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之恋》结尾草稿
黎明时分,当地平线上浮起一片红色,七连连的进攻就开始了。
与此同时,集中营。
墙壁是战列舰般的深灰色,旋转的风扇叶却更加凄凉。突然,一声枪响惊醒了熟睡的苏联女孩们。只见一个叫莉迪娅的小姑娘被一发德制鲁格枪弹打中心脏,伤口流出鲜血。
德国军官:“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死在我的鲁格枪下吧!”
莉莉娅:“虽然我的妹妹可能死在了你的枪下,但是我依旧会把战旗擎下去!”“砰”的一声,莉莉娅倒在了血泊之中。
突然,墙壁倒塌了,一辆有着五对轮的轻坦飞入集中营,这是704号,维埃站在炮塔上,手里握着一把95式突击步枪,把枪口对准那个德国军官:“缴!枪!不!杀!”德国军官冷笑了一下:“孩子,你以为我会缴枪吗?不可能!”突然,一阵急促的枪响,那个德国军官的脑门穿出几颗5.8㎜步枪弹,脑浆和血液溅了一地。维埃抱起两个受枪伤的女孩子,把她们放在车体里:“来,我给你们包扎一下。”说着取出绷带,给她们包扎,这时,几辆丘吉尔从突破口突入,大吉岭:“苏娜姐姐,我们来啦!”杨茹:“全体都有,前进!”“是!”与此同时863号也突入突破口了。车长兼386旅旅长亚历珊德拉指挥着坦克与704号碰了一下,并肩作战。这时,几辆虎式调转炮口,对准她们曾经的“战友”开火。131号把炮口直接怼上一辆虎式坦克,那辆虎式坦克车长顿时慌了:“真穗,你怎么了?我是你的上司啊!”
真穗冷笑了一下:“哼哼,我的上司,我是马恩支队的指挥员!我们,可不是你们的战友!你,去死吧!”131号后退了几步,炮长瞄准了车体的弹药架,一发全口径穿甲弹直扑目标,烈焰把弹药架引爆,炮塔当时就飞出一两米远。
集中营营长:“呼叫第二装甲师!我们要被全歼了!”
第二装甲师马上赶往增援,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迎接他们的是,死亡!
402号车长破晓:“同志们,冲啊!”
数发122摧毁最前面和最后面的38t坦克,绿色和灰色的炮塔交织在一起,天空中苏军飞机和直属飞行队的喷气式战斗机和歼轰机在与敌机的战斗中占尽优势,并为二排提供了有力的支援。几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掠过低空,当看见草原绿色和灰色的炮塔交织在一起时,飞行员紧握着机炮发射钮的手又放下了。最后,她们就马上赶往增援一排,三排。
杨茹:“活下来的,请集结在红旗下!”
“虎式1型,131号!”
“T-34/57,编号毛熊!”
“丘吉尔步兵坦克,221号!”
“ИС2重型坦克,402号!”
“62式轻型坦克,704号!”
“特34/85,215号!”
“97式,功臣号!”
亚历珊德拉:“还有我!特34/76,863号!”
杨茹:“同志们,也许我们会永远留在战场上,但是我们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那一队坦克马上与敌人作战,704,215号一直冲在第一线,85炮发出阵阵怒吼,突然一发炮弹击中了596号炮塔里的炮手,赤旗:“妹妹!你醒一醒!”然而她的炮长却没有任何回应。赤旗抱着她妹妹,泪水忍不住流淌下来,这时,驾驶员,也牺牲了。赤旗立即转到驾驶席,推开牺牲的驾驶员,握紧操纵杆,冲向敌人的坦克:“娘妈的!给我去见你们的元首去吧!”那辆坦克的车长直接蒙了,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呜呼哀哉了。
维埃看到她的战友牺牲,怒火化作炮弹倾泻向敌人,弹雨摧毁无数敌人,这时,一发榴弹击中704号的装甲,紧接着一发次口径穿甲弹击穿装甲,扎进维埃的胸膛。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704号像是火把一样熊熊燃烧。姑娘们,全部牺牲。
杨茹:“木芙蓉木芙蓉,这里是映山红,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维埃:“茹儿姐你别哭,胜利的时候,别忘了……代我回家……”
杨茹轻轻拭去泪水,大声喊着:“同志们!为了我们牺牲的战友们,冲啊!”姑娘们消灭了剩下的敌人,红旗,插在了那座无名高地上。
杨茹跳下战车,跑向炮塔已经飞离车体的704号,她轻轻捧起维埃轻盈的身躯,鲜血把维埃的军装染红,连那洁白的脸庞都变成了鲜红。维埃缓缓睁开双眼,昔日那富有灵性的,鲜红的双眼却变得暗淡,她静静地看着杨茹,用尽全力对着杨茹笑了一下。杨茹把维埃搂在怀里,泪水好似伏尔加河一样流下来,心里默默的说:“苏娜妹妹,你是我,最好的战友。我一定会与你在一起,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息。”维埃蜷缩在杨茹怀里,杨茹在她胸口,摸到了一发深深嵌进她胸口的炮弹,杨茹尽可能忍着泪水,把维埃两只小手放在她的胸口上的伤口上,用军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维埃没有血色的嘴微微上扬,清澈的眼睛里又放出来了一丝丝光芒。把头轻轻垫在杨茹厚实的军大衣上。那赤红色的双眼缓缓合上,她依然像以前一样微笑着,眼睛依然像以前一样闭着,却永远没有再次睁开。她包里沾满鲜血的信,永远没有寄出来。杨茹:“苏娜妹妹,给我坚持住!听到了吗?”维埃没有回一句话。杨茹:“苏娜妹妹!你在听我说话吗?啊!说一句话啊!哪怕眨一眨眼睛也好啊!”杨茹把手放在维埃脸上:“苏娜妹妹,你还有体温,你不会牺牲的,对吗?”然而她确实是牺牲了。
杨茹轻轻捧着维埃娇小的遗体,登上了战车。旁边静静停着一辆T-34/57,美穗:“茹儿姐,你怎么了?”杨茹:“美穗,我最亲密的战友,她去了,不会回来的。”美穗突然瘫坐在指挥位上,缓缓垂下了头。杨茹:“美穗,你别难过,打仗嘛,就一定有死有伤的嘛,炮火可不会管这是你的什么人。”美穗依然没说什么,只是翻看着她们之前的照片。杨茹把抢修车调了过来,抢修车把704号的炮塔吊装到车体上,杨茹:“来,把钢缆拿过来。”她把704号和215号连接了起来,自己钻进炮塔:“好了,前进吧。”杨茹坐在指挥塔上,静静望着前方初升的红日和那可爱的军旗。
陈文:“咱们排长咋了?这不像是以前那个排长啊?”
徐艺:“文文,你还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啊!苏娜姐她牺牲了!人家陪着排长十多年了,她一走,排长能受得了吗?”
陈文:“是啊,苏娜姐确实是个好战士,就这一点,我都能受不了,假如我是她,我也会理解的。”
杨茹回到自己的坦克上,轻轻抚摸着维埃:“哦~好好睡哦,乖~”她的车组没说什么,只是擦着眼泪。
1945年8月1日,这是维埃的十八周岁生日。她的遗体通过一架青6水上飞机运送回国。旁边的运输机里载着五营全营的战士和装备。
杨茹握着1942年维埃送给她的发卡,抚摸着上面的红星:“苏娜妹妹,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是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说都不说一声的,你想过瑛子怎么办?她等你整整五年啦!你知道吗?”
机群继续飞行着,突然前方出现了几家八一飞行表演队的歼10飞机和涂着深灰色涂装的歼20战斗机。
飞行员:“同志们,感谢你们的牺牲,你们为了世界和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不会忘记你们!”
青6领航员:“收到!”
维埃的葬礼上,杨茹戴着一朵洁白的木芙蓉,头发上卡着维埃送她的发卡,泪水流了下来。她想起来,维埃牺牲前劝她别哭,又拭干泪水,踢着正步在维埃墓前献上洁白的花圈。
夜,降临了,中附高烈士陵园里,杨茹端着一个蛋糕走到维埃墓前:“苏娜妹妹,今天是你的生日,咱们就在这儿,好好陪你过个生日吧。”
她点着蛋糕上的蜡烛:“生日快乐,苏娜妹妹。”墓碑上没有装饰,只刻着“战士苏维埃之墓”和一颗写着八一的红星。杨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枪伤处又疼的厉害,昏倒在了墓碑边上。
杨茹醒过来了,她发现自己躺在维埃家里,谢苗诺夫娜正温柔地送药。她又看见,一个娇小的红发姑娘躺在她的胸口。杨茹:“苏……苏娜妹妹?你还活着?”
维埃:“茹儿姐,这是我的魂儿啦,我跟地底下的人说好了,让维埃的魂儿永远陪着你,还留下了维埃活着的时候的所有内在的东西。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说着她轻轻把手放在杨茹脸上:“茹儿姐,你能感觉到我吗?”杨茹点了点头:“嗯,感觉到了。”维埃走进更衣室,穿上杨茹送她的棉裙子,外面穿上杨茹做的加绒的裙服,跨上医疗包,穿上马靴并戴上坦克帽。走到杨茹面前:“茹儿姐,我之前生病受伤的时候,你把我照料的好好的,现在你受伤了,也该让我照顾你了。还有,昨天的蛋糕好好吃,以后我生日的时候就一起吃蛋糕吧。”说着递给杨茹一杯热水:“来,我喂你。”维埃照料着她,杨茹:“苏娜妹妹,你还会离开我吗?我好害怕。”维埃枕着杨茹柔软的胸口,轻轻抚摸着:“不会,维埃会永远陪着你的。我困了,能陪你一块睡吗?”说完,轻轻闭上了眼睛。杨茹把维埃紧紧搂着,侧过身子,嘴吻在维埃和她一样白皙的脸上:“嗯,好好睡吧,苏娜妹妹。”她把维埃包起来,盖上那军绿色的厚被子:“苏娜妹妹,咱俩一块睡吧。”她也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