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aea】女孩和圣诞节
前言:双子文，是糖…还是刀？
时间线为:S-6，10-6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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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源于:Empire of Winter 曲绘。
一片白花花的世界。
数不清的楼房林立其中，像一个个士兵那样坚挺着身子站在那儿。
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望到屋内柔和的灯光，以及摆满地板的礼物盒。
屋子里充满着快活的空气，流露出一副美妙绝伦的景象。
小孩子们围在一起嬉戏，大人们各司其职地工作。
街上的店铺生意兴隆，街道的上空则是挂满了彩灯与各式各样的新奇东西。
这儿的人们正在为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而忙得不可开交。
一户人家的屋子内，有两位豆蔻年华的女孩子正在拌嘴…
“…第五个！”
身着紫罗兰色棉袄的少女突然惊喜地喊出了声。
“你那儿怎么样了~？”
一旁穿着雪白毛衣的少女则是不为所动，静静地拿着铁锅铲，摆弄着烘焙架上的煎饼小人。
“这个完成就是第三个了。”
她闭上眼，缓缓地说着。
看上去似乎有点儿疲惫。
“欸~？”
紫发的少女的语气中带有些讽刺。
“也就是说，这次的比赛又是我赢了~”
她开心地笑了出来。
手中摊煎饼的速度却没有慢下来。
于此同时，白衣少女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的弧度。
她当然为此而感到高兴。
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的比赛失利，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紫发的女孩。
她从不在意输赢攀比，她更享受的是妹妹那一脸开心的模样。
一切都好像先前那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那股光芒包裹住二人后，那对双胞胎来到了这个记忆世界。
陌生的风景，与陌生的天花板。
窗外那白衣素裹的大地，是她们从未见过的景色。
但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被一个人叫起来，推搡着去工作了。
虽说是工作，但也只不过是做几个…额…煎饼而已？
“这里的人好多哦…”
紫发的少女突然朝着窗户外瞥了一眼，看到了络绎不绝的人流。
“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呢…”
“嗯…”
淡黄色短发的少女则是想起了些事情。
她们去过一个盛大的音乐会。
那儿空无一人。
她们去过一处美丽的沙滩。
那儿空无一人。
她们还攀登过一座高耸的塔…
…
她们目睹了世界的崩坏，选择了继续的旅途。
这样是否是正确的？
少女转过头，看到了另一位少女一只手摊着煎饼，一只手拖着下巴，仔细打量窗外人们的样子。
她浅浅地笑了出来。
应该是正确的吧？
“唉？你说我们做完这些之后能不能出去转转呢？”
少女依旧望着窗外，发问到。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好奇。
显然，这个崭新的世界勾起了这个孩子的求知欲。
她巴不得现在就逃离这个地方。
“可以的，我保证。”
虽然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但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少女冲着窗外，露出了一抹微笑。
“好唉！”
“不过现在还是先注意眼下的事情吧。”
接着又将注意力转移回来，又开始翻起了煎饼来。
“我当然知道了~”
妹妹的语气中透露着少许的不服气。
“看我这次怎么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哈哈~”
妹妹又投入到了自以为的“比赛”之中。
姐姐则是在等待的空余时间时不时转过头，观赏一番妹妹努力的模样。
妹妹总是会超过她的吧？
她这样想着。
啊…不好…
有点儿烤焦了好像…
身为姐姐的她结束了自己的回忆，开始着手于现在摆在她们眼前的难题。
……
“辛苦了~”
木门被推开来。
一个比二人略高出几分的身影从门后进来了。
她的手中攥着什么。
“今天是圣诞节，来，这是给你们两个小家伙的零花~”
说着，便摊开手，把掌心的几个闪闪发光的小银币展现给姐妹们。
“哇啊…”
二人放下手中的活，一起凑了过来。
姐姐拿起其中几个银币，琢磨起来。
“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
“当然了。”
“快要到新年了，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的双手空空如也呢？”
“晚饭后可以出门转转，但别回来的太晚了哦~”
那人将钱装入袋子里交付给姐姐。
随后蹲下身来，微笑着用手揉了揉双胞胎的脑袋。
“圣诞快乐，爱托，露娜~”
……
晚饭过后。
姐妹二人穿着新的棉袄，带上各自的那柄“钥匙”，打开家门，走到了街道上。
虽说是街道，但也只不过是被雪所覆盖住的大理石路而已。
这是两个少女第一次踏上这个地方。
她们的目光注视着周围。
皑皑的白雪形成了整个世界。
宛如处在童话故事中的冰天雪地那样。
晚霞的余晖撒在雪地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稍远一点儿的地方，有不少人在街上漫步，似乎是在为夜晚做着准备。
“这儿真是个奇幻的地方呢…”
露娜看着眼前的景象，赞不绝口。
“是呢…”
爱托也看入了迷。
以至于不知何时，左手已经被露娜拉住。
“好啦，我们到处走走如何？”
“这一次你第一眼看到了什么呢~？”
露娜开朗地笑着，拉着姐姐的手就想涌入人流之中。
“这一次吗？”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哦——”
说着，爱托抬起右手，用手中的剑帮妹妹指了一个地方。
那儿是一座尖塔，但是并不算高。
和先前的那座差远了。
不过从远处望去，林林总总的房屋中，这座塔也足够显眼了。
“我说你啊…”
“就非得是塔不可吗？”
这显然是勾起了露娜的一些不好的回忆。
露娜嘟着嘴，将剑抵在一旁的墙上，用双手扯起了爱托的脸蛋。
“唔唔——”
爱托象征性地还击回去，抓了抓露娜的紫色帽子。
随后挣脱开来。
稍加打点自己的脸颊后，双手插在腰上，一副气愤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紫发女孩。
“真是过分啊，小心我把那些硬币全都倒出来砸你脑袋上哦。”
皱了皱眉头，不满地看着露娜。
露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紫色贝雷帽。
随后提起剑便往塔的方向小跑而去。
“好好~听你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走吧~？”
说着，还回过头看了两眼，示意爱托快点儿跟上。
“好好~”
“你慢点儿~我怕我跟不上你的步伐了~”
爱托则是打了个哈欠，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外套，慢悠悠地朝她踱步而来。
露娜趁机走到了眼前的一个长椅上，站在上面，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要是连这都追不上的话，可就没办法和我抗衡了哦~？”
“一天之内连输两场的话，不觉得很耻辱吗？”
提起剑往姐姐的方向指着，嘲笑了爱托一番。
爱托当然明白这蹑脚的激将法对她不起作用。
但她还是会心一笑。
“…那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
“看我怎么追上…不，看我怎么超过你！”
随即卯足了劲，向着塔的方向飞奔而去。
露娜则是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If you can.”
……
太阳慢慢落下了，连最后的黄昏也开始渐渐的黑夜所吞没。
气温的骤降令天空中的云朵开始慢慢下起了小雨。
只不过在还没落到地面之前，雨滴便已经被寒冷的空气所凝结，变成了一片片花白的小雪花。
慢慢的，从空中飘落下来，温柔地覆盖在错落有致的房屋上。
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下来，毕竟今晚已经是平安夜，他们都渴望与家人团聚。
但那两位女孩却似乎并不这么想。
“呼哧…呼哧…”
抵达了尖塔的下方。
前方还有一段的螺旋楼梯要走。
爱托的口中喘着粗气。
“怎么样啊~？”
脸朝旁边一看，便能够看到同样在大口呼吸着空气的露娜。
“呼啊…呼啊…”
露娜显然是显得有点儿体力不支。
“真…真有你的啊…”
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便微微倾倒，靠在了爱托的肩上。
“呼…呼…”
“还好吧？”
爱托有些儿在意。
但还是二话不说，将露娜放到了背上。
“你这个笨蛋，要是累了就别逞强啊…”
随后又迈开步子，朝着眼前的那座尖塔走去。
“哈啊…”
我只是…不想输给你而已…爱托…
“随你怎么想…”
露娜将身体紧紧地贴住爱托的后背。
她能感受到爱托那炽热的体温。
想必也是刚才跑热的吧。
“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塔里面，是我这样背着你的呢…”
“唔啊？”
爱托楞了一下。
随后哈哈大笑。
“是这样的呢~”
“那时候你还一边儿背我一边儿唱歌呢~”
爱托的脚步变得轻松起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装死，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露娜的脸都被气红了。
但是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气力与爱托争辩，于是干脆挥起拳头捶了几下爱托的脑袋，以此来表面自己的不满。
“嗯~？”
“那如果我请露娜唱歌的话，露娜会唱吗？”
头上的贝雷帽被露娜捶扁了，但并没有打搅到爱托的兴致。
她语气中嚣张的气焰就这样喷薄而出。
“…”
露娜沉默了。
哦，她很想马上来上一句“‘爱托，我的好姐姐，如果是你的请求的话，我肯定会直接答应的，因为我爱你’”这样的话。
但她还是忍住了，略作矜持地说:
“小心我把你丢进海里淹死哦…”
“哈哈~”
“冬天了，海应该都结成冰块了吧？”
爱托又是爽朗地笑了笑。
就这样，两人在你一言我一语中，不知不觉间，爱托已经背着露娜通过了长长的螺旋楼梯，爬到了尖塔的顶部。
尖塔的顶部是一处平坦的地方，周围显得很明亮，不知名的蜡烛烛台上的蜡烛正微微地发出亮光。
前面是一扇小小的木门，可供一个人进出。
明明从外面看是那么的灰暗，但是却并没有让二人感到害怕。
爱托轻轻地将妹妹放了下来。
随后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咔哒——”
门开了。
门后的一个身影透过门缝，探了个脑袋出来。
“咦？”
她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让我猜猜，是谁家的小朋友在平安夜不回家，跑到这个地方来啊？”
确认对方并没有威胁，她放下了警戒，推开门，走了到了姐妹的面前。
她的头发是红色的，身上穿着品红色的羽绒服，头上系着个蝴蝶结，眯着眼，微笑地看着二人。
“唔额…”
还没等爱托开口，露娜便抢先回复了她。
“你好呀大姐姐！”
“我是露娜，她叫爱托。”
“我们正在旅行，对这儿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什么叫‘平安夜’。”
“唉…？”
红发少女听完她的解释，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还是我来解释吧。”
“她说的都是事实。”
“至于到这儿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建筑，感到好奇所以就过来了。”
爱托举起了手，在一旁一脸正经地补充说明。
“啊啊…这样吗~？”
“真是奇怪的理由呢…”
逻辑好混乱啊…
这种奇怪的家伙…之前好像也遇到过…
在她的脑海中，一个白发双马尾，手中持着一柄权杖的异色瞳少女形象又浮现了出来。
对，就和那家伙一样。
(正在流浪的白姬:啊嚏！)
“这么远跑过来，想必你们应该也累了吧？”
“外面比较冷，你们不如先进来暖和暖和，垫垫肚子，休整一下再回家吧？”
“唉？可以吗？”
两个孩子睁大双眼，异口同声地发问。
少女并没有回答她们。
只是微笑着往旁边一站，给她们让出了一条路。
……
进入房间，寒冷感便尽数被吞噬。
壁炉的柴火正“吧嗒吧嗒”地发出声音，发光发热，温暖整间屋子。
壁炉前是一张桌子，旁边摆放有几张椅子。
墙壁上有一个壁橱，旁边挂有几个未知动物的头骨。
红发少女让双胞胎坐在了桌前，随后从壁橱中取出了几盏茶杯，摆到了二人面前。
“请先稍等一会儿哦~”
接着便到一旁泡起了茶来。
二人将手中的剑放在一起，抵着墙角。
趁着百无聊赖的等待时间，姐妹环视了一番房间。
房间并不算大，但是却给人以温馨感。
屋子两边分别是一张简易的工作桌，旁边的书架上摆满了难懂的书籍。
以及一张可供一人休息的小床。
整个房间显得是那样的亮堂，与窗外已经悄然而至的黑暗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说起来，姐姐你是做什么的呢？”
好奇心宝宝露娜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嘛…”
“其实我也是旅人哦~”
红思考了一番后，给出了这个答案。
“唉？”
“不过…”
这个房间的内饰，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旅人该有的。
“我知道。”
茶泡好了，少女便端起茶壶，将茶水送入了二人的茶杯中。
“我想这个事情…解释起来会比较复杂…”
少女面露难色，难堪地笑着。
眼前的两个孩子应该也不会信的吧。
“唔？”
“没关系的，请为我们讲讲吧~”
露娜端起茶杯，便一饮而尽。
“呼啊~这东西还蛮不赖的嘛~”
笑意又攀上了露娜的脸。
先前奔跑所遗留下来的疲劳感顿时烟消云散。
“…”
爱托则是在观察着这杯来历不明的液体。
杯中是一抹浓郁的红色，看上去十分的清澈透明。
虽然奔波已久，但爱托还是咽了口口水，并没有喝下。
黑暗的尖塔…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孩…墙上的头骨…以及“旅者”的自称…
一切的一切都令爱托的警戒心高增。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若有所思地盯着红发的少女。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柴火燃烧的声音，此时显得那样的刺耳。
红发少女闭着眼睛，面部表情像是经历了一场灾祸，慢慢举起茶杯，品了一口。
仅仅是一句话，爱托便愣在了原地。
“姐…姐姐你不要开玩笑啦…”
爱托突然显得有点儿慌张。
她的心跳加速，感觉整个人快要被兴奋填满了。
“撒谎的话也要有个度哦…”
“…？”
露娜满脸问号。
一会儿看向姐姐，一会儿看向红发少女。
“不…不是…”
“发生什么了吗？”
现在轮到露娜一头雾水了。
“…我确实是来自那个世界的。”
少女开始介绍起来。
“我的名字是红。”
“大概几天前，我正坐在我的那块石板上飞行，为我的朋友寻找其他人。”
“突然感到天空仿佛破裂了一般，震耳欲聋的声音击昏了我…”
“…不…不会吧…”
爱托的思绪已然被接通。
这和她们所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她打断了红的思绪。
“请…请问一下…”
“那个世界是不是满天都飘着玻璃碎片？”
“姐…姐姐…那个不是…”
…！
露娜突然睁大了双眼。
她欣喜地看着红。
“…唉？”
“你们怎么知道的？”
眼看自己的台词被抢了，红懵了一下。
“露娜。”
“我们成功了…”
爱托看着眼前的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们一直以为，那个世界素来就只有她们二人。
……
“哇啊…”
深入交谈了一番后，红感到很吃惊。
“居然真的还有其他人呢！”
红满脸幸福地笑着。
“还…？”
爱托又吃了一惊。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找到过除我们之外的人了？”
“是的~”
“只不过她没有你们这么可爱，这么懂事~”
一想到“那家伙”，初识时的那一份情趣又攀上了红的心头。
“哇啊…”
露娜只是在不断地感慨着。
既是为在这个世界的遭遇，也是为那个世界还存在其他生命这个事实。
“嘻嘻…这一次居然让我一下子发现了两个人呢~”
“我真是太走运了~”
红深邃绿瞳中的星星眼可见一斑。
“不过既然都找到人了…为什么没有在这个世界看到她呢？”
聊了半天，爱托终于口干舌燥，喝了红泡的茶水。
嘛…露娜这家伙…
…确实好喝。
“嗯…”
“其实是她的命令啦…”
“说是分开来找人。”
“反正以后还能够再碰面的。”
红的双眼中突然充满了忧虑。
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敢抱百分百的可能性。
白姬自己一个人真的能行吗？
我真的可以再与她相会吗？
露娜看出了红的担忧。
于是便安慰到:
“没关系的，红不是已经找到我们了吗？”
“那么之后肯定可以再遇见她的！”
“谢谢你们…”
红再一次绽开了笑容。
“啊…不过话说回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哦？”
“啊…”
说起来…好像是平安夜？
爱托拉起露娜，摁着她的头，一起鞠了个躬。
“那…谢谢红姐姐的招待。”
“我们就先走一步啦~”
“唉？现在就要走了吗？”
露娜觉得时间流逝的好快。
这儿太温暖了以至于她都有些儿不想离开了。
“红姐姐…还可以再见面么？”
“唉~？”
“当然了，你们明天也可以来找我哦~”
说着，红将自己的小熊玩偶塞到了爱托的手中。
随后将露娜帽子上的月亮摆正，将爱托帽子上的星星扣好。
将二人的剑交给她们。
“虽然有点儿早，但是…”
“圣诞快乐，爱托，露娜~”
……
二人离开了尖塔后，一路跑回了离家距离不远的广场中心。
平安夜和圣诞节是什么，二人现在也有所感念了。
天空中的雪还是那样，纷纷扬扬地下着。
二人看不见长椅，索性在广场中心的喷泉边上坐了下来。
“呼啊…”
爱托的口中喘着气。
她将剑佩在腰间，怀中抱着红赠与她们的小熊玩偶。
“应该快到家了…”
“呼啊…”
“是啊…”
露娜将剑放在喷泉旁，随声附和到。
来这儿的第一天就遭遇了这么多新奇的事情。
露娜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快要不够用了。
“不过我们在她家白吃白喝不太好吧…”
“放心，我留了些银币在那儿。”
“…希望够吧…”
爱托抬起头，仰望着夜空。
露娜注意到后，也昂起了脑袋。
月亮正亮。
月光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落雪。
雪花像一只只蝴蝶那样，在空中飞舞着，嬉戏着，不时飘落在已经披上了银装的地面，飘落在两位少女的贝雷帽上。
凝结而成的小冰晶簌簌地往下落，织成了一片帘子，笼罩着这个广场。
灯光的照射下，在雪的交相辉映下，整个广场已然变成了一个盛大的舞会。
而二人现在正处在舞台的中央。
雪花越下越大，拂过二人的脸颊，仿佛是在催促着二人表演一支精美绝伦的舞蹈一般。
姐妹们自然也不会推辞。
“露娜。”
爱托突然开口，从喷泉的边上跳了下来。
“再跳一支舞吧？”
接着取下佩剑，将剑柄对准露娜。
这便是爱托的邀舞。
“当然，姐姐。”
露娜也咧开嘴笑了笑。
摸过剑，将剑柄与爱托的碰了碰。
这是露娜的挑衅。
“要是摔了的话我可不会原谅你的哦~”
那就对了。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只要再来一支舞。
两个精灵的身影在雪帘中若隐若现。
她们时进时退，动作像孩子那样扭捏作态。
轻盈的身姿，优雅地旋转着。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整个舞台的焦点聚集在二人身上。
虽然有时会出现些蹑脚的错误，但并不影响观感。
更何况在场的观众只有那无言的雪花。
她们肆意地跳着，抛下一切烦恼地舞着。
如同已经挣脱了囚笼的飞鸟，在空中翩翩起舞。
喷泉发出的哗哗声便是最绝妙的配乐。
二人脚踏在广场上的声响已经变成了悦耳的节拍。
时而相聚，时而相离。
突然，两股剑光在漫天雪雾中交锋，压迫感弥漫着舞台。
这儿便又变成了一处备受世人讴歌的战场。
随着雪花的急转直下，斗争也越发地激烈起来。
但并不是争执，而是越发如胶似漆地黏在了一起。
终于，像是平息了一样，激烈的节拍渐渐变弱，又回到了开头的状态。
二人围绕着彼此做着圆周运动，令台下的观众目不暇接。
落幕，如花朵般簇拥，在冰天雪地中脸颊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广场又重归寂静，但她们却似乎能够听到来自雪花的掌声。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们精妙的表演喝彩。
“唔啊…”
爱托和露娜都为刚才的举动感到惊讶。
她们从来没有跳过这样的一支舞。
当注意到脸颊还贴在一起后，二人又突然拉开了距离。
“额…咳咳！”
首先发声的是露娜。
她干咳了几声，重新调整了一下注意力。
“还…还不赖嘛…”
“这一次我就当做是平手啦~”
但是在贴合着的时候，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一定是跳舞害的，一定是！
“你跳的也还可以哦，露娜~”
爱托并不在意输赢。
能看到开心的露娜，爱托便已经胜利了。
“现在很晚了，回去吧？”
爱托牵起了露娜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对这儿不感到陌生了。
“嗯，走吧~”
露娜朝着喷泉挥了挥手，向这个完美的舞台告别。
……
家门口是等待已久的熟悉面孔。
“怎么这么晚回来？”
“又贪玩了？”
她的脸上堆满了怨念。
“啊啊…抱歉…”
“但是我们玩的很开心！”
爱托露娜你一言我一语地回答这位女主人。
“是吗…”
“你们开心就好。”
“圣诞快乐，爱托，露娜~”
她蹲下身子，抖去了二人帽子上的雪。
“不过…平安夜快过去了，快去睡吧。”
“今天晚上不睡觉的孩子，不会收到圣诞老人礼物的哦~”
“啊？”
“那我们快去睡吧？”
露娜推搡着爱托，进入了房间。
进入房间后。
“露——娜——”
“你推我干什么啊…？”
爱托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还能是什么呢？”
一进入房间，疲惫感便涌了上来。
“现在该睡觉啦！”
露娜打着哈欠，卸下了身上的毛衣，盘着腿坐在床上，背对着爱托开始换起了睡衣。
光滑如玉的后背就这样展现在了爱托眼前。
“露娜…”
爱托还是第一次看到妹妹的后背，未免有些慌忙。
“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她将二人的剑放倒一旁的柜子上，柜子上还有她们的耳机。
“咕唔…”
露娜换好了睡衣，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窜进了被褥中。
“才不管你呢！”
“到时候只看到我收到礼物的话可不要嫉妒我哦！”
爱托呆了一下。
傻露娜…
你就是我圣诞节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爱托也换了一身睡衣，抱着红赠与的小熊玩偶，检查过房间的窗户已经全部拉上后，身子也钻进了被子中。
随后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整个房间顿时被黑暗所笼罩。
只剩下那一点点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到房间的木地板上。
这时，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抱住了。
“露娜？”
“呼唔…”
露娜的双手紧紧抱着爱托的手。
隔着一层薄衣，黏黏地贴住了对方。
“好啦好啦…”
爱托宠溺地看着露娜，转了个身，与她面对面抱在了一起。
甚至将二人的腿交错地缠绵在了一起。
“唔唉？”
露娜的身体颤动了几下。
“姐…姐姐？”
“快睡吧~”
“要不然收不到圣诞老人的礼物了哦~”
爱托亲了一口露娜的额头，把小熊玩偶放到了二人的怀抱之间。
“唔…”
露娜的脸颊又变得通红，头顶顿时白烟阵阵。
“知…知道了…”
“晚安哦…”
于是亲了一口姐姐的脸颊，作为回礼。
爱托现在内心暗爽。
哦，我的露娜，我永远爱你。
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我发誓，我的内心会一直如同今天的雪那般澄澈洁白。
妹妹收回了嘴，与姐姐相依在一起。
爱托，我的姐姐，我永远爱你。
我当然爱你，我始终爱你。
不论是哪个世界，我都始终如一。
就像今天的飞雪那样无私贞洁。
二人沉沉地睡去了。
明天迎接她们的是窗外已经穿上银装的大地，还是那个早已破碎不堪的世界。
已经不重要了。
她们会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
直至永恒。
fin.
