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夜之恋】齐司礼的婚后日常（三十三）
齐司礼 x 你
【OOC致歉】
接上文
1
尽管我和宝宝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但说实话，我心有余悸。
别看我能吃能睡，白天里输输液就好了。如今每天护士仍旧三次查房，床边的仪器也一刻没有停止监视我各项身体指标的工作。
之前还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说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把宝宝的床移进来。但是齐司礼拒绝了。说晚上爱哭，会吵到我。
我说没关系，哪个妈妈不是这样过来的？他态度很坚决。我说77你就这么放心把宝宝交给别人看管吗？
“从经验和专业的角度，她们确实更适合。”
我有些生气。“可我就是不放心。他们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甚至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
他一见，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马上将我拥入怀中。“好了，不许哭。医生说你仍然有些神经衰弱，晚上禁不起那样折腾的。听话。”
“…真的吗？可是我没什么感觉啊。”
“照顾婴儿是个体力活，要是没有护士和保姆，你试试？”
夜里躺在床上，闭上眼却不容易睡着，脑海里被这几日梦幻般的经历占据，一遍一遍地在我脑海里重新上演。
关于初生的小生命，关于我的身份，关于裹挟着以前记忆的齐司礼。
他未曾一一向我袒露过那些过往。但就我所知道的，那些碎片，也能拼凑一幅图画的大致轮廓。或许是因为我有超感吧，就凭借那些零零碎碎的过往，我的眼前呈现的——那副代表他过往生命的意象——就是鲜红的花枝插在废墟之中。
他未曾一一向我袒露过那些过往，也还因为觉得我似乎不在意他的过去。而我，也认为丢掉了历史包袱的他能够更加轻盈地向前走。
如今记忆重现，他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些过往是不是如昨日经历一般清晰？我每日小心地观察他的举动，他的微表情，却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想着想着，背后传来他的声音：“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我被打断，脑子里飞快想着要怎么回答他。
“有心事？”
我还是没回话，甚至都打算装睡了。
“咳…我觉得我们两个中间还睡得下两个人。”
我疑惑，转过头去：“啊？你要抱宝宝过来睡吗？这样不太好哦，我怕一翻身就…”
我听到黑暗里他叹了口气：“你的理解能力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我又理解错齐总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你离我太远了吗？”
原来因为这个。我突然萌生逗一逗他的想法：“切——那你怎么不自己靠过来点。”
我知道此刻他的脸一定憋得不好看。
犹豫了一下，他在被子里拱了拱，假装向我这边翻了一个身，但又觉得还是有些距离，又“不动神色”地挪了挪。
“咳…睡觉。”
“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
“那你自己的手怎么不伸过来？刚刚还离得那么远？”
“我今天抱宝宝，累了，动不了。” 学你说话，让你无话可说。
“你…”
随即我感觉他的手抚上我的腰侧，心中一阵警铃大作：完了我裤子要没了。
我赶紧认错，抓住他的手：“不不不77你饶了我吧你现在这样我会散架…医生说…”
“你知道就好。欠着吧。”
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想了一想，算了一算。我们这是有多久没有…看来我出院之后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你还愣着干什么？”
我收起神思，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头搁在他的肩侧，他环住我的腰，两个人紧贴着。
“你刚刚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才躺下五分钟…”
“我在想…你睡不着的时候会想什么…”
“无聊…你自己一阵瞎想，怎么不来直接问我？”
“所以，你在想什么呢？”我想直说了，“我是说，你的记忆恢复了…”
“以前的事，不去唤醒它，他就是一头沉睡的狮子。不去想，它就不会有事。”
“唤醒？那要是被唤醒了呢？什么时候会被唤醒？”
“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
我几乎立刻就想起了安安在我醒来之后对我说的那些事。齐总监每天只去婴儿房里三次，不多不少，待的时间也很短，其余时间全陪在我左右。每天话不多，却几乎都在对那个昏迷不醒的我讲话。不论我听不听得到。
没有人知道他那时到底有多痛苦。
“对不起…”
“嗯？怎么了？”我抬头去看他。“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昏迷的那段时间，你一定不好过吧。”
他伸手抚摸我的发顶。“笨鸟，都过去了。我想说对不起是因为…因为我认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啊？”
“那时候我看到孩子就想起还处在深度昏迷中的你，我根本没办法好好待在他们身边。你怀孕的这一年，也是折腾来折腾去，好几次差点命都丢了。而且笨鸟在最关键的抉择时刻，选择让宝宝活下去，打算自己一个人走。”
我很少听他这样说话，很少看到这样的他。就像昏迷时第二次夜里回魂，我看到他睡着的样子也有毫无保留的疲惫和哀伤一样。
（细节见：【光与夜之恋】齐司礼的婚后日常（二十九）当你产后昏迷）
如果说那次他还带着成年人肩上沉重的责任和担子，那么这时的他，比之前更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像一只将最柔软的肚皮袒露给我的小狐狸。
我一时失语，面对这样的77，我要如何安慰呢？
我靠近一点，又靠近一点，轻轻吻上那个熟悉的唇瓣。“因为我爱你啊。”
他竟然还有些害羞，不自然地眨眨眼，但是眼神却很纯澈：“你要是真的爱我，就一定要好好的。”
2
产后恢复比我想象的痛苦，毕竟我的腰腹比常人多忍受了两个月的沉重负担。
不过还好，77天赋大涨，就算只是待在我身边，也能对我的恢复有所帮助。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苦练产后瑜伽。每次时间也不长，但是总会汗流浃背，做完之后就去冲澡。
洗澡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宝宝的哭声。我关掉水，仔细听，确实在哭。哭得蛮厉害的。
不是喂过奶了吗？想睡觉了？
我有些不安。小心走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77！”
齐司礼抱着男宝宝过来：“怎么了？”
“宝宝怎么了呢？”
“不知道，突然就哭了——你不怕感冒？赶紧回去。”说完拉上了门。
我匆匆洗完，吹好头发，裹好干净衣服，穿好袜子（一步也不可以省，不然又要被骂555），快步走了过去。
哭声小些了，估计也哭累了。“怎么哭这么厉害呢宝宝？” 我走过去接过保姆手里的女宝宝：“又有什么事不开心了？嗯？”
“是才喂过奶吧？”
“嗯。”77在房间抱着男宝宝来回走着，但是这招好像没用。
“好像也才睡过一觉。那是怎么回事呢？”
“你把药喝了——喏，在小桌上放着。”
“哦。”我将女宝宝放在床上，“妈咪喝药，你好好躺着不许闹。”
对，我竟然还需要喝这个中药，就是生孩子前回回给我整吐的那个中药。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抗拒它了。
“嗯？”我脑子里灵光一现。
“什么？”
“会不会是…宝宝闻到这个中药味才哭的？”鬼使神差地，我走到77身边，故意将药碗凑在男宝宝嘴前，结果哗啦一下，刚刚喝的奶就吐了。
齐司礼：“.….你在干什么？！”
“啊——我就是试试…”我手忙脚乱地拿过餐巾纸，“对不起宝宝，555妈妈错了。”
“你…”齐司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好好忍耐，没关系，不能对她很凶。
“我之前好不容易喂进去的奶…把药喝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