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前线第二季》第七十八章：伊比利亚黄金屋
一直以来，第四帝国的政府问题从来没有登上过头条，在卡尔总理的领导下似乎各行政区都在完美无瑕的运作着，德意志区、法兰西区、西波兰领、北意大利领，以柏林为中心的总理强权统治波及到欧罗巴土地的方方面面。
然则，山高总理远的念头也并非没有，这便是伊比利亚行政区的实际存在意义，在表面上它是帝国大西洋与地中海最大的控制行政区，实际上则是第四帝国腐败者们的天堂，尤其是巴伦西亚。
巴伦西亚，作为一个位于伊比利亚东南部的沿海城市，地中海的明珠，却是帝国腐败造物'黄金屋'的所在地，这座精心建造的综合馆甚至有一条专门属于它的街道，叫做琥珀街。
伊比利亚行政区的军官和其它地区来的腐败者，都会在'黄金屋'开设他们的宴会，西葡混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在辅助翻译器的帮助下畅通无阻的交流，这便是山高总理远营造出的'天堂'，只是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不得不把贪来的钱分出一部分扔进舰船制造和行政区运行。
黄金屋中的宴会日夜不停，基本是上一批人走了下一批人马上进入，为了高效洗刷餐具甚至购买了大量清洗机来节约速度，地面被大量清洁人员拖的洁如镜面，实在有什么气味难以遮盖就喷上许多香水。
对于巴伦西亚本地人，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们明日还要去海军工厂工作，黄金屋聚集多少不义之财，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Model-L在餐厅桌子下寻找着自己的贝雷帽，桌上摆着披萨、南瓜饼、浓奶油蘑菇鸡肉，她比较喜欢在周三的时候来这家店，那时专卖的肉酱饼让她念念不忘，SAT8是这家店的店主，作为一个北意大利多方面厨师她善于做各种饭菜，这一新颖之处直接破坏了当地只会复制菜单的餐厅生意。
很快，SAT8就惊动了巴伦西亚的军官们，在军官们一致同意下，SAT8不得不缩水自己的店面，Model-L也是在旧灯塔遗址的附近街道，找到了这家名为南瓜小屋的餐厅。
“Model-L，你的帽子就在你的腿上，你在找什么呢？”
“在腿上啊，难怪找了半天没有，我最近一直丟帽子。”
“还不是因为那个海军工厂，每天都要生产一堆舰炮零件。”
“那个吃帽子的机器啊，它已经吃过很多人的工作帽了。”
她对桌的阿梅利吃着盘子里的生蚝，身前的盘子装着牛肉豆泥饭，她们两个大概是最近工资富足了些才敢于这样吃喝，三月份末的生蚝并不是个好选择，因为这里是伊比利亚而不是法兰西，生蚝很容易以次充好。
“不会吧！生蚝运输线涨了两白桦钞！”SAT8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大为不满，本来预约生蚝的许可就不是什么普通事情，运输线增值那SAT8彻底不用售卖预约生蚝了，特别要留意最后那句：仅限巴伦西亚地区。
等Model-L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阿梅利给她留了两个生蚝，“尝尝看，味道还不错。”阿梅利把碗里那些海水倒进了液态垃圾桶，Model-L直摇头，她不喜欢生蚝而且她还知道阿梅利这样肯定会闹肚子。
“你们两个听说过黄金屋吗？”SAT8走来找了把椅子坐在这。
“知道啊，它还有个街叫琥珀街，军官们经常去那。”
“难怪啊，我也是从昨天店里来的两个军官那里听到的。”
阿梅利不清楚继续说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坏处，巴伦西亚的军官不允许任何人谈论过多黄金屋的事情，作为报酬，军官们小幅度提升了工资待遇，Model-L没有给她什么参考答案，阿梅利没再说下去。
“为什么不说了？”SAT8看两个人突然默不作声，感到黄金屋肯定有些事物难以言喻，也肯定和生蚝运输线有些关系，虽然SAT8是个外来人但对巴伦比亚生蚝运输线来说，哪怕是对巴伦西亚完全不知情也能通过报纸了解。
“那些生蚝就放在海军工厂的仓库里。”Model-L舀一勺奶油蘑菇汤喝下，她看到店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才壮起胆子敢和SAT8说话，“有多少？”SAT8跑去前台撕了一张便签纸、抽了一根笔，拿着这两样东西回来。
“几乎可以说是所有订单，阿梅利也见过。”
“海军工厂要生蚝干什么？”
“供给黄金屋的，那里有许多达官显贵，巴伦比亚最高长官也在那。”
“没有人举报吗？或者调查？”
“当然没有，别说举报了，进去都成问题。”
阿梅利告诉SAT8，黄金屋是可以动的，它不一定就在巴伦西亚也可以在伊比利亚的其它地方，例如木尔西亚或马拉加。
“当地人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有。”
“难怪我来的时候，巴伦西亚市政局对我一点欢迎都没有。”
“巴伦西亚市民是不允许讨论黄金屋的，但是有一类人允许……”
“什么人？”
Model-L和阿梅利都摇摇头，她们认为SAT8再问就超过限制范围了，知道太多也没有好处，黄金屋的主子们拥有巴伦西亚的一切话语权，黑的可以说成白的，这种简单老套的俗路已经与地位不匹配了，他们为了自保甚至不惜铲掉最忠诚的手下。
SAT8在便签纸上写下生蚝于海军工厂仓库，就回到前台去清点收入，“呼，总算是走了。”“少说点吧，吃完了赶快回家。”Model-L拿起披萨吃了一口，香肠片从咬的那部分脱落，沾到了裙子上。
SAT8从收银机里取出来一些钱，大约有四百白桦钞，她把这些钱塞进一个袋子里用绳把袋子捆起来，外面两个人这时推门进来，其中一位中年男人大檐帽一摘放在衣架上。
“来一杯白葡萄酒！”
一个意大利军官？这是自SAT8之后第二个来自外行政区的人，还是个……军官？警务官？专员？阿梅利和Model-L悄悄看那个男人，SAT8对他很尊重，马上拿着那个袋子和酒一并给那人递了过去。
“那两个人没有问题吗？”那人指着Model-L和阿梅利，“是本地民众，没问题的。”跟随此人的AR70接过了SAT8的袋子，阿梅利和Model-L起身要走，“稍等一下再出去吧，外面有市政局的人。”AR70指向窗外的街道，原本空无一人现在突然出现好几个。
“巴伦西亚、马德里……除了巴塞罗那几乎伊比利亚全都有问题。”
“我在当地听说过一个黄金屋，我的生蚝还被他们拿去了。”
“有意思，巴伦西亚当地市政局没告诉我，干什么的？”
“不清楚，似乎这样的存在限制了巴伦西亚人的自由行动，也不允许所说其的存在。”
“伊比利亚，这样的地方就是羊入虎穴啊。”
那人拿起酒杯喝下一口白葡萄酒，“你们不用害怕，我是S.A.S.P隶属长官加莱阿佐.康尼托。”康尼托向Model-L显示腰间的手枪，他是一位行走的令牌，S.A.S.P所到之处民众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他们的手段通常是暴力诉诸很少看见他们态度温和。
伊比利亚的民众们就更不用说了，只有少数部分城市接触影响波，大部分城市仍处在'大西洋风平浪静'的与世无争状态，他们对于帝国机关的认知少之又少，本地的贪污腐败倒是了解的很多。
“AR70也是S.A.S.P的成员吗？”
“我当然不是，只不过S.A.S.P需要借用我们北意宪兵的名号罢了。”
“这样啊，那就……”
“打住一下！您想从我们这里了解些什么？”
奇怪的外地人，Model-L完全不清楚说的什么，但是似乎那个叫加莱阿佐的人想要调查黄金屋，Model-L和阿梅利都不想参与进去，那样很危险，对于像她们这样的巴伦西亚本地人，沉默就是最好答案。
SAT8没再继续问下去，她的问题确实接触到了S.A.S.P的底线，离开了椅子，她去收拾Model-L那边的餐具，“你好像和他们很熟。”“外地认识S.A.S.P属于基础了。”SAT8把空蚝壳扔进固体垃圾桶，抹布上喷一些清香型消毒液。
“本地人不愿意帮忙。”SAT8拿着抹布擦拭餐桌。
“大概来这家餐厅吃饭，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勇气。”
“那你们是勇敢的巴伦西亚人了。”
“不见得，我们就在海军工厂干活，赚钱就是一切。”
阿梅利靠在椅背上用受捂着脸，她已经工作了数日，组装那些舰炮却见不到一艘战舰，巴伦西亚的军官们像是在耍人，广播里都是下水了什么号却看不到地中海有一艘舰。
黄金屋之所以叫黄金屋，归根结底，巴伦西亚、木尔西亚乃至其所经之处，那里民众的沉默就是它的黄金，SAT8把液态垃圾桶的垃圾袋打结提出来，处理方法也很简单粗暴，朝着街道附近任何一个坚固物体扔过去。
“这要是在热那亚，罚款可是200白桦钞”AR70看着SAT8扔完水袋气喘吁吁的，“别提了，把还不是因为水袋半道破了，弄得我一身咸味。”SAT8关上门解开自己的围裙把它提在手里。
“你给的袋子里都是些报纸啊，还有这四百白桦钞是什么。”
“报纸不是一样的，那四张白桦钞后面印着东西。”
“哦！看起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巴伦西亚的监控之下。”
康尼托对于巴伦西亚的情报工作十分惊讶，在总理的西波兰阅兵之旅结束后，他们就已经向伊比利亚发信号了，这些西班牙军官和那些帝国腐败者们早就串通好了，伊比利亚是个只进不出的地方，他们在这里生根或许也拥有自己的军队。
“我真是开眼了，十几个专员不如一个意大利餐厅店主。”
康尼托拿着这装报纸的袋子苦笑，AR70也是闭着眼张口无声，S.A.P.A一直以来都是在送自己的秘密警察羊入虎穴，当地人也早就对黄金屋的事情众说纷纭，黄金屋早就不在这了，所有人都被耍了。
“他们一定去了里斯本了。”康尼托朝Model-L和阿梅利招手，没人回应他，“我说，巴伦西亚已经被他们扔掉了。”康尼托这句话说的很大声，Model-L很激动从椅子上直接站起来却被桌角碰到膝盖。
“我要去杀了巴伦西亚市政局的人。”
“康尼托先生，我们宪兵和你们有约在先，请不要直接进行暴力诉诸。”
“那我们怎么出去？潜逃的姿态回到土伦？”
康尼托忍受不了，他打开门冲着外面街道上两名当地警察就是射击，AR70随后夺门而出把康尼托拉回餐厅，“你们SAPA真是一群疯子！”AR70拿走了康尼托的手枪取下了弹匣。
“冷静点！”AR70用力拍着康尼托头部两侧，SAT8和阿梅利被康尼托刚刚的疯狂举动吓到了，AR70拿出他的证件，“你不是加莱阿佐！你是谁？”AR70把他摁在桌子上压得喘不过气。
“我是本地的一个西班牙军官，我们和SAPA有联系……那个加莱阿佐给了我一个他的证件。”
“他为什么会把证件给你？”
“因为我们和他们的证件互换了，还包括衣服、化妆样貌。”
“那你开枪干什么！”SAT8从柜台后面探出个头。
“市政当局私吞了我们的那份钱，按比例分成……”
屡见不鲜的黑吃黑了，Model-L从位置上离开叫阿梅利跟着过去，“我们走了。”两人向SAT8和AR70道别，离开了餐厅，街道上依旧鸦雀无声如同一个死城，市政局毁了这座原本生气勃勃的城市，现在黄金屋的主人们逃去了里斯本。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出来，他们把待在家中听之任之看做生活的一部分，Model-L和阿梅利继续往前走，那两个惨遭射击的当地警察笔直的躺在街道上，身上被扬起的雪花覆盖，这两个人已经死了，继续往前走，像散步一样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