧。”担心的眼神匆忙地警示着咲太,母亲也明白此时的咲太还在风口浪尖之上。

咲太不得不逃避这唯一的闲适之处。

“很抱歉啊,咲太先生,以后再来吧。看我的日子从现在起只会越来越多哟,嘻嘻,可不要厌倦啊。”

“嗯。”

咲太依依不舍地出去,忍不住回头,看着小翔子鲜花绽放般的温馨笑容,想到还有一处可以收留自己的归宿,湿热的情感涌上心头。

告别了温柔的母女俩后,咲太走出保存温暖气息的医院。自己也不到要去哪里,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走。

“你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咲太心里猛地一颤。

还没等回过神来,明明原来熟悉现在却感觉无比陌生的金发女孩就走上前来,狠狠地握住咲太的衣领,苍白的嘴唇下意识地被咬出鲜血,红肿的双眼像是从未停止过泪水的翻滚。

“姐姐啊......”对眼神空洞的咲太,咬牙切齿的和香露出了渗透怨念的声音。

“姐姐啊!你还我姐姐!”无法忍耐的抑郁感情炸裂开,就那样震动着和香的喉咙。

对发出怒吼的和香,咲太受惊般地缩了身子,在大道上来往的人们也对激昂起来的和香投以发生了什么事的视线。

对群众们冷不防的视线毫不在意,和香只瞪着站在眼前的咲太。

“对......对不起...”用无力到极致的声音表明歉意后,咲太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了起来。仿佛全力奔跑过的疲劳感,以及被打倒般的精神上的消耗猛烈地向咲太袭来。

没等和香崩溃的哭腔发出嘶哑的声响。

咲太逃走了。

在街道上死命飞奔着,大口呼出的白气与白雪染成一色。命运的死胡同,堵上了提示出来的全部道路嘲笑着咲太。

在丝毫没有注意脚底的情况下,“啪!”的一声跌倒了,没有力气在爬起来,因为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束手无策了,孤立无援了,被逼上命运的死胡同了......

身体仿佛被冻结至底,就连冰冷的感觉都丧失掉,在白色的终焉中仿佛沉到无尽无边的地方。

(原作者注:对不起呀,没看过第四卷,只通过动画和五、六、七卷部分了解过,所以小姨子的表现可能不完全符合原版人物形象。)

(搬运注:原文发布至此还是国庆假期,接下来的部分在寒假发布。作者表示想了很多,改变了部分原先想好的故事内容。)

(6)

随着意识逐渐舒缓过来,咲太的双眼开始睁开,等到朦胧的景象变得清晰后,咲太才反应过来,这次醒来的地点是自己的家里。

“哥...哥哥......你醒啦......” 旁边照看自己的是茶色头发的可爱女孩,只不过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水多的要漾出来似的,破坏了可爱面貌的完美。

“嗯......花枫,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是理央姐姐找了一段时间后才在街道上发现昏过去的哥哥的,她找到你后连忙给我们打电话,爸爸很快就把哥哥接回来了。”

“哦......是这样啊。”咲太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呆滞的目光在看到妹妹始终笑不起来、哭丧着的脸后,渐渐缓过神来。

咲太尽力做出微笑的表情,用温柔的语气说:“我回家了。”

“欢迎回来。”听到咲太突如其来的话,花枫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露出笑脸,开心地回应。难以忍耐的泪水从眼眶里喷涌出,但她并没有以手拭泪,因为这一定是开心的泪水,因得知哥哥在意外事故中平安无恙而开心,因哥哥终于再次回到家而真诚地在心里感到开心。

沉重的脚步声响得越来越大,他的距离也渐渐由远及近。咲太一听便认出了这种声音。

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互相注视了好一阵时间。

那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平安就好,回来就好。”父亲率先开口,久违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这是让人能从心里感到温暖的一笑。

“嗯.......麻烦...您了。”咲太十分想要说出“谢谢”,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挤不出这简单的话。

父亲从咲太的眼中看到了迷惘与困惑,知道咲太心里在为那件事难过。

“花枫你先出去吧。”

“是。”

花枫听了父亲的话后,就离开了卧室。

父亲缓缓走到咲太身旁,把之前花枫倒满的一杯水拿给咲太。

“喝吧。”他说。

咲太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今天一下午的奔波太过劳累。

喝完后,咲太把水杯放到一边,眼神变得沮丧起来,把麻衣救自己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爸爸......我只是不明白......”咲太吞吞吐吐地从嘴里挤出字来。

“说吧。”

“为什么有些事情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却还是想要费劲千方百计去做无用功,最后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那是指,自以为是地想要承担翔子的未来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最后不但自己一点帮助也没做到,还要靠那个无辜的本应不该来参与这件事的她来买单,才显得结局不像事情发生后刚开始想象的那样悲惨。

“因为呢,你想要去做。”

“可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到还是会去幻想呢?”

“因为你不想让事情变坏才会努力去想要做些什么啊。”

“那不自量力的我,是不是现在特别窝囊。”

“如果连咲太你都觉得自己是窝囊的,那麻衣小姐可就太可怜了。”

“......”

“既然她那时推了你一把,那就说明她希望你活下去。既然她希望你活下来,那你就得好好活下去,就算只是为了让她的遗愿能够实现。”

“我......”

“孩子,你很厉害。”

“怎么这么说......我什么也做不到......”咲太疑惑起父亲的话来。

“牧之原女士有给家里来过电话,他把你对她女儿做的善举全部告诉我了。”父亲又说:“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病人贡献自己的一份温暖,你很棒。”

“还是爸爸厉害......能为了这个家承担这么多,一直照料患病的母亲从没有过抱怨,一直给予不争气的我温馨的家......一直...承担我和妹妹的各种坏事.......我...”咲太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任凭不争气的眼泪往外流淌,直到最后也说不了“谢谢。”

是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父亲一直以来都在默默承受着,承担着,没有过一次叹息或退却。总是在沉默中贡献着自己如山般雄伟的父爱,到了咲太真正需要说出一些话的时候,他也一样能够倾听咲太诉说自己心里的苦闷。咲太打心底里地想要感谢他,但却始终说不出口......

“哭吧,没关系,你将来也就会明白了。”

这句话所包含的意蕴是一位父亲的责任,是一个被救者应有的心态,更是一个身陷泥泞、正不知所措的人到后来春暖花开的时候才懂得的真谛。

咲太在温馨的家里安然地享受了好几天,在这个没有寒冷的地方,咲太迷惘的心被逐渐拉上了正轨,重新燃起了面对生活的勇气,即使这刚刚燃起的希望的火苗显得弱不禁风,随时有可能被风刮灭、被水打熄,但他选择了不颓废,选择了不让家人担心,就必须要站起来。

(6.5)

“咚...咚...咚....”礼貌而有规律的三下敲门声。

“请进。”

咲太打开门,窗外明亮的阳光洒了自己一身。病房依旧是那样明快敞亮,看着小翔子见到自己后喜悦地两眼放光,咲太不由地在心里感到安稳与舒适。

“咲太先生你又来啦。”翔子满面春风,高兴地说。

“嗯,看你这么有精神,应该再过不久就可以痊愈了吧。”看见翔子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还能翻阅书籍,咲太微笑着说。

“是,这多亏了大家无微不至的照顾呢。”翔子笑着说,合上了刚刚正在看的书。

“刚才在看书吗?”

“对,既然咲太先生你来了,我就要专心致志地和你聊聊天了。”

“有什么想说的话呢?”

“那个......我想啊,在出院后能和咲太先生一起出去玩。想要在那天早晨收养疾风到自己家里,然后和你一起去公园转一圈,到中午去吃好吃的巧克力芭菲,下午在去观摩一下我做梦都想要上的咲太先生的高中学校,然后顺便去看七里滨的大海。”

翔子一口气说出好多关于未来的计划。

“这么多事情都要在一天做吗?”

“这......”翔子被咲太的话问住了,眉头微微一锁,明明只是在想关于玩的事情,可翔子却像是在思考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可爱的样子让咲太忍不住笑起来。

“那我们就在那天早上把疾风抱到你家,然后到公园那里转一转,中午吃完巧克力芭菲后去看学校,之后再去看七里滨的大海,傍晚去水族馆看漂亮的水母,最后我把你送回家后就结束一天的旅程吧。”

“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咲太先生。”听完咲太的话后的翔子刚开始还有些诧异,但听到咲太同意自己的计划并进行拓展的时候,心里就只剩下了纯粹的喜悦。

“等到你完全恢复那天,你想要去哪里我就能陪你一起去哪里,无论何处。”咲太不经意间说出这样的话,很明显是跟某人说习惯后才有的条件反射。

“咲太先生......请不要对现在的我说像这样煽情的话啦......我还太小了......”翔子羞涩的脸蛋红彤彤的,心里也像点着了一把火,烤得全身火燎燎的。

“哦......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咲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后连忙道歉,翔子看到咲太认真的举止后笑出声来。

“哈哈,没想到咲太先生也有态度认真的时候。”

小翔子的挑逗让咲太想到了大翔子,明白了大翔子和小翔子的性格差别也并没有太多,心里不由得叹息‘调皮的翔子小姐与安稳的牧之原小妹不愧是同一人。’

在欢声笑语中的时间愉快而短暂,在聊了一阵子后咲太该走了。

“牧之原,我要走了。”依依不舍地说。

“拜拜,咲太先生。”翔子笑着挥手,期待着他下一次的到来。

(原作者注:(6.5)和(7)是一个整体,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一起发,所以分成两段了)

(搬运注:这里遵从原作者在贴吧发布的版本的段落分节。)

(7)

走到路上,咲太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依然雪白色的道路显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咲太不由得打起哆嗦。

“为什么......来的时候没这种感觉,是因为那时候的太阳还在头顶吗......”

总之,返程的道路真的显得十分寒冷。

银装素裹的大树不像下午时那样稳重、祥和,而是在寒风的驱使下左右摆动,阴森得像是要追赶咲太。光滑的道路纯白的是那样过分,明明雪已经停了许多天了,积雪却好像一点也没有消融,还耍无赖似的附着在人来人往的路上。

咲太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就在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很近处的一声车笛。车笛的鸣叫在咲太的耳朵里无比尖锐,像海啸击垮一切时的宏亮巨响。

咲太听到后就惊慌失措起来,由走变跑,逃跑一样的向前方飞驰。这在常人眼里是无法理解的,就因为经过身旁的车辆提醒前方的车注意一下,毫无联系的人开始奔跑,无论怎么想都是没必要的。

但对咲太来说,这车笛声就像是鲸的怒吼,为了不被追上并被吞掉,咲太必须疾驰。

气喘吁吁地跑了一阵子后,总算来了家里,咲太疲倦地打开家里的门。

“我.......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说。

“欢迎回来,哥哥,怎么这么累呀?”

“我......太想家了所以就用跑的。”

“是这样吗......”花枫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倒了一杯水,端到咲太面前,“快喝吧,看哥哥你累成什么样了。”

咲太感受着水杯的温度,心里一下子被温暖所覆盖。

同时,他也明白了在回来的路上会感到特别冷的原因。

因为,去的时候咲太便是为了被温暖洗礼出发的。翔子的温柔和她本身能将他用暖和的气息包围住,光是在路上想想咲太就已经不畏惧寒冷了,所以当他离开翔子后一时间没有了目标,只把家当做一个地点,没有细想从这里能获取亲人关爱的温暖。

当想清楚这些后,咲太明白自己将来一定会把她和家一起放在心里,这样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暖流就可以帮助他战胜一起寒冷。

(7.5)

“叮铃铃...叮铃铃...”咲太一手拍停刺耳的闹钟,开始新学期崭新的第一天。

只是在随人群一起涌入学校的路上就能清楚地感受到尖锐的目光,锋利的好像要把咲太撕裂,而且类似这样的目光还不止从一处来,而是从四面八方,像是把咲太给团团围死,无法脱身了。

咲太因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眼神而颤栗,步调有些慌乱起来,在微微调整一下后,紧凑地走进了教室。

上完上午的全部课程后,正准备放轻松一下,吃一份惬意的午餐。结果还没有走出教学楼就被几名自称“为麻衣打抱不平”的学生堵在不起眼的过道上。

“你就是梓川咲太?”

“是。”

“亏你还有脸承认,你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激泄的口气好像要把咲太吃掉。

咲太知道自己遇上麻烦了,想方设法地摆脱困境。

“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就代替樱岛同学去死啊!”恼怒的一拳无偏差地打在咲太脸上。

咲太被疼痛击倒在看似牢不可破的墙角。从嘴角流出的血的红色在墙壁上打散,在手掌中暴力地扩散开来。咲太看着被血溅到的手掌,上面罂粟般的鲜红如今缓缓流向手中央,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当时同样鲜红色的绝望,炙热的红色在心里燃烧,拷问着咲太的身心,被痛苦和绝望感折磨着,仿佛又回到那时......

“我在问你啊!就你也配有头有脸地活着吗?”狂妄的语气又嚣张了一步,继续拷问着咲太。

“我...不配。”打自心扉地说出了实话,咲太此时真心觉得自己没有颜面活着了。

“你果然是懦夫啊,梓川,为什么要你这种人替樱岛活下去?”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咲太说话。有的只是像“梓川活着就是错误。”“这种人也会有人喜欢?”“去死啦。”“樱岛同学好可怜哦,这个男人根本是个**。”“没用。”“窝囊废。”之类的恶语。

咲太承受着如箭雨而来的尖利话语,没有一点躲藏的余地,被利箭残忍地射满了一身。惶恐着、绝望着、不知所措着,接受着其他人残酷的严刑拷打,心里面也被他们的话烧得通红,就快要被烤焦了。

“不要欺负学长了!”突如其来的正义的一句话让咲太心中一闪,抬起了沉重的头颅。

此时正站在身前保护自己的是一年级学妹古贺朋绘。

“古贺?你这是在做什么?”“朋绘快回来,不要跟那种人站在一起。”“你疯了吧,这是在干什么?”惊讶的众人瞬间将污言秽语的矛头对准了朋绘,眼光对她也鄙夷了起来。

“学长是怎样的人......你们真的知道吗?!”气愤地喊出了心里的话,朋绘选择保护咲太。

“你们只会批判一个人的缺点和问题,有设身处地考虑过他人的感受吗?!”又是气势汹汹的一句话,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喋喋不休的嘴。全场顿时静寂,像坏掉的闹钟一样沉默、寂静。

“学长......”

“古贺。”咲太打断了朋绘的下一句话。

“?”

“真抱歉啊。”

“为......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就是他们所说的彻头彻尾的废人呀,是个懦夫和胆小鬼,连女朋友都保护不了的窝囊废。”

(8)

“学长......不是这样的。”

“对你的感情也是利用你,故意图一乐罢了,玩腻了就放手,没想到骗到你真挚的感情了呢。”咲太轻蔑的一笑。将众人的仇视又转移到自己身上来。而朋绘却像是浇了一头雾水,微微退了两步。不相信眼前的人是梓川咲太,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是真的。

“学长.......真是差劲透了。”夹杂着泪花,朋绘挤出了人海,跑走了。

‘不好意思,所有的难关都交给我一个人扛吧,这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咲太勉强地回以微微一笑。

咲太的行动引得全场大嘘,人们的蜚语又重新对准咲太,咲太想赶快脱离困境。努力转动着大脑,看来只能采取一些偏激手段了,咲太猛地把头往墙上一撞,声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大声,但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正从受创位置向外流躺,周围的人全被吓傻了,没人能想到咲太会做出这样的事,人群在大呼小叫中逐渐瓦解,没过多久就只剩咲太一人冷坐在墙角。

慢慢用手靠近伤口,还没有触摸到伤口就痛得缩了手,咲太闭紧眼睛,咬紧牙齿,用随身携带的卫生纸强硬地包裹住伤口,又在那里缓了好一阵才站起身来。

刚才发生的事情不会让咲太思索太久,也不愿在意其他人的流言蜚语,只有对那件事的批评,咲太不能不放在心上,无论任何人因那件事而辱骂咲太咲太都无力反驳。另外,希望朋绘能早点领会自己的意思,不要太伤心难过了。

经历了晌午的事情后,咲太不敢一个人走到太偏僻的地方,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是在教室里老老实实地待着就是在自己的朋友身边。

看着天边的夕阳缓缓滑落,咲太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回家了。

“咲太,放学后去打篮球吧。”国见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不了。”

“只是看看也可以哦。”

“不用了,谢谢。”

咲太谢绝了国见的邀请,想独自一人走完回家的路。明知道最好结个伴,但确实不想连累其他人。

转过身去背向国见,突然就想到了国见女友上里在下午和自己的对话。

“叫我来是又有什么事吗?远离国见对吧?我知道的哦,会的。”

“你知道就好。”

“放心好了,我不会连累任何人的。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

“等一下。”上里打断了咲太的话,“我听说你被人堵的事情了。”

“是吗,觉得很泄气?”

“有一点,我之前是希望你赶紧死啊,只是......你别真死啊。”

尖锐的语气在最后渐渐变得柔软起来,咲太从心底感到一丝慰藉。这也是从学校的第一天感到的来之不易的珍贵的温情。

国见露出担忧的神情,希望咲太可以平安无事地到家。

(原作者注于2020年1月27日:

这几天生病了,和最近流行的病毒没有任何直接联系所以请大家放心。

不过别说,碰巧的是和它导致的病有些类似,属于呼吸道感染的一种,体会过就真的明白了,一直想咳嗽的感觉是真的很难受,最开始还发烧了一段时间,治疗前真就感觉全身跟着火一样。感受过随便一种病就能明白翔子小姐一直面对的压力会更令人窒息。

这样一细想感染病毒的那些朋友也一定只会更辛苦吧,也为那些一直奋斗在前沿的科学工作者、军人、医生、护士表示感谢,正是有你们这样的人一直在努力着人类才能一次又一次找到打败病毒的方针。加油武汉!加油中国!)

(搬运注:Part1(上)先搬运到这里,由于专栏字数限制,(下)另开一篇发布。整个系列的另两个Part也会另外开专栏发布,到时将整理在一个文集内,评论区也会有cv号。)

[梓川翔子if线]如果那一天,她抓住了她的手…… Part1(上)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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