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olive】心魔，华生探案录 初（EN大学篇）第三卷

第三卷:死亡笔记

【能够使我漂浮于人生的泥沼中而不致陷污的，是我的信心。】——但丁 【第一幕:血的欲望】 叶舍昨晚的睡眠严重不足，吃完盒饭后倒头就睡，一睁眼就来到了下午两点，他走出宿舍，伸着懒腰，踱下楼梯。 等他走出宿舍大门的时候，却不知华生已经在此等待许久，华生看见他后，就一个劲的向他埋怨道:“叶舍！我没想到你第一天就迟到，我已经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我就准备亲自上门拜访了！” 叶舍强颜欢笑，右手抓挠着后脑勺:“对……对不起嘛，昨天晚上没睡好。” “为什么没睡好？”华生质问道。 “路上告诉你，我们先走吧……” 叶舍跟随着她一同走在去往图书楼的路上，可能是因为睡觉的时候呼吸受阻，导致大脑缺氧，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你要做图书管理员吗？”华生问他，“还是要做别的什么？” “嗯？”叶舍先是表达出一声疑惑，随后又附和道:“嗯，好的……” “如果你要当图书管理员的话，你几乎一整天都不能离开图书楼，因为随时都可能会有人来借书或者还书，明白吗？” “知道，知道了……” 两人一起来到图书管理室，叶舍走到学校为自己安排的电脑管理桌旁，如同僵尸一般的瘫坐下来，后脑勺顶着座椅的靠背，大脑一片空白。 “叶舍，你……你没事吧……”坐在他身边的古拉问道。 “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此时，又一阵门轴声响起，皓伦推门而入。 “皓伦，我差点把你给忘了！”叶舍神情恍惚的挣扎起身，上前就要揪住他的衣领。 “哎，你干什么！”皓伦一把将他的手打开。 趁着他警惕空虚之际，叶舍顺势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手指在他的面前晃荡道: “一个宿舍的，你来的时候就不能把我叫醒吗？因为我迟到了半个多小时，第一个月的工资一半都没有了。” 皓伦听后赶忙辩白:“我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回到宿舍，以为你已经来到这里了，更何况，华生给我安排的工作是运送书本并进行分类，所以我每分每刻都在忙着，我哪有时间去叫醒你？” “叶舍。”华生在他的身后缓声呼唤，叶舍放开了皓伦。 “对不起。”叶舍重新坐回座位上。 然而事实却并非像华生所说的那般，一整个下午，除了顾天木来还书之外，全程无一人来借…… 等到大约六点左右，身穿侦探服的华生再次来到管理室，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徐警官也跟随在她的身后。徐警官把华生三人再次带到案发现场，柳林中的脚印错综复杂，但经过昨晚顶风冒雨的排查，警方在柳林深处的一处墙根下发现了一组可疑的脚印，由于上方有柳树的阻挡，所以并没有被雨水彻底的冲刷掉，而是以面目全非的样子展现在了他们面前。 墙壁上面没有攀爬的痕迹，叶舍跑到校外与之相对应的位置，果然发现了轻微攀爬的痕迹，看来凶手是从校外翻入校园的。 在校园内，华生也正全神贯注的勘察着现场，一旁的徐警官问道:“你，是侦探吗？” “嗯。”华生随声附和道，但目光却始终离不开眼前的几处脚印。 华生在心里默默分析着:“脚印处的土质轻微潮湿松软，脚印有较为明显的轻微下陷，但是正常踩上去后几乎不会留下痕迹，除非从高处跳下来，借助自身下落时的重力来完成。”她一边这样思考，一边在脑海里规划，如果一个正常人从围墙上面跳下来，自身所产生的力量应该足以达到此地步。 这时，头顶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凶手是从这里跳下来的了。” 华生三人纷纷抬起头，只见叶舍坐在与脚印相垂直的围墙位置上，低头望着她们。 “看出什么了？”华生问道。 “我想你的心里已经猜想到了，不错，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样，凶手是通过这面墙翻进去的，上面还有留有污渍。”叶舍如此说着，张开右掌在他们面前展示着，他的手心处、手指接触面上都沾有污渍，很显然，这是来自于凶手的鞋底。 “此时的他行动完全就是随机的，根本没有想过那么多。”叶舍从上面跳下来，继续说道:“我想，他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进入校园，根本没想过别的什么，完全可以说是随机的，不然你们看，脚印都没来得及消去。” 叶舍把自己的脚印与地面上的进行比对，说道:“此人为男性，体重大概七十五公斤左右，如果他是我们昨晚看到的那个黑影的话，那么他的体格健壮。”说完，他看向徐警官问道:“怎么样？地上的血液鉴定清楚了吗？” “嗯。”徐警官把抱在怀里的档案袋递交给他，叶舍手法娴熟的打开袋子，里面除了血液分析结果，还有一些现场的照片分析。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血液的确是来自于人的，和毛发一样，来自于同一个人，恭喜你，你猜对了。”徐警官把目光移开，不再看他。 “你们在说什么呢？”古拉不解的问。 “DNA鉴定报告，”叶舍边看边回答说，“想要确认死者的身份，只要从他的身体里提取到DNA，再与和他血缘最亲近的人做对比，比如他的父母，如果对得上，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死者是他们的亲属。哎对了……” 叶舍看着徐警官，把手中的档案交到华生手里，问道:“说一说你们的意见吧，你们发现了什么？还有，什么叫猜啊？” “和昨晚你说的相差无几，我承认是你赢了。” “那监控录像查出来什么了吗？” “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行李箱等储物用品，后续我们还会继续调查。” 叶舍笑了笑，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开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凶手为男性，体重在七十五公斤左右，体格比较健壮。” “没了？”徐警官惊讶的问道。 “你们的这些照片我们都已经在案发现场看过了。”华生把资料装回档案袋，还给了徐警官。 “对啊，”叶舍点点头说，“你们给我们提供的资料，目前只能看出这些，况且我也不是专业的侦探，您为什么把希望寄托到我身上？而且草坪周围全都是打斗的痕迹，说明在我走后的那一会儿，凶手就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了。” “怎么？难道她打架了吗？”古拉问道。 华生摇了摇头:“也许没有，但她肯定挣扎过，只是不敌凶手，落入了他的手中而已。但是如果凶手是女人的话，想轻易制服一名大学生，多多少少还是会吃力一些的，所以叶舍才会猜测凶手为男性。” “对，而且，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打电话问过李嘉，她是什么时候到达案发现场的，当时她被酒精迷的很醉，说话也含糊不清，但是喝醉的人是不会说谎的，据她所言，她在江娜挂断电话后的两分钟内就到了现场，准备先找到她后再集结更多的人一起来围剿我，但是当她到达的时候，江娜已经不见了。” “所以……”古拉小心翼翼的开口。 “所以凶手一定为男性。” “我同意叶舍的看法，”华生说道:“徐警官你呢？” “你们好像都比我厉害，那我就听听你们的呗。”徐警官说完后就沉默了。 就在此时，徐警官的手机响了，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叶舍听着她的口音，不像是与自己本国的，只听她说警局又接到报案，有人在西域路北边住宅区附近的一条河流中发现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为无头尸，警局派遣徐警官前去调查，立即动身。 徐警官一头钻进警车，降下车窗招呼叶舍他们也坐上来，三人一头雾水，明明分配的任务是让他去调查，可为什么他们也要去？最终无可奈何的三人坐上警车，跟随徐警官一同前往案发现场。 警车里的空气有些闷热，古拉身上被激发出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坐在副驾上的叶舍降下车窗大口呼吸着，后排的两人则轻轻的抱在一起，丝毫不在意除自身以外的任何事。 “这什么变态啊……”徐警官一边开车一边愤懑的回想着，“难道是自己谈不上女朋友吗？还非要潜入大学校园里来拉走一个女生？” “对了徐警官，”叶舍转头对他说道，“江娜父母那边的事，说清楚了吗？” 徐警官往方向盘上打了两下，“说清楚了，昨天晚上就给她的父母打电话了，放心吧，没有提及关于你的半分。” “不，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嗯？哪个？” “我是说既然血液里的DNA已经检测出来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取下江娜父母身体里的DNA进行对比呢？这也是进行死者身份的确认。”叶舍用左手在面前划了几下。 徐警官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烟，先是放在鼻梁下方闻了一抹，随后便点着吸了一口，吐出的白色烟雾在车里缭绕消散。 “这不用你说，我自然会联系他们，昨晚他们得知此事后哭的痛不欲生，说他们家就这么一个私生女，如果死了的话，他们家就断了香火了，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是他们最终只想表达一个意思，就是想让我尽快破案，救回他们的女儿。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我才没有道出他们的女儿可能已经遇害了的事实。” “那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叶舍问。 “我把问题的严重程度往下降低了一个层次，说他们的女儿只是失踪了，大概率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徐警官答道。 不知不觉中，一半的香烟已经化为了灰烬。 “离西域住宅区已经不远了。”徐警官说，“等我把剩下的半支烟抽完，差不多就到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叶舍呢喃道。 “谁说不是呢？就拿江娜的例子来看，还真的是应了我们祖国的那句俗语。” “什么俗语？” “笨蛋，”徐警官向他投来蔑视的目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笨蛋。” 叶舍转过头望着窗外的光景，再度沉默。 西域住宅区，其实也就是一个不大的沿河而建的村庄而已。 到了案发地点，围观的村民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徐警官带着叶舍三人走上前查看尸体，据村民们描述，这里是河的下游地段，下午五点多时，一名在河边散步的七旬老人发现了河中间好像漂浮着一个东西，这条河的流速不快，距离他家也近，他就独自走了回去让他的两个儿子来把他所说的那个东西捞上岸，两个儿子拿上槐树勾来到河边，打捞上来的是一大一小两个黑色储物袋，起初他的两个儿子很是疑惑，直到打开袋子的一瞬间，两人顿时就犹如丢了魂一般，双腿定在原地，头皮紧张的发麻，袋子里装着的，是两具尸体！ 老人也被吓得不轻，等他们回过神的刹那间就报了警，并且通知了其他的村民。 徐警官赶到时，两具尸体无人敢动，还在袋子里装着。徐警官和叶舍联手将两具尸体从袋子里抬出，放在了地上。 尸体一大一小，极其像是一对父子，只是年龄较大的那具尸体没有头颅，浑身都是伤痕，手脚被麻绳捆绑，全身裸体，蜷成一团。小的则是瘦弱不堪，暗黑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衣服还留在身上，身体未被捆绑，被抬出来后，笔直的躺在河岸上。储物袋子透水，所以血液几乎被完全冲刷干净。 围观的村民纷纷嫌恶的离去，徐警官向警局汇报了情况。 华生两人不愿走近，叶舍捂着口鼻，上前查看了大约十秒钟后，旋即跑到一边的草丛里吐了起来。 随着派遣警察的到来，两具尸体被运回局里的医学鉴定室，七旬老人的两个儿子则被带到了审讯室。 在医学鉴定室里，除了一名负责鉴定的美国男医生外，徐警官和叶舍也在里面。看着分别躺在两个尸体解剖台上的冰冷尸体，叶舍捂着嘴唇微微作呕。 徐警官把一个口罩递交到他的面前:“带上这个，不要第一次来就丢人。” 叶舍接过口罩，毫不犹豫的戴了上去。 “对于这两具尸体呢……”负责鉴定的医生说道:“我先是用密分疏漏仪为他们测量了血量，结果，很奇怪。” “为什么奇怪？”徐警官问。 鉴定医生说道:“这具无头尸体里的血量很正常，虽然他的头颅被砍掉，又被泡在水里，导致血液无法凝固，但是考虑到渗漏的因素，头颅断掉后，全身的血液不会流光，所以身体里的血量是很正常的，至于那个孩子，应该是生前被麻醉后，才惨遭杀戮，伤口在右手腕处，被锋利度为3.5微米的利刃割破，深度为1厘米左右，为致命伤。” “剩下的就不必说了。”叶舍见缝插针的道:“我已经基本上猜出来了。” 徐警官和医生一齐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叶舍脸色苍白的吞吐着:“其实，我之前看过关于医疗类的书籍，上面说，一个人的血液总量大概占其体重的百分之八，就举个例子，如果一个人的体重为五十公斤的话，那么他全身的血液总量大约就是四公斤左右，而且……” 他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至于旁边那个小孩，从头发，胸骨，肋骨，腰椎部位等判断，应该是位年龄差不多十岁左右的男孩，全身血液被抽干，不知道生前经历了什么，落得如此的下场。” 说到这里，叶舍又往小男孩身上望了一眼，他彻底忍不住了，连忙摘下口罩，跑到一旁的清洗池前吐了出来。一股淡黄色的液体夺口涌出，“呕……咳咳……” “我的天哪……”徐警官的目光嫌恶的避开，“第二次了……”随后他朝叶舍喊道:“你要受不了的话，可以出去待着。” “不用不用……”叶舍背对着他挥着手，呕吐液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华生呢？” “她在外面，她不想进来。” 草草的漱了漱口，叶舍重新戴上口罩走回了尸体旁边。“无头尸体的伤口处切口平整，说明应该是被瞬间切下来的。大夫，我想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父子……” 鉴定医生回答道:“DNA目前还在鉴定匹配中，最快明天会出结果。” “就是，你傻呀。”徐警官添油加醋道:“提取DNA是需要时间的。” “哎呀，别这么说，犯糊涂很正常的。”鉴定医生又说道:“孩子，看不出来呀，你还会验尸？” “我……略懂一些……都是从书上学来的……” “哦，那你……是什么专业的呀？”医生又问。 “我？……”叶舍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是……学法医的……” 医生听后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法医好啊，像我一样，很有前途的，而且……你很有潜力。” “哼哼……”徐警官看着他冷笑道:“比起法医，我感觉侦探更适合他，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看出了那么多明暗混杂的线索。” “那你的意思不就是他这个学生比你这个警察还厉害吗？” “什，什么？”徐警官很是难堪，赶忙岔开话题:“有……这里有喝的吗？” 医生说:“这里是鉴定室，不是休息厅，搞清楚。” 徐警官说:“那……那应该也有吧……” 医生说:“说吧，想喝什么？条件。” 徐警官说:“就……带色儿的，有味儿的，热乎的……” 医生说:“啊，那不就是尿吗？这东西你喝？” 趁着两人拌嘴之际，叶舍托着半惨的身体走出医学鉴定室，华鲨二人已经等待良久，看到他后急忙迎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摘下口罩的一瞬间，两名女孩同时魂惊魄惕，只见一张惨白的脸赫然映入她们的眼帘，双眼无神且布满血丝，眼圈更是黑的骇人，如果他们不知道这是叶舍的话，她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拳打上去。 “叶舍，你……怎么了？”华生满脸震惊的问。 “叶舍，你是不是进去盗墓了？”古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没有……”叶舍无力的解释道:“生理反应，不必担心，我要，出去透透风……”说完，他就独自朝玻璃大门走去。 “是因为看了尸体的缘故吗？”古拉轻声向华生问道。 “应该是吧，而且在里面呕吐的人应该也是他，人只有在想呕吐和极度紧张的时候，面色才会变得苍白，更何况……他已经吐了两次了。”华生回答道。 “叶舍，你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尸体还没检验完呢。”此时徐警官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不料却与面前的华生撞了个正着。 “华生？你怎么在这儿？”徐警官问她，“叶舍呢？” “他说他难受……出去透风了……” “你不是侦探吗？”徐警官又问。 华生点了点头。 “那……你会验尸吗？” “我……会……”华生支支吾吾的回答。 这时，徐警官的目光被叶舍端着纸杯的侧影强行拉走，他伸出右臂，手掌上下挥舞，招喊道:“哎，那个手拿纸杯的男孩儿，对就你，别走，过来！” 叶舍闻声缓缓走来，问道:“徐警官，您喊我吗？” “对，就你，尸体都还没检验完毕呢你就跑，给我过来。”说着，徐警官就拉起他往鉴定室里走去。 “哎哎，先别……”叶舍有些头晕，一个没注意，手中的纸杯掉在了地板上，热水洒落一地。 “怎么了？”徐警官问他。 “没什么，就是我有些不舒服……” “能忍忍吗？” “能忍，但忍不了太久，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近距离接触尸体。”他一边说着，一边向身边的华生投去求救的眼神。 “要不我们一起吧，”华生心领神会的说，“两个人应该能看出更多的线索。” “嗯，这样也好。”徐警官打开了门。 两人分别站在两具尸体旁边，开始各自分析起来，华生站在孩子尸体身边率先开口:“孩子的年龄十岁左右，浑身血液被抽干，致命伤口在右手腕处，刀口约为2.5厘米，伤口的走向为由浅变深，死因是失血过多而引起的器官衰竭，案发时间为2019年6月21日，预计死亡时间为6月19日凌晨四点到五点左右。” 叶舍的推理紧随其后:“正值夏季，尸体由于受到河水浸泡，手背，脚背处均有白色的皱纹萎缩，说明死亡时间在48小时左右，尸体的年龄应该为29岁左右，身上的伤痕应该是遭到了凶手的殴打而留下来的，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第一案发现场应该不是在河的附近，而是凶手将其杀死后抛尸于河中，只是我不明白，如果两具尸体的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为什么他只取走了孩子的血，而这位大人的血并未动上分毫呢？” 他的疑问在华生的口中得到了解答:“我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孩子。” “孩子？”叶舍依然不解。 “凶手应该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血，成年人的血比较浑浊，而孩子的血更为新鲜。” “所以说，凶手取了死者的血之后，他是不是还喝了？” “恐怕是这样。”华生回答道。 叶舍冷静的呼出一口气，“天哪。” 华生继续开口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点。” “什么特点？”徐警官问。 “是浮尸吗？”叶舍问她。 “对，”她点点头道:“有科学依据，人的密度和水是差不多的，死尸在沉入河底之后，随着尸体的腐败，体内会渐渐胀气，所以死者的面貌会呈现出面目狰狞的模样，随着体内气体越来越多，尸体会渐渐浮上水面，先是上肢浮出，而后是下肢。” “但是由于男女之间的盆骨不同，所以浮尸的特点也不同。”叶舍补充道。 “什么特点？”徐警官又问。 叶舍伸出四根手指摆在他的面前:“四个字，男俯女仰。”随后他又道:“这和我昨晚做的梦境有些相似，不同的是，我的梦中只有这么一具无头尸体，而且出现了腐败巨人观现象。” “那不可能的。”华生走过来说道:“如果是正常室温下，三到五天会出现巨人观现象，但是如果尸体泡在水中，会有一定的延迟，所以你说的那种情况，说明尸体已经死亡了至少一周左右。” “我知道，”叶舍说，“所以一个梦而已，说明不了什么。相较于梦境，我更相信现实。”他转过头说道:“徐警官，等这具尸体的DNA检测出来之后，与你们在学校里发现的血液DNA进行比较，如果相同的话就可以确定死者就是这位男子，江娜没有遇害。另外，徐警官，我加上三条。” “加上什么？” “凶手男性，体重七十五公斤左右，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年龄二十到三十五之间，体格健壮，对血液有特殊的欲望。”此外，一旁的华生还补充道:“我们是根据柳林中脚印的间隔来推断出凶手身高的，虽然精确度不是很高，但是也够用。” 说完，两人就回身走出了医学鉴定室，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徐警官和满心佩服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