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望,并非永远是最优解(图林根)

图林根相当高挑,打扮也很干练,浑身散发着内敛严肃的气息,一看就是当顶级副官的料。
只不过胸前显眼的银十字装饰,还有没怎么遮掩的显眼甲板,显得稍微有一些突兀。
那内侧的裙摆堪堪遮住神秘领域,裙边料却如随手撕开的破布一样散乱,甚至还有几处破洞。
对方的头发相当柔顺,不过,若非是徐徐吹来的清风,那长长的左侧马尾恐怕已经拖在地上了吧。
再加上额前那一缕挑染,在整体严肃的气质中增添了几分知性。
混在演习场的围观群众里,就如同我在打量她一样,图林根同样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她的眼神很正经,还藏着几许好奇。
事实上,图林根一直和我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我这边单纯地观察着对方。
我们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先移开视线,但又因为莫名的自尊,倒是这长时间的对视显得有些尴尬。
“不要紧吧莱比锡?指挥官你快看...你....你难道又要对新成员下手......”纽伦堡看见我和图林根的注意力并非在她和莱比锡身上,而是在“深情”对视时,又自顾自地陷入奇怪的妄想之中。
“嗯?莱比锡怎么了?又晕倒了吗?”我听见纽伦堡提到莱比锡,赶紧看向演习场中心。
莱比锡趴在舰装上一动不动,似乎失去了意识。
而她的“鱼鱼”不断地摇晃着,似乎在引起别人的注意。
图林根只是站在我身边,把视线移到莱比锡身上,微微皱眉,露出了略带同情的神色,但并没有做什么。
“图林根,麻烦你去把她俩都捞起来吧。”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摸着零食。
“了解,交给我吧。”图林根听见我的指示后眼前一亮,然后展开舰装跳下水去,一手一个,把昏迷不醒的莱比锡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纽伦堡捞了上来。
将莱比锡送去休息室,我留下了巧克力就和图林根离开了。
“你刚刚明明很担心莱比锡,为什么不立刻去帮她。”我看着和我保持着一人距离的图林根,好奇地问道。
“一切事件的发生皆有其因果所在。只要不会波及无辜之人,我会选择观望。”图林根回答着,眨眨眼,盯着我的眼睛一直看。
“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你今天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不管是在仓库还是办公室,现在在演习场也这样?”我回忆着今天图林根的表现,将最大的疑问抛出。
“嗯?给你造成困扰了吗?我向你道歉。”图林根以为我在抱怨,很干脆地认错。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比较好奇而已。”我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毕竟一直光明正大地盯着看,还大胆承认的人确实属于极少数。”
“哈哈哈,你说这个啊。”图林根露出了宛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随即解释道,“我只是在观察你的处事风格而已,这样能让我更快地熟悉工作流程,毕竟我不可能只担任一天的助手———啊,是叫秘书舰对吧?毕竟我只是建议者,而指挥官你才是决策者,不摸清决策者的行为习惯,会对进后的配合产生影响。”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一时间有些感慨,“助手嘛.....”
“不错,助手。”图林根赞许地点点头,微微一笑,“工作上一切以你的安排为准,决策上以你的意见为主,如果我有不同看法,我会直白地告诉你,然后有你定夺,我绝不会越界。”
“嗯,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像你这样的人了。”我露出一个感动的笑容,“也就是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进行配合,对吧?”
“不错,看来指挥官已经了解我的行事风格了。”图林根满意地笑了,脚步也稍微轻快了一些。
“不过,偶尔主动做出决定,也是很重要的。”我对着图林根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看向那边。
图林根顺着我指着的方向看去。
莱比锡叼着巧克力,跟在纽伦堡后面慢慢走着,步伐有些乱,但大体上已经没事了。
“当同伴遇到困难的时候,主动出击可能会比观望好一点点?也许偶尔强势一点做出反应,未必就是不尊重对方呢?”我笑了笑,擅自走入图林根的安全距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向前走去,“当然我只是提个建议。”
我走了一会儿,这才回头给了图林根一个笑容:“毕竟这方面,你才是决策者。”
图林根微微瞪大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被拍打的肩膀,这才加快脚步跟到我的身边,还是一样的距离,我们并排走着。
“也许吧,我会注意的。”沉默着走了许久,图林根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我挑挑眉,看向对方的眼睛。
图林根一如既往地、用那直白的视线看着我的眼睛。
仿佛是在较劲,我们都在等待对方先移开视线。
这次我主动认输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加快了脚步。
图林根见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她快步跟到我的身边。
这一次,我感觉图林根似乎靠得更近了一些。
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