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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薛】余欢11~15

2023-03-20 09:20 作者:不可食用的土块  | 我要投稿

CP 先宋薛 后晓薛 结局宋晓薛 副 聂瑶  澄情 忘羡 轩离 曦桑 恶友友情向。原著背景下的ABO设定  私设颇多,情节乱改,三观或许不正,观看过程中如果引起了不适,请千万不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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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金光瑶与聂明玦起了冲突这事薛洋这边并不知。他只认为自己刚刚那个恶作剧用的不错,把聂明玦气的脸都黑了,也算是为金光瑶出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高兴。却不想捧着龙须酥吃了没一会,门上禁制就被宋子琛破开。

来人手持拂雪,清俊冷淡的面孔覆着寒意,倒像是初见那时便对他极为厌恶的道人。

薛洋放下手中糕点拍拍手站起来,心想这人忍了这么久终于是露了本性,口中却笑道,“宋道长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这孩子还没出生就要取我性命?当真是狠心。”

宋子琛收了拂雪,将门关上,大步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腕。烟灰色的眼眸失了平素的冰冷,跳动着未知的火。

见他这样薛洋笑的越发开心,反拉着他的手摁在肚皮上,“你应当摸摸,他动起来怪好玩的,也就这一次了,等他出生你只怕就要刀剑相向了。”

什么君子啊,什么正道啊,威胁到自己名誉的时候忍着恶心来陪着他,现在实在装不下了就要杀了他,狗屁的正人君子。

薛洋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正想退开距离不料却被搂住腰向前带了几步,跌进宋子琛怀中。

【省略】

他该不会是喜欢我?薛洋抱住在那颗在他胸前作乱的头,心中却是纳闷。

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结了契出于责任所以才……对,这些正人君子就爱搞这一套狗屁的道义,这个人也不见得就是真的喜欢他。说的也对,喜欢他什么?身体还是孩子?这和金光瑶出于利用而对他好一样,都是有所图。

 

宋子琛却不知他心中如何想,只知道心里那股酸涩带着火气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他未曾喜欢过什么人,见了面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遵从本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宣示所有权。

【省略】

宋子琛歉疚地递上水让他把口中液体漱干净,又重新躺回到床上。薛洋懒懒地窝在他怀里,侧头看着他,头一次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

他突然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人是喜欢他的,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心里有很小很小的开心悄悄炸出一朵花,像是那年被金光瑶不远万里从夔州接到金麟台一样。说不清为什么,也不想知道是为什么。高兴就是高兴,即使闭着眼睛嘴角也会上挑。

这么想着薛洋抱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亲了几下,这才重新躺回去。

“困了,晚饭叫我。”

“好。”

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他满意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宋子琛醒来之后轻手轻脚地替他擦拭干净,穿好衣服把人抱到自己房间里。等吃饭的时候才舍得把人叫醒。

薛洋半清醒半迷糊地被宋子琛带去大厅,趴在桌子上等着困意过去。他衣服穿的宽松,半敞的衣领遮不住那些痕迹,叫人看着就会联想到什么【省略】的场景。

坐他对面的晓星尘现在是完全不敢正眼去看。【省略】

对面那人却是不知,他正为得了宋子琛而感到有趣,笑眯眯地坐起来缠着人要糖吃,眉眼弯着全无往日嚣张的模样。

晓星尘吃了几口就觉得饱了,匆匆回了房间。未到熄灯时候就早早歇下,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脑中总是忍不住去想下午撞见的那一幕,完全不能将薛洋从脑中赶出去。

想来正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时候,虽然一贯的清心寡欲少有那方面的念想,但也只是在没接触过的情况下。一旦接触就忍不住生出些好奇心,即便想忘也没法立刻忘个干净。乾息在空气中躁动,灼烧着皮肤。晓星尘解开些衣服默念清心诀,又折腾了半天才睡着。

 

他睡得并不安稳,梦中的景象模糊,他只记得自己手持拂尘背负霜华在路上走着,要去哪却是不知。又走了一阵面前的事物才清晰了些,是一个小小的摊子,看着倒有几分眼熟。穿着金星雪浪袍的少年站在桌前冲他笑笑,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

“薛洋?”他忍不住走近几步好奇他为什么会在这。

“哎呀,道长,你看你那朋友可真不讲道理。”少年撸起袖子把那被抽出血痕的手臂递到他面前,“下手当真是狠。”

【省略】

他站直身体与少年对视,手指在那张笑脸上摩挲却没有什么实感,就连那面容也像隔了一层雾气,只看得清大概。

 

梦么?

 

【省略】

 

不该做的,可还是做了。

 

【省略】

 

接下来该怎么办?

 

【省略】

 

意识出现了短暂的黑暗,晓星尘从梦境中缓缓醒来,望着漆黑的帐顶发呆。片刻之后意识恢复清明,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将心绪平稳下来,探向亵裤的手指毫不意外地触到一片湿意。晓星尘叹了口气起身换过新的衣物,寻了床边的空痰盂将那布料放进去随后掐了个决。

 

情动的证据可以烧掉,心里的愧疚和罪恶感又该如何处理?

心乱如麻,不敢想,不能想。

对那人,无论是出于怜悯抑或同情,滋生的情感却是再也说不清。

 

 

 

 

// 十二 //

 

待金麟台上吊唁的人走干净已是两天之后的事,聂家是最先离开的。

金光瑶虽然恨不得立刻把聂明玦碎尸万段,但无奈被薛洋坑的一身是伤需要静养。

等伤好了一点,金光瑶便打算去清河,按照原计划用乱魄抄慢慢把聂明玦给杀死,但谁知还没出绽园就撞上了金子轩和温情。

他心中吃惊,面上却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开口道,“兄长,正好我要去找你说些事,没想到你却先来了,真是太巧了!”

“找我?”金子轩略微皱了皱眉,问道,“是有事?”

“是啊,那日我与聂大哥发生了些冲突,这些天左思右想都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想……”金光瑶瞄着金子轩迅速沉下来的脸色不由得一怔,硬着头皮道,“我想还是应该去清河一趟赔个不……”

“去什么去?不准去!”金子轩动了火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怒道,“你好歹是我弟弟,是金麟台的敛芳尊,凭什么给他那么欺负了还要主动去服软道歉?我说不成就是不成,你也别想瞒着我偷偷溜出去,从今天开始不准离开金麟台半步!”

金子轩态度坚决完全不容商量,一番话说得金光瑶目瞪口呆。

他忍不住腹诽道:谁是真想去道歉的,若不是为了杀掉聂明玦谁要受那气?

虽有心想再周旋,但看金子轩那神色决定还是闭嘴的好,低头跟着两人回到了室内。

见他这样金子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好立刻缓和态度,只是僵硬道,“温姑娘特意留下为你治伤,你不要多想,好好养身体。”

温情拿着银针的手一抖,瞥了金子轩一眼,心想要不是你硬求着我来我现在已经回了莲花坞正吃莲子呢。

“温姑娘医术精湛,我不过是轻伤,只怕是大材小用。”金光瑶摇头笑道。

“医者一视同仁,先把手伸出来。”温情将银针摆到一边,先替他把了把脉,片刻之后面色却是有些古怪。

“温姑娘,阿瑶的身体怎么样了?”金子轩不由得有些紧张。

“呃……”温情看金光瑶拼命冲她使眼色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收回手捂着嘴轻咳一声,缓缓道,“他根基本就不稳,后天也没得到调养,这些年奔波劳碌,身体已经是积了许多毛病,前日又伤了那一下,只怕是需要很长时间去调理才能养好。”

“无碍,那就有劳温姑娘了。”金子轩舒了一口气,起身拍了拍金光瑶的肩,“那边还有宗务等我处理,我便先走了,等下记得同温姑娘来芳菲殿用膳。”

芳菲殿?金光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口中连声称是。

他倒是给忘了,金光善已死,金子轩作为家主住进芳菲殿也是合情合理,只是搬的这么快,恐怕是为了去安慰金夫人。

 

等金子轩走后温情上下打量了金光瑶一阵,挑眉道,“藏了那么久敛芳尊也真是厉害,不打算和我说说么?”

“温姑娘,这事告诉你也无妨,你是大夫即便我不说你自己也看得出端倪。”金光瑶摘了帽子扶额道,“只是你别对别人说,我隐瞒身份那么多年自然是不想被人知道,温姑娘明白我的意思?”

“你这是威胁我?”温情示意他把上衣脱掉,方便施针。

“哪敢啊,我若是威胁你,只怕即刻就要被紫电抽死。”金光瑶挪揄道,显然是看到她手上戴着的银环。“江宗主脾气那般暴躁,出手倒是大方,上品仙器说给就给。”

温情闻言瞪了他一眼,粉面含嗔,“你若想等下少吃点苦头,就不要再说。”

“没天理,大夫居然威胁病人。”金光瑶做悲愤状,逗得温情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响动,随即就听到金凌口齿不清的喊着,“啾啾!等等偶,偶也要去看小酥酥!(舅舅!等等我,我也要去看小叔叔!)”

“……”

“……”

金光瑶都能想象到江澄那张黑了一半的脸,又被正换牙一说话就要漏风的金凌逗得想笑,颇为无奈的对外面喊道,“江宗主既然来了就快进吧,只是等等我那侄子。”

片刻之后,江澄抱着金凌砰的一声推开门,眉毛拧在一起,十成十的不愉快。温情也不去看他,指挥金光瑶摆好姿势后就开始施针。

细细的银针刺入皮肉的疼痛并不是完全不能忍受,叫金光瑶坐立不安的是江澄望向这边的锐利眼神。

“我等下会给你开药,每日记得按时吃,还有从明日起我都会来给你施针。”温情一边扎针一边说到。

“每天?”江澄突然开口说话,语气不善。

“是啊,每天,总要有一个疗程。”

“他每天都要不穿衣服的吗?像什么样子!”

“还能穿衣服施针?要真有你先来给我练练手,如果可行我就让他穿着衣服。”

“……”江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金光瑶不由得庆幸紫电是在温情手里,不然自己只怕是活不过今天。只是不知这两人又是如何走到一起的,更奇怪的是连紫电都能说给就给,表面上却偏要做出谁都不认谁的样子,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当年穷奇道变故后对如何处置温氏余孽各家都有看法。冲突起的最大的便是金、聂两家。

金子轩伤重只有温情能救,但聂明玦却不同意由金家监管温情。他的反对也的确是正确的,金光善那时候是想以温情要挟魏无羡逼他交出阴虎符,顺便再将鬼将军收在手中。江厌离一边担心自己的丈夫,一边忧心魏无羡,便悄悄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于是就有了江澄以江家也与温家有仇为名,不顾众人反对把人带回莲花坞这事。等乱葬岗围剿过后,温家也只剩了一个温情。

于是就有传言说江澄是故意留下温情让她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以报当年之仇。又说温情恨死了江澄却又不敢动手。只是那人说错了一点,这哪是剑拔弩张,这明明就是醋坛飘香。

金光瑶心思转了转,觉得那传闲话的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围剿一战江澄虽未亲自参与但温家人却是死了个干净,莲花坞覆灭虽然不是温情做的可她到底是姓温。只怕这两人都放不下旧事也不肯直视内心,就这么互相耗着谁也不肯先说。当真是孽缘。

 

正是感慨,那边有人来报,说是苏涉苏宗主求见。

金光瑶心中大喜,也顾不得自己浑身是针的怪样连忙让人进来。果然在他怀里看到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苏涉进来后怔了片刻,立刻意识到自己失了态,于是连忙将手中事物举到半空,艰难开口道,“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千挑万选绝对不会有错。”

金光瑶笑着点了点头,对着金凌说道,“小阿凌,喜不喜欢这只小狗啊?”

“不,不喜欢。”话虽这么说,金凌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紧紧盯着那小狗不放。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小叔叔以为阿凌喜欢才叫苏叔叔替你找来的。”他不能乱动,只在脸上做出悲伤的样子,继续说,“阿凌不喜欢可如何是好呀?”

“既,既然似小酥酥送的,那偶啾收下了!!(既然是小叔叔送的,那我就收下了)”像是怕他会反悔一样,金凌立刻从江澄怀中跳下把那小奶狗抢到怀里紧紧抱住,脸颊贴着皮毛蹭来蹭去。

金光瑶早就发现这孩子性格别扭,喜欢什么也不肯直说,之前看到别人养的猫瞪得眼睛都直了就是不肯上去摸一下。他想金凌还小,若是养猫恐怕被挠,于是便叫苏涉去寻了一只乖巧听话模样可爱的小奶狗,谁知来的这么巧,正好缓解现在紧张的气氛。

看到对面的江澄神色柔和下来,金光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金凌却是没注意到这些,举着狗非要舅舅摸一摸。江澄面上嫌弃,手上顺毛的动作却没停过,舅甥二人很快忘记形象围着狗玩的开心。

“小酥酥,我阔以给它起名吗?(小叔叔,我可以给它起名吗)”

“阿凌喜欢就好。”

“啾啾!瓦们给它起名好不好?(舅舅,我们给它起名好不好)”

“好。”江澄点点头沉思片刻,开口道,“就叫仙子。”

“好好听!小仙子!!”

“……”突然心疼我的狗,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金光瑶欲言又止颇为心累。

 

 

 

 


// 十三 //

 

这边金光瑶被禁了足,那边薛洋也是一样。

碍着薛洋现在有孕不宜颠簸劳碌,再加上金光瑶极力反对,金子轩即便心中不满到底还是把人留下了。只是和宋子琛在“坚决不能让他们两个见面”上达成了高度共识。

薛洋倒也不在乎,自从知晓了宋子琛的心意后兴趣便发生了转移,支使着人干这干那。宋子琛面上并不表露半分,只是那双眼中柔软的情绪藏都藏不住,处处也都顺着他。

他自是喜欢宋子琛这样,心中暗想这人的清高冷淡果然是装出来的,私底下虽不是伪君子一个但也表里不一,算不得什么正道。这么一想不由得更加高兴。他是有人顺着就要闹腾的,最近又在情事上得了些意趣,便时不时拉着人云雨一番,极爱看那人在床上失了镇静丝毫不掩情欲的赤裸目光。

他们两个过得倒是愉快,晓星尘可就郁闷了。每每看到友人脖颈上衣领遮不住的红痕和薛洋并不遮掩的半敞衣袍下的印记,脑中总会想到某些画面。这让他不由得尴尬万分。

仔细想想他留下来的初衷无非是想帮友人说说话,缓和那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目的既然达成,薛洋也不再需要他来输送灵力,也就不打算多做停留,过了几日便收拾东西向金子轩辞行下了金麟台。

 

晓星尘打算先替友人去白雪观看看,刚出兰陵城却看到那卖酒酿汤圆的摊前站着一人,着一身亮色,正是金星雪浪袍。那身影从后面乍看起来有些像薛洋,只是过于单薄了些,再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身上袍服与门生客卿的都不一样,是公子打扮。

虽人不一样,但这场景却叫他不由得想起那个梦,耳尖浮出一抹粉色。只是心中忍不住好奇为何会有金家的人在此处。他收敛气息悄悄躲在暗处,看那人打算做什么。

莫玄羽却是不知自己被盯上了,依然对那摊主说着话。

“等一下多放糖,对,再多一点。”

“公子,这一罐糖都快倒下去了,不是我小气,你就不怕腻?”店家看着快倒满的瓷碗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诧异的好。

“抱歉,只是那人喜欢吃甜的,不甜就要闹。劳烦等下煮的时候不要客气,那一碗糖都倒下去。”莫玄羽又多摸出几枚铜板放在桌上,“这是糖钱和辛苦费,等会我过来再煮,只怕凉了他又要发脾气。”

“得嘞。”店家收了钱心情也好,把人送走之后就开始准备生意。

 

至于莫玄羽为何会在此处,便要去问金光瑶和薛洋了。

金子轩接手金家事务算起来也有很长一段时日了,他本就聪明,自然是察觉到了蹊跷之处。他心知金光瑶举荐薛洋,金光善力保薛洋的理由绝不会那么简单,于是暗中查了一阵,等手中证据确凿这才去找金光瑶求证。

金光瑶倒也不含糊,把事情全交代了,不过锅都推给了金光善。反正人都死了,身上的事多一件少一件都没关系,总不能叫活人来揽这个责任吧?

金子轩听了一两件就觉得头大,待知晓全部后脸色黑的简直不能再看。这才明白那姓聂的为何屡次刁难他这个弟弟。想来那性子最是刚正不阿的人能忍到现在才动手也是对金光瑶不错了。

痛心归痛心,若是叫他去责骂金光瑶,他没有这个立场,毕竟自己父亲母亲对金光瑶是何种态度他心里也有数,心知如果金光瑶不那么做早就被金光善打发到哪个角落死活不知了。此时再看那人一脸强忍的委屈,更觉开不了口,除了长叹一声竟一时无话。

金光瑶要的就是这无话,越发装出懊悔痛心的可怜样,抬头对金子轩道,“兄长,阿瑶知错了。以后是万不会再做这事,我发誓。”

金子轩见他这样更是不忍,开口道,“你有这份悔改之意便好,我也不多做责备了,只是该处理的就处理干净,以后是绝对不能再碰了。没想到父亲竟做了这等事,只是苦了你啊。”

金光瑶微微怔住,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金子轩继续道:“往日我也想过你为何要举荐薛洋,原来是因为这个。是我没有早些想到害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若我早些察觉……不过那姓聂的下手也太狠了,就算是心中不满也不该如此。”

若你早些察觉只怕是要杀了我的。金光瑶心中想。要是以前,就金子轩那脾气,恐怕要和聂明玦来一出大义灭亲。

“只是那薛洋你与我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待他生产完毕,宋道长便带他回白雪观,从此我再也不会管。”金光瑶连忙说道,“现在正是丧期,还请兄长不要再提亲事了。”

金子轩上下打量一阵,更觉有必要替他寻门亲。

等送走了这位兄长,金光瑶便派人找来了莫玄羽,将金家炼尸场的事向他说清楚,又让他问过薛洋之后再动手。

薛洋表示无所谓,处理就处理了,都是些残次品,等自己生完孩子灵力稳定还愁弄不到新鲜的?不过鬼将军却被他们两个藏了起来,任谁都想不到在哪。

就这样,莫玄羽带着金光瑶的嘱咐和薛洋的要求,吃过午饭便往郊外跑。却正好被晓星尘撞上。

 

晓星尘跟着他走了一路当真是越走越好奇,想不透他一个金家的公子为何要来这荒郊野外。

走着走着抬眼便看到一处奇异建筑,这建筑围墙建的极高,甚是森严。但奇怪的是此处并没有守卫和结界。晓星尘跟在莫玄羽后面悄悄溜了进去,身形一闪藏在柱子后面默默打量着周围情景,待看清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一排一排的凶尸密密麻麻地站在中间被栅栏围着的大广场上,神情极为呆滞。而之前看到的那个人脸色发白,却还是镇定的指挥金家修士在那栅栏上贴着灵符,用法阵将那些凶尸牢牢定在原地。

易燃的油料酒精泼洒在房间内的每一处,莫玄羽看差不多就叫人先撤出去。自己则直直跪下去磕了一个头,口中道,“父亲作孽过深,对不住。”

晓星尘心知此地不便久留,隐了身形和步伐从另一处悄悄摸了出去,藏身在不远处的树林中。

门外的修士并未察觉有人进出,等莫玄羽出来后就掐诀点起大火,不多时便是火光冲天,鬼叫连连。莫玄羽不再多留,深鞠一躬便走了。

这场大火烧了好久,待停息下来此地已成焦土。留下来的几个金家修士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离开。

晓星尘从藏身之地走出,面对着残垣断壁,惊诧和愤怒刺的整颗心都在痛。

那么多的凶尸,那么多条人命,难道真的就能这么算了吗?

如果鞠上一躬说上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偿还,这世间还曾有公正可言?

杀了人便要得到惩罚,不论这背后有什么,他都要找出来。

正义应该得到伸张。

 

 


// 十四 //

 

晓星尘做好了打算便悄悄上路,他心中早已有所谋划,在白雪观待了几日见那天城郊的事没惹金家怀疑,这才继续行动。

薛洋却是不知自己被人暗地里调查,照旧吃吃喝喝。只是对不能出去玩这事感到憋闷。他何曾被困到一个地方这样久过?整天只能看到有限的几个人,早就觉得无聊了。再加上前些天吃到莫玄羽送来的酒酿团子,更是盼望能出去转转。

宋子琛见他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担心,晚间欢爱过后从背后把人抱进怀里,看他长吁短叹一脸不快,便实在是忍不住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你那挚友做的好事。”薛洋忿忿道,“把我带上金麟台叫我长困在此,他自己倒是走的毫不犹豫。”

“怎么?想他?”宋子琛探身过去亲了亲他的耳垂,低声说道。

“想个屁!老子想出去透透气!”薛洋不耐烦地推了推,见实在推不开就不再动了,手落在腰间覆住宋子琛的手背,一同搭在隆起的肚子上。

宋子琛沉思片刻,开口道,“无妨,明日我就带你出去走走。若是心情郁闷只怕会影响孩子。”

“张口孩子,闭口孩子,真那么喜欢?”薛洋偏过头讨了一个亲吻,手上用力拍了一下。

“喜欢孩子,也喜欢你。”

可了不得了这木头开了窍可真是……这么羞人的话也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简直要命。薛洋心中暗想暗想到,面上透出几分微红,轻哼一声故作凶狠道,“不准再动,明天要是敢害我睡过头,这辈子都别想上老子的床。”

张牙舞爪,跟个小奶猫似得,吓得了谁。宋子琛忍不住腹诽起了来,手上却是细心地掖好被子道声晚安。

 

第二天薛洋真是破天荒没睡到正午才起,喜滋滋地睁开眼睛正对上宋子琛的目光,不由得怔住。

四目相对,宋子琛慢慢回神,凑过去同他亲吻。浅尝辄止,不带任何情欲。嘴唇与嘴唇接触了一瞬便被放开。宋子琛起身为他倒了杯水,等他清醒过来。

他就这么一直躺在那看着我?真是要命,难道我的戒心真的已经低成这样了?薛洋搓了搓发烫的脸颊,接了水一饮而尽,看着那人有条不紊地穿戴好衣物,只觉得心中怪异。

沉默着吃完早饭两个人打点一番这才下了金麟台,在兰陵城内逛了起来。

薛洋在兰陵呆的时间比宋子琛要长,此次便十分得意的拉着人四处走动一会就按捺不住奔着最繁华的商业区去了。

憋闷了这些时日,薛洋此刻简直犹如重新活过来一样,每个摊点不管需不需要都要凑上去瞧一瞧,遇上吃食也要立刻拿一份过过嘴瘾。宋子琛跟在他身后一一付钱,哪怕洁癖发作十分想立刻离了这吵闹之地,脚步却依旧跟的死紧,生怕那人出什么意外。

只是这纵容的结果有些可怕,半条街都不到宋子琛手上堆了一堆东西。吃的玩的乱七八糟的。那位还没玩够,手中包子还没吃完就又盯上小贩肩上扛着的糖葫芦垛,眼睛溜溜转了转思考自己蹦起来摘到糖葫芦的可能性。

宋子琛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腾出一只手拉住薛洋,开口道,“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吃山楂,听话。”

“你这人真扫兴!糖葫芦是用来吃的吗?”薛洋看着远去的糖葫芦不由得生了些火气,“摘糖葫芦比吃有意思多了,你快他妈的放开我!”

“别闹。”

“谁闹了?要不是怀着这个孩子老子的乐趣多着呢!”薛洋回头瞪着他,“变成这样都是谁的错?!你以为我很想生吗?”

“……”

不待他开口,闻声而来的围观群众已经替薛洋继续未完成的谴责。指指点点切切私语。宋子琛哪经历过这个,恼怒地看了薛洋一眼,抱着一堆东西走了。

薛洋冷笑一声,走到街边的面摊越想越心烦,正要起身把摊子掀了出口气,面前却被摆了一碗打卤面。

老婆婆同情地拍了怕他的肩膀,说道,“嫁了个这么不知道疼人的,也真是辛苦。这碗面婆婆请,别客气。”

“……”

薛洋心情略复杂,捧着碗闷闷地吃起了面。没吃几口就觉得身旁有人。

“你还回来干嘛?怎么不走的一干二净回你的白雪观?”他头也不抬,闷声道。

宋子琛把手上的东西举到半空中,开口道,“你总说我是木头,现在就当我是个木头,来抢吧。”

薛洋闻言一愣,猛地抬头,看见他举着一串糖葫芦一动不动等他动手的模样心口像堵着什么东西,柔软而滚烫。

“不是不准吗?”

“苹果的,没事。”

薛洋咬咬牙,站起来伸手去够,宋子琛跟着往上抬了抬偏不叫他如愿。如此几次薛洋就怒了,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我他妈怀疑你是故意的!逗猫呢你?快给老子。”去他大爷的感动,都不如喂狗。

“你不是喜欢这么玩?”宋子琛微微笑了笑,这次叫他顺利抢走手上事物。

“我看你也别当木头了,我肚子里这个才是木头。”

薛洋咬了一口,甜甜的糖衣甜甜的苹果,甜甜的汁液顺着吞咽动作往下流,从内甜到外。他喜欢的紧,三两口就吃了个干净,手指上沾了些糖浆,全抹在宋子琛唇上一点都没浪费。

 

吃过了东西休息一阵两个人继续逛。薛洋照旧在前面走的风风火火,宋子琛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等路过一处摊点的时候薛洋的脚步却是停了。宋子琛上前几步这才看到是一处专卖小孩子玩意的,这倒让他颇有些意外。

“这么久了,你说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啊?”薛洋拿起拨浪鼓摇了几下,又拿起那边的小鞋子掂了掂,“要不要买点回去?”

“这位……仙师,你眼光真好。”到底是在仙门下面做生意的,对男人有孕这事早已见怪不怪。摊主拿起一件小孩的衣服,举到他们两个面前,“这衣服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穿都合适,颜色布料都是好的,提前备着免得到时候不够用。”

宋子琛和薛洋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柔软的情绪。

事情虽小,但却代表薛洋终于接受了这个孩子接受了他。宋子琛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挑你喜欢的就好。”

“那是,你除了一身黑也没别的喜好了。”薛洋口中这么说,眼睛扫了一眼摊子恶狠狠的对摊主说,“把最好的拿出来,可别打算骗老子。不然你去打听打听小爷是谁。”

完了,这下是不能生完就走了,还要一起养孩子。

他跺跺脚,心里倒是一点恼怒都没有。跟着摊主挑起了衣服鞋子,专捡好看的拿。宋子琛站在一旁看着他,目光是和面容不符的温柔。

 

多好,以后的路,不会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 十五 //

 

外面的情况如何暂且不论,只说金麟台上这几月却是平静异常。

金光瑶少有这么闲适的时候,便也认真地养起了身体。自从将手上那些事情处理干净后,虽说仍有担忧但心里着实轻松了不少。再一想从此不用受金光善和聂明玦的夹板气,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心里没有太大的负担再加上积极配合温情的治疗,几个月下来身体比之前结实了不少,且灵力修为均有提高。也是喜事一件。

不过唯一一件叫人郁闷的事是他仍旧不能下金麟台。

金子轩现在的态度,真是很让金光瑶哭笑不得。

大抵是没做过兄长所以很认真的想要做出一副可靠的样子,只是不知和谁学的那么强势,越来越显出几分护短的意思。理由还给的特别理直气壮,“因为阿离说我们是一家人,对你好是应该的。”

啊啊啊啊这么耻度爆棚的话不要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啊!!

金光瑶惊觉这位兄长脸皮真是厚了不少,这种耿直的话不但说来就来,还敢于给江厌离背诵情诗。嫂子果真是管教有方。如此一想,肃然起敬。只是这兄长哪里都好,如果不给自己张罗婚事就更好了……

 

如此又过了许多时日,这日正是闲着,小小的一方院落却突然闯进两位访客。

“三哥!”

聂怀桑快走几步猛地扑过去把人抱了个正着,用力拍了拍后背这才松开手。蓝曦臣紧随其后,跟着进了院落。金光瑶几月未见他人,现在看到他们二人心中也是高兴非常,连忙把人引到内室,拿出一套茶具亲自泡茶给他们喝。

“别来无恙?”蓝曦臣还记得外面关于敛芳尊病重的消息,只是现在看他气色不错只觉放心了不少。

“倒要二哥惦记了。”金光瑶笑笑,抬手将沸水浇在茶具上润泽一番,“这段时间养的整个人都懒了,信也忘记写上一封,不过温姑娘医术高明,二哥大可放心。”

“如此甚好。”蓝曦臣点了点头,低头品起手中香茗。

一旁的聂怀桑倒是有些坐不住,接了茶开口道,“三哥,你是不知道我日子过得有多苦,就是这次也是求着二哥好说歹说才出来的,平常时候简直是一言难尽。”

“那也是你自己偷懒,惹了大哥生气,怪谁?”金光瑶笑道。

他提起聂明玦时语气极为自然,倒叫聂怀桑不知如何往下接了,蔫塌塌地一手撑着腮帮子,望着金光瑶的眼神写满了欲言又止

蓝曦臣见聂怀桑这幅样子颇有些可怜,于是便好心替他开口道,“阿瑶,上次那事大哥也知道错了,只是不敢来见你,便叫怀桑先来了。”

“对对对,三哥,你也知道大哥就是那个脾气。”聂怀桑连忙点头,口中急切道,“上次回去之后他也后悔不该对你出手,二哥也说过他了,你总也不来不净世他口中不说心中可急的不行,人看着都瘦了。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哪是我生他的气啊,明明是他生我的气……不对,这话怎么感觉有点别扭。金光瑶心中觉得怪异,口中却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那次之后本想着立刻去不净世给大哥赔礼道歉,但兄长执意要我留下养病,甚至下了禁足的命令。我看在病养好之前是没办法离开金麟台了。”

蓝曦臣想想进门时金子轩对聂明玦怒目而视的态度,不由得赞同地点点头。

金光瑶装作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表示自己有心无力。

没想到聂怀桑却是突然高兴了,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三哥,大哥现在在斗妍厅,你既然不生气了就跟着我们去见见他吧。”

“……”感情在这等着我呢?行啊,长本事了啊。

“对啊,阿瑶。就去见一面吧。”蓝曦臣跟着劝到。

金光瑶忍不住扶额,要是现在说不想不就等于狂扇自己耳光吗?这趟看来是逃不过了,左右蓝曦臣和金子轩都在,聂明玦也不会再对他动手。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跟着聂怀桑一同站起。

“二哥,怀桑,你们先去。我换身衣服便来。”

聂怀桑打开扇子慢慢扇了几下,眼中尽是得意,跟在蓝曦臣身后脚步十分轻快地溜了。

金光瑶直叹这聂氏兄弟当真是命中煞星。

 

 

这一边兄弟即将相见,另一处友人正在叙旧。

宋子琛将薛洋送去稳婆那检查身体,刚一回来便察觉到房中有人,推门一看,站在桌前等他的竟然是几月不见的晓星尘。

好友重聚自有千言万语要细细叙来。却不知为何晓星尘一脸的严肃。

他将门窗关上落下禁制仍不放心,散开神识确认没有人在偷窥,这才拉着宋子琛在桌前坐下,将自己这些时日来的发现全部讲给他听。

 

从郊外那处离开后,晓星尘怕自己行踪有异会叫人注意,于是便依照原来的打算去了一趟白雪观,停留几日将脑中想法一一理清。

那些凶尸出现在金家,先不论人是不是他们杀的,金家暗地里派人修习鬼道几乎是可以确定下来的。这也解释了为何那金光善要力保薛洋。接下来便是假设,假设那些人都是金家杀的,那么多的人即便是秘密行动也会被人察觉到不对劲,所以他们的动作不一定是避着人的,可能是通过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将人光明正大的治罪,让人从此消失。

金家近几年争议最大的便是瞭望台和设立仙督这两件事,调查也必须从这两件事上来,去找那些曾经反对声音最大的人。

晓星尘虽有心伸张正义,但也知自己势单力薄,因而只能悄悄地去查。越查便越觉心惊。

曾经反对的人,活着的都闭了嘴三缄其口,倔强的都入了土化为冤魂。甚至有的是完全消失了的,死活不知。

晓星尘顺着金光善遇刺一事查到亭山何氏一族人间蒸发,便觉自己被盯上了。他为了不让自己的出现显得那么突兀,又在亭山待了一日之后就去了临近的城镇同其他修士一起参加夜猎,只是没想到会在那碰上蓝曦臣等人。

晓星尘心想金家无论如何胆大妄为,也是断然不会在他们面前对自己出手,于是便提出去兰陵的建议。聂怀桑双手赞成,蓝曦臣一票通过,聂明玦既想去又不好意思开口最终弃权。

于是四人便一起结伴上了金麟台。

 

宋子琛听完友人这几个月的经历后一时间惊讶得说不出话,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你所言……非虚?”

“句句是真。”晓星尘想起那座炼尸场重重叹了口气,“人命关天,谁会拿这开玩笑?”

那何家和许多人的死都和金家脱不了关系,他也知自己斗不过金家,但若要他只做没看见,心中的正义无法答应。

宋子琛实在是难以相信这修仙的名门世家下竟然藏着这等腌臜事,尽管他比晓星尘对这些家族间的事有更多的了解,却也无法想象金家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痛心愤怒厌恶搅得脑中乱成一团,脸上失了一贯的冰冷,眉头紧皱。

“这事,可与薛洋有关?”片刻后他开口问道,字字带着挣扎。

“不知。”晓星尘见他这样心下难过,便含糊带过。

他将宋子琛视为一生挚友,自然是不希望友人被蒙骗,但眼下这情况也不可照实直说看他痛苦。

压抑的安静凝固了空气。晓星尘与宋子琛两人相对无言。

“你不用骗我,星尘。”他轻声开口道,情绪在眼中沉淀凝结,“我懂你的心思,也明白你的好意。但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只管说吧。”

那等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之徒,那等草菅人命满手鲜血的人。那等,那等恶徒……那等恶徒却也是他心悦之人。

 

等宋子琛恢复平静同晓星尘一起前往斗妍厅,聂明玦等人早已等候多时。金子轩坐在主位面容沉静,颇有几分家主临危不乱的气势。

薛洋没一会也到了,看到这么多人在也不怕。笑嘻嘻地扬了扬头便算是打招呼。

晓星尘默默盯着他,很难把这张还很青涩稚气的笑脸同那些凶尸联系到一起去。只是几月所查并非虚幻,这个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薛洋倒是不知他们怎么想,扶着腰挺着肚子走到宋子琛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脸颊贴着肩膀亲昵地蹭了蹭。宋子琛身子略一僵硬,到底是无法把人推开,只是脸色沉了些。看他这样薛洋也不在意,想他可能还受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同人亲密,手上便用力抱得更紧了些,故意要他为难。

不过等金光瑶进来的时候,宋子琛立刻被推到一边。

好久不见,定要互怼到底。

“哟!这不是敛芳尊吗?你看看你这几个月胖的!”薛洋迅速伸手捏住金光瑶的脸揉搓起来,“啧啧,这脸蛋肉的,改叫‘脸圆尊’吧。”

“照这么说你岂不是要叫‘成球’?”金光瑶忍不住反击到。

“等孩子生下来老子就瘦了,就这半个月的事。”薛洋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笑着说,一对虎牙半遮半露显出些天真的稚气。

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份开心。

宋子琛身子微微发抖,强压下去的情绪重新涌上来却还要强作镇定。喜欢的情愫扎在心口尖锐无比。

晓星尘微微一怔,再看友人眼中的挣扎与痛苦,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到底还是忍住了。

 

“薛洋,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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